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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叶灵心中暗自责怪自己,不应该准备这难登大雅之堂的歌舞,她目光又看向了齐妃,却看见齐妃脸上也闪过一丝得意。
她马上明白,这段过场是皇上早就安排好了的,并不是因为自家的歌舞,即使刚刚是当朝状元读着诗经,也会被挑出毛病的。
现在就要看这齐妃要什么东西,若太稀奇古怪,就中了纪祈衍的下怀。
安王府能拿出这东西,就坐实了安王只手遮天,比皇宫还要富贵的谬论,若拿不出,惹的齐妃不高兴,也是要受到责罚。
纪祈衍这一手,可谓是高明至极!
尽管这样,白叶灵还是盯着齐妃,等她说出所要之物,她相信总会又办法化解纪祈衍的阴谋。
之间齐妃嬉笑了一声,面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道真的有几分动人之色,之后她才开口,“皇上,臣妾并不稀罕什么有趣的东西,哪有什么比皇上的圣眷更贵重!”
白叶灵并没因为齐妃的这句话而感到放松,反而暗自皱眉,皇上绝对不会放过纪祈安,齐妃这样说,只能说明后面有更大的阴谋。
果然,白叶灵见纪祈衍脸上没有任何不虞之色,看来他们就是在合伙演这一场戏,目的自然是让纪祈安好看。
纪祈衍开口,“爱妃这张嘴真是甜煞人了,爱妃既然不要玩物,那想要什么?”
那女子眼睛转了一圈,“皇上,这些丝竹歌舞每日都能见到,太过平凡普通,而金银玉器即使再贵重,也终有失去的一天,能陪伴人的,唯有学识而已!”
纪祈衍和齐妃一搭一合,“爱妃此言是何用意?”
“臣妾一向最仰慕有才华的人,早就听说安王爷乃朝中重臣,胸中自有锦绣,年纪轻轻就领兵征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臣妾佩服的狠,想和安王演示一下兵法!”
白叶灵皱眉,不知道纪祈衍是何用意。
纪祈衍还假惺惺的,“今日是安弟大好的日子,说些排兵布阵的事情颇为扫兴。”
齐妃一个劲的撒娇,“皇上,您就满足了臣妾这个愿望吧!”
纪祈衍状似无奈的看向纪祈安,“安弟,朕是真拿这个齐妃没有办法,你就算救救朕,满足一下朕的爱妃的好奇之心吧!”
纪祈衍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纪祈安自然不能不从,只能开口,“不知齐妃想知道怎样演示?”
齐妃一脸的兴奋之色,“皇上,让臣妾和安王爷打个赌怎样?”
纪祈衍一脸的兴味,“怎么赌?”
齐妃拍了两下巴掌,顿时有几十个太监从外面鱼贯而入,手中拿了各类器具,在大厅中央开始忙活,没一会儿,一个沙盘就建在了大厅中央。
白叶灵心中暗暗替纪祈安戒备,皇上今日看来是有备而来,轻易不会让纪祈安过关,不然谁去参加生日宴还特意带着沙盘。
下面的大臣也明白这其中的深意,但谁也不敢多说,唯恐惹祸上身,只能一个个做出惊奇的样子。
齐妃此刻脸上尽是小女儿的娇态,“皇上,臣妾想和安王赌一赌兵法!”
纪祈衍的目光落在了纪祈安的身上,“安弟,爱妃既然如此要求,就请你和她比上一比吧!”
齐妃高高兴兴的走到大厅中央,站在沙盘一侧,看向纪祈安,“安王爷,请了!”
纪祈安只好走到沙盘的另一侧。
这沙盘之中只是一片平坦,并不见什么山丘河流,齐妃笑呵呵的看向纪祈安,“安王爷,早就知道你用兵如神,今日我们不弄那些花哨的地形,就以平原为例,每人一万兵马,你来我往,赌上一局如何?”
白叶灵看向齐妃,只见她巧笑嫣然,一副没有什么心机的样子,可是她的话中却充满了陷阱。
齐妃只是一个女人,和纪祈安赌兵法,即使输了也无所谓,但纪祈安赢了一个女子,面上也没什么好看,因此肯定还有后招。
齐妃见纪祈安点头,又撒娇一样的开口,“不过本宫早听说安王爷少年了得,在朝的诸位武将鲜少有王爷的对手,本宫只是一介女流,还希望王爷让上以让!”
纪祈安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他淡淡开口,“齐妃娘娘莫不是想让微臣让给你一些兵士?”
那样倒也无妨。
齐妃却娇嗔开口,“谁不知道安王爷当年十五岁就带着大齐五万兵马打败了南炽国八万雄兵,即使让我几千兵马,我也肯定是打不过安王爷的。”
白叶灵看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眼,见他看向齐妃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夸赞,心知今日之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纪祈安已经答应对阵,不管齐妃提出怎样的条件,他都得应允。
果然纪祈安开口,“不知齐妃娘娘想如何是好?”
齐妃的眼睛转了转,显示自己正在思考,然后才开口,“不然这样,我手中三千骑兵,两千弓箭手,五千步兵,而安王爷手中一千骑兵,其余尽是步兵如何?”
此言一出,白叶灵暗自冷笑。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这沙盘只是一片平原了,若是山地丘陵,骑兵的威力还没有那么大,但在平原之上,三千骑兵,足够以一当十,齐妃只用手中这三千骑兵,就可以将纪祈安手中的兵士屠杀殆尽了。
齐妃即便是输了也没什么关系,而纪祈安若是输给一个妇人,恐怕面子就要丢光了。
纪祈安眼中凌厉神色一闪,想要开口,不料话锋却被纪祈衍直接抢去,“我看如此甚好!”
事已至此,纪祈安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可不料纪祈衍还不知足,继续说道,“既然爱妃提出的是赌一场,那赌注可要下好了!”
纪祈安直直逼视纪祈衍,纪祈衍此刻心中得意至极,因此并不介意纪祈安的逾矩之处,“安弟,我看你若是输给一个女流之辈,今后也不用在领兵了,如此赌注不如下的大一点,若是你输了,交出兵权如何?”
纪祈安冷笑,“皇兄如此,是否儿戏了一点?”
纪祈衍一拍桌子,“放肆,朕说的话难道你敢不听?”
纪祈安躬身,“臣弟不敢,只是不知若是齐妃输了,赌注为何?”
齐妃笑了一声,“王爷手中最珍贵的是兵权,本宫最珍贵的是齐妃这个名头,料想王爷也不想要。”说到这里她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这只玉簪是本宫最珍贵之物了,若是本宫输了,这玉簪就归王爷所有,如何?”
纪祈安一甩袖子,这局赌注,他无论输赢,都中了纪祈衍的下怀。
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接下这赌局,不过若是不接,纪祈衍也有办法给他安上目无君王的罪名。
此刻他进退两难。
厅中已是鸦雀无声,大部分人认为今晚的夜宴,将是纪祈安一生之中最大的转折点,明日也许这个只手遮天的安王爷就会变得一文不名。
忽然他听到身边响起一串笑声,他愤怒的看过去,发现笑的人是白叶灵。
自己如此局面,这个白叶灵居然笑的出来,看来她十有八九是纪祈衍派到自己身边的!
不料白叶灵却站起来走到沙盘之前,又笑了一声之后开口,“这游戏倒是相当有趣,起飞娘娘,臣妾倒是很喜欢你手中的那只碧玉簪,不如让臣妾和你赌上这一局如何?”
白叶灵感觉到纪祈安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自己,她回头看向纪祈安,对他也露出一个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纪祈衍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家次女居然在如此关头站了出来,他不悦的皱眉,“大胆,朕和安王派兵布阵沙场之事,你一介女流居然敢插嘴,你可知罪!”
白叶灵目光之中流光溢彩,“皇上刚刚来的时候不是说,此次寿宴只是家宴,不分君臣么?此刻白叶灵只是皇上的弟媳而已,皇上难道要拿自己的天威来压自己的弟媳么?君无戏言难道是假的?”
纪祈衍被白叶灵说的一滞。
谁都清楚他刚刚只不过是客套,但白叶灵却用这话来堵住他的嘴,他一脸阴沉的看着白叶灵,却无话可说。
白叶灵接着开口,“况且,齐妃娘娘不也是女流之辈,既然不准女流之辈谈论兵法,那齐妃娘娘又怎能和安王打赌?”
纪祈衍又被白叶灵问的一滞,此刻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杀意。
白叶灵却毫无惧色,“皇上,齐妃娘娘虽然比臣妾尊贵,但也是女流之辈,她有这样一颗征战沙场为国效力的心,臣妾也自然不甘示弱,因此想代替王爷出战这一场,赌这一次,若皇上觉得白叶灵女流之辈不能谈论兵法,那么岂不是也糟蹋了齐妃娘娘的心?还是,皇上认为臣妾比安王还要厉害,定能胜过齐妃?”
纪祈衍语塞。
纪祈安此刻唇角勾起了笑容,“皇上,臣认为内子所言极是,既然是玩笑,不如就让臣的爱妃和齐妃娘娘比试这一场!”
纪祈衍此刻已经是满脸铁青,若是自己不答应,好像是怕了纪祈安一样。
可是听白叶灵如此说,他忽然又计上心来,这白叶灵怎么样也应该比不过纪祈安!
他阴测测的开口,“安弟可是认真的?若朕说赌注不变,你还敢让你的宠妃比试这一场么?”
纪祈安的心跳乱了一拍,看来自己跳出一个陷阱,又进入了另一个陷阱。
他根本不信任白叶灵,若是如此之大的赌注,他宁可自己来,因此他抬头看向纪祈衍。
可纪祈衍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看安弟对自己的宠妃是胸有成竹,如此,朕允了!”
一锤定音,再无反悔可能!
白叶灵看向纪祈安,纪祈安此刻也正看着她,眼中写满了警告。
她对着纪祈安笑了一下,镇定的走上前去,拿起一根指挥棒,并且玩笑一般的拿下头上的银凤步摇,“齐妃娘娘,这只步摇也是臣妾的心爱之物,不如一起赌上如何?”
她这是在公然的藐视敌手!
齐妃没想到会出这么多的变故,外加白叶灵这样的做法,让她心中有些凛然,此刻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纪祈衍,却发现纪祈衍眼中一片阴郁,看来自己若是不能赢过这个白叶灵,性命堪忧。
但是她马上打起精神来,虽然对手换成了白叶灵,但是之前说好的兵马条件还在,她不信自己赢不了!
白叶灵和齐妃分别站在了沙盘两侧。
齐妃稍稍安定了自己的心思,笑了一下,“你先请?”
白叶灵微微一笑,“齐妃娘娘先请!”
纪祈安暗自皱眉,白叶灵这是要做什么?居然还让占尽便宜的齐妃先下杀手。
齐妃果然不再客气,也拿起了一根指挥棒。
霎时间,沙盘上好像布满了雄兵,两军正在对阵。
人们仿佛看到齐妃一方的传令官拿着一只上面绣了弓箭的旗子,在己方军队面前策马狂奔,从一头到另一头。
士兵中的两千弓箭手出列,手中的弓箭拉满,箭在弦上……
白叶灵一方的士兵之中,唯一的一千骑兵居然开始后退,似乎要溃逃。
纪祈安的手紧紧的握住,这白叶灵若是坏他大事,他定不饶她!
齐妃面上闪过得意之色,“怎么,侧妃娘娘,我的弓箭手还未开始攻击,你的骑兵就要逃跑了么?”
白叶灵微笑,却不答话。
齐妃手中的令箭掷地有声,所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