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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何吩咐?”
“既然你们鲁缅采夫大元帅想以逸待劳,我想派你去焚琴谷,你务必说服那个叫斯托夫的将军让他悄悄撤离焚琴谷,放土尔扈特人过来。”
刁霸回到驼金寨,正在招兵买马。
前路,一支清兵昼伏夜出,在福康安和凤儿的率领下悄悄绕过驼金寨,向哥萨克骑兵大营挺进。
波将金带着女皇的封赏和银铜一道飞马来到焚琴谷。
斯托夫收下女皇陛下的赏赐,显得十分高兴。
不料波将金说道:“陛下有令,命斯托夫将军您即刻撤出焚琴谷,放土尔扈特部东行。”
斯托夫问道:“这是为何?”
波将金盛气凌人道:“这是陛下的命令,等土尔扈特部过了焚琴谷,将军再带兵回来坚守,不得有误。”
斯托夫说道:“陛下想让我哥萨克骑兵和土尔扈特部落撕咬?”
波将金说道:“什么撕咬,这是陛下的命令!告辞!”
“将军,这明摆着是让你们鹬蚌相争。”肥龙道。
“将军,不可以放他们过去!”银铜说道。
“撤!”斯托夫毫不犹豫道。
此时,渥巴锡正和众将领商讨攻占焚琴谷大计,小萝卜也在。
众人各抒己见道:“绕过焚琴谷如何?”
“汗王,要是绕着走,牧民们要丢弃牛羊马匹车罐,可是老人们都不愿意丢弃自己的家当。”
“汗王,汗王,守备焚琴谷的哥萨克骑兵不见了。”
“空城计?”
“怎么办?”
“怕是有埋伏,让先锋营和血滴子去看看。”
小萝卜站在旁边,说道:“不用劳烦老怪怪,我去看看!你们不怕死的跟我来。”
钱老怪得知小萝卜孤身一人去了焚琴谷,急忙乘马追来。
小萝卜意气风发,单骑独闯焚琴谷,谷内人去空空。
钱老怪强忍伤痛,追赶上来:“总算幸运,要是哥萨克骑兵设下伏兵,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小萝卜说道:“我也以为会有埋伏,没想到真的是空城计。老怪怪你留在这里,我再往前探探。”
“小心!!”
两侧山上,突然间石如雨下,滚滚而来。
哥萨克骑兵虽说已经撤出焚琴谷,可兔眼邪师布下的遮天石雨阵还在。
情急之下,钱老怪指着远处的一块岩石叫道:“菔儿,快躲到石岩下面去。”
小萝卜丢下坐骑,左右躲闪着:“老怪怪,你伤未痊愈,快些躲进去,这小小阵法,我能应付。”
钱老怪急道:“休胡闹!”
小萝卜说道:“老怪怪,小萝卜不知你为何要封我天脉,但今天小爷爷要告诉你,我已打通了天脉,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见小萝卜的无影幻步又有长进,穿梭在天石雨中如履平地一般,钱老怪总算稍稍安心。
钱老怪三两步间躲到了岩石下,没想到这块突出的岩石早就被兔眼邪师和肥龙做了手脚。
“老怪怪,听说常人并无天脉,你封我天脉是不是怕小爷爷的功夫高过你,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是谁打通了菔儿的天脉?”
小萝卜施展着无影幻步,想在钱老怪面前显摆显摆,不想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山上巨石坠下,接连砸中钱老怪藏身的岩石,使得岩石突然间松动垮塌,砸死了他的坐骑。所幸钱老怪身手敏捷,及时逃了出来。
“老怪,小心!”
山上石雨如瀑,从老怪头顶倾泄而下。这次,老怪避无可避,当下被砸晕了过去。
小萝卜着急过去救人,不想自己也被碎石打晕。
等小萝卜苏醒过来,已身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马车由一位年迈的土尔扈特老大娘驾驭,四周,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老弱的土尔扈特牧民,拖家带口,缓慢前行。
婴儿哭闹,马畜嘶鸣,此起彼伏。
小萝卜跳下马车询问:“大娘,钱老怪呢?”
大娘年迈,也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不停指着不远处几口怀孕的牲畜。
小萝卜走上前去,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一匹壮实的战马,他当即明了了老大娘的想法。
小萝卜跨上战马,见到前后各有一支骑兵大军在护送冒死东归的牧民。
身后远处,正是焚琴谷。
小萝卜纵马赶上前军,在先锋营,他见到了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钱老怪。
“义父!”小萝卜轻唤钱老怪,老怪没有答应。
血滴门门主一直陪在钱老怪身边,只见她说道:“菔儿,你义父他一直高烧不退……”
小萝卜见钱老怪神志迷糊,自责不已道:“可恶!都怪我!”
血滴门门主一把将小萝卜搂入怀内,热泪盈眶,没再多言。
小萝卜说道:“告诉我,是谁布的阵,谁会布那个该死的阵法?”
此刻,钱老怪忽然间睁开眼睛,赢弱地对小萝卜说道:“菔儿,你的伤,要是无碍,跟你门主姑姑,一起去,帮帮舍楞将军,谁都别在这里陪我。前面就要……路过哥萨克骑兵……的老巢,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杀伐之事,能免则免,切记别计较那些。门主,你带他……带他去历练历练。”
小萝卜答应道:“菔儿虽然不太明白义父您的道理,但您吩咐的事,菔儿一定会帮您办。义父您放心休养,凡事有我。”
第94章 昌濑河()
小萝卜跟着血滴门门主来见舍楞。
小萝卜行礼道:“见过舍楞将军!”
舍楞说道:“小兄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敢当不敢当。”
几个人正打着招呼,渥巴锡从后军策马赶来。
“参见汗王!”
渥巴锡扶起众人,不停喘道:“格格,老怪的伤势怎么样?”
血滴门门主答道:“高烧不退,还得靠担架抬行。汗王,您现在应当考虑的是东归大业。”
渥巴锡点了点头,说道:“这一路,自从出了焚琴谷,非但没遭遇哥萨克骑兵的堵截,也没看见沙俄的追兵,真是大白天见着鬼了——前面就是哥萨克骑兵大营,你们有何考量?”
舍楞说道:“哥萨克骑兵不会平白无故地放我们过焚琴谷,必定有埋伏!”
渥巴锡说道:“如今我们前后分兵,中间隔着几十万子民,而且连绵十余里,万一此时哥萨克骑兵南北突袭,我们毫无招架之力,应当分兵保护侧翼,护卫好牧民们的安全。”
舍楞说道:“倘若再分兵保护侧翼,恐怕正中他们下怀,还是得想法子让落在后面的牧民们加快赶路,不然万一打起来,军民混杂,不利我们交战杀敌。”
渥巴锡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可牧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食不果腹夜不能寐,到此已然疲乏至极,许多人甚至病着伤着拖着走着,还加上一路丢车弃马——他们也想尽快回到我们祖先生活过的大草原,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早些禁止牲畜交配就好了。”
舍楞说道:“汗王,舍楞不是怪责,只是担心万一此时哥萨克的骑兵突然来袭,伤亡可就大了。”
血滴门门主说道:“汗王,舍楞将军说的有理,得防着哥萨克骑兵趁机偷袭。不如这样,派骑兵护住前后两军的通道,通道之内不许任何牧民和车马行走,同时再从后军调三万军马防守南翼。如何?”
渥巴锡说道:“可要是遇到追兵怎么办?要是他们在北面设伏怎么办?这两日总觉得他们就埋伏在我们的四周,而且咧着牙准备随时撕咬我们的骑兵,甚至牧民。舍楞,再派探马,南北两面各去十里。”
舍楞应道:“是!”
渥巴锡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法子?”
血滴门门主提议:“可以让牧民们穿上铠甲,壮壮声威。”
舍楞赞道:“把我们的骑兵混在牧民里倒也是个办法。”
渥巴锡命令道:“让先锋营先去前路安营扎寨。”
“是!”
“去吧!”
小萝卜听着学着,也插不上话,甚至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这边,传令兵入帐来见鲁缅采夫:“大帅,土尔扈特部的先锋营已经逼近哥萨克骑兵大营了,卡诺夫元帅问您何时可以出兵决战?”
鲁缅采夫说道:“你告诉他,让他拔营南撤十里,并在营门外留下字条。”
传令兵问道:“什么字条?”
鲁缅采夫想了想,说道:“汗王,你我族人皆非好战之辈,无奈女皇残暴,连年征战,使我族人日日东奔西颠,风餐露宿血洒疆场而无家可归。今陛下对你部之杀伐必是我部之将来,诚撤营十里,以示恩惠。他日我部若遭遇天谴,望汗王能容我子民一席安身之地。”
“是!”传令兵转身离去。
一旁,装扮低调的女皇陛下也在,差点没气得吐血。
叶卡捷琳娜二世强颜欢笑道:“也就是你,鲁缅采夫,敢在我面前这么口无遮拦。”
鲁缅采夫笑道:“鲁缅采夫也就是陛下手中的一支矛,陛下想用它杀戮用它杀戮,想折断它就折断它,想丢弃它也随时能丢弃它。”
叶卡捷琳娜二世咯咯一乐,说道:“我可舍不得折断这么会指桑骂槐的一支矛。”
***
先锋营扎下营寨后,不再前进,一直等着大军前来会合。
舍楞说道:“五里开外就是哥萨克骑兵的中军大营。”
渥巴锡说道:“舍楞,你去点兵,本汗王要亲自上阵去当急先锋。”
舍楞劝道:“汗王,您一日数回,时刻不停地在前军后军之间来回奔波,已经多少天没合眼了,这个时候切不可意气用事,保重身体要紧。”
渥巴锡说道:“放心,本汗王心中有数。唉,舍楞,你是说本汗王会帮倒忙?哼,真是笑话!”
舍楞说道:“汗王能身先士卒虽是好事,可您别忘了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舍楞当然不是拿您跟他比,只是担心哥萨克骑兵……”
“报!汗王,哥萨克骑兵大营里空无一人。”
“什么?”众人听完探子的话,吃惊道。
“难道又是空城计?”血滴门门主说道。
“汗王,这是他们给您的信函!”探子将哥萨克骑兵留在营外的的信函呈上。
血滴门门主打开信函,念道:
“汗王,你我皆非好勇斗狠的人,我们都有共同喜好都喜欢好马,可惜女皇陛下偏偏喜欢攻城掠地,使我们的族人连年征战,却从不体恤,致使风餐露宿而死伤难计其数。你们不想再替女皇陛下卖命,她现在要派人屠杀你们,仔细想想,或许不久,等到我部骑兵对她无用的时候,她必定也会像对你们那样对我们。东方有句话,狡兔死走狗烹。想到这里我真是吃不下睡不着,所以本帅决定撤营十里,以示恩惠,希望汗王您大人大量,往日的恩怨,能就此一笔勾销。它日倘若我部遭遇天谴,望汗王能容我子民一席安身之地。还画了个大胡子。”
听完,舍楞说道:“这大胡子还称女皇为陛下,不可信他!”
渥巴锡说道:“调后军五万,保护侧翼,连夜越过哥萨克骑兵大营,不管是真是假,做好防范,火速东归。”
舍楞说道:“汗王,要是草率前行,恐怕会中了埋伏,那样伤亡可就大了。”
渥巴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