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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见状,匆匆吞下一颗定神丹:“少主,老夫这儿还有一颗定神丹,你快服下。”
生死关头,万千军说道:“少棠功力不如我浑厚,先给他服下。放心,我已将毒擒住,只需调息半个时辰便无大碍。”
胡大夫也没多想,转身将那颗定神丹送予陈少棠服下,随后又将陈少棠和万千军二人拖出了毒雾弥漫之地。
半宿,天际乌云渐散,陈少棠醒过神来,听得胡大夫在旁念道:“怪,真怪!这个布阵施法之人必定五行无属。”
“这是什么阵法?”
胡大夫说道:“是五行魔法阵。这里的溪水每日丑时、卯时、巳时、未时、酉时、亥时会变得绿浊,等到子时、寅时、辰时、午时、申时、戌时又会变回清澈。”
咱们聊聊这个五行魔法阵:
赌鬼死后,奇兽山来了不少江湖中人,大多居心叵测,想用赌鬼的血魔眼干些谋财害命的勾当。中原布阵高人未免生灵涂炭,联手当时西域最有名望的法师达达尔,在奇兽山布置下了这个五行魔法阵,方才挡住了那帮心术不正的江湖人士。这个中原布阵高人据说就是后来的南疆毒王。几十年后,人们渐渐淡忘了此地此事。想不到,时至今日,五行魔法阵余威尚存。
万千军用功过度,一时昏睡不醒,陈少棠见状,关切道:“千军怎样?”
胡大夫说道:“少主并无大碍,只需两个时辰便能恢复元气。”
陈少棠说道:“那岂不又要耽误两个时辰?”
胡大夫说道:“常人闯这个五行阵每次只能待一个时辰,而且得分人分时而入。”
陈少棠不解道:“还要分时分人?”
胡大夫说道:“少主属‘木’,少棠你属‘火’,你二人五行不同,就算少主未被毒雾伤及,你二人也不能同去阵中找寻血魔眼。”
陈少棠看了眼万千军,脑海里突然闪过《齐民术》的影像,暗自窃喜道:“难道是天意?”
胡大夫问道:“少棠你怎么了?”
“胡大夫,如今马匹尽失,不如你与千军先回。”
“你有何打算?”
“红莺她命悬一线,我不能坐视不理。”
“既然你决定要去闯一闯,我就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
“胡大夫您请放心,阎王爷还没打算召见我!”
“少棠,你五行属火,需等到申时方可进阵。不过,你切忌要在酉时前回来。看见那个又小又黑的洞口没有,相信它就是我们要找的毒蚀洞!”
“嗯!”
等到申时,乌云完全散去,魔溪之水果然又变得清澈无比。
陈少棠匆匆拜别胡大夫,此时他的心中只剩《齐民术》了。
见陈少棠闯入了五行魔法阵,进了黝黑的毒蚀洞,为免惹来杀生之祸,胡大夫背起万千军退居一里开外。
盏茶有余,万千军恍惚醒来。
万千军问道:“少棠呢?”
胡大夫笑道:“拜阎王爷去了。”
“什么?”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老夫只是遵照军师的吩咐行事——此人才华惊人且野心颇大,留着他必定后患无穷。”
万千军问道:“是师父他老人家安排的?”
胡大夫见自己说漏了,竟然放肆地干笑起来:“呵呵哈哈,你明白就好!其实我哪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法术,老夫只是根据《黄帝内经》里的五行医理演化胡诌一通,没想到少棠那小子居然就上了当了。”
万千军自言自语道:“是师父安排的!”
胡大夫接着说道:“《齐民术》的事也是你师父特意嘱咐我讲给你们听的,没想到真让他猜中了,少棠这小子还真上了钩,乖乖送死去了。”
万千军说道:“万一陈少棠真的死在这里,你们可想过后果?陈庭桑可不好惹,就连我爹也得让他三分。”
胡大夫说道:“少主不必惊慌,一切有军师运筹帷幄,更何况是陈少棠他自己要进洞送死的。”
万千军说道:“还是爹说得对——江湖险恶,军师得罪不起。”
胡大夫说道:“你师父也是为了少主你着想,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为着天地会百年大业,老夫也只能背叛总舵主了。”
万千军说道:“听您这话,爹他老人家真的打算把大位传给他陈少棠?”胡大夫点头道:“有些话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了。”
万千军说道:“请讲!”
胡大夫说道:“‘传贤不传亲’是天地会的老帮规——你虽然不及陈少棠,但你毕竟是你师父一手带大,范老弟他向着你也是理所当然的。老夫呢,无论跟你还是跟少棠都没有什么过节,唯求存一条贱命。少主尽可放心,老夫既然决定追随你和军师,必会全力帮衬。”
万千军略微点头。
胡大夫意味深长道:“老夫的神寿丹一向看管严密,不要说仓鼠,就是再小的蚊子也休想……”
忽然,奇兽山方向怪声袭来,声响如雷。
没多大一会儿,陈少棠身形狼狈地逃出毒蚀洞,一路狂奔跑来。
“是陈少棠!怎么办?”“他他他……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是人是鬼?居然能活着逃出来?!”“镇定,不可自乱阵脚,是他自己想去的,何况你还把定神丹让给了他。”“好!”“先躲起来!”
此时,陈少棠已经跑到了墨鱼魔溪跟前,只见他刚要抬脚过河,竟突然头朝下栽倒在了溪水里。
“死了?”
“死了!”“过去看看!”
万千军和胡大夫呆呆地站在岸的这边,驻足观察了许久,只见陈少棠一动不动,像是早已气绝身亡。
又过了一会儿,胡大夫向前走了几步,等靠近溪流,他从容拿出随身的丹药瓶想装些溪水。
万千军以为胡大夫要趟魔溪,急忙制止道:“先别过去!”
胡大夫说道:“老夫要是没有猜错,此刻这魔溪之水就是我们要找的血魔眼的原水,我得装些回去。”
“噢!”
胡大夫刚把药瓶装满,忽然,他看见一只蜥蜴样的怪兽如“黑色闪电”般从毒蚀洞里飞射而出,落到了陈少棠的身上。
只见,那通体乌黑,形如蜥蜴的怪兽不停地在陈少棠的衣袖里钻进钻出,动作极为敏捷。
不知不觉,它那身黑色慢慢变成了白色,而后,竟又迅速地变成了红色。
胡大夫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但那怪兽的身形实在太快——突然,它停了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对准陈少棠的脖颈残暴地猛咬了几口——这回不用想了,胡大夫确确实实地看清了那“怪兽”的模样,只见他大吃一惊,叫唤道:“啊呀毛哎!”
“怎么了?”
“快跑!”
万千军感到处境不妙,也没多问,扛起动作迟缓的胡大夫夺命而逃。
二人一口气跑出至少五里地,依然满脸惊恐。
万千军气喘吁吁道:“刚才看见什么了?见鬼了!”
胡大夫脸色煞白,喘道:“比鬼还可怕!”
万千军一看胡大夫的脸,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刚才走了趟鬼门关。
“是什么?”
“飞天毒螣!”
“从魔灵仙子身边逃走的那只飞螣神兽?”
“正是!”
“那陈少棠……”
“必死无疑!”
“我们怎么办?不行,我的腿要不听使唤了,已经开始打颤了!”
“不能打颤,赶紧离开再说!这小小的飞天毒螣……”
第6章 花刺客()
三月的江南,天相最是异变,欲抬头暖阳微风怡人,却只见苍云寒气凌厉。
青黄青黄的溪沙江边,一方小镇,十余家野味店,店家朝九晚五为生计杀戮,日子很是清苦。
登高,放眼这里的店铺,除一家泊靠水岸上的外来船店,其余门挨门户倚户地簇拥在青石垒砌的堤岸上。
各家互有竞争,又相互照应,可谁也不清楚这家船店的底细,只知道他家年年发丧。
众人七嘴八舌。
“丧事年年办,十来年一年都没消停过,他家就算有祖宗一十八代,也该死全了!”
“明摆着叫我们早日关门大吉!”
“外乡人是在做法,再不想辙,大伙全都没活路!”
愚善的猎户们齐心协力,凑钱请来了不入流的风水师同船店斗法——还日日烧香拜佛,求老天爷速速给小镇降下洪水冲走恶店。
这么一闹,胆小的乡民们不敢再打河边过,船店门可罗雀。
每逢初一十五,亏得几个相熟的外贩因为船店价钱公道,常年光顾,同时也带来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可今天既非初一亦非十五,小门小脸的船店门口突然锣鼓喧天,车水马龙得水泄不通。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
“这怎么回事?”
“打猎的怎么啦?”
“中状元了吧?”
“唉,瞧那边,县太爷都派轿子来接人了!”
“这算屁,巡抚大人都徒步来请了,你们看!”
“听说乾隆皇上下江南了,不会是……这打猎的肯定是个秀才吧!”
“我说几位老哥,这外乡来的打猎的到底什么来头?”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是是是打猎的家???”
“都别说话了,赶紧退回去吧,没看见当官的都站得远远的嘛?小心‘咔嚓’!”
七嘴八舌的议论,毕恭毕敬的达官,让人难以捉摸。
“看来还是读书人说的在理——山不在高,水不用深。”
“哥几个,有消息了!听我在衙门当差的舅老爷说,打猎的是皇帝的把兄弟。”
“啊?!”
“跟皇帝同过榻。”
“喔?!”
“听说皇帝夜夜不得安睡,日日不能早朝,找他都多少年了!”
“呀——”有人话没听完,身已晕厥,又是一个平时不待见人的。
“第一百零八个了,镇上的医馆怕是要开到路中间去了!唉,我说,醒醒!”
众生百相,那边一簇人也正小声议论: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家养儿再多也……不过年了。”
“怎么讲?”
“你……想想啊,皇皇皇帝,天天天子哦,天子请他出出出山,他那那那那么大架子岂不不要折寿,就算他命命命硬不折自自自自自自己的寿,也折老婆孩子的啊!”
“有理!”
“这就对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年年办丧事,五十几个小孩没一个能养活大的。”
“……县衙又有消息,听师爷说,皇帝这位把兄弟叫‘无影子’。”
无影子?
二十年前,曾与化名屈尊的乾隆有过一段禅武经历。当时,乾隆隐姓埋名,求艺少林有苦大师门下,与俗家弟子无影颇为投缘。日后,无影远足万里,奉师命上青城无来观去取回有苦大师自创的武学奇典《五雷绝影掌》,人被有求道长“扣留”。千兜万转,有苦大师的俗家弟子无影成了有求道长的入室弟子无影子。不久,孝子乾隆为了替病父求得不老长生灵药也来到了青城无来观,他乡遇故知,二人交情徒增,结义金兰。之后,无影子为了斩灭叛门三师兄,夺回《五雷绝影掌》与镇观之宝《齐天术》,下山与叛徒恶战,身负重伤。幸遇胡氏美女救英雄,方才虎口脱险,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