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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刁三逃远后,陈少棠飞身落地,畅快淋漓地笑了起来。
此时,四周的黑影都朝着陈少棠围拢过来。
陈少棠对着为首的说道:“贤弟,果真是你!”
“大哥,你真有能耐,几下就把那小鬼给吓跑了。”
“你们怎么来了?”
“青莲堂的兄弟,都愿跟你远赴西域,除了我们几十人,千号弟兄在前面等着大哥。”原来是卢邙。
“我不带你们走,是想让你们保住青莲堂。”陈少棠说道。
“大哥,别的我不懂,范老贼能将你弄走,也能将我们弄死。我们不只是为了大哥,也为了自己这条命。”“对,老堂主们死的死,关的关,失踪的失踪,保不齐总舵主也被军师控制了,天地会待不得了。”“不如我们杀回去。”“不如就去西域另立门户,学洪顺堂把宏化堂改为宏化会,让陈大哥当总舵主,尊陈老堂主为教主——到那时,看他天地会还能在范老贼手里发出什么芽来。”众人乐翻了,嚷嚷道。
“叔父有告诫过我,只有去西北,青莲堂才有翻身的机会。范武和万千军联手逼死莺妹,此仇不能不报。”陈少棠说道。
“那就这么办,先去西域。听说那儿的牛羊马儿很肥,妞儿更肥。”“说得对,等咱们吃饱养肥,人强马壮再回来救陈老堂主出苦海。”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为躲避朝廷耳目,陈少棠决计分散而行,待到分舵再集结。
第16章 狗拿耗()
机缘巧合,屡下江南的兆惠竟然在路过神来山脚下时遇见了来此打听卜天狼消息的刁三。
兆惠见刁三偷偷摸摸地来到杨大夫家的院墙外,以为他是要去偷看美人沐浴,便悄悄上去一把拿住。臂力惊人的兆惠将刁三拉到隐蔽的枣林深处,刚要张口,刁三扑通一下就跪地下了。
“好汉饶命,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您别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朝廷的人!”“你怎么知道?”“您腰间那件火器。”
兆惠下意识一摸腰间,那把鎏金的洋枪在刚才拉扯时给自己露了馅。
“这玩意一般人可不会有,而且看好汉的面相,定是旗人。”“你小子好眼力。”“好汉您为什么要拿我?您要是官家的捕快,我也没犯王法。”“刚才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是不是想偷看人家姑娘洗澡?”“没有!”“我最恨你这种人。”“好汉饶命,真没有!”
兆惠掏出洋枪:“那你想干什么?想偷?想抢?还是想谋财害命?不说实话我打死你!”
“我是天地会的人!”“什么?”“您别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呵,真是‘狗拿耗子扯出一大碗骨头’,我这是要走大运。”“什么?”“我问你,你知道天地会里有一个叫姜红莺的人吗?”“知道。”“人呢?”“死了!”“姜红莺死了?”“姜红莺的确死了!”“死了?!竟然死了!”“她临终前生下了一个女儿!”“谁的?”“说是皇帝的——你不会杀我吧!”
兆惠把火枪放回腰间,摇了摇头。
刁三欣喜若狂道:“多谢好汉不杀之恩,刁三日后愿效犬马之劳。”
兆惠说道:“起来吧!”
刁三说道:“谢好汉!”
兆惠说道:“你接着往下说,她那个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刁三说道:“给天地会的人做了奴隶,差不多五六岁了。”
兆惠说道:“你知道她被关在在哪里吗?”
刁三说道:“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兆惠吩咐道:“先别轻举妄动,待我亲自上京面见主子后再做打算。”
刁三问道:“那我怎么办?”
兆惠说道:“你先把姜红莺女儿的样子给我画出来。”
刁三说道:“我可不会画画,而且我也没见过她。”
兆惠撕下一块衬布,说道:“把她的名字和关押的地方写下来。”
刁三接过衬布,说道:“好好好!”
刁三低头去找可以写字的物件,兆惠突然从背后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刁三一晃眼,见兆惠拿着匕首朝自己过来,吓得腿颤牙疼道:“你你你你你!”
兆惠笑道:“手伸过来。”
刁三死活不肯,兆惠一把将刁三按倒在地,割破了刁三的手指。
兆惠见不得刁三怕死的样子,乐道:“写吧!”
刁三强忍疼痛,哭道:“你吓死我了!”
刁三刚写完血书,兆惠又把匕首亮出来了。
刁三这回彻底慌了,只见他一屁股跌坐地上,小声叫喊道:“你想干什么?”
兆惠微微一笑道:“写好了?”
刁三说道:“写好了!”
兆惠问道:“没错?”
刁三蹭地而行道:“好汉,我刁三怎么敢骗你,您就绕了我吧!”
兆惠一步步逼近刁三,一脚蹬在刁三身上。
刁三滚了好几个轱辘,灰头土脸道:“你要干什么?”
兆惠上前一脚踩在刁三屁股腰,一手将匕首抵在刁三的脸上,逗趣道:“杀人灭口!”
刁三闻言,瞬间昏死过去。等他醒来,兆惠早就走了。
“我没死?!”刁三忽然觉得自己耳根子后面火辣辣地疼,拿脏手一摸,血!
“王八羔子!算你还有良心,没刺在脸上,要不然……”
刁三忽然看见地上有一行字:一十五来!
刁三想不明白:“王八蛋,这什么意思?”
“这马多少银子?”兆惠急着回京,路见枣村杨大夫家有好马,想出银两换马。
“真对不住,这马多少银子都不卖。”
马是铁匠赵托付给杨大夫的,杨大夫是个老诚厚重之人,死活不肯,给多少钱都不要。
兆惠返京心切,出手重伤了杨氏夫妻,夺过宝驹,扬鞭而去。
二月的京城,景色分外单调冻人。
“报!”一声脆耳的声音打破了皇宫里宁静的清晨。
乾隆刚要上殿上朝,闻听兆惠返京,急急忙忙折返南书房道:“快,宣兆惠大人南书房见驾!”
太监问道:“那今日早朝……”
乾隆说道:“今日早朝罢了,朝中大小事务先交由军机处着办。”
“傅爱卿,你替朕去大殿宣旨。”乾隆支开傅恒。
兆惠吞风吐雾,风尘仆仆地前来南书房见驾。
“爱卿,朕亲自为你沏了一壶龙井,先尝尝!”
乾隆笑容满面地将热茶端到兆惠面前。
兆惠感激涕零,颤巍巍地喝完茶水,便将打探到的消息禀明乾隆。
兆惠耳语一番后,乾隆大喜。
这时,傅恒匆匆来报:“大喜啊主子!”
乾隆说道:“难道又有什么好事?”
傅恒说道:“西北急报,说逃亡沙俄的阿睦尔撒钠已经患痘死了。”
乾隆喜出望外道:“天助朕也!”
暗处,两名小个子宦官正在偷听。
乾隆又说道:“皓月当空,盛世太平,朕要二下江南。”
翌日,乾隆前来慈宁宫与太后商议。
乾隆说道:“皇额娘,孩儿想去江南走走。”
老太后说道:“为何又要去江南?老是劳民伤财的,不好!”
乾隆神神秘秘地说道:“去接你孙女回来。”
老太后联想到自己可怜的亲生女儿,似笑非笑似骂非骂道:“什么,什么时候又欠风流债了?唉,去吧!”
通过宫中宦官眼线,乾隆二下江南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天地会。
“如今阿睦尔撒钠也死了,乾隆这时候南巡,一定是冲着我们天地会来的。总舵现在只有千余名弟兄听命我们,很难抵挡得了清兵的火炮。”万千军说道。
“少主莫急,是进是退,先问问总舵主再说。”范武说道。
“爹他一闭关就是六年,当真又成了和尚了。”万千军抱怨道。
这六年,潜心闭关的万提喜一直在效法雍正,拼命打造他的死士。
范武来到关外请命。
万提喜这次终于打开了关门,说道:“贤弟,乾隆二下江南之事,我已知晓。你入关来,我有事与你商议。”
入关,范武被眼前见到的情形惊呆了。
百余名年轻力壮的死士一个个神情严峻,坦露着胸膛,内外三层将万提喜守卫当中。
万提喜哈哈大笑:“贤弟,你看我这批死士怎样?”
范武说道:“总舵主闭关六年,是为了训练这批死士?”
万提喜说道:“等了六年,这回终于等来了复仇的机会。”
范武一脸不屑地说道:“总舵主想用这些死士去刺杀乾隆?“
万提喜说道:“听贤弟的弦外之音是瞧不起我这支童子军喽。”
范武说道:“小弟愿意领教领教。”
万提喜说道:“贤弟自认为可以对付几个?”
范武说道:“十个。”
万提喜说道:“小一、小二、小三,你们赔范军师玩玩。”
三名年龄较轻的死士飞身出列,二话没说就拳掌招呼。范武不敢大意,全力以赴,没三个回合,便占了上风。
范武笑道:“总舵主,你也未免太小瞧我范武了。”
万提喜说道:“贤弟休急。”
范武说道:“尽管再来三个。”
万提喜并未理会范武,大喝一声,吩咐道:“布阵。”
闻言,年纪稍长的急速后撤了几步,席地而坐,口念咒语。
范武不解道:“这是什么阵法?三人尚不是我对手,总舵主你偏偏叫二人应战,摆弄什么车轮战。”
万提喜说道:“贤弟可记得伍勇德带西洋术士活捉陈少棠那件事?”
范武说道:“当然记得。我一直纳闷,以陈少棠的武功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伍勇德的人拿住。”
万提喜说道:“少棠他是因为中了西洋邪术。”
“西洋邪术?”范武打得分心,正中了万提喜的计,只觉那死士的咒语此时如千锤百鞭,不停抽打着自己的脑子。范武满地打滚,极力想摆脱,可为时已晚,只觉头痛欲裂,手脚不受控制。
“住手。”万提喜制止道。
“我输了。”范武晕晕乎乎道,“想不到西洋邪术如此厉害,这回领教了。”
“贤弟没输,你只是败给了自己。”
“看来乾隆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明日清晨我就令他们列队刺杀乾隆,贤弟以为如何?”
“甚好!”范武退出关外,神情却不畅快。
入夜,范武穿上盔甲,带足葫芦飞雷,偷偷潜入关内。
突然,暗处扔出十余个火把,冲着范武飞来。
范武急急闪避,掉落了一个飞雷,瞬间烟火四起。
“原来你才是朝廷的奸细,别捂着脸了,你这身形,我闭上眼都认得。”万提喜提刀杀来。
范武见只有万提喜一人,取下蒙纱,急道:“死士呢?”
洪二和尚万提喜见是范武,当即破口大骂,说道:“已经去给狗皇帝奔丧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想不到你才是奸细,可笑我一直把你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范武见自己中了万提喜的埋伏,想取葫芦飞雷保命,不料万提喜早有准备,只见他从身后取出弓箭,搭箭射来。
范武侧身跨马,弯腰躲避来箭之后,正想掷出手中飞雷,不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