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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天脉神通,世间罕有,本为神人,却因白发恶疾,惨遭父母遗弃神来山下,后经高人点化,转身为侠,携一把永远拔不出鞘的笨剑,在助东归、降魔刀、战哥萨、寻身世的过程中,一路敲打世间邪魔,匡扶了宇宙正气,最终升仙得道,幻化为开天辟地一代神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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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江南()
十六年后。
两匹黝黑的骏马,一前一后,沿着京杭大运河向京城方向疾速飞奔。
领头的那匹驮着一面龙旗,迎风招展。
后面那匹马光溜溜的,连个马鞍也没有。
马经苏州地界,十来个怒气冲冲的壮汉出现在运河岸边。
壮汉着装统一,个个头戴天方巾,腰缠地圆裙,肩挎硬步弓,是天地会家后堂人的打扮。
这群路霸想要劫持这两匹专替皇家传信的骏马,结果只射杀了领头那匹。
后面那匹马避过各种套马索和陷阱,机灵地绕过围堵的人群后夺路狂奔。
那马的屁股上,似乎刺着一幅刺青,隐约能看见上面的字,它随着马屁股上的肌肤在不停抖动。
杭州将军府里,那块带有刺青的马皮被官军剥下,草草擦干,当即装进一个精致的防腐锦盒内。
锦盒铅封后迅速被人送进内府。
不久,一太监模样的人背着藏有锦盒的包袱,带着一群大内侍卫走出内府。
十来个大内侍卫同样每人背个包袱,用来掩人耳目。
这些人疾步走出将军府,飞身上马,朝四面八方疾驰而去。
沿街有不少绿营兵清道护送,模样凶恶。
人马过后,尘土飞扬。
天将将亮,婀娜妖娆的江南歌姬们穿披七色彩纱蚕锦,登上楼船高台,放牧甜美的绕梁嗓音,为南巡船队吟唱着江南小曲。
“天地万物,醉美江南;霖养物丰,夫妇孕国。九千仙女,妙残蝉桑;野山灵异,语针丝锦。满有催茧,消过及遍;江海五丰,暑腊四乾;湖塘谷登,夏冬海清。”
“大人,歌姬们唱《江南颂》了!”
歌声悠扬醒神,抚着清雾,舞荡空中。
“皇上,御舟驶抵江南水域了!”
乾隆走到那幅已泛黄破旧的《大清疆域图》面前,冷冷地说道:“是吗?”
晨雾里,延绵数里的南巡御船,在初春江南的水脉上,如斑驳灵蛇般蜿蜒蠕动。河道两岸,绿境勃勃,风光无限。
薄雾中,那穿插的万道光针,在血艳晨阳的引领下闪转腾挪,将薄薄的雾衫搅得无影无踪。
云开雾散,翠绿的大地裸露坦荡,歌舞船紧随九龙御舟。两侧,一对系着金牌的白鳍豚随着晨乐,悠哉游哉。
鳞金的九龙御舟行进在宽狭的运河上,泛着金光逐浪前行。
乾隆走到窗前吱着紫砂壶嘴儿,边欣赏美景,边心不在焉地听着臣下奏文。
“启禀万岁,朝廷每年拨银疏通运河,去年……”
乾隆说道:“陈年旧账!”
忽然传来鹦鹉学舌的声音:旧账旧帐!
“万岁,太后吃喝拉……拉稀,是水土不服。嗯,臣实在没有灵丹妙方。”
乾隆说道:“酒囊饭袋!”
乾隆刚说完,鹦鹉又来捣乱:饭桶饭桶!
“万岁,前船小太监不规矩,娘娘那镀金发簪是他偷的,这些他都招认了。还有……”
乾隆不耐烦道:“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要朕去管吗?唉,你们就不能说点有意思的,替朕解解压!”
众臣子说道:“臣等该死,该死!”
那鹦鹉幸灾乐祸道:拖出去,砍了,砍了!
“住嘴,”乾隆接着说道,“你们就知道该死,你们就不能再弄几条白鳍豚?!就不能再调几艘歌舞船来给太后和娘娘们消消乏?!多动这方面的……”
大学士纪昀笑眯眯地插科打诨道:“诸位大人,你们可知这《江南颂》说的是什么?”
乾隆说道:“纪昀你少来废话,皇帝老儿烦着呢!”
鹦鹉又跳出来学舌:老儿烦着呢烦着呢!
乾隆道:“嘿,小东西,你也来欺负朕,是要造反吗?”
有眼力见的太监赶紧抱走鹦鹉。
这边,纪昀纪大学士行完礼,拖着长音道:“呵呵,皇上啊~歌中所吟唱的神话呢,讲的是一对上古时代的恩爱夫妇携手出游世间,见江南风景秀美,天泽物丰,十分陶醉。于是乎夫妇二人在此驻足,一心想让江南百姓富足起来。据说啊,这事传到天庭后,天庭派遣了九千名仙女和三千名夫子,帮助他们种桑养蚕、织锦植谷以及教化百姓。因此,江南才繁茂无比,桑锦及遍神州!”
乾隆说道:“有点意思了!纪老头啊,你就这点好,懂岔题瞎掰——渊博!真的是‘好鸟蹄声脆’,你的话听着就是舒服。”
纪昀一脸尴尬,不过脸上还挂着笑,僵的。
乾隆又说道:“你们还不谢谢纪大人给你等解了围。嗯,朕现在感觉到江南了。五谷丰登,丝绣遍神州,好!”
“好……好消息,万岁爷,好消息!”一胖子提溜着一只锦靴,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地跑进舱来。
这不是自个儿小舅子傅恒嘛,乾隆一见这死胖子的神情,当即乐了:“平日最重仪表的傅大学士,行路从不肯快走两步的大墩子,现今为何这般模样?你可知我大清有失仪之罪!”
傅恒喘着粗气,语无伦次道:“微臣……白鳍豚……喂食……公公……扑通……哎……”
纪昀说道:“傅恒大人给白鳍豚喂食的时候被某位公公送来的这个好消息给惊河里去了吧?是不,国舅爷?”
乾隆听完一乐,众臣子也“哈哈哈”笑开了花。
乾隆上前扶起傅恒:“有何好消息?”
“谢万岁!”傅恒喘着粗气异常兴奋道,“万岁,奴才打听到……”
“都下去吧!”乾隆辞退左右后,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姐姐有下落了?”
“奴才愚驽,暂未寻访到格格,不过奴才已探查到无影子的下落。”
说完,傅恒拿出那张满是刺青的马皮。
泛青山,高耸入云,四季常青,秋冬微寒,植被茂,花常艳,景如画。
这里正是天地会总舵。
天地会,号尊天下第一大帮,据说是明朝遗臣所创,自“三姓结万李桃红,九龙生天李朱洪”到现在的“木立斗世知天下,顺天行道合和同”,立会近百年,帮众遍布四海。
如今,天地会下设五堂:青莲堂——势力最大,堂主陈庭桑,统领闽浙帮众;洪顺堂——掌管着天地会的钱粮,堂主伍福山,分管两广;家后堂——堂主姓余,分管江苏天地会,名存实亡;参天堂——堂主元刚,潜伏京城,名存实亡;宏化堂——堂主卜天狼,分管西北,名存实亡。
林间一处暗房里,天地会总舵主的独子万千军和洪顺堂堂主伍福山在此图谋霸业。
万千军说道:“你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是外人嘛?”
伍福山赔笑道:“少主说一,伍福山绝不说二。”
万千军接着说道:“您老人家想不想将青莲堂和陈庭桑踩在脚下?”
伍福山说道:“斗了这么些年,已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万千军说道:“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一旁,伍福山的小儿子文绉绉地说道:“愿闻其详!”
万千军接着说道:“我爹要是把大位传给陈庭桑叔侄,那你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伍福山说道:“总舵主的大位一定是少主的,少主你就放心吧!”
万千军说道:“家父食古不化,坚持旧帮规只传贤不传亲。虽说陈少棠的才智远胜于我,不过夺妻之仇,非报不可。只要您老人家肯帮我,再算上我师父,大事必定可成。”
伍福山说道:“范军师也……”
万千军说道:“不错。”
伍家小儿说道:“得军师者得天下,真是要恭喜少主!”
伍福山说道:“勇仁,你说话别那么文绉绉的。”
万千军又说道:“如今,在天地会里能威胁我们的,只剩青莲堂……”
万千军忽然听见门外有异响,当下警觉道:“什么人?”
门外信使一惊,停下脚步道:“总舵主有请堂主议事!”
伍福山答道:“知道了。”
万千军闻听远处议事鼓响起,长出一口气,低声道:“先行一步,议事大厅见。”
万千军匆匆离开,留下伍福山父子对话。
子伍勇仁说道:“天地会里,家后、参天、宏化三堂早已名存实亡,我们洪顺堂的实力虽然不及青莲堂,但我们把持的两广是天地会粮草经费的来源——少主倒是不糊涂。”
伍福山点了点头,说道:“此番有少主给咱们撑腰,青莲堂也就逍遥不了多久了。”
“爹,少主说的夺妻之恨,究竟怎一回事?”
伍福山说道:“你刚来总舵,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少主和总舵主的私生女姜红莺背地里好上了。”
“那少主和红莺姑娘岂不是乱*伦?……少主可知道红莺姑娘是自己的亲妹妹?”
“当然不知道!”
“想来也是。”
“正因为他们是兄妹,所以总舵主才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总舵主他不但反对,明里暗里还帮衬、撮合姜红莺和陈少棠。其实,总舵主不是不想传位给自己的儿子,是担心有朝一日少主会强娶姜红莺,逼她与自己完婚。”
“照少主的性格,也不无可能!”
“所以,总舵主私底下早就跟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堂主和长老们发了话。”
“原来如此,没想到红莺姑娘是总舵主的女儿!”
“多亏总舵主和范军师老辣,想方设法让陈庭桑把他那一表人才的侄儿陈少棠拉入天地会,又费尽心机让姜红莺移情别恋,要不然天地会难免又让别人看笑话了。”
“陈少棠从少主怀里抢走了红莺姑娘,偏偏他又是青莲堂堂主陈庭桑的亲侄儿,难怪少主会处处针对青莲堂。”
“这与我们是好事,你赶紧派人去广州通知你大哥。”
伍勇仁点头道:“爹,你与我说说姜、万、陈三人的关系。”
伍福山问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伍勇仁说道:“儿只是好奇,别无他意。”伍福山说道:“那,边走边说吧!”
父子二人出门上路。
伍福山接着说道:“这早些年啊,姜红莺的生母也就是姜女侠,她与总舵主,还有陈庭桑以及范武号称天地会四杰。”
天地会总舵主万提喜他原本只是个吃斋念佛的小沙弥,机缘巧合让他结识了颇有谋略的范武。在范武的规劝下,万提喜还俗下山,他二人双双拜入天地会。办事得力,为人又十分豁达豪迈的万提喜在范武的护翼下很快闯出一片天地,且赢得了红莺的娘亲姜女侠的芳心。
时已升任青莲堂堂主的陈庭桑,正与老舵主的千金如胶似漆,可后来不知怎的,年轻有为的陈庭桑因为淫污罪受了帮规;万提喜则听从范武的劝诫,撇下身怀六甲的姜女侠,取了老舵主的掌上明珠,得子千军。造化弄人,上辈纠缠不清的关系这回转嫁给了三位年轻人。
万千军与姜红莺青梅竹马,曾不顾万提喜的反对,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