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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叫了两声,王乐山已和梅花仙子李冰茹(也就是德清尼姑)、文仲出了小筑。见言成霖一手搀着金碧莲,与孟姣姣站立水面,不竟大为惊讶。德清说道:“是碧莲啊,亏你找到这里!”
言成霖因一只手搀着金碧莲,不好打拱作揖,略弯了弯腰说道:“晚辈绿柳山庄言成霖见过前辈!”
孟姣姣因有言成霖相助,虽一口气一直提着,必竟轻松了不少。也斂衽说道:“飞凤阁主徒弟孟姣姣见过两位前辈!”
德清先夸道:“好轻功,后辈中竟有如此人物!快上来吧!”
文仲也笑道:“曾听说言公子是无邪子的徒弟,这可不是外人!我虽和令师打了一架,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何况我和令师本无芥蒂,和他打架是代人助拳,我吃亏也是白吃!”
言成霖和孟姣姣、金碧莲三人在水面上款款走到岸边,举步上了石阶,言成霖这才重新打拱行礼。
众人进了房间,言成霖见桌上赫然放着的仍是那只木匣,木匣旁又有一个布包。言成霖恰好和王乐山甚近,遂一伸手抓着了王乐山,微微笑道:“你就是那偷儿吧?”
言成霖一伸手便抓着了王乐山,而王乐山未能挣脱,不只是孟姣姣,便是德清和文仲两人脸上也微微变色。德清说道:“言公子何必这样心急?请坐下说话。”
德清并没有说要言成霖放开王乐山,但话中却有这个意思。又见王乐山并没有否认,为避免与德清和文仲发生不愉快,索心大气点,放开了王乐山。
众人坐定,下人奉茶后,德清笑道:“飞凤阁主巴巴的从江州赶来临安,为的就是这匣中之物。我和文仲自从西山林屋洞负匣而走,有多少江湖人物盯着赶着?王家庄并不险要,王庄主人缘也好,夜行人虽屡屡犯庄,却被这一汪水所阻,始终不得要领,倒让我们安居了几天。两位都是故人的徒弟,有这等身手,我们不服老都不行。碧莲,你几时能练得像他们那样,为师我可就高兴死了!”
德清和文仲乘船离开西山东渡苏州,在木渎附近靠岸时,也只比追赶他们的人早到了一盞茶时。他们先去木渎镇上找饭馆打尖,小木匣就放在饭桌上,竟没有人敢动手抢夺。他们是在客栈中睡到半夜,突然乘天黑来到王家庄的,那些江湖人物包括西门英和西门豪他们如何得知?第二天不见了德清文仲,这才四处打听搜寻,不只是王家庄,便是天平山上的范氏山庄,这些天也没少人光顾。
金碧莲听师父说她,她那小嘴何尝肯饶人?说道:“师父才教了我几天,便把我甩一旁了,我怎么能练到大哥哥和大师姐那样?”
德清笑道:“你倒怪起为师来了!你练几下子给大家看看,几个月了,要是没有进境,为师我不要你了!”
金碧莲说了声“是”,又说,“师父还没给我剑呢!”
德清说道:“没错,小小年纪,身量尚未长成,带了一支长剑可也不大方便。——王庄主,借一支剑使使!”
王乐山解下随身宝剑,却是长只一尺五寸的短剑。德清从王乐山手里接过剑,抽出看时,只觉寒气沁人,夸道:“果然一把好剑!”随手递给金碧莲。金碧莲从德清手里接过剑,站到空旷处,拔出短剑,凝神聚气,手中剑斜斜前指。德清说道:“这是起手式,凌寒一枝,又叫‘烟姿玉质一枝斜’。说话间,金碧莲的一柄剑已使展开来。忽疾忽徐,闪转腾挪,竟是中规中矩,有模有样。德清则是时时点评:“‘梅花三弄’,一招三式,衔接得也还罢了。‘梅笛入梦’,取‘笛声送梦到梅边’的句意,这招略见生涩,‘枝影横斜’这一招,剑意要在剑招之先,‘暗香浮动’取的是剑势,‘落英缤纷’则是本剑法的绝招,取的是剑气,使纯熟了,旁人只觉剑气纵横,威力不下于飞凤剑法的海市蜃楼一招。”
金碧莲一套剑法使完,插剑归鞘,把剑还给王乐山。言成霖和孟姣姣齐喊了一声“好”!文仲笑道:“小小年纪,才学了几个月,也真难为她了!”转对德清说,“你若不要她做徒弟,我可要了!”
德清笑道:“我巴巴的从吴莹玉手里抢来个徒弟,会让给你吗?”
说笑了几句,言成霖问德清:“请教前辈,听碧莲说,楚天雄在林屋洞里送给碧莲一个布包,嘱她有人的地方不可打开,应该是重要物件。而这一物件又被王庄主取去,这是何意?”
文仲说道:“从金碧莲手中取楚天雄的东西,可也怪不得王庄主,是我们商量着要他取的。其实,楚天雄和我一人一物,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自从离了林屋洞,江湖人物嘈嘈得厉害,说是玉如意。玉如意只有一个,我和楚天雄所持,倒底谁的是玉如意?可把我们弄糊涂了。王庄主倒是把楚天雄送给碧莲的物件取来了,就放在这屋里。王庄主,何不取出来给言公子瞧瞧?”
王乐山说道:“当得如此。”说毕,王乐山就桌上解开布包,众人见了包中之物,不竟大吃一惊!
第43章 一池波光映碧纱()
原来王乐山解开包袱,包中竟也是一段木头。言成霖问王乐山:“楚天雄给金碧莲时包的是红布,掉包给碧莲的是青布,红布则弃在城墙之上,而这又是一块黑布,王庄主这又如何解释?”
王乐山说道:“我如从金碧莲手中取过之后直接回庄,自然用不着掉包。恰遇一个朋友,说把金碧莲的包袱送到某个屋中,给我五十两金子。我一来贪他黄金,二来又不知送给何人,是以中途做了手脚,用一段烂木头换了楚天雄之物。谁知楚天雄之物竟也是一段木头!弃掉红布换成黑布,自然是想故弄玄虚了。”
言成霖又问:“王庄主可知那屋中要楚前辈物件的三个人是蒙古人?”
王乐山说道:“我是在到了屋中才看出他们是蒙古人的!那和尚掌力好厉害,竟想杀我灭口!若不是飞凤阁主在门口一喝,我还真难脱身!又谁知,刚跳出穸子,东西便被你取走了——一定是你了,我说得不错吧?我自夸轻功举世无双,谁知你一直跟在后面,我还没有察觉!言公子适才站立于清波之上,这轻功可比我强多了,不服气可不行啊!”
金碧莲笑道:“大哥哥昨晚就光顾过这间小筑,就附在碧纱穸外屋檐之下,连我师父和文叔叔都没有发觉,何况是你?你偷我干爹的东西也还罢了,连我的玉镯和金钗也偷去,好意思吗?”
王乐山笑道:“罢罢罢,总是我欺负小辈的不是,这柄短剑就送给你吧!我看你使起来倒还称手。”
金碧莲笑道:“王叔叔你若是偷来的,给失主见着了,要向我讨还怎么办?”
金碧莲这话一出,众人笑了起来。孟姣姣笑道:“小师妹可是个香包,到处得便宜,得了便宜还买乖!”
听说言成霖昨晚来过,不知他听到了些什么,德清的脸微微发红。竟管他们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燕婉之私。文仲倒底豁达一点,笑道:“偷听人家说话,可不是君子所当为。”
言成霖知道他们怕被自己听到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遂也笑道:“也没听到什么,只是听说两位前辈空背了一个小木匣,还没看过木匣之中倒底是何物件。我只是想,一池波光映碧纱,好个清静优幽地方!”
德清说道:“我们果然没有开匣看过,文兄,你代毕天祥保管这件物品,可也够用心的了,真不知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文仲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毕天祥给我和楚天雄时,只说是要紧东西,若有人来抢来盜,要仰仗我们替他保住。我和天雄受他供养多年,这个忙还是要帮的,谁知事情出了这么些变故,我又遇到了当年的梅花仙子!”
言成霖说道:“我猜这匣中也是一段烂木头!”
德清对文仲说道:“请文兄打开。”
文仲扭断匣上锁链,打开看时,众人又是一惊!
言成霖猜得不错,木匣中果然也是一段木头,倒使德清、文仲和王乐山一呆,竟半晌说不出话来。言成霖说道:“毕天祥的心机也真是够深的了,不知他今在何处?”
王乐山说道:“我偶然听江湖人物议论过,说毕天祥死了,是被郭玉波兄弟拿住一剑杀掉的。毕天临死之前,那三个蒙古人正在毕天祥府上。毕天祥临死前又喊了一句‘玉如意在林屋洞’,这又是何意?”
文仲说道:“我和德清刚见面,见江湖人物纷纷向林屋洞跑来,原来是毕天祥招来的!他要我和楚天雄与江湖人物拼斗,又知道我们必能脱身,只一脱身,江湖上便把玉如意着落在我们身上了!”
孟姣姣说道:“可是玉如意必竟不在你们身上,毕天祥又死了,我们又能去何处寻找玉如意?”
德清说道:“随缘吧,我可不想再去西山了!”
金碧莲忙问:“师父不去西山去哪里?总不会再蹲在这个‘清波碧纱’中吧?”
德清说道:“我还回我的梅花庵去,碧莲跟我同去,认真学上两年再入江湖!”
不用说,文仲自然是去临安了,即便不住在梅花庵,也必定在附近找个住处,好常和德清见面。孟姣姣看了言成霖一眼,言成霖知道孟姣姣要问他去向,假意一摸肚子,笑道:“肚饥了,王庄主太小气,什么时候了,还不请吃午饭!”
王乐山哈哈笑道:“我这庄主果然太小气,这就去客厅用饭。”
言成霖又问:“那天夜里王庄主破穸而出,嘉木扬喇勒智和飞凤阁主随即追去,不知后来如何?嘉木扬喇勒智和飞凤阁主现在何处?”
王乐山说道:“原本我的轻功比他们要强些,老弟你又在我背上击了一掌,把我送出十步,他们更追不上我了!开始时他们和我相距不到二十步,到出临安时我已把他们拉下三十步。跑到秀州,身后只剩飞凤阁主一人,仍然离我三十步。我的本意是把他们引到木渎来的,谁知再跑下去时,不见了飞凤阁主。以我看,他们也当在木渎附近。”
言成霖“噢”了一声,忽然笑道:“王庄主若是乘夜把这空木匣丢在木渎镇上,让守在镇上不死心的江湖人物看看,必定是很有趣的。”
王乐山的这顿中饭很是丰盛,吃得十分的畅快。尤其是文仲,打开了小木匣,即便是个空匣,仿佛是打开了捆缚在身上的锁链,心理上少了一种羁绊,兴奋之余,竟要和言成霖比酒。饭后,金碧莲因要跟德清回临安梅花庵,与言成霖他们分了手。言成霖和孟姣姣、孟娟娟、鲁直回到客栈,想起这几天查找玉如意,竟是一场空,有些失望,却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至于今后如何查找,待找到飞凤阁主再说。因乌斯曼和巴玛尔先一天去了苏州,孟姣姣和孟娟娟打算即去苏州,晚上便可探一探平江府衙。言成霖要去馆娃宫和范氏山庄看看,稍晚些时去苏州。孟姣姣便把两匹马留给言成霖,自己和孟娟娟徒步。
孟姣姣和孟娟娟离开木渎走了大约十里路,忽见两骑马从前面急驰而来,竟是郭玉波和郭玉涛兄弟。孟姣姣拔剑出鞘,拦住马头叱道:“两位慢走,在临安何以帮着蒙古人,下马说个明白!”
郭玉波跳下马来,说道:“孟小姐,话总有说明白的时候,令师飞凤阁主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