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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才喜道:“多谢主人,有十两金子,我们便是三年五年的费用也还够了。”
言洪山说道:“我叫言洪山,和主人住绿柳山庄,有事可去山庄找我。”
完颜才连连称是。守神殿供得有金宣宗的画像,言成霖和言洪山向金宣宗画像行了跪叩礼,又在金宣宗陵地察看一番,这才离开陵地,取道洛阳。
言成霖是在汴梁长大的,洛阳却未去过,本打算在洛阳多耽搁几天,到几个胜地游览游览,留连留连。谁知事情有变,只住了两晚——在洛阳整整待了一天,便赶往孟津去了。
原来全子才取汴之后,赵葵领兵五万也到了汴梁。赵葵檄徐敏之带一万五千人取洛阳,洛阳并没有人抵抗,只是在徐敏之进入洛阳时,蒙古军也已到了洛阳城外。蒙古军领军的是塔尔齐的前锋将刘亨安,两军相持也还罢了,蒙古兵又扒开黄河,以黄河之水直灌宋军。两国打仗,倒霉的还是老百姓。黄河之水天上来,滚滚滔滔,黄河以南汴洛地区成了一片泽国。固然溺死不少宋军,老百姓死的更多。这些老百姓原是金国的子民,言成霖一腔怒火如何还按捺得住?
言成霖和言洪山赶到孟津,就住在孟姣姣住的客栈里。不过,言成霖到时,孟姣姣刚走。这叫造化弄人。
言成霖到孟津时已过午时,用了点午饭,在街上转了一转,探知塔尔齐就住在孟津县衙,回到客栈,便与言洪山在房间里调息行功。大约到了申末酉初,言成霖便与言洪山径去孟津县衙。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塔尔齐麾下的将军们均已回营,便是孟津县衙前的两排卫士也已撤去,换成四人守着大门。言成霖走到县衙门前,对看门的军士说道:“劳驾通报一声,蔡州故人言成霖来访。”
军士依言通报后,只听县衙内传出一阵笑声,说道:“是言公子吗?你倒没有死?请进。”
孟津县衙的格局,也与多数县局一样,进大门是一个小天井,穿过天井到大堂,这是县官坐堂公开审理案件的地方。再往后是半亩大小的院子,院子后面才是二堂,也叫花厅,是县官待客的地方。二堂之后是书房、和臥室,还有一个小小的后花园。言成霖和言洪山走进县衙,直达二堂,塔尔齐正站在堂前拱手相迎。
言成霖向塔尔齐拱手笑道:“数月不见,塔尔齐将军威风胜昔!”
塔尔齐哈哈笑道:“言公子真会说话。言公子进出蔡州危城安全无恙,长得越发的清俊,可喜可贺。”
言成霖说道:“言某不才,身逢乱世,书剑飘零,今寄迹孟津,自当前来拜会将军。”
塔尔齐说道:“客气客气,言公子有什么事要本将军帮忙,只管开口,本将军无不答应。”
言成霖说道:“言某正有一事要塔尔齐将军帮忙。”
塔尔齐问道:“不知言公子有何事要本将军帮忙?”
言成霖说道:“要向将军借一样东西。”
塔尔齐又问:“借什么东西?莫非逆旅之中囊中空乏?要多少银子,我叫下人取来!”
言成霖说道:“言某行囊甚丰,今来是要借将军项上的人头!”
塔尔齐先是一愣,这才知道言成霖来意不善。他脸色一变,说道:“混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来撒野?我和你无怨无仇,现在你若出去,我不拦你,只怕等会儿便出不去了!”
言成霖说道:“无怨无仇吗?你决黄河水灌宋军,知道溺死多少百姓?宋军死多少都不关我事,百姓死得冤,这笔账不可不算!”言成霖不想暴露身份,这国仇家恨之事便不可提,只拿百姓被淹来说事。
塔尔齐打了个哈哈,笑道:“两国交兵,哪能不死百姓?谁叫他们生不逢时?来人,把他们拿下!”
塔尔齐一声“来人”刚出口,言洪山已经出手,一剑向塔尔齐当胸剌去。塔尔齐拔出腰刀,一刀架开。言洪山第二剑又到,又被塔尔齐挥刀格开。言洪山觉出塔尔齐臂力甚大,第三剑用了柔劲,塔尔齐挥刀格时,言洪山用剑一粘,引向外门。塔尔齐甚是滑溜,也很识货,见手中刀竟不听使唤,跟言洪山的剑粘在一起,自己胸前门户大开,忙丢下手中刀向后一跳,避开言洪山一击,嘴里大喊:“国师快来救我!”边喊边往堂后跑。
言成霖怕被塔尔齐跑了,再找他可就不易,喝一声:“不要走,吃我一剑!”脚下一垫劲,一招暮鸦投林,连人带剑向塔尔齐射去。刚到半途,忽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随觉劲风着体,一片掌影当头罩下。言成霖吃了一惊,手中剑迎着掌影连画了两个圆圈,消解来人掌力,同时按五行步步步后退,直退到第五步,才能拿桩站稳。略一运气,觉得尚未受伤。这时他才看出,出掌击退自己解救塔尔齐的,便是在绿柳山庄二堂之上,史百禄、西门英、西门豪挡不了他一击之威,却又被飞凤阁主的飞凤钗射瞎一只眼睛的大和尚额音和布。
额音和布右眼已瞎,用一条黑布斜斜扎住,神态依然威猛,却有点儿诡异。言成霖深知额音和布是当世高手,师父无邪子死后,只有飞凤阁主能和他匹敌,自己和言洪山两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大敌当前,而此时身后院子里已围了几十个军士,一手执刀,一手举着火把,在等着号令。额音和布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绿柳山庄的两位庄主!”额音和布从服饰和神态上不难看出言成霖是主人,言洪山是仆从。并且,当时在绿柳山庄二堂之上,是言成霖坐的主位。于是又对言成霖说,“死了几个百姓,言公子来鸣不平吗?老衲可要称你一声‘言大侠’了!刚才一掌没有硬接,算你聪明。看你的身法,倒像是无邪子老鬼的家数。既敢前来行剌塔尔齐将军,待老衲把你们拿下了,再交塔尔齐将军拷问吧!”说毕向着言成霖一掌拍来。
言成霖知道身处险地,不能久待,一个额音和布已是难敌,塔尔齐还会调人前来。既然少不了一场争斗,就得赶快出手。他向言洪山使一眼色,不等额音和布掌到,两个人一人一剑齐向额音和布剌去。
第13章 蛾眉一怒剑气生()
额音和布本与言成霖、言洪山相距三步相对而立,说到“待老衲把你们拿下了,交与塔尔齐将军拷问”时,向前踏上一步,挥右手一掌向言成霖拍来。额音和布的手掌离身还有两尺,言成霖便觉身旁气流汹涌,一股大力当头圧来。言成霖在左边,剌向额音和布的右胁;言洪山在右边,剌向额音和布的左胁。由于气劲激荡,言成霖的剑刃上发出嗡嗡的声音。待额音和布手掌离身半尺,言成霖才把剑一竪,剑尖对着额音和布的掌心。额音和布随即化掌为指,在言成霖的剑上一弹,言成霖在额音和布的手指将弹到剑时,手腕一抖,化解了额音和布的指力。就这样,额音和布这一弹也把言成霖的剑荡开半尺有余,同时向后退了一步。言洪山见状,一挺手中剑斜勒额音和布手腕。额音和布对言成霖的玉龙剑还有所忌惮,对言洪山的剑却不放在心上,手掌横扫,直拍言洪山的山腕。言洪言一缩手,向后退了一步。
额音和布跟进一步,出右掌按向言洪山胸脯。言成霖和言洪山按原式,剌额音和布的左右胁。额音和布向左略偏,让过言成霖的玉龙剑,左掌招式不变,继续按向言洪山胸脯。待到与言洪山剑相并时,一把抓住言洪山的剑向外一引,同时出左掌按向言洪山胸脯。此时言洪山门户大开又无可闪避,连弃剑后退都来不及,只得出左掌迎击。两掌相击,“啪”的一声,言洪山竟没有后退。他只觉得五脏六胕猛的一震,又觉额音和布掌心发出一股粘力,自己的手掌竟收不回来。额音和布转了半圈,言洪山跟着被拖了半圈,他的身体挡开了言成霖剌向额音和布的宝剑。言洪山急对言成霖说道:“主人快走!”才说一句,只觉额音和布掌力骤然而至,浑身一震颤,心神欲飞,连忙收摄心神,聚集功力,与之相抗。
额音和布笑道:“想走?还能走得掉吗?”话刚说完,突然向言成霖欺近,一掌向言成霖按去。言成霖手中剑画了一个圆圈——预防额音和布抓腕夺剑,向额音和布的手掌截去。额音和布并未缩手,只把手掌一翻,向言成霖的剑身弹去。言成霖没来得及消解额音和布的指力,玉龙剑竟被荡开两尺,差一点脱手。额音和布一弹之后,继续向言成霖的胸脯按去,言成霖后退不及,只得出左掌和额音和布对了一掌。这一对掌,言成霖的手掌又被额音和布手掌粘住。言成霖只觉得额音和布掌心大力源源涌到,连忙运功相抗,右手想举剑击剌,却是提不起来。
言成霖和言洪山双战额音和布,两人手掌竟被额音和布粘住,成了内功相抗之局。就功力而言,额音和布是当世第一人,仅飞风阁主能稍撄其锋,史百禄、西门英、西门豪挡不了他一击之威,言成霖和言洪山如何能是他的对手?但无邪子的功夫自有他的独得之秘,只需守摄心神,心不旁骛,运功相抗,一时倒也不会受伤。额音和布见言成霖和言洪山两人居然还能抗得住,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心想:无邪子传人果然不一般。但额音和布的掌力不是一下使足的,而是慢慢加的,此时额音和布的功力已加至八成,双掌还在左右晃动,言成霖和言洪山手掌随之晃动,脸上汗如雨下,脸色也涨得通红,眼看就支持不住,斃命当场,只听院子里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遂见黑影一晃,闯进两人,在额音和布一前一后挥掌拍出,一人击向额音和布前胸,一人击向额音和布的后背。击向额音和布前胸的是西门英,练的是火龙掌;击向额音和布后背的是西门豪,练的是寒冰追魂掌,此时恰好赶到。
西门英、西门豪的本意并非救援言成霖和言洪山,而是找额音和布的晦气。他们以本身十成功力击向额音和布,而额音和布已用本身八成功力与言成霖和言洪山相抗,当然挡不了西门兄弟的雷霆一击,胸前肋骨被火龙掌击得粉碎,背后脊椎骨被寒冰追魂掌击断,额音和布双掌向前一推,大叫一声,嘴里鲜血涌出,身躯慢慢倒下。西门英和西门豪长笑一声,只听西门英大声喝道:“言公子,再替你挡一招,少陪了!”一个“了”字出口,人已上屋顶走了。
额音和布双掌臨死前的一推,也是浑身功力从双掌泄出,言成霖和言洪山双双被震得后退了四、五步,脏胕已被震伤,嘴角鲜血沁出,身躯摇摇欲倒。言成霖和言洪山与额音和布对阵,连退几次,此次已退到院子里。言成霖脚未站稳,只觉呼呼风生,却是嘉木扬喇勒智手中禅杖当头打下。
嘉木扬喇勒智是刚从汴梁回来,确切的说是跟在西门英兄弟身后赶到的。眼见师父额音和布被击倒下,却来不及救援,恰好言成霖退到身前,一摆手中禅杖,向言成霖扫来。这一招没有打到言成霖身上,被西门英挡过。西门英在接了嘉木扬喇勒智一招之后并没有出招,一蹽腿走了。嘉木扬喇勒智也没有追赶西门英,而是向言成霖当头打下。言成霖举剑接招,牵动胸脯,只觉疼痛难忍,竟是运不得气发不得力。勉强用剑贴在嘉木扬喇勒智禅杖上,沿禅杖滑动,削嘉木扬喇勒智的手。嘉木扬喇勒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