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那个瘦高男人架不住雯雯姐总劝酒,便说:“干喝也没啥意思,咱们赌酒吧,赌脱衣服的,三杯一件,咋样?”
所谓的“三杯一件”,就是一方输了三次,不但要罚三杯酒,还要脱掉一件衣服。外套算,外裤算,绒衣绒裤算,线衣线裤算,袜子也算,胸罩内裤更是巴不得的了,不过基本上没谁会输得精光。只是为了取乐。
雯雯姐当然同意了,不过她有个条件:“啤酒越喝越冷,还是喝红酒吧,喝热了正好脱衣服”
我知道,不胜酒力的雯雯姐是在帮我。去超市取回六瓶红酒,专挑贵的拿。然后回到包房,跪着一一启开。
他们一帮人吆三喝四地开始玩起来,摇骰子,五个四六个五的,真跟赌徒差不多。后来雯雯姐说:“咱这个游戏得改一下规则,就可以别人替喝,衣服必须自己脱,要不然一会儿就喝趴下了,还怎么尽兴?”
那几个男人当然同意了,他们仗着自己是爷们,自以为酒量上不会吃亏。雯雯姐也毫不含糊地把我叫到跟前,在客人面前她装作不认识我,喊我酒妹儿。“酒妹儿,你今天给姐姐我撑过这个场面,明天我送你一支高级口红。”
我低着头微笑不语。雯雯姐知道,那些红酒对我来说,跟健力宝没啥区别。
雯雯姐够聪明,赢的时候多。但这个游戏有一点不好,就是游戏不停,脱下的衣服就不能穿上,加上小姐本身穿的衣服就少,六瓶红酒快喝光时,雯雯姐只剩下了内衣。那个瘦高男人更惨,身上只有一条三角裤头。
“还来不来?”瘦高男人满脸通红,像一只好斗的公鸡。
“来,今天非决出个胜负不可!”雯雯姐也豁出去了。
那时雯雯姐已经输了两局,再输一局,她就得脱一件内衣了。
我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第106章 厌倦了糜烂的夜场()
雯雯姐只穿了三点式内衣裤,那身材,那体态,啧啧,真是盖了去了!我跟她相识虽然有几年了,但还是忍不住对她的美好暗自点赞。
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最后一局,雯雯姐叫了个六个五,随着那个瘦高男人一声“开”,他的骰罐里一个五都没有,雯雯姐输定了!
酒我可以替雯雯姐喝下,衣服咋脱?
那几个男人眼睛都直了,嚷嚷着让雯雯姐赶紧脱,上身或者下身,随便哪一件“衣服”都行。雯雯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小姐,她笑呵呵的并不害怕,低头附在那个瘦高男人耳畔说了几句,那个男人率先不让雯雯姐再脱了。
其余男人不干,嚷嚷着不许玩赖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瘦高男人还有点纲,高声说道:“一会儿我领她出去过夜,你们谁还想看她身体跟我说好了”
没谁再吭声。
我赶紧过去从地上捡起雯雯姐的衣服,让她穿好。她嘻嘻地笑着,显然是喝大了。
从我认识雯雯姐的那天开始,在客人面前,她是有名的高冷孤傲,为了我那点提成,她把自己都豁出去了,让我心里免不了一阵阵热烘烘的。
扶着雯雯姐去卫生间。小姐和公主们有自己固定的卫生间,不能上供顾客用的厕所。
虽然每个小姐或公主都说自己没病,但是绝对没有谁相信这些,从保护顾客立场出发,被认为是一个危险源,一不小心你把病毒留在厕所里,而后又传染给顾客咋办?
买单,小姐小费每人八百,我这个公主得了两百,这些都是现金结算。喝的那些酒以及包房费等,刷卡。我不喜欢客人刷卡,因为刷卡就不能当日结算了,要过半个月才行。不过场子里愿意让客人刷卡,那样一来省得客人带太多现金。
总共花费一万五千多,买单的人都不看清单,要多少给多少,装什么大屁眼子啊,真是的!看到客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就莫名的生气,凭啥他们那么有钱?!
客人要走了,我和几个没被选中带出去的小姐送他们离开。有位客人笑嘻嘻地在我胸上摸了一把,说:“这个小酒妹儿真不一般”我正想发火,他接下来的话又让我把火憋回去了,“工号多少?下次来我还找你。”
有些喝多了的雯雯姐被客人领出去“宵夜”了。她是一字头的小姐,也就是说出去过夜价钱以千计。后来我知道,雯雯姐陪客人出去,都是五千打底的。
“价钱高遭的罪也大!”后来兰姐跟我说,“要是五七八百的领出去过夜,客人有时玩一次就放小姐回来了,也不觉得钱花得冤枉。五千打底,不祸害够了是不会放你走的,要不就成冤大头了”
小姐们散去,我不能走,我还得收拾好包房的卫生,然后规矩地站在包房门口,等下一波客人。
兰姐没有说假话,她很照顾我,雯雯姐走后我又接待了两伙客人,都没少喝酒,特别是最后那伙人,买完单后还剩下了一整瓶老炮台,送回超市四折回收,我白得了一千块。
这一晚上下来,我挣了两千三百六十块钱,真心高兴啊!
送走最后一伙客人,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困得有些那不成个儿,赶紧打扫完卫生,准备在包房的沙发上眯一会儿,等天亮后回家。
我很惦记家里的涛哥,不知道他起疑心没有。我一直琢磨着,得想个法子,让涛哥进一步相信我去做了护工。
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哭喊声,急忙跑出去看,就见兰姐扯着一个小姐的头发,狠劲儿地一下下扇她耳光,旁边站着几名服务生,没有一人上前拉架。那位小姐哭喊着,嘴里不住声地告饶:“兰姐啊你消消气,以后我再不敢了啊”
兰姐越打气越大,最后将那位小姐扯倒在地,用鞋跟踹她的肚子,疼得那位小姐满地打滚。
我不敢上前拉架,雯雯姐告诫过我,新燕都水深着呢,要少说话不管闲事。兰姐打的那位小姐不是四组的,管她的妈咪姗姗来迟,看上去对兰姐也是忌惮三分,忙不迭地赔着不是。
从兰姐骂骂咧咧的话中,我明白了缘故。本来有一伙客人是兰姐电话约来的,没想到客人来了以后,遇到了以前曾带出去过夜的这位小姐,就跟着这位小姐进了包房。兰姐被截胡了!
店里有规定,订包有五十到一百不等的奖励。钱还是小事,小姐那么做就是完全没把兰姐放在眼里。我心里很是替那位小姐不平,你兰姐算个什么东西啊,不做小姐也没几天吧,咋掉过腚来就把小姐不当人看了呢?
在ktv和在洗浴一样,小姐真的就不是个人,只是工具。尊严在这儿面谈,人格那是笑话!
后来那位满脸是血的小姐,被两个服务生扶着去医院了。兰姐对我很好,但我现在打心眼里讨厌她。
在包房里迷糊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去铅华,换上来时的衣服,下班回家。正值早高峰,城铁地铁的人都很多,他们大多都急着去上班,很少有我这样从夜场下班回家的人。
我每天下午离开家,第二天上午回来,很辛苦,但看上去十分充实,每次回来我都给涛哥边上一段医院里的见闻,什么病患儿女不孝顺啦,什么在医院因为老人遗嘱当场撕逼啦,什么医患纠纷告上法庭啦,等等,有时一个故事能延续好多天。
我发现自己很有写的才能,知道设置一些悬念和伏笔,让涛哥听着都能上瘾,迫切地等我下班,以便了解一下前一天故事的后事如何,然后再等上一天且听下回分解。
每天临出去上班前,我都要缠着涛哥腻上一会儿,总是装作不放心地说:“涛哥你自己在家可得老老实实的呀。”
“我没不老实呀,你有啥可担心的?”涛哥说。
“楼下就有好几窝子小姐,我怕你跑去被她们祸害了。”
“嗨,我兜里就这几十块钱,谁会让我祸害呀。”
实际上涛哥有钱,不过都在卡上,他和我挣的钱都存在那里。家里的日常花销比如水电费啥的,都是我去交,日常用品包括涛哥抽的烟也都是我采买,涛哥基本上不动钱,兜里揣上一百块能让之完好无损坚持一个多礼拜。
“没看我的涛哥是谁啊,涛哥遇到美女还用花钱?放一炮不倒贴你个三头五百的,那都是咱亏啦。”
“也就你那我当块宝吧,别人谁稀罕啊。”涛哥笑着说。
“不行,咱得45一次,我得把你搜干刮尽才能放心。”说着我就去脱涛哥衣服。
“哎呀呀,上午不是刚45过嘛,人都快让你弄虚脱了,可架不住这样勤奋呢。”
“谁规定上午做完下午就不能做了?国家有这法律吗?你咨询过律师吗?”
讲道理涛哥从来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我口口声声说听他话,遇到事儿,我会有一百个歪理邪说等着他呢。
不办那事儿我也不会闲着,临出门前我会强迫涛哥脱下裤子,然后用眉笔和口红,在他的小弟弟上画记号,跟幼儿园孩子画图似的,非常认真细致。
“好好留着啊涛哥,”我说,“明早我回来要检查的,要是有磨损或掉色,哼哼,我就给你买个铁皮裤衩穿。”
“那我要是洗澡咋办啊?”
“不许洗!我不在家洗那么干净干嘛,等我回来亲自给你洗澡。嘻嘻。”
亲吻,告别。亲吻,迎接。每天这是必修课。我努力掩饰着自己,实际上我在新燕都已经够累了,身体累心也累。
兰姐又跟我说了几次,动员我出台,说凭我的相貌,一晚上赚几千很容易的,我一律婉言拒绝了,现在这样挺好,回家伺候涛哥舒服时,心里很美气,有点自豪的味道。
我也想过搬家,搬到离新燕都近些的地方,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如果不想被涛哥发现,还是远点好。
每天我下班回来后,一般都在床上眯一会儿补补觉,涛哥做好午饭等我睡醒一起吃。
原来涛哥是不会做饭的,从网上照猫画虎一点点学,后来竟也能弄一桌子佳肴。
每次我都夸涛哥厨艺大有进步,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好老公的厨艺也都是恭维出来的。其实我自己也有舌头,涛哥做的好不好吃我自己知道,起初不中,难吃得我都觉得对不起那些食材,后来逐渐就好了,不比饭店做的差。
有天我就跟涛哥商量说:“涛哥咱在家聚餐一次呗,你下厨露一手。”
涛哥说:“行,樱桃你说了算。”
我是想表达一下谢意。涛哥住院期间几位朋友总来探望,买东西陪聊天,玉珠姐还陪了两晚。再有,我真是厌烦了新燕都那种场合的喧嚣,没有一点意思,想换换口味。
我扑过来勾住涛哥的脖子说:“那涛哥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还有啥事你说吧。”
“客人来了以后,你得装作对我好。”
“天地良心啊我,我对你不好吗?”
“不是的,哎呀不是的涛哥,我是说你得允许我像个厉害老娘们似的,你得听我话。”
“这又是为啥呀?”
“在我们老家,就是小时候吧,”我说,“我一直特羡慕村主任老婆,可厉害了,说一不二,村主任管着全村人,她管着村主任,不像我家,我妈要是大声说话都得挨揍。你就让我牛逼一回呗,在他们面前显摆显摆。”
“好吧好吧,”涛哥笑了,“我满足你的虚荣心就是,到时候你扮慈禧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