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么多吗?”
“这还不够多呀,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生孩子花费一些,剩下的都在保姆手上,你们可以去问她,走的时候把家里的钱都带出来了,过阵子孩子还要做手术,大夫说费用老贵了,老汪不在我还不知道去哪儿弄钱呢”
“据老汪另一个情妇交代,她每月接受老汪十万块钱生活补贴,你跟了他这么久,不可能只拿到不足十万块吧?”
“哎呀个臭不要脸的,他还有别的女人呀,他还说只疼我一个人呢,操他奶奶的这个大骗子。告诉我他在哪儿,见了他我非把他的脑袋干放屁了不可”
“你跟了他这么久,都见过他跟什么人交往?”
“他从来不带我出门啊,电话都不能打。只有一次跟他吃饭,桌上还有个老外,说是叫什么詹姆斯,外语我也不懂,说的啥话也不知什么意思。吃完饭我就回来了。”
“你最后一次见老汪是什么时候?”
“差不多有三个月没见到他了,打电话还关机。”
“最后一次见他时,他都说了什么,给没给你留下啥东西?”
“我也不记得那天他说啥了,好像是很高兴,都是关于孩子的事儿,说他们老汪家有后了。啥东西都没留,他说过最近手头不宽裕,还说过阵子给我些钱,谁知道再就没影了,你们说他有多不是东西啊,我生孩子不露面不说,还不给钱,这让我怎么活啊”
询问结束,我在询问记录上签字按手印。
检察官说:“今天就到这儿,以后你想起什么可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也还会来找你核实一些情况。”
我说:“那栋楼里还有许多我的私人用品呢,比如衣服啥的,生孩子时走得急,如今连换洗衣服都没带,能不能让我进去拿几件衣服啊?”
检察官说:“目前那栋楼已经依法查封充公,谁都不能进去,等拍卖时再说吧。”
我还想问在那栋楼里搜查出啥东西没有,想了想我又将话咽回到肚子里。
检察官走了,我呆坐在那儿好一通伤神。
自己有没有说错话呢?说了雯雯姐没啥事儿吧,要是不说也搪不过去,至于那个詹姆斯,反正是外国人,愿意查就查去吧。
摸摸衬裤口袋,卡还在。
现在我总习惯摸那个口袋,也只有摸着那几张银行卡,我内心才会获得稍许安稳。
我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不论谁说什么,都不可说真话,再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身心疲惫,躺在床上,等燕芳去外面饭店买来吃食。
就在这时,孙老板来了,左手搂着一捆鲜花右手提着一篮子水果,笑眯眯地来到我病床前。
“好家伙,可是让我好找啊,”孙老板说,“喜得贵子我说什么也得来祝贺一下呀,没来晚吧?”
“不晚一点都不晚,除了检察院的人,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呢。”我说。
“检察院?”孙老板立马警觉起来,“他们来干什么?”
“你以为他们是好心来看我呀,还不是来查老大的事儿。”
“那那他们问没问到我?”
“问过老大都跟谁接触过,我没有提你。”
孙老板长吁了一口气说:“咱这老大呀,做事也太不小心,老早就让人家盯上了,估计这次轻判不了。”
“能有多大的事儿呀,不就是贪污几个钱嘛,哪个当官的屁股干净着。”我说。
孙老板说:“可不敢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呢。”
说着孙老板尽可能地凑近些,并压低了声音说:“樱桃小姐,既然检察院的人已经盯上了你,那你就更该小心了,老大最后一次找你,没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吗?”
我心里立即警觉起来:“没留啥东西呀。”
孙老板说:“不可能的,以我对老大的了解,他肯定都将后事安排妥当了。你再想想,若留下什么我先替你保管着,省得被检察院的人搜去,那就再要不回来了。”
我眼珠转了转,说:“老大临走时还真留了一样东西,现在搁在茶几的抽屉里。”
“啥东西?”
“藏宝图啊,哈哈哈。”我被自己的话逗乐了。
孙老板很是失望:“瞧你这丫头,火烧眉毛了还笑得出来。”
“哎呀孙老板,我想起个事儿呢,你答应每月给我发的工资,可是有好几个月不见钱影了啊。”我说。
孙老板说:“快别提了,这不是忙活老大的事儿到处使钱,公司都快揭不开锅了,资金链条马上就要断裂了,不光是你,我都好几个月没领薪水了。”
我说:“要不你哪天再找银行管事儿的吃顿饭,我还给你喝来六千万咋样?”
“啊哟樱桃小姐啊,你就别开玩笑了,”孙老板一脸严肃,“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吧,老大到底给你留了多少钱?”
我从孙老板的眼中看到了急迫加凶恶。这时燕芳正好买饭回来,我指着燕芳说:“不信你问问她,老大只给家里留下五万多块钱,孩子还没出保温箱,过阵子要做心脏手术,手术费还不知从哪儿弄呢”
孙老板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但也不好在病房发作。脸上复又堆起笑容,安慰我好好养身体,说过几天再来看她。
望着孙老板离去的背影,我倍感孤单,好多事我想不清楚该如何应付。
顺顺还在保温箱里,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56章 羊入虎口()
顺顺一直待在保温箱中,我想过去抚摸一下都不成。
煎熬,除了煎熬还是煎熬。我恨不能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如果能救顺顺的话。
我身体倒是恢复很快,别的产妇还养在床上,我已经能下床行走自如了,或许是我有过生育经历的原因吧。
跟生屁屁时一样,我还是一点奶水都没有。
大夫说哺乳期心情要舒畅,心中郁结烦闷,会影响到奶水质量。
我想生屁屁时可能就是因为心情不好,导致下不来奶的吧,但我不能跟大夫说,瞧大夫那眼神吧,总是对我如此小的年龄就生养充满了疑惑,若是告诉她这还是第二胎呢,中间还流产了一个呢,那还不得把她惊到啊!
我让燕芳去大商店买来最贵的进口奶粉,我要等顺顺出来后就能吃到最可口的。
可顺顺啥时候才能成为正常的婴孩回到我身边呢?
在保温箱里待了足足十六天,大夫终于决定给顺顺做手术了。
手术前,大夫前来跟我讲明说透手术的危险性,我听得稀里糊涂,最后我偷偷塞给大夫两千块钱:“我儿子的命就交给你了,您就多费心吧,我先替他谢谢你。”
说着就要给大夫下跪。大夫扶起我,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吧小姑娘,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这四个多小时,让我觉得比我十六年的人生都要漫长。
大夫下了手术台,直接邀功般来通知我,手术非常成功,你放心吧,用不了几天,你就能抱上儿子了。
我心情大好,开始喝燕芳特地为我烹制的下奶汤,猪蹄汤鲜鱼汤啥啥的,也用吸奶器反复运动,可还是没有一滴奶水。
生产加上顺顺做手术,花费近十万块,我拿出一张卡交足了住院费用,又让燕芳出去,先踅摸着租间设施齐全的房子,等顺顺出院了就搬过去住。
我那条宝贝衬裤实在不能再接着穿了,就让燕芳拿去洗。洗之前我偷偷将三张卡藏在床头柜底层纸板下。
术后第八天上午,护士终于将顺顺抱到了我跟前。小家伙正在酣睡,皮肤白净细嫩,有鼻子有眼有嘴巴,我紧紧抱着他,激动得不行不行的了,一刻都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护士说:“你试着喂喂奶吧。”
“可我没有奶水啊。”我说。
护士说:“你不试怎么会知道有没有。”
我解开衣扣,将乳头轻轻送到顺顺嘴边。顺顺像是渴盼已久,闭着眼睛仰头叼住了乳头,随即吸吮起来。
突然间,我感到乳房一阵阵针扎似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全身各处有一股股的热流纷纷向胸部涌来顺顺的小嘴不停吮吸着,终于,他吃到了作为母亲的我甘甜的奶水。
“我有奶了,哎呀我让顺顺吃到奶了!”我兴奋莫名,也有些惊慌失措,“快点燕芳,把那猪脚汤拿过来我再喝几口。”
我瞬间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母亲。
顺顺乖巧可人,不哭不闹,我怎么都稀罕不够,也暂时不去想什么老汪什么楼被封了等破事。
跟顺顺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眼下即使有人拿座金山来跟我换顺顺,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每天顺顺还要挂一次吊瓶,所以也就不能出院。这样也好,反正出院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那天中午,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铃声响起。真的有些不记得,上次响铃是啥时候的事儿了。
我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现的是杭州本地座机号码,接听,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是樱桃小姐吗?”
我说:“我是呀你是哪位?”
“不要声张,你听我说,我是老大派来接你的,他有事找你谈。”
“他在哪儿呀?你让他跟我说话。”
“他不方便见你。知道你生孩子很辛苦,老大很是感动。他为你们母子准备了一笔钱,接你过去拿。”
我还记得老汪说过,要为我和孩子准备一笔生活基金,可后来扔下五十万再没消息了。
“我到哪儿去见他呀?”我问。
“你按我说的做,自己走出医院,往左拐两百米,有辆白色面包车,我在那儿等你,带你去见他。记住,谁都不能告诉,千万千万。”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老汪不是让检察机关给抓了吗,难道放或跑了出来?
我也来不及多想,喊来燕芳让她给顺顺冲奶粉喝,然后胡乱换上衣服就往出走。
我要让老汪知道那栋楼已经被封了,他的儿子老汪家延续香火的独苗,出院后都不知道该住到哪里去了
按照电话里所说,我轻易找到了那辆面包车。拉开车门,刚把脑袋探进车内,车里的一个人猛地一下,将我整个人拽进了车,紧接着车门嘭地一下关上了。
我倒在两排座位中间空隙中,膝盖刚才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疼得我忍不住呲牙咧嘴不住呻吟。有个人照我肚子踹一脚,厉声说:“不许叫,老实待着!”
车子随即发动,嗡嗡地行驶起来。
我顾不得疼了,彻底懵圈,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说要去见老汪吗,用得着如此野蛮的手段?我抬眼看看四周,就见我身边座位上,端坐着两位面无表情地男人,正狠呆呆地瞪着她。
“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呀?”我怯生生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
我窝在那儿,看不到车窗外,也不知道那些人要把我拉到哪里去。恐惧一点点将我紧紧包围起来。
前排副驾驶那儿传来沙哑的声音,我听出来了,就是他给自己打的电话。
他说:“这个小妞还算不错,比那两个嫩多了哈。”
我身边座位上的男人说:“可不是,这几天真有些玩腻了那两个小骚货,也该换换口味了。”
另一个男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