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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们做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半球,这时候他已经开始用第一个他命名为“水壶锅”的半球放在他从火堆中播出的余火上熬制了一些褐色的汁液,让三个重伤的姐妹:紫云、青云和黄云,一一喝了下去。喝的时候因为没有碗,非常的麻烦,所以他又开始用水壶制作小碗,一个水壶一切两半刚好制作两个像模像样的小碗。这时候我才知道他让我们背着水壶干什么了,原来不是为了饮水。三个伤员他却做了很多小碗,这次我终于没有去问为什么,因为红云替我问了出来,“公子,我们就三个伤员,为什么做那么多小碗呢?”
李风笑着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用水壶锅舀上一锅雪,然后在锅的上沿挖了两对小拇指粗细的小孔,再用我们的长达六寸的钢针弩箭穿过其中,两端用四个小小的木棍搭成的三角架加起来,下面生上了火。然后他就用我的匕首开始往里面一小块一小块的削烤的马肉。这下子我们全明白了,一个个赶紧学着做水壶碗和水壶锅,然后就是煮肉粥了。
喝完之后,浑身感到热乎乎的。李风再次探了探重伤员的额头,已经不像原来那么烫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提前预知到发生的事情。
看得出来他眉宇间隐藏的焦急,我们只是稍微休息之后就准备出发。我们将再次搜集的衣服分给大家,每个人分到了五件,穿在身上虽然有些宽大,但已经不像刚才一般离开火堆就感觉到冷了。伤员也被我们用剩余的衣服包得紧紧地,我们就这样上路了。一路上,大家除了每天只能休息四个小时之外,吃的都还不错,时而还能打到猎物换换口味儿,除了三个姐妹的伤势让人越来越担心。十天之后,我们开始转向西行,而三个姐妹的伤口已经溃烂恶化,数次陷入昏迷之中。
又继续走了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圣魔帝国一五零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天风历二零零四年一月二十五日),清晨,连续多日有些犹豫的李风突然告诉我们说,“我们必须分散寻找温泉,不然她们三个绝对熬不过三天了!”
我知道,李风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后来我们知道了这事情的重大之后,再一次为他决定拖延三天寻找温泉而感到敬佩和感动。我代替三个受伤的姐妹含着眼泪说:“谢谢你!”自始至终,李风都没有放弃过救治三个伤员,甚至我们中的很多人都认为她们三个救不活了,他对于三个姐妹的关心超过了我们——这让我们感到羞愧。我觉得,李风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他从不流泪,从不告诉别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所有的东西都独自承担了下来,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尊敬。
李风听到我说谢谢,仰着头望天,口中说道,“人的生命是不分贵贱的,你不用谢我。她们是为了大家而受的伤,救她们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希望我们可以在明天之前找到温泉水。”
队伍被排除了六组,每组三人,携带一个李风从敌人那里征用的哨子(他是在考虑得太周到了),以便出现意外的时候应急求援。大队正中继续前进,其他的在两边斜着向前,去寻找那疗伤治病的温泉水。
应该说,我们是非常非常幸运的!就在黄昏时分,我们大队在翻越一个山头的时候,发现了我们寻找的温泉。
“好漂亮的潭水!”紫衣总是那么富有诗情,此时看到热气腾出水面一尺,微微泛红色的温泉水潭,她不由得感叹。
李风却已经吩咐我们将三个姐妹放入温泉。手忙脚乱的我们因为发现温泉的激动,竟然忘了脱去她们的衣服,只是把围在外面的衣服留在了担架上。
“要脱了衣服。”
闻言动手的时候,红云却突然说道,“你怎么不回避一下呀?”
“我早已经检视过他们的伤口无数次了,还要回避什么?况且我还要为她们去掉溃烂的腐肉,是命要紧还是规矩要紧?”最后,站在他旁边的我分明听到他嘟哝了一句,“难道我还能占他们的便宜不成?”后来我才知道,相比于他的几位未婚妻,我们确实相差太远了。
姐妹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三个伤员催促的时候,她们才按照要求褪去了三人的衣服,可是已经一天没检视的伤口处流出的脓血粘住贴身的衣服,最后不得不割破了衣服让那一片布粘在身上下了水。
由于潭边水浅,我们按照李风的指示,两个人分别抓住一个伤员的两肩,将三人放入潭中,只留下鼻孔和嘴在外面。
做完这一切,李风才想起来让我吹响哨子,看来他心里也未发现温泉而激动,以至于忘了让我们叫回小分队了。一个小时左右,三人被我们依次拉出,他用自己那把宝刀尖部削去了腐肉——灵活的手腕让我有点相信他真的是一个高手了,不然一把刀竟然能当作手术刀使用的那么灵活吗?
做完这些,她让我们继续泡着三个伤员,生火煮饭准备过夜,自己去采草药去了;而我们实在都太累了,竟然没有想起派个人保护他。后来,红云可能是觉得一直抓住黄云的肩膀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太累了,而且我们都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所以在她跳入潭中之后,除了生火的几个人外,竟然先后脱去衣服跳入潭中嬉戏起来——没有人想起来李风如果突然回来怎么办,或许我们真地对他消除了心理防护,把他看成了我们的姐妹。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我们远没有他对自己的姐妹关心,他失去了武功,却和我们这些内功不错的人同样赶路,一定会比我们累很多,可是我们却因为累不自觉地忘了保护他,他却要四处走动,爬山去找草药,而救的却是我们的姐妹,难道他就不累吗?肯定累,从他每次躺下就睡着,走起路了不时地按着后备我们就知道他太累了。可即使如此,他却为了让我们多休息一会儿而不要求我们推拿了,而可耻的我们竟然就忘了缓解他的痛苦,我恨自己。
最后,几个生火的姐妹捡来了足够的干材,生了火之后,看到我们开心的嬉戏,便也加入了进来。
夜已经深了,李风离去已经四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我在黄云身边自语:“怎么公子还没有回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一直闭着眼睛的黄云突然睁开眼睛说话,吓了我一跳,我一直都以为她还在昏迷呢!我听见她说,“公子早已经回来了,你往那块大石头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了背对着我们的李风,我吐了吐舌头没有惊动其他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知道,我半个小时前醒来就看到他站在那里了。”黄云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我想他是我这一生最敬佩的人了。”
我点了点头,对仍在嬉闹的姐妹们说,“好了,该出去了,还要煮肉呢!”
这是不知道谁看见了巨石上的李风,尖叫一声,“啊——色魔!”
紧接着李风就转过了头,对着我们这边招了招手。这下麻烦大了,惊叫声几乎响遍了周围。
“色狼呀!”“无耻!”“啊——”“呀!”…声音响成一片的时候,李风背过身去。
姐妹们一个个胆颤心惊的从潭边爬上岸,迅速的穿上衣服,生怕李风回过头来。可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稍微胆小一些得还没爬上岸,胆大的也只是穿了一半衣服,李风可恶的又回了头,吓得所有人一下子都扑到了水里——幸亏潭水不深,不然我们圈得淹死在里面。
李风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姐妹们一个个矮身蹲在水里,谁也不知道那一尺水雾能不能遮挡李风锐利的目光。
大家看着他一步步走来,竟然不再尖叫呼喊,变成了相互低语。
“他要干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是色魔、偷窥狂!”
“别乱说,他是我们的主人呢。”
在各种小声低语中,他走到黄云身边,背着的右手突然伸到我们面前,吓得我们一下子把头全部埋进了水里,却被呛得连连咳嗽着再次钻出水面。
他奸计得逞的嘴角含着笑,哼着曲子——后来我才知道是名曲春风暖阳,可以帮助疗伤,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我们的姐妹。用匕首取出了吓唬我们的毒蛇胆,然后让三个伤员各自喝了一点点,“没办法,只捉到这么一条,要是再有几条你们就好的快了。”
听到这话,我们这些**着身洗澡的完好无缺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红云最先回过神,“公子,求求你先避一避吧,让我们穿衣服好不好?”
“我又没有拿着你们的衣服,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干什么要我避呢,你们不能避开我去穿衣服呀?”说完他就向几近于熄灭的火堆走去,“我还要给她们三个熬药,你们快点煮肉吧。”
似乎有意要和我们做对,李风每隔两三个呼吸就要回头看我们一眼,在水里面待了一刻钟之后,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拿起衣服在水里面穿上,浑身**的走上岸。姐妹们一个个学着我的样子,大家就向落鸡汤一样匆忙跑到火堆前,添材加薪,以便尽快烤干衣服。
李风嘲笑我们说:“长得好看不让人看多可惜,真不知道女人怎么想的。”似乎感觉到捉弄的我们也差不多了,他接着说:“去换上那些男人的衣服,先把自己的衣服洗洗干净,反正也湿了。以后我们走山腰向阳面,不会那么冷了。你们女人爱美,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吧,把披风也洗了我们明天不走了,在这里停一天,让没洗澡的人都洗洗,轻松轻松。”
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大家刚才兴起的一点气就消失不见了。红云像是要和李风赌气,拿着自己那几件衣服就在李风的对面脱衣服,脱完了还在火光中扭了几下,连我都赞叹那柔滑的**和她那对挺立的小胶乳,在火光照耀下十分诱人。可惜李风只是看了看——那样子其实就和他看到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我看见红云小嘴撅得长长的穿起一身宽大的衣服去潭水流出去的小溪洗衣服了。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即使我是女人我还是这么认为。有人开了头,就有人接着做,一个又一个人就在火堆旁换起了衣服。李风每个人都会看上两眼,似乎只是让我们感觉到心理平衡而已,我看不到他眼中的任何**和欣赏,那确实和望向一块石头没有什么区别。当时我想:既然大家都这么做了,我要是不换就显得脱离大家了,也许会被李风怀疑和疏远;而且他既然是我们的主人,即使要了我们的身子我们也必须服从,何况只是换件衣服呢?而且我心里也许在认为:也许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让李风看我的身体了。我也在他面前换了衣服,他也看了我两眼,没有什么区别。
五组队员也通过哨子和火光联系上并且回到了我们这里,得知我们找到温泉而且伤员的情况已经好转之后,她们都欢呼雀跃起来。在我们安顿好伤员,吃过了肉粥和蛇肉汤之后,准备休息的时候,却传来了尖利的哨子声和“嗷嗷”的低沉的野兽嚎叫声。因为过度劳累早已经沉沉睡去的李风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面色从未有过的沉重,我看到他竟然出现了一丝慌张——即使面对千余追兵他也没有这么慌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