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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整,但也只是工整而已。
可狱卒一看见这东西,眼瞳就缩成了米粒大小,他是识货的人,儿子今年也要参加大选,只不过计划过几天等人少些再去,昨天早上父子二人还去看了各门派的介绍,对赤霞殿的印象极为深刻,虽然没见过这牌子,但赤色的陈旧木牌配上一个简单的“霞”字,只要稍有点想象力就能猜出来代表什么。
“这是……?”一旁的禁卫军看到了狱卒的脸色,好奇的问了一声。
“哦,是赤霞殿的门牌,拿着这东西就可以去赤霞殿找马掌门了,我知道,这东西没什么了不起的,自然比不上神仙的飞剑了,给你们代为保管一下没太大的关系,只要别冒充我去赤霞殿就行,只是这另外一件东西嘛……恐怕你们就不敢要了。”
说着,于烨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折好的纸,同样有些年代了,纸的颜色有些黄,轻轻推到狱卒面前,他说道:“这是去赤霞殿的路线图,我知道二位人品好,断然不会打开来去看的,可是谁能保证别人不去看呢?谁能保证别人不会临摹一份,拿去卖给赤霞殿的敌人呢?这份图的价值,玉玺比不了,飞剑也比不了,请问,有谁负得起这个责?”
说完他就把手收回来了,一块牌子和一张折起来的纸就放在桌子上,狱卒伸手就可以拿到,可他敢拿吗?
这番话是于烨编出来吓人的,目的是要保住怀里的那管毒液。
真有能力做赤霞殿的敌人,又怎么可能连赤霞殿的门派所在地都摸不清,对南边稍微有些接触的人就能把这句话戳穿,可狱卒和禁卫军又哪里会想到这些。
“咝——”二人同时吸了口气,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真发生了于烨说的事,赤霞殿怪罪下来,他们掉脑袋事小,恐怕就连庆国都要受到震荡。
回想起昨天早上赤霞殿的那番表演,狱卒的耳中又听到了炒肉的嗞嗞声和汤锅里的咕咕声,顿时就觉得炒的煮的都是他身上的肉,肠子都悔熟了,悔于先前说过的话,也悔于没有听于烨的劝告,
见狱卒鼻尖都快冒汗了,却不敢伸手去拿,于烨问了一声:“不收了?”
狱卒猛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皮都差点甩得飞出去,身旁的禁卫军也跟着摇,丝毫没想到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于烨缓缓的把牌子和地图收进怀里,笑着说道:“二位肯定在想着这件事要如何向上头报告,这一点不用担心,既然地图没有打开来,那我就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好了,我的身份你们可以说出去,但为了二位的饭碗……和脑袋,这里发生的事,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好,狱卒大哥就当我的东西已经缴上去了,免得你上司和你同事为难。”
狱卒一听于烨居然为他考虑了那么多,心中那个感激啊!险些落泪,连忙让于烨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找他,只要不是武器兵刃或挖掘工具,他都会尽量办到。
于烨自然不是要为狱卒考虑,而是怕说出去了有人把他的话给拆穿了,狐假虎威的事可以做,但不能踩到老虎尾巴,若是被马桂蓉知道,他恐怕连杂役都没办法当,饭碗指的其实是他以后到赤霞殿盛毒的那个“碗”。
没说几句,于烨就被带到了他的牢房,在这里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
估摸着“修真门派打杂的”这个身份已经有很多人知道,释放令即将来到,于烨也不着急,坐在床上抽着烟,计划着日后去到赤霞殿的行动方针。
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
他开始着急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走到门边听外面的动静,和一个真正的囚犯没有什么区别。
又等了半个小时,就算释放令是用牛车慢吞吞拉来的,这时候也应该到了,为什么始终没有人来?
于烨并不知道,原本禁卫军并不是要把他带来地牢的,原本只是要把他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候发落,毕竟地牢是很特殊的地方,要把人关到里面来是件麻烦的事。
在钟同辰找到他父亲之后没多久,一个秘密指令就从禁卫军都统那里传过来了:将人犯直接关入黑狱,并且尽量避免他在路上与别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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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章 牢狱之灾(下)()
在于烨被关进黑狱之后,钟同辰就一直等在皇宫东侧的一扇门前,这扇门是禁卫军专用的出入口,巡逻出入、交接换班都往这里走,门外门里都有禁卫军站岗,任何禁卫军外,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宫墙很高,这扇门却显得有些不起眼,门上的朱漆已经褪成了暗红色,并没有因为大量修真者的到来而重新翻修,修真者不会从这扇门走,这条街上又没有什么店铺人家,老百姓也不会经过、不敢靠近,因此没有重漆的必要。
钟同辰蹲在门前发呆,脑子里有些乱,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才找过来只是想让他爹钟福出面和于烨说一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不过是打了一架,双方都有人受伤,又都是轻伤,禁卫军都统的面子任谁都是要给点,按理说要解决这个问题应该是很容易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钟福直接就把这件事升级了,不仅没有把大事化小,反而将小事化大,把于烨扔进了地牢里,并且编了罪名发了海捕文书,要抓捕参与打架的那两个人。
这件事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钟同辰记得自己已经把于烨的身份详细说了一番,父亲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就算不能成神仙,于烨也是要进入修真门派的人,把这样的人关进地牢真的没事吗?
看门的禁卫营士兵一直在偷眼观察着这位钟家的公子,见他皱着眉头像是便秘一样蹲在门外的样子,都觉得十分奇怪,钟家公子向来都以、脾气急躁、行事冲动闻名庆都,什么学会思考了?看他想得这么辛苦……不会是为情所困吧?难道是看上某位王公大臣的闺女了?名声不大好,被人嫌弃也不能算是什么奇怪的事,再换一个就成,就算真是痴情,让统领出面说一声不就完事了?
“痴情”的钟同辰就这样蹲到了钟福午休吃饭时间从门里走出来。这才揉着发麻的脚,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跟上去。
钟福不算高大,也称不上英俊潇洒,身上有一股子阴冷狠厉的气势,当年他从大将军荀云的亲兵做起,一直升到禁卫军都统的位置。带兵打仗不行,但精明冷静、思路清晰,做事滴水不漏,脑子好使得根本不像钟同辰的亲爹。
父子二人并肩并走着,钟福像是没看到儿子走在身边一样,始终没有开口说话。钟福眼看都快要到家了,这才轻声说道:“父亲把那人关进地牢恐怕不妥,赤霞殿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是要怪罪的。”
钟福停下步子,转过头看着钟同辰,冷笑道:“那人名叫于烨,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去打。又哪会在乎他是哪个仙门的人?”
钟同辰臊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回嘴,低着等着父亲教训。
钟福出乎意料的没有再说这事,而是问道:“家里长工阿贵说你偷拿了我放在书房里的钱,那钱用去哪了?”
钟同辰眼睛看到了一旁:“我……我没……”
“还说没?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拿去赌钱了?”钟福突然皱眉喝道。
钟同辰吓得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钱……钱用来和包老六他们喝花酒去了……”
包老六几个就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些老兵痞子。
钟福又是冷冷一笑:“家里根本没有个叫阿贵的长工,至于钱的事……除了你以外。家里还有谁敢随便拿?你拿钱的时候怎么就不想不到这一点呢?”
钟同辰瞠目结舌,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了这边。
钟福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边说出了他问那句话的原因:“杂役和佣人经常接触到主子的私人物品和重大的秘密,久而久之,主子就会对这些佣人产生信任感,这是人之常情。你刚才没有问我为什么相信家里的长工,只是矢口否认,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这个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
走到门外。他推开大门继续说道:“而赤霞殿的人不会在乎于烨这个杂役有没有去报到,就像你根本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一个叫阿贵的长工一样,所以我不能让于烨去到赤霞殿搬弄是否,宁愿把这件事弄得复杂些,也好过将来有一天赤霞殿的人真的找上门来。”
钟同辰总算明白过来,重重的点了点头,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那正好,我叫包老六去把他的手打断,出口恶气!”
钟福转过头来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失望的摇了摇头,叹道:“就为了出口恶气?那我问你,把他的手打断了,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钟同辰哪里会想那么多,立即动脑筋想了一会说道:“过段时间把他杀了,或是关他一辈子!”
钟福又是一声冷笑:“关一辈子?你养他?还是拿国库里的银子养他?杀是一定要杀的,只是怎么个杀法要谨慎,我们都不清楚他的底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挂记着他,如果关一辈子或是偷偷杀了,他家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必定要报官,官府不能不查,你们在街头斗殴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几百几千人都看到了,必定会查到你头上来。
若他的身份寻常也就罢了,查到你头上官府也不敢怎么样,问题是他是要去南边的人,如果有看不惯你我的人把这件事捅到赤霞殿去,赤霞殿会不理不睬吗?就算没人捅,万一马掌门哪天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个人,派人来寻,不一样会找到你头上?”
钟同辰额头上的汗珠子落下来了,越听越是心惊,声音再度颤抖起来:“那……那要怎么办?”
“凉拌!”钟福气哼哼的说道:“你怎么就不会动脑筋呢?想一个就算查到打架的事,也不能把他的死怪到你头上的方法不就行了?”
钟同辰本来没那么笨的,但是每次和他爹说话,他都有一种为自己智商着急的念头,这时又被吓得十分紧张,脑子都几乎短路了,哪能想出来什么办法,只能问道:“什……什么办法?”
钟福气急败坏的问道:“不是说你好勇斗狠吗?怎么就连把他朋友家人统统灭口的方法都想不出来呢?”
钟同辰终于清醒了一些,叫道:“啊!原来你发海捕文书就是要捉他那两个朋友,然后问出来他的家人,然后统统杀掉。”
钟福再次摇了摇头:“这是个笨办法,而且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呃……爹,您就别卖关子了。”钟同辰见钟福没先前那么气了,连忙陪笑着道。
“发海捕文书,只不过是要将他那两个朋友逼得躲藏起来,没办法去找赤霞殿的人报信,能捉到自然好,让他们陪于烨一程,捉不到也没太大关系,等大选结束赤霞殿的人离开了,再把海捕文书撤掉就是了。”
顿了一下钟福继续说道:“至于于烨,有更简单的方法处理,他不是要去赤霞殿吗?赤霞殿不是远在南边吗?中途不是很遥远吗?于烨不是没办法成仙的普通人吗?把他带到去南边的路上杀掉不就行了?到时候就说是强盗或土匪杀的,尸体远在千里之外,就算知道你和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