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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荣干笑了一声,没敢接口。大少爷却又冷笑道:“人人都想到我这里来分一杯羹。爷索性将计就计。可偏偏最相信爷就是个花花公子的人,居然就是爷的妻子,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德荣苦着一张脸,哪里敢接这个话头?却听羽扬又接着道:“你还想替她求情?她根本就不懂我的心,让她站一个下午都是便宜她了,照爷的意思,不想明白就别回屋去!冻死她算了!哼!”
他说罢,忽然站起身来,一脚将榻边的桌子踢翻,人跟着就要转头往里屋走。
这。这可怎么好?难不成真要让大少奶奶站一个晚上?德荣急得满头是汗,但大少爷此刻显然是越说越火,万一发了性子就是要和她硬拼,那到头来大少奶奶自然得不到好,主子心里也未必就能痛快。
这么一想,眼看着大少爷已经走过了屏风,在他身影即将消失了那一刻,他灵机一动,连忙在后头直着个脖子,追着问起来。
“主子这是要安置了吗?那奴才现在就让人去接冷姑娘过来吧,这天儿也实在挺冷的,也该早些安置了。大少奶奶站了这一下午,只怕还没来得及派人告诉冷姑娘这等好消息呢,奴才告退,这就去说去,只怕冷姑娘知道了,还不知得多高兴呢!”
他说着,人就立时转了身,急匆匆地要往外头走。
“你给我站住!”即将消失的身影忽然一个闪身又窜了回来,羽扬恶狠狠地盯着他看,把刚刚还胸有成竹的德荣看的瞬间浑身直哆嗦,才被他一下子给甩到一边儿:“行了,跟我去听竹楼!”
大功告成!德荣嘿嘿笑了起来:“主子,去听竹楼做啥啊?冷姑娘住在海棠院呢,要不奴才领您过去?您今儿不是要冷姑娘侍寝的吗?啊呀,还是主子怜香惜玉,是怕冷姑娘来的路上着了风寒吧?行行,奴才这就领路……”
他还叽里呱啦地想继续往下说,结果却忽然感到一只芊长的手,极其缓慢的扣上了他的脖子,他明明知道那手的意图,但想要躲,却怎么也没躲开去。他连忙闭了口,一时嘿嘿干笑着看向了手的主人。
“德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乐极是会生悲的?怎么,是不是爷刚刚对你太好了点。没计较你的多话,所以你觉得自己现在是劳苦功高?所以你觉得自己连爷都可以打趣了?恩?”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听竹楼,其实也不能算是无话,只能说德荣心中有话但是不敢说,而大少爷则是一心想赶到地方不高兴说,因此后来倒是安静了。直至近前,羽扬不由呆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奴才,在骗他?
院子里根本就没人站着!德荣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由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了。
羽扬又站着等了一会儿,却见院子里除了几个粗使丫鬟走来走去,屋里却是黑灯瞎火的,这会儿还早,她不可能现在就睡了,那这么晚了,她跑哪儿去了?他忽然愣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是这个时候了还……
羽扬突然一摆袖子,往回就走:“该死的,跟爷去海棠院,这个女人,爷今儿看来不整治整治她是不成了!”
德荣急了,这会儿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一把就扑了上去抓住羽扬的袖子,指着听竹楼直跳:“主子,您来都来了,这不进去瞧瞧,大少奶奶怎么会知道啊!您这会儿又去什么海棠院啊。大少奶奶面上不说,要是知道了,心里指不定得多难受呢,大少爷,算奴才求您了,您就……”
他话音未落,就被大少爷一把推开了老远:“蠢货,你当爷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咱们现在再不动身,那个女人只怕已经到了海棠院给冷清月宣布好消息去了。到时候你让爷究竟是让她侍寝还是不让?快起来,跟爷走!”
说着这话,他简直就是一把揪起了还在发傻的德荣,飞也似的往回直奔。最后干脆直接用上了轻功,这高来高去的功夫,德荣可没有,一下子忽然飞了起来,再低头往下一看,妈呀!湖!
德荣脑袋一歪,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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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恩”和“哼”的威力()
第七十五章哼”的威力
嗷嗷,看来今天应该还是不用加更了~准备看电视去~~
夜幕降临。但此刻的海棠院,却是灯火璀璨,一排排的灯笼直将屋子照得仿若白昼一般。
大少爷拎着德荣走到内屋门口时,刚好看见梦心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低着头一动不动,身后站着的冬雪和晚晴,脸上皆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像个木桩子似的只管站着。
梦心已经换过了衣服,原本低领口的红色长裙,现下早已换成了一件百花红彩立领的小褂,外头披着粉色薄纱。三千青丝只挽起一边,剩余的皆披在肩上,比之平日一丝不苟的发髻,却又添了好些随性来。
而在她身侧的另一张太师椅上,则软塌塌地歪着一个人,冷清月就这么浑身无骨,歪歪斜斜满脸不耐,正靠着喝茶。边喝,她边瞪着一双眼睛,上下不断打量着梦心。见眼前之人半天未曾开口,她又停了一阵。终于耐不住了。
“大少奶奶,这天都快黑了,您特意来我这海棠院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儿?妹妹我可还没用晚膳呢!”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桌上,冷清月说着,一时直着身子靠了过来。
她的眼睛又开始上下打量梦心。奇怪,真是奇怪!难不成自己又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了?不会这么凑巧吧?这两天,这个女人不是都不管事儿的吗?难道连这个也都是装出来的?那也……
不,应该不可能。其实在冷清月想来,本来她心中倒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好欺负的,不然她也不会刚进府就不断试探她,甚至挑战她的权威。可惜啊,初一那件事却让她看明白了一些从前未听过的东西。有时候这人呢,表面的贤惠,可未必就是真的。
冷清月瞪着眼睛,可谁知听罢这话,梦心却不动声色,只缓缓抬起眸子朝她看了一眼:“恩……”又低下头去,不知想什么。
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个字,冷清月有些不耐烦了,她又咳嗽了一声,拿起茶碗抿了一口:“姐姐,这是怎么着?您来了可有半天了,这么一声不吭的,时候可不早了,天寒地冻的,妹妹还想着早些安歇呢!您若是没事儿。不如请回吧?啊?”
梦心面无表情,又缓缓抬头朝她看了一眼:“恩……”继续不说话,又低了头去。
“哎我说大少奶奶,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您不会是这么幼稚,因为知道我还没用膳,而您在这儿不走我又什么都不能干,所以想着用这个法子来折磨我吧?我说,您若果真是这么想,那可连我都得觉得好笑了!”
冷清月又接着问了几句,这次人都站起来了。她盯着梦心直看,却见这位大少奶奶,只是又一次缓缓抬了头,两只眼睛略有几分游离地往她身上扫了一眼,这回连“恩”都没“恩”一下,便再次低了头,还是不回答她。
她急了,拼命朝一旁站着的丫鬟使眼色。但那些丫鬟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根本看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去看大少奶奶身后的两个人,还是满脸高深莫测的笑容,也实在看不出个究竟。
这是什么意思啊?冷清月有些发毛了。今儿好好的,自个儿正想着怎样找个机会偷偷溜到大少爷屋里去呢。结果外头人突然就报,说是大少奶奶带着冬雪和晚晴过来了,把她给吓了一跳!总不可能……是那件事暴露了吧?可这实在是不可能啊!
自打初一那事儿之后,她可有十几天根本没瞧见白梦心了,怎么好好的,突然来找她了?她这人虽然平日有些想法跳脱天真了些,但怎么说她也是冷家的小姐,又不是傻子。那日的最后她吃的点心虽然没有毒,但却更加证明了这个大少奶奶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这两天为什么,她都没再出来。想必是怕大少爷察觉出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贤惠之徒,怕毁了自己的名声和地位吧?
大少奶奶既然不出来,就是平白给了她冷清月机会。她可不怕别人的闲话,只要大少爷能喜欢她就成了。再说,点心的事情,定然也只有东厢房自己的人知道。大少奶奶最后既然没把她给毒死,就说明她也没有证据,不过是想做个警告,让人知道她是不好惹得罢了。
现下她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可没功夫和这个女人斗法,因此这些天她也就再没主动找上门去。但现在,人家却主动找上她来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真是……真是有什么……
冷清月心中一突,再看向白梦心的时候,越发觉得她高深莫测起来。她不由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碗再次放回了桌上。
嘴角微微上扬,她又开口道:“姐姐,前些天儿你把妹妹给吓了个半死,难不成还觉得不够?眼见着如今我得了宠,所以今儿是趁着大少爷不在。又想了法子来对付我不成?姐姐,妹妹我虽然笨,但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跤,我瞧啊,您还是回去的好。”
梦心听得这话,这次没继续发呆,而是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又朝她仔细扫看几眼换成了“哼”,又一次低下了头。
“哎你这是……”冷清月一口气都被堵在了胸口,不是“恩”就是还死赖在她这里不走,这是什么意思啊究竟!她本来心中就有事儿,现下是越想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危险,越想越满头大汗。
“大少奶奶,你这究竟是……妹妹最近可没得罪你吧?就算妹妹如今得了宠,可那也是大少爷喜欢我,看着我活泼可爱才爱来我这儿,又不是我哭着闹着求来的。您就算心里有嫉恨,找大少爷说去好了,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她屏住呼吸,阴着脸蛋儿再次下逐客令。
“怎么。姐姐我没事儿……就不能来吗?”坐在这儿,冷清月几大杯茶水都下了肚,这才是梦心说的第一句比较完整的话。声音带着轻笑,嘴角弯起弧度,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一旁一直未曾动过的那碗茶。
“妹妹,上次,你还记得姐姐是怎么警告你的吗?恩?”梦心微挑了眉,眯着眼看她。
冷清月一愣,上次?就是大年初一那次:“你说……不对,那天大少奶奶警告本姑娘的东西可不少。难不成今儿我还得一句一句全给再背一遍给你?”她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大少奶奶,你也没有证据的,不是吗?”
她一声嗤笑,扬眉将嘴凑近了梦心的耳朵:“姐姐或者会说,你还有那盘有毒的点心是证据?如果你想害死李冬巧,那到不妨试试看哪?姐姐,你可别逼妹妹我,否则咱们就把这事儿给闹大了,拼个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旁人是会相信你欺压我,还是相信我想害你!”
压着嗓子说罢这话,冷清月一缩身子,又瞪着眼睛坐了回去。
“鱼死网破?”梦心一声冷笑,却没接这个话题,反倒开口问道:“妹妹来咱们南宫府,也快一个月了吧?”
她忽然问这个什么意思?冷清月一愣,但还是下意识点点头。
是啊,是快一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够她了解很多东西,做出很多改变!她还记得第一天进府时遇到梦心的模样,那时候的自己,虽然也学有满腔心计,但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