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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颤抖着双手为洛子瑶擦去了眼泪,“以后,瑶儿就有人给你擦眼泪了,祁,祁进就,就可以放心了。”
“不,祁进”
“瑶儿,这二十年来,我一个人背负了太多了,真的太累了,你娘说要我好好照顾你,我,我做到了,终于,终于可是去见她了。呵呵呵太,太好了”祁进露出了一丝的笑意,看着蔚蓝的,蓝的就如同被水洗过的蓝天,“二十年了,我终究无法原谅我自己,即使一直将自己流放在外,可我还是无法恕罪做,做再多也无法恕罪啊”
或许是祁进神志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他的瞳孔也在慢慢的放大,“瑶儿,对不起,我我没有勇气承认对,不起”说着他慢慢的伸出手,“吟儿,吟儿,等,等我等我这一次,我不会在放手了”
“不,不不要祁进,祁进你不要离开我啊祁进!爹爹爹”洛子瑶终究还是叫出了这个她想二十多年的两个字爹爹,这个名词在洛子瑶的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当她三岁那年,她病的快要死的时候,她被祁进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一刻,她便告诉自己,他就是她的爹爹,虽然她从来不曾这般的唤过他,可是在心中,却已经唤过了无数遍,“爹爹你别丢下我啊爹爹”
此时的祁进或许是最幸福的吧,他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这句话他等了足足二十年
可是他再没有力气了,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来,而后他最终还是重重的垂下了自己的手
三国志记载:五月初三,因实力悬殊巨大,麟国大败,麟国帝君龙冕身负重伤,遂,退兵与沧澜达成和解。
洛子瑶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而且身体一直在往下沉——
“参见皇上!”守在洛子瑶身边的几个侍女见到萧逸宸连忙起身行礼。
此时此刻,已经是大战后的四天了。
萧逸宸一身黑色的锦袍,踏进了房间,轻声道,“还没有醒?”
“回皇上,公主她还没有”侍女看了一眼萧逸宸回答道。
已经四天了,洛子瑶从祁进过世后便一直昏睡,已经四天了,她就这样的昏睡着,苍白的容颜甚是憔悴。萨满也只是说洛子瑶只是因为受过了极大的刺激,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逃避,可是除了这样,每天昏睡着,毫无起色。
萧逸宸看着洛子瑶这样子,心头紧紧的抽动着,怎么办,难道她就这样了?
当他第一次看到洛子瑶那张面纱下的脸时,不禁惊愕了。脸已经面目全非了,若不是那双眼睛,恐怕他完全认不出来了。
那一瞬间,他不是厌恶,恐惧,恶心,而是心疼还有愧疚。
他无法想象当面容一点一点被毁掉的时候,她是承受着怎样的身心煎熬的。
萧逸宸慢慢的抱起洛子瑶的,三年来,他总是梦想着这样近的在洛子瑶身边,握着她的手,真切的感受着洛子瑶身体的温度。可是最后都只是黄粱一梦。每次梦醒时分,只有无边无际的孤独和寂寞的可怕。萧逸宸害怕这样的感觉,于是取而代之的是他整夜整夜的不眠,
“瑶瑶儿”萧逸宸喉结滚动,一句话却这样被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
“祁,祁进爹爹爹爹我怕怕你别走!”萧逸宸听着洛子瑶这般梦呓不禁低下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衍儿爬在床榻旁,看着萧逸宸抱着洛子瑶,“爹爹,娘亲什么时候会醒?”有时候血缘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去解释的,衍儿从被就回来开始就没有再改过称呼。就好似这就是属于他对萧逸宸的称呼。
萧逸宸摸了摸衍儿头,苦涩一笑,“放心,你娘亲只是累了,让她在休息一会儿。”
衍儿点点头。
萧逸宸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洛子瑶脸上的伤痕,“衍儿,告诉爹爹,你娘着伤是怎么来的?”
衍儿摇摇头,“不知道,总是看见娘亲哭,娘亲说是因为脸上的伤疼,我好希望娘亲的伤可以早点治好。”
“是嘛!”萧逸宸越听越心疼,而后轻轻的放下洛子瑶,“衍儿乖,爹爹去找萨满。”
“嗯!”衍儿点点头。
“不要不要啊”就在这时候,洛子瑶终于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突然惊醒了。她恍惚的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
“爹爹,娘亲醒了!”衍儿见状不由兴奋道。
萧逸宸一脚刚刚踏出去,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显然兴奋的几乎忘记了任何一切。他转身疾步走回内殿。看着洛子瑶坐在床榻上,一脸的茫然的看着四周。
萧逸宸直接冲到洛子瑶面前,“瑶儿儿你你终于醒了?”萧逸宸一把抱住洛子瑶,微颤的声音听的出他有多高兴。
洛子瑶怔愣了片刻,突然一把推开了萧逸宸,竭力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出去,我不要见到你,出去,出去”
“瑶儿!”
“滚出去滚出去!”洛子瑶突然冲着萧逸宸大吼道。
第160章 年华1()
萧逸宸闻言整个身体僵硬在那里,在呆滞了片刻之,他慢慢的放开了洛子瑶,后退了两步,看着在床榻上惊慌失措的洛子瑶,眼底闪过浓浓的哀伤,“瑶,瑶儿”
“出去!出去!”洛子瑶冲着萧逸宸的哭喊着,满目的泪水顺着她斑驳的面孔一点一滴落进了萧逸宸的心底,苦咸的泪水,浸染着彼此的伤口,好痛好痛。
两人眸光相对,却似是已经无话可说。
萧逸宸垂下眼眸,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对,对不起我走,我立刻就走!”说完他后退了几步,而后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萧逸宸渐渐远去的背影,泪如决堤的堤坝一般,她捂住自己的嘴,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此时此刻,她有多想扑在她的怀中,放声大哭。
可是可是,她没有资格啊。她这样的容貌,她有什么资格再做萧逸宸的女人?
皇上,皇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有意要这样的,皇上
可是洛子瑶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等等等”
萧逸宸闻言随即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
“祁,进爹爹爹爹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洛子瑶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手紧紧的拽住床单,看着那个背影,看着他微侧的眸子,她真的不愿去看那双带着哀伤的眸子,刺的人心痛难耐。
萧逸宸稍稍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死了,现在地宫冰室内。”萧逸宸说完,垂眸看向了,“他的身后事,朕是想等你身体好了,再,再处理。”
“死了?!死了“洛子瑶敛下了长长的睫毛,一滴眼泪瞬间滴落。“爹爹爹爹”说着,洛子瑶抱起了自己的膝盖蜷缩在床角,无助的抽噎着,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一下萧逸宸。
萧逸宸嘴角苦涩的笑了笑,再深深的看了看洛子瑶一眼,转身离开了,他要躲的越远越好,不敢面对她,他害怕她看到他时露出的那抹惊慌无助的痛苦表情,他不是嫌弃,不是厌恶,是心疼,他甚至是觉得痛恨自己怎么可以让这个经历了这么的多女人还有经受这样的痛苦,他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她好受一些,他甚至,甚至希望,她脸上的那一道道的伤口都是在自己身上,若是可以,他甚至愿意替她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萧逸宸紧紧的握着拳头,闭上了眼睛,深深的深呼吸了一下,“来人,带公主去地下冰室!“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看着萧逸宸衣袂划过大门时,洛子瑶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眼泪划过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可是再疼的感觉却也没有办法与心中痛所相比,她知道萧逸宸不会嫌弃她,不会在乎,可是可是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甚至比命还重要,从前不在乎,那是因为她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可是如今,她却无法用这样的面容去面对萧逸宸啊
地下冰室很安静,除了守门的几名侍卫之外,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的声音,顺着悠长的一条走道,洛子瑶一直向前走,她每走一步路,都有巨大的回声。
当前面一扇大门被推开时,迎面而来的是冰冷的寒气。
抬眸,只见面前一座冰棺,而祁进则静静的躺在里面,无声无息
洛子瑶径直的跑过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抚摩着冰凉刺骨的冰棺,心如刀割一般,
“爹爹,都是瑶儿在这里啊,爹爹,你醒醒啊,没有你,瑶儿要怎么办啊爹你醒醒啊,看看瑶儿,看看我”洛子瑶无力的捶打着冰棺,万语千言却已经化做了满面的泪水,苦涩无助的泪,不断的往外涌。
洛子瑶蜷缩在冰棺旁,抱着自己的双膝,无声的啜泣着。
她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往外涌现。
三岁那年,她发着高烧,几乎是奄奄一息,洛青吟抱着小子瑶,无助的蜷缩在破庙中,外面的雪下的何其的大。
“娘亲,我好冷,好冷”小子瑶无力的呢喃着,她以为只要娘亲能再抱的紧一点,她就不会冷了。
洛青吟终于还是敌不过怀中滚烫的身躯,她哭了,因为若再不救治这个孩子,她可能就真的会死啊。
就在这时,破庙内走进了一个,他迈着有力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到的洛青吟面前,什么都没有说,抱起她怀中的小子瑶。
那一瞬间的温暖,是洛子瑶此生都难忘的。
洛子瑶微微的睁开眼睛,她看到了祁进那张带着一丝邪气的脸庞,他眼底满满的是温柔和慈爱。
祁进看见洛子瑶在看他,于是微微的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不怕,我不让你死的。”说完,他便将洛子瑶紧紧的靠近胸口。
好温暖啊,那种就如同在冰雪中燃起的火苗一般,让奄奄一息的洛子瑶顿时有了生的希望。
祁进,她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她知道,在她最最无助的时候,总会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会出现在她身边,她甚至是依赖着这个的怀抱,她任性不计后果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人能容她,忍她,宠她,甚至在她做出一个错误决定后的所有后果,他都一力承担着。
她甚至有好多好多次,都想叫他一声“爹爹”
这个名词,在她的心中绕了一遍又一遍,这一绕,绕了二十年,可是这二十年来,她都没有敢叫出口,她不敢。
“爹爹”声音死死的哽在了喉咙口了,洛子瑶将脸埋在双膝之间,“你听的到吗?我是的你女儿啊,你知道吗?爹你知道我是你女儿吗?”
或许祁进永远都不知道,他在这世上会有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却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他以为只是他心爱女人的女儿,可是他却并不知道,她真的是他的孩子,可是莫言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了
“皇上,公主的身体那么虚弱,这样下去她恐怕会支持不住吧。”一旁的莫言小声道。
萧逸宸远远的看着洛子瑶,却不敢走上前一步。
只听一旁的楚子枫不禁的叹了口气,“皇叔一世英雄,却自行流放在外二十年,受尽煎熬,不过或许这样对他来说是一个解脱吧。”说完,楚子枫轻声的咳嗽了几声。这里的寒气很重,因为他有内伤,寒气一重便已然有些承受不住。
“传闻芄月国贤王是因为犯下大错才会被流放在外,不得回宫,这莫非和瑶儿有关?”萧逸宸并不是那种好打听之人,但下意识的,他却认为楚子枫话中似乎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