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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帐房的媳妇那更是个不让人的,哼道:“陆娘子,咱们老头子在将军府里也算是辛苦了半辈子,到老了,却是连名声都没了,说来说去,可都是拜娘子所赐,娘子总不能不认帐吧。”
陆娘子满院子瞧了一眼,除了她们母女,再就是刘家人,压根就没有别的人,本来还想求救的,这会儿被刘大胆愤恨的目光盯着也不敢有所动作。
只能先行缓兵之计,道:“她刘叔,你也看见了,咱们母女也是被撵出来的,这事,要说也不怪咱们,只是新来的夫人这是要排除异己,容不下咱们呢,。”
刘帐房阴森森的哼道:“陆娘子,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人家夫人进门可没说跟咱们帐房有帐算,再说了,就是排除异己也是内院,与咱们外院有何相干,陆娘子,你也别跟咱们兜圈子,听说夫人待你可不薄啊,光是遣散的银子就给了不少,正好,我那帐上的窟窿还缺些银子堵上,际娘子就解的我的燃眉之急吧。”
“哼,那可不行,那是我跟我娘以后生活的银子,凭什么给你,再说你欠帐房的银子,与我们娘俩有什么相干。”
陆巧儿平时就瞧不惯这刘家人,再加上刘大胆时常对她的骚扰,这会儿忍无可忍的哼道。
刘帐房上下打量了陆巧儿半晌,方带笑不笑的看着陆娘子道:“若是陆娘子舍不得银子也不要紧,咱们再寻另一种法子解决。”
陆娘子似乎感觉到了刘郎中一家的不怀好意,或者说银子只是个噱头,重头戏是下面这句话,而且她隐隐猜到刘郎中的意图,声音带了颤意道:“你要如何?”
这回是刘帐房的娘子开的口,三分笑,七分威胁的道:“娘子想来也是知道咱们家的差事是因着娘子才没的,听说将军对新来的夫人可是极为喜欢的,若是将军知道谁在背后给夫人下绊子,让夫人难堪,娘子以为将军会如何对付这样的人?”
刘大胆在一旁不耐烦的哼道:“娘,与她废什么话,将军的性子咱们这些人哪里有不清楚的,那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
说到这,刘大胆就上下打量着被陆娘子拉到身后躲了起来的陆巧儿,眼里放着贼光。
他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找过女人了,出了将军府,他也没了以前的那些银子,爹娘更不可能再让他放任,所以他现在瞧着陆巧儿就有些眼冒绿光。
陆巧儿被刘大胆瞧的害怕,不过还是狠狠的瞪了下他,直到他的目光缩了回去方才罢休。
陆娘子皱了下眉头,咬着牙道:“那你们到底想怎么办?”
刘大胆这回抢先道:“按当初说好的办。”
陆娘子脸色一抽,没等摇头,刘帐房就哼道:“娘子不会是想反悔吧。”
那里面的威胁更甚了几分。
陆巧儿瞧着她娘瞬间变白的脸色,不明所以道:“娘,什么当初说好的,你答应他们什么了?”
陆娘子咬了咬牙,没理会陆娘子,而是对刘帐房说道:“我手里能拿出一些银子来,不如我把这些银子给你们,如何?”
刘帐房上下打量了陆娘子一眼,哼道:“一万两银子。”
“啥,一万两,我们哪来的一万两,你想抢啊?”陆巧儿最先不干的跳起脚来。
陆娘子也是心下颤了一下,她真拿不出一万两来,就算把那笔加上,也没有这么多。
咬了咬牙,把包袱打开,里放除了几件衣裳,就是一个漆黑的匣子,里面放着的就是吴情给陆娘子准备的东西。
陆娘子把房子的地契拿了出来,然后把整个匣子都推了过去,道:“我就只有这些,是临走的时候夫人赏的,你们要是要,就都拿去吧。”
若是一般人瞧见这许多银子也会眼睛冒光,只是刘帐房可不是傻子。阴测测的看着陆娘子哼道:“娘子这是打算打发小猫小狗呢。”
“爹,你不是说年前有一笔帐,到现在也没入呢吗,也不知道夫人那边知道不知道,不若咱们将军赎罪如何?”
“你敢?”陆巧儿有些心虚的喝道。
那笔帐陆巧儿也见着了,那许多的银子,陆巧儿当时就心动了,这才让陆娘子把这事拖了下来。
刘大胆似笑非笑的挑着眉看着陆巧儿,阴笑道:“巧儿妹妹这话说的哥哥我真是好为难啊,我到也不想看着巧儿妹妹以后衣食无着的,只是哥哥一家被逼至此,也总得有个活路才是,如今哥哥一家也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若是再无人收留,只怕晚上就要睡到大街上去了。”
陆巧儿呸道:“那与我们家有何相干,我告诉你刘大胆,少在我身上打主意,我娘马上就要嫁给祈叔叔了,到时候祈叔叔就是我爹了,祈叔叔在将军心中可是有份量的,你最好还是掂量掂量你今儿做的事,要是我跟祈叔叔说了,祈叔叔一心疼我,自然会与将军说,到时候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帐房与自己媳妇对视了一眼,陆巧儿这话并不是虚张声势,只是刘家现在真是穷途末路了。
刘大胆是个敢豁得出去的,目光阴测测的看着刘巧儿,哼道:“那又如何,别说他现在还没成你爹呢,就是成了你爹,难不成还能管了你娘答应过的事,今儿老子就看看,谁能拦得了老子。”
刘大胆是个缺心眼的,也是个一根筋的,这会儿就显现出了一根筋的蛮劲儿来,压根就不给陆家母女喘息的机会,冲上去扛着陆巧儿就往里面的屋子跑,一边跑一边还对愣在院子里的三人说道:“爹,娘,儿子给你们生孙子去。”
陆娘子刚才是被吓着了,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嗷的一声就往过跑,要去拦着,那边陆巧儿被刘大胆扛在肩上,听到这话也是连踢带打的,这大白天,堪堪上演了一出强抢媳妇的戏码。
刘娘子一见自己儿子这般,到也豁得出去陪着疯,上前抱着陆娘子的胳膊就是不让陆娘子去救,陆娘子要叫,也行,反正这一片不是那种贫民区,一家挨着一家的,刚才刘家三人就打量了一番,这一片只怕是那种小富之家的地方,到也清静,而且陆家是新过来的,跟周围邻居不熟,陆娘子这样叫,刘娘子就在一旁一口一个亲家,一口一个他们小夫妻的,这里外话一说,外人就算是听见了也以为是小夫妻闹矛盾,亲家两边劝着呢。
这样一来,更没人进来劝架了,都是娶过媳妇的,这夫妻吵架自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谁去掺和谁倒霉。
陆娘子引火自焚,悔不当初,那晚她若不去找刘帐房,不让刘巧儿去引诱刘大胆,让刘大胆不去鼓动他爹,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事了。
只是这儿陆娘子又想着,那祈天鹏怎么还不出现,若是祈天鹏在这,她们母女又何必受这样的苦楚。
只能说事情有阴差阳错之美。
祈天鹏到不是不想送陆家母女过来,只是祈天鹏得了陆娘子的信,就想请个上的了台面的媒婆,等到陆娘子安置下来就把这成亲的日子提上来,祈天鹏以前到也不多迷信,只是现在前边的婆娘和孩子都没了,这才有些迷信,想着这成亲之前两人见面不好,所以才没出现,所以说这个世道,出来混的,总要是还的。
陆娘子承受的这一切,吴情不知道,不过赫连轩却是知道的,他不在府里,也足够心粗,不过后来出了刘掌柜的事,他就专门在暗处放了一个人保护吴情。
不过这个人也是一时兴起,在陆娘子出了将军府以后,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刘家人,闲来无事就跟了过去,这才瞧见了这一幕,不过那个人也是觉得陆娘子母女是恶有恶报吧,像他们这样的人,最讲的训是忠诚,与信用,既然你当初用人家的时候用了这样的筹码,现在不过是来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连轩晚上回府的时候,那个人就与他把这事说了,赫连轩也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过心下却是更回心疼起吴情来。在自己的家里,还让下人给摆了一道,若不是吴情心软,赫连轩若出手,哪里会有陆家母女的好果子吃。
“夫人,将军回来了。”彤儿瞧着赫连轩大步迈进院子的身影,笑呵呵的与吴情回报着。
吴情起身的功夫,赫连轩已经走进了屋里,瞧着吴情道:“今儿在家都做什么了?”
赫连轩很喜欢回到家里来有吴情在身边的感觉,哪怕是帮他褪去外衣,换上家常的衣服这样的小事,以前是他自己做,并不用下人伺候,现在有吴情帮他打理,他就觉得心理异常的温暖。
待穿上在屋里穿的鞋子,是吴情闲来无事新鼓捣出来的拖鞋,就是后面没有跟,前面顶死的,方便穿脱,赫连轩还是头一次穿这样的鞋。
好奇道:“这是打哪弄来的?”
方便到是方便,就是后面的脚跟露在外头,赫连轩有些微的不适应。
吴情扯着赫连轩的一只胳膊,邀功道:“下午的时候我自己做的,怎么样?”
赫连轩嘴角抿过一丝轻笑,抬手点着吴情的小鼻子,道:“偏你鬼点子多。”
说到这,又去瞧吴情的脚,那里穿着一双与他一般模样的鞋,只是大小不一样,而且还有一个不同处,就是吴情没穿袜子。
后脚跟偶尔会露出来。
赫连轩无奈的看着吴情道:“怎么不穿袜子?”
吴情吐了吐舌头,她不过是做完鞋试的时候,想起了以前的感觉,在家穿拖鞋,一般都是不穿袜子的。
“忘了。”
赫连轩无奈的看着有几分耍赖的人儿,回身朝管儿跟彤儿瞪了一眼。
两丫头连忙低头,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两丫头还是有眼色快速去拿了新袜子过来。
赫连轩自己接了过去,微抬起吴情的裙脚,自己捧过吴情洁白的双脚,一只一只的给穿了上去。
待再抬头时,就看到吴情看着他的目光温情绻绻。
赫连轩轻搂了吴情在怀,微嗔道:“真是个小傻瓜。”
不过这么小的一件事,就能让这丫头感动的掉眼泪,可不就是个小傻瓜吗!
其实这事也真不算是什么小事,至少在管儿和彤儿眼里,赫连轩已经在不断的刷新记录了,这样的事,以前将军大人可绝不会做的。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尤其是赫连轩这样的性子,能做到这般,吴情已是很知足了。
两夫妻就这般静谧的相拥着,似乎比那般炙热的缠绵还有一股暖入心脾的热力。
“情儿,为什么不与我说。”赫连轩声音里平静中带着一丝心疼。
吴情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背靠着赫连轩的胸,两人交握的手紧紧的拥在一处,失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什么了说的。”
赫连轩却是低声道:“我喜欢听情儿与我说,与我抱怨,与我诉苦,这样的情儿,让我更加欢喜。”
扑哧。
吴情瞧着赫连轩一脸郁闷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咱们的将军大人什么时候成了垃圾桶了,专门回收人的情绪不成。”
虽然不知道吴情嘴里的垃圾桶是什么东西,不过赫连轩也能自动分化为一种排解的东西,顺着吴情的口气,道:“我只愿意做情儿一个人的垃圾桶。”
“咳,咳,咳。”好吧,吴情华丽丽的被呛到了,因为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一个好久之前的广告词,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