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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公主,那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单纯可爱,无心机,而且最是良善。”吴大老爷中肯的评价道。
吴老太爷点了点头,道:“蓝玉公主在外多有美名,而且这一份无心机却是真的,都说皇家长大的孩子,没有单纯的,可是这个蓝玉公主却真是个意外,依老夫这些年看人的眼光,只怕赫连那个老家伙就是相中了这份无心机,而且蓝玉公主的善名也不是假的,在宫里,蓝玉公主的用度听说连一个不得宠的公主都不强什么,其实到不是皇上、皇后不给她好东西,实在是蓝玉公主把自己屋里的好东西都拿出去便卖了,然后把这些银子通通都散发给那些穷苦的百姓了,还有自己掏了腰包购了大量的药材,布匹送往边关,慰劳边关的将士们,皇上与皇后娘娘一边心慰,一边也是担心不已,再不敢往她的宫里放好东西了,不过每日的膳食却是大半与皇上或是皇后同进的。”
蓝玉公主的这些事,吴大老爷也听过,只是吴家要是有动作,赫连家会不会提早把这事定下来。
吴大老爷问道:“老太爷,你看咱们这事,有几分把握?”
“十分。”吴老太爷斩钉截铁的道。“哼,蓝玉公主如今方才十二岁,皇家公主自来晚嫁,最少也要等到十六、七岁方能嫁人,就算是早些,也总要过了及笄吧,从你母亲那里,我已问过了,九姑娘如今正好十四岁了,来年就能及笄,现在定亲,等及笄了就嫁,赫连就是想反对也反对不了。”
第93章 郡主府()
说到这,对吴大老爷又道:“郡主的心思我也知道一些,以前的事到底如何,咱们的人也没查出来,可是外头却是对赫连越的名声越发的传的好了,既如此,我想着这次咱们再派去一个姑娘,赫连家就算是做下了上次的事,这次总不能再害一个我吴家的姑娘吧,若是真这样,只怕老夫就要请皇上亲断了,老夫就不信压不垮赫连家。”
这还是吴情回府以后第一次来华硕郡主的院子,当然,对于如今的她而言,就是国公府,她还认不全,记不清呢,更别提华硕郡主的院子了。
不过为了那一匣子东西,礼节上,她也要来行个礼,只是华硕郡主这番作派实在是有些让吴情迷惑了,意欲为何。
吴情回府之前就听齐瑞家的说过,华硕郡主住的郡主府与吴家的国公府是打通的,只要绕过一个小门就能过去。
华硕郡主的身份,自然注定了郡主府里的奢华大气,光是院子就不知道有多少间,顺着红栏蓝檐地曲折游廊,吴情带着十五,随着小丫头的引路看到了一个宽大的敞厦。
敞厦后面是一个颇大地院子,一边是合抱粗的参天大树,一边是花架子鱼缸,白玉石铺成的甬道直通五间的重檐式屋子,和所有地北方建筑似的,红柱红窗青砖灰砖,走过去了,才能感觉到这屋子的精细。
明间的是客厅,却在正面墙前立着一架八扇的黄花梨螺丝四季图屏风,屏风前面是一张山型罗汉床,床地两边立着银制的立式瓜型宫灯,两边一溜对对称放着十六张梨花木的太师椅,椅与椅之间放着茶几,地下铺着金蔓砖,锃亮明晃,映着屋檐上挂着的五连珠的红色玻璃花卉灯笼。
丰盈带着她直接进了东边的暗间。
那是一间卧室。登鹊登梅的落花罩将它分成了前后两部分,前面临窗的是炕,炕前是角门,角门旁是多宝格格子,落花罩旁是青色呢绒帷帐,帷帐中间是一座绣着稚鸡牡丹的绡纱屏风,透过屏风地留白处,隐隐可见后面临墙的大炕,华硕郡主穿着一件真红色的夹袄,深紫五彩刺绣镶边粉红撒花对襟褙子,斜斜地歪在大炕的迎枕上,嘴角含笑,眉目生春,如一朵正艳艳盛开的牡丹花地,雍荣中带着妩媚的慵懒。
吴情并不敢多做打量,只低了眉眼,上前跪下磕了个头,道:“吴情给华硕郡主请安。”
想了一路,吴情觉得于华硕郡主,第一次这般正式相见,还是行国礼来的好一些。
华硕郡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咱们九姑娘在外头的时间长了,这规矩却是一点没落的。”
“丰盈,还不快扶了姑娘起来。”华硕郡主漫不经心的对着丰盈说道。
丰盈笑意盈盈的去扶吴情,道:“九姑娘这是才回府,不大知道咱们郡主的脾气,咱们郡主往日最是和气的一个人,对着府里的子侄们更是包容,细心,以往几位三夫人带着十四少爷还有姑娘们随了三老爷上任,咱们郡主就时常惦记着,说是这男孩子到还好一些,走走闯闯的,也算是开开眼界,以后不至于坐井观天,可是这姑娘们最是娇弱,从小也没受过风吹雨打的,这般在外面奔波,只恐受了委屈去,如今能看到姑娘们这般完好的回来,而且九姑娘又是这般的礼仪出色,咱们郡主自打那天的家宴过后,可是没少当着奴婢们夸您呢。”
吴情淡笑的起了身,就着丰盈的手,半坐在华硕郡主炕前的绣墩上,方道:“不敢当郡主的夸,太太一直对府里的姑娘们管教甚严,小九也自知为女子不该行差踏错,再加上我原就性子淡些,再加上在庵里的时间长了,受佛祖净化,反倒越发的清了心,寡了欲。”
华硕郡主嗔了丰盈一眼,道:“还不把九姑娘扶到我这边来坐,让我好好跟九姑娘说会话。”
吴情心下微讶,不过面上不显,推道:“承蒙郡主抬举,只是这样怕是于礼不合,小九坐这就好。”
呵呵,呵呵,华硕郡主笑的花枝乱颤,这样的女人,就是吴情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成熟诱人的魅力,想必吴大老爷能得此妻,也能传唱成才子佳人的话了。
朝着吴情招手道:“你瞧我,原就没把你当外人的,不然我哪里会在自己的屋子招待你,自会寻了那起子官冕堂皇之地,只是这来到年了,我这身上也是惫懒了些,索性都是自家娘们,就在自己屋子,也说不出什么去。”
吴情笑道:“小九能入郡主的眼,是小九的福气。”
华硕郡主却是一叹,道:“九丫头,你可知道我为何对你这般例外?”
吴情摇了摇头,明人不说暗话,华硕郡主如何会待见一个三房的庶女,别说三房,就是自己房里的庶女都不待见呢,对她另眼相看,自是有所求。
华硕郡主眼里划过一丝悲伤,叹道:“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是那些人都是亲人还在,还可思,我却只能对月兴叹,问问我那苦命的孩儿如今可转世投胎了,可投个好人家,可衣食无忧?”
丰盈忙拿了袖着水仙儿的粉红绫罗帕子上前替华硕郡主擦了泪,小声的劝道:“郡主且莫哀伤,大老爷临走的时候还交待了奴婢,郡主每到这个时候,心绪都不加,让奴婢们且莫离了郡主左右,但心郡主心下不顺,奴婢们也好劝着些。”
吴情自然也不能装傻充愣,也随着上前,立于丰盈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不夸大,不冷淡,问道:“郡主这是想起大姐姐了吧?”
华硕郡主就着丰盈的手擦了泪,吴情回身又从一旁的平头几上拿了一个芙蓉白玉杯过来,里面倒好了茶,递给了华硕郡主,劝道:“郡主喝口水吧。”
华硕郡主接了杯子,轻抿了一口,方才摇头道:“每到年节,我就怕见到你们这般青葱一样的姑娘。”
吴情一听,忙告罪道:“是我鲁莽了,不知道郡主每到这个时候都要伤怀,原是想着收了郡主那些好东西,应该到郡主跟前磕个头,道个谢的,哪里想到竟引了郡主的伤心事。”
华硕郡主一听,摆了摆手道:“你这孩子,竟是知礼的让人心疼。”说着就朝着吴情伸出了手,直到把吴情的手再次抓在手里,才道:“你从小不在府里,不知道,你大姐姐在的时候,最是天真单纯的一个孩子,自小就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瞧见那受了难的从来都要接济一二,就是在府里,下人犯了错,我若是罚的重了,或是跑来与我求情,或是自己偷偷拿了伤药给人送去,当时我就想啊,我这么好的女儿,以后嫁到谁家就是谁家的福气啊。”
吴情却是没敢开口,吴家大姑娘香消玉殒的消息,就是三房没在京城,可是吊唁也送了,这会她也没啥可说的。
华硕郡主仿似也不用她多说什么,就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般,也像是充满了回忆般,那双眼睛透过吴情仿似就看到了吴家大姑娘在眼前一般,道:“当初你大姐姐嫁人的时候,不说比得上公主,郡主,可也是十里红妆,百抬嫁妆,新郎倌红衣怒马,新娘子娇俏可人,这该是多好的一对啊,哪里成想,成亲不过一载多些,你大姐姐就香消玉殒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如何熬过来的。”
说着说着华硕郡主的泪又流了下来,湿了身上的真丝红袄,连在一旁伺候的丰盈都是湿了眼眶,还不得不忍着心理的酸涩,上前劝着华硕郡主。
吴情也忙跟着劝了两句,只是不痛不痒罢了。
华硕郡主又擦了泪,才苦笑道:“瞧我,竟是在晚辈面前失了脸面,让你笑话了。”
吴情微笑的摇了摇头,又让丰盈下去打了洗脸水进来,丰满随后跟着进来伺候,给华硕郡主重新净了面,又梳了妆,理了发,才让小丫头进来把东西收拾下去。
华硕郡主抬手打发了两人出去,才道:“来,到我跟前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你身上有被佛祖净化的气息,从那天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亲切,尤其这双眼睛,清澈见底,竟像是与你大姐姐如出一辙一般。”
吴情不知道华硕郡主这话是真的心理的想法,吴馨性子单纯,所以眼睛里没有杂质,瞧见谁都笑眯眯的,那份单纯是张扬在外的。
而吴情虽然与吴馨不是一样的性子,可是吴情的眼睛却如宝石一般的明亮,也许是心理无所求,或者说这次回府,吴情不过是想对付着到了自己及笄的时候,就与这泼天的富贵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即便在府里见到了再好的东西,于她而言,不过是过客罢了,眼里没了贪欲,与吴家的其他人比起来,自然有一份清静的气度,这也是华硕郡主在吴情作过诗以后就相中了她的缘故,再加上她又是静慈师太一手带出来的,各种因素加在一起,让吴情以后的路,只能按着华硕郡主安排的方向去走,即便她想反抗,可是她的力量,在吴家,还是太薄弱了,别说一个玉颜昭撼动不了,就是十个玉颜昭也撼动不了。
而且决定吴情命运的也不是华硕郡主一人,连吴家的老太爷都对她有了想法,试想看看,吴家的两尊大佛,都将赌注押到了她的身上,她只能如同如来佛祖的孙悟空一般被困在五行山下。
华硕郡主拉着吴情的手细声的问道:“在青州的时候都学了些什么,读了哪些书,琴棋书画可有涉猎,可去过女学,府里可请过先生。”
吴情低着头回道:“回郡主的话,我因为给府里祈福,离府那三年跟在师太身边到是学了些东西,只不过大半都是经书类的,师太的书藉很多,又不拘着我,因此我才看了不少,再加上偶尔师太出门也会带着我,因此也跟着长了些见识,至于别的,到是没学什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