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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进入到城头匈奴人的时限内。
那严整的军势,几乎溢满天空的肃杀之气,差点让有些较弱的匈奴人士卒窒息。
匈奴人已经不是很久以前的大匈奴人了。
无数拿着弓箭的士卒,都有些颤抖。颤抖着看着城下强大的军队,这是汉人的军队,在一百多年前,由一个叫做汉武皇帝的人,指挥着他的无敌铁骑,汉人的军队,打败了他们大匈奴。
从此几乎一蹶不振,后来被迫分裂成为南北两支匈奴人,南匈奴进入了汉人的领地,成为了汉人治下的一支异族人。北匈奴远走漠北,不知去向。
大匈奴人的领土被鲜卑人占据。
对于汉人,匈奴人的感情其实是很复杂的,有仇恨,有敬畏,也有依赖。
上百年河套土地的繁衍,使得匈奴人依赖起了昔日的仇敌。本以为匈奴人会慢慢的发展,等待崛起的机会。
但没想到,末日来的如此之快。只是眨眼间,四万马步军已经开赴到了朔方城外,若是败了,匈奴人也就没了。
因此,这一刻的匈奴人心中更复杂,在仇恨,敬畏,依赖中又添了恐惧。
於夫罗穿着整齐的正服,握着短刀,亲自上了城头。也是看着城下气势森然的军队,有些恐惧。
在无数道的目光中,一辆由六匹清一色的黑马拉着的马车从大军中间驶出。这是大将军出征的车,由古代战车缓缓演变而来。
虽不是华贵非常,但却有种古朴大气的感觉。
在四周军卒的衬托下,更是显得肃杀非常。
在这辆马车驶出来的时候,城头上於夫罗的目光顿时转瞬不瞬的看着这辆车。曹禅他见过。在曹禅来朔方城的时候,他见过一次。
虽然从城头上往下看,看不太真切,但是於夫罗已经认定了这辆车上的男人,就是汉大将军,大司马曹禅。一个领兵伐大匈奴的男人。
到了现在,於夫罗还有些不明白。曹禅为什么要讨伐他,他很恭顺,很恭顺。送了匈奴人的女子,过去配给汉人。
卑躬屈膝。为的不过是坐拥一隅之地,继续享受大匈奴的荣光罢了。他也没有野心。真的没野心。
於夫罗的眼中闪过几分愤恨。
不管城头上,於夫罗有多么的不解,与愤恨。这一刻,曹禅领兵到了这里,四万马步军屯于城下。
眼看就能灭一族。
随着车架缓缓的靠近城池,曹禅站起了身体,要看着对方城池。曹禅想的不是灭了匈奴人的功勋,以及流芳千古的名声。
曹禅想的是吞并了这三十万人,使得河套腾飞,再次壮大的景况。
经过一二百年的血统融合后。别州一片田园绿野,骏马飞奔,农夫耕种。尽管面相稍微与汉人不同,但是头戴冠,说汉话。行汉礼,读汉书。善骑射。
别州不一样的汉人。
这是将来,在当前,曹禅吞并了这三十万人就能建立一支数万人的骑兵,壮大别州的军事力量,从而在抵抗鲜卑人中获得胜利。
因此,曹禅必须吞下这座城池,以及整个匈奴族。
“去吧。”曹禅忽然对身边的一个护卫道。
“诺。”早已经准备好的护卫,立刻领命一声,策着战马来到城池下。
这让城头上的匈奴人一阵紧张,於夫罗更是弯下了身子,趴在女墙上,往下看着。
护卫不管城头上有多少箭矢在瞄准他,他只是面色冷漠的骑着战马接近。曹禅的护卫不一定是最称职的护卫,但却都是最敢拼的护卫。
一息尚存,战斗不息的人物。
这护卫也不例外,在这么多弓箭手的眼神下,面色如一。接近了城墙后,他翻身下马。
取下了插在腰上的两卷竹简,抬头朝着城头吼道:“我们大将军给你们战与和的书信。”
护卫的话立刻使得城头上一骚动,汉与匈奴杂居上百年,很多人都懂汉语。因此听得懂。
战与和?还能有和的机会?无数匈奴人骚动是因为这和字。於夫罗以及他身边的匈奴一个八王之一的右校王。立刻惊喜了起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於夫罗急促的道:“放下篮子,放下篮子。”
立刻有一个匈奴人从旁边拿出竹篮子,用绳子系上后,缓缓的放下城墙。
城下护卫把竹简放入篮子后,立刻起身返还。
城头上,於夫罗焦急的看着篮子一点点的被士卒拉上来,只觉得这么点时间比度过一整年还要难熬。
当篮子上来的时候,於夫罗长出了一口气,奋力的扑了上去。拿起了里边其中一个竹简。
快速的扯开绳线后,於夫罗展开一看,脸都青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一般。
上边只写着寥寥几个字。若要战,即灭你部族。杀你于朔方。
旁边的右校王看着於夫罗的脸色以及颤抖着的双手,心下立刻一沉。眼中渐渐绝望。
难道天真要亡我匈奴吗?右校王仰天看天,有烈日在,但他却觉得寒冷。
许久后,於夫罗回过神来,发疯一般的拿起了另一卷竹简。战和,战和。既然有战那就有和啊。
当於夫罗展开另一卷竹简看去的时候,只觉得心更冷了。
封於夫罗为河西侯,食邑五千户。其余八王,同为列侯,食邑一千户。即刻前往河东,朝见天子。
能坐上单于位置的,岂会是傻瓜。这是明晃晃的软刀子啊。匈奴最顶尖的大单于,八王一齐去河东。
留下的部族谁来管理?群龙无首之下,肯定要被眼前这个男人吞并了啊。
战和,战和。
於夫罗觉得自己的左边是冷的,右边是滚烫的。去了左边就是死地,硬刀子进,硬刀子出。
右边看似活路,但却软刀子进,割肉的那种啊。
“召集八王,我要他们帮我决断。”於夫罗回头对着右校王吼道。
右校王一个激灵,看了眼脸色犹豫难决的於夫罗,立刻点了点头,下去召见了。
八王分成了四个部分,负责守护城门。
召集起来,需要些许时间。
还是大厅,众人都还是原来的位置。只是气氛已然不同,於夫罗神色犹豫。其他人则是有些不解。
不明白於夫罗忽然召集他们过来干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守护城门吗?
四周的疑惑越来越多,於夫罗难看的笑了笑,问道:“你们是要着朔方城一齐死呢,还是想去并州做一个清贵列侯,享福呢?”
一阵哗然声中,左贤王踏论皱眉问道:“曹禅劝降了?”
“一个五千户侯,八个一千户侯。我们一起去并州享富贵。”於夫罗苦笑着,把曹禅的那两卷竹简,一一的传给八王看。
待看完之后,有的人面色愤怒,有的人则如於夫罗一般犹豫不决。也有人松了口气。
简直是众生百态,什么都有。
“他不知道我大匈奴还有五六万的骑兵吗?”右贤王呼浩猛的站起,怒吼道。
凶焰四散,标准的匈奴男人。
“你看仔细了,他那战卷竹简中,最后的几行小字。”於夫罗无力的挥了下手臂,叹声道。
他也是最后才看到那小字的,所以他更倾向了投降。
呼浩心下一惊,立刻重新拿起了战卷。全部展开来,只见最后写着几行字。
“请早些答复,一个时辰后,我将领骑兵,云中守将孙坚领兵。突袭你们散落在河套的部族。战之,屠之。”
狠毒,真是狠毒啊。匈奴人部族三十万,散落在河套的有二十余万。不够曹禅屠的。若是民众死绝了。
空有骑兵,也是无济于事。
曹禅这是拿捏住了他们的弱点啊,匈奴入没有那么多城池保护族人。
想着,呼浩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多占领一些汉人的城池。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但是后悔也没用了。
现在,应该放在第一位的是如何度过眼前的危急。
呼浩对汉人的兵书也有些了解,对里面的计策也很崇尚。但是这个时候,什么计策都没用了。
曹禅左手拿着糖果,右手拿着刀子。中间还横着一个毒计。全身上下都配备武器。油盐不进。
呼浩把脑中的各种计策都想了一遍,但却没能发现应对的办法。随着疯狂的收刮脑中的计策。
呼浩的脑门上开始冒出了汗水,渐渐绝望。
但是,呼浩突然心中一震,想起了一个计策。美人计。
这种计策,似乎是唯一在弱势的时候,能够被启用的计策。
呼浩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对着在场的其他八王,於夫罗说了一下。
“一个小小的美人,就想让曹禅这个历经了无数争斗的大将军退兵,简直是妄想。”於夫罗冷声道。
这个计策实在是太蹩脚了,汉人的计策精髓是在于出其不意,现在两方已经对敌,这计策用着,太暴露了。
其他的王也都或讥讽,或是冷冷的看着呼浩。
面对四周人的目光,呼浩心中愤怒,猛的握了下拳头,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叹声道:“这美人计我当然知道瞒不过曹禅啊,但是只要一夜就好,一夜就好了啊。只要让曹禅松懈一夜,让美人陪伴。我们就能调动全部军队。把曹禅给围困死啊。”
呼浩的话,立刻让在场的人眼前一亮。对啊,只要拖延一夜,不半夜就行了啊。他们的骑兵就能到达了。
“我们先投降,迎接曹禅的军队入城。为此就算是让勇士们放弃手中的弯刀,弓箭也在所不惜。然后用达蜜儿,吸引陪伴曹禅一夜。等我们的军队集中后,再行反攻。让曹禅困死在城内。”
“还有一点,选我们最欣赏的一个儿子,隐藏起来。以防不测。”呼浩最后下了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具是心中一震,有几个人顿时有了退却之心。但是此时呼浩神色狰狞,扫过众人冷笑道:“我已经召集了我帐下的勇士,一共一千人,埋伏在这座府邸的门外。若是你们不答应。我立刻召集他们入内,绞杀了你们。”
“呼浩你敢。”
“你这个匹夫。”
一声声怒喝声,在大厅内响起。其余八王,包括於夫罗在内,全部对呼浩怒目而视。
但是这些目光,只是让呼浩更加的疯狂。
“我们大匈奴的祖先是何其强大,数百年前,我们可以任意劫掠汉人,可以羞辱汉人皇太后。吕后还记得吗?我们的大单于,写了一封信,让汉人的这位皇太后嫁给我们大单于。结果吕后不敢发怒,反而委曲求全,嫁了一个汉人的公主给我们单于。“
“短短几百年啊?我们现在只是一条狗,还是被主人抛弃的狗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若是你们不答应,我就玉石俱焚,毁灭了你们。”
高声怒叫着,呼浩的眼中疯狂与狂热并存。那是对祖先荣耀的狂热。
在呼浩疯狂的气息下,以及他扬言的在这座府邸外埋伏了一千勇士,在场的人,面色再变。
“达蜜儿。她能行吗?”於夫罗忽然问道。
呼浩立刻嘲笑道:“你不是也对她垂涎三尺吗?在坐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的?那样的美人,那肌肤如同牛奶一般白皙,那容颜如同草原一般美丽。她能迷的住我们,就能迷得住曹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