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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经过邓上的解释后,曹禅才恍然。当地人因为与匈奴人杂居,既学了匈奴人的几分骑射本事,马匹也互相有流通。
几乎家家户户有马,战马当然也不缺。
这一点曹禅也很振奋。这样一来,马不一定要军养,大批量的养,可以分给百姓散养,再出多少钱买就是了。
但目前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今天来,曹禅是想问一问邓上,他的办法可不可行。
曹禅来的时候,邓上正在院子中教导十二岁的幼子射箭。砰砰砰的。一身短衫,露出了精干有利的臂膀,太阳的照射下,古铜色的皮肤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他十二岁的幼子,年纪虽小,但却有种小狮子般的壮士。
很远的,邓上就看见了曹禅。迎了出去。举拳苦笑着道:“大将军。”
对于没能帮上忙,他是很耿耿于怀。
第二百六十八章 软糖与皮鞭()
第二百六十八章 软糖与皮鞭
“我想了个办法,不知邓壮士认为如何?”曹禅扶起了邓上,继而笑着道。
邓上心下一惊,也有些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那老村长移了祖坟的办法。但邓上也知道以曹禅大将军之尊,自然无不会无故放矢。
“是何办法?”邓上问道。
“看看。”曹禅笑着从身后一个护卫手中拿出了竹简,也就是进来前给阮元看了的那卷竹简。
这竹简一出,小老头阮元的目光就盯在这上边了。
到底写了什么,才能让大将军如此自信。
在阮元好奇的目光中,邓上从曹禅的手中接了过去。神色凝重的展开来,上边的字数不多,片刻,邓上就读完了。
读完后,邓上的脸色涌起了一股异样的红潮,那双壮硕的手,捧着这小小的竹简,却是有些颤抖。
颤抖许久,邓上抬起头看着曹禅道:“大将军,真要如此做?”
“只要能够平息亡者灵魂,使得我别州安泰发展,这点事不算什么。”曹禅笑着道,随即又问道:“不知道邓壮士认为这个办法稳妥否?”
“很稳妥,很稳妥。邓上代全村,不,全别州的百姓多谢大将军美意了。”邓上颤抖着收起了竹简,捧着竹简双手奉上,并且深深的一拜道。
曹禅此法,是真的,真的能看出其治理别州的决心啊。曹禅有兵将,有深广的资源。再有决心,别州何愁不盛啊。
这一拜,邓上是绝对出自真心的。
“呵呵,那就有劳壮士,代为传达吧。”曹禅没有接过竹简,而是笑着扶起了邓上道。
“诺。”邓上闻言一愣,但还是抱拳应诺。撒开步子,朝着村长钟邓的宅子走去。
“敢问大将军,那竹简里,到底写的什么?”阮元心下好奇的紧,不由凑过来问道。
这个小老头,很是质朴。从来没有与曹禅见外过。
“我记得钟氏祖上曾经出过一个太守,雁门太守。”曹禅笑着道。
“追封?”阮元心下一愣,但这小老头到也是很机灵,立刻道。并且心中对着曹禅竖起了大拇指,这招好啊。
追封是荣耀,在荣耀之下,迁徙坟墓的事情,那钟邓应该不会在阻拦了吧?
“关内侯。”曹禅的目光有些深远,抬头看向半空。只心中古井无波。
对面阮元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关内侯?开什么玩笑,自从曹禅接掌朝政以后,削了很多当年向十常侍购买者的侯爵位。现在侯爵可不像以前那般可以花钱买了,必须要有战功。或者文治。
关内侯虽然没有世袭封邑,但却有世袭封号。从此以侯传家,子孙袭位。
这是战功上,起码要斩首三千以上,才能封的关内侯。这是明文规定的。而曹禅今日不过是为了迁徙一座小村庄,就封了人家的先祖为这等爵位。
但是,这也从侧面看出来,曹禅治理别州的决心。阮元敢断言,今日之事,必定在来日传为佳话。
曹大将军在别州的威望也将如日中天。也会在今次小小村庄中,为迁徙祖坟,而封其侯位,从而成为一段佳话。
将来的各项命令,政策,必会很容易的让人接受。
看着稍微抬头,目光有些深远的曹禅。阮元低下了身子,对着曹禅拜道:“大将军高远。”
“高远不高远是我的事,但是治理这河道却是你的事。今日之后,此村庄必将迁徙,你要好好的规划一下,为这别州富庶,添上助力。”
曹禅闻言收回了目光,神色转为肃穆。鞭策道。
“诺。”阮元肃然应声。
村长钟邓的宅院外,邓上疾步到达后,手持竹简,直闯了进去。负责看门的是一个老仆。见邓上直闯进入,一边喝骂,一边赶紧抄前一步,前往禀报钟邓。
钟邓是八十余岁的一个老者,满脸的皱纹,白发苍苍。是阻止迁坟的老顽固。此时正躺在偏厅内的软踏上休息。
神色安详,一点也没有因为阻止了曹禅这个权势赫赫的大将军而心虚。
所谓人老成精,钟邓也是看出来了曹禅治理别州的决心,才会这般有恃无恐,治理州郡必要民心。
钟邓就这般掐着曹禅的脖子,不乐意迁坟。
坟内葬着祖宗,怎么能迁。
所以,钟邓睡的踏实。
那守门的老奴,先邓上一步到达偏厅。扯开嗓门,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邓上那匹夫打上门来了。”
“什么。”钟邓立刻被这声音惊醒了,邓上这个人,虽然钟邓看不起他,但是却不否认,邓上在村中很有威望。
年轻人都崇拜邓上那一手的射雕本领,争相拜师。因此,钟邓往常也不得不礼让邓上三分。
往常的时候,邓上也乖觉。礼敬他三分。两家人就这么互相敬着,从没有出过任何争执。
就算是前些日,邓上不满他不迁坟的态度。也没有红过脸。今天这是怎么了?
想着邓上的影响力,钟邓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披上外衣,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老奴跑在前边,邓上跟在后边。
“老爷,老爷。”见钟邓站在门口,老奴眼睛一亮,上前道。
钟邓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随即眯着眼睛看向邓上。
龙行虎步,气势非凡。今日的邓上,似乎极为不同。来者何意?钟邓心中猜测着。
“见过老村长。”邓上见到钟邓后,并没有放肆,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不管别的,面随八十岁的长寿之人,行礼是必须的。
“你小子直闯而入,是什么意思?”钟邓心中猜测不到邓上是什么意思,就摆起了长者的身份,老气横秋道。
“我带来了大将军的手令。”邓上举着手上的竹简道。
钟邓面色一变,莫不是真的恼了?想要强行拆迁我家祖坟了?祖坟就是钟邓的逆鳞啊。谁敢刨他祖坟,他就骂谁。
谁管是不是大将军。
“你小子在我钟家村活了四十年了,今天居然帮着外人挖我家祖坟,良心让狗吃了。”钟邓抡起旁边的一杆锄头,朝着邓上打下。
疾步后退了几步,邓上避开了这软弱无力的一击。心下却真是恼怒了,大将军迁徙钟家祖坟,还不是为了别州百姓考虑。
这条河要是通了,钟村也能惠利。村民们少走数里路去跳水灌溉。省下的功夫,也能开垦多些的田地,田地多了,就是年年余粮富足。
过着安乐的生活。再加上大将军屯兵在别州,以抵抗鲜卑人。他们河套人,真是觉得老天开眼了啊。
但眼前这人,却是倚老卖老。硬是把迁徙祖坟说成是挖祖坟。死硬,耍泼无所不用其极啊。
“轰隆。”一击没中,锄头直击地面。发出一声巨响,这一下子后,钟邓也没有继续的力气了,握着锄头,喘着粗气。
但是眼神却牢牢的锁定着邓上,像是要吞了邓上一般。
“大将军手令,并不是要挖你祖坟,而是要封你祖上,雁门太守钟伟为关内侯,召集你钟氏族人,祭祖,迁坟吧。”那一下,却是让邓上对这老人的尊敬,也没了。冷声道。
“什么?”钟邓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关内侯?曹禅要封他祖上为关内侯?他祖上的直系一脉,可不就是他这一支吗?
那就是说,他能世袭为关内侯了?
下一刻,一股狂喜从钟邓心中涌起。他做梦也没想到,一边掐着曹禅的脖子,不让迁坟,一边还能捞到个关内侯的爵位。
祖坟与关内侯哪个重要?当然是关内侯啊。耀祖啊。
一瞬间,钟邓似乎年轻了二十岁,气也不喘了。腰也不驼了,红光满面的。
“还愣着干什么,召集族中兄弟。老夫要祭祖。告诉祖宗,后人我给他们挣了个关内侯。”钟邓先是瞪了眼旁边已经愣住的老奴。
老奴一哆嗦,立刻撒开脚步,走了出去。
钟邓这才转头看向邓上,笑着对邓上道:“人老了,这火气就大,刚才真是误会了大侄孙了,还望大侄孙不要见怪。”
这前后的差别实在是相差太多了。邓上这老实人也觉得恶心不已,闻言冷淡道:“老村长玩笑了,我哪敢怪老村长啊。”
邓上不冷不淡的态度让钟邓一阵尴尬。但这点尴尬与关内侯的爵位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只片刻,钟邓的脸上就恢复了笑容。垂涎着凑过来,看着邓上手上的竹简,搓着手道:“大侄孙,你看着这也是封老夫先祖为关内侯的。能不能先让老夫过目?”
“大将军有令,等着急钟氏宗族,才能展开。”邓上冷淡道。
“这。”看着邓上冷淡的面容,钟邓心中终于有些后悔了,刚才实在是冤枉了这大侄孙啊。
不过算了,这到手的关内侯爵位,他还能跑掉了?钟邓还不信了。
很快的,那老奴就回来了。说宗族中重要的人,都已经到大厅了。这片刻时间,钟邓只觉得度日如年。
浑身痒痒着。闻言浑身一阵,急促的对着邓上道:“大侄孙,你看?”
“走吧。”邓上看向钟邓的眼神带了些许怜悯,但最终却化为一种冷淡。点头道。
钟邓止不住的点着头,与邓上一齐朝着大厅内走去。
钟氏祖上曾经出过一个雁门太守,但却也只是烟花一现。迅速的衰败了。但是留下的族人却众多。
最多的时候,大约有一千人。现在还剩下上百口。
族中有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五人。四十岁的有十二人。今天这些人都全部到场。
邓上与钟邓二人进来的时候,场内的十七人都是面带喜色,看来那老奴把话都传全了。
钟氏祖上被封为关内侯,大家荣耀啊。
“想来大家都知道了,大将军封我们钟氏祖上为关内侯了,我们先祭祖,告诉祖先,求其原谅。而后迁祖坟。”一来到这里,八十岁的钟邓就是当之无愧的族长,一屁股坐在了上位。
环视了眼众人,意气风发道。
阻止迁祖坟的事情,是他一己带领着少量的族人坚持的。以他的年纪辈分,狠狠的压制着年轻的族人。
阻挡迁坟。
曾几何时,他钟邓被多少年轻人背后骂着老糊涂。现在却嘛。钟邓得意的扫了眼堂下众人,神色傲然。
要是没他阻挡,曹禅能这般便宜封他们钟氏祖先为关内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