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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让‘恶狗门’损失过大,你我之间的协议便做无效。而到了动手之时,我若发现行动与计划有所违背,协议亦是做废。”
解花语沉吟了片刻,道:“详细计划到时自是可以告知华公子,但公子也应该知道,这等刺杀袭击之举,即使事前计划得十分周详,到时仍可能有一些变数,随机应变在所难免,要说完全按计划行事,解某却也不敢保证。”
华不石道:“此节小可也明白,若事情发生变故,只要不过于危及到‘恶狗门’的利益,华不石仍会全力相助。”
解花语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个条件解某可以应允。”
华不石道:“此战之后,不论是否成功击杀‘无生老魔’,‘恶狗门’必会与那‘魔道’势力结下仇怨。因此,小可的第二个条件,便是今后,‘千花坊’与‘恶狗门’结为同盟,互通信息,共同对抗那‘魔道’势力,不知解坊主可能答应?”
解花语道:“此事就算华不公不说,解某也会提出。这些年‘千花坊’与‘魔道’中的高手交手过数次,一向都是孤军而战,如今若能有一个同盟,自是求之不得。”
华不石道:“坊主既能答应这两个条件,此战‘恶狗门’自会尽力相助,只希望解坊主能一战功成,杀了那‘无生老魔’报得大仇。”
解花语哈哈一笑,道:“此事解某谋划已久,如今又有华公子相帮,定会成功。”
他从泉水之中站起身来,道:“这‘紫龙山庄’中备有冰镇的葡萄美酒,乃是不远万里从西域运来,在这温泉中饮用,别有一番滋味。听闻华公子酒量惊人,今日解某便舍命陪君子,将这美酒取来,与公子共谋一醉如何?”
解花语说着便已走到了泉池旁边,从一口木箱中取出了两只琉璃酒杯和一大瓶酒,显然是早有准备。
华不石心中却又一动。
他的酒量非但不好,简直可以说是极差。
可解花语却说华不石“酒量惊人”,定是知道了他前日里在“快活岛”赌场与那泼皮汉子赌酒之事,这“千花坊”的情报消息果然十分灵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这个神秘组织的耳目。
华不石回到“恶狗门”分舵的时候,天色已近破晓。
“千花坊”的马车停在了孙家老宅的门前。楚依依扶着华不石一起下了马车,她拉着华不石的手,将他送到了大门口,又软语叮咛了几句,才道别离去。
华不石头脑仍有些晕眩,在温泉池中他喝下的酒实在不少。那种西域运来的葡萄酒,喝在口里象是糖水,没有多少感觉,可是后劲却是十足。
以华不石那点可怜的酒量,想不醉都不行。
他步履蹒跚都走进大门,刚迈进了大厅的门槛,却看见杨绛衣就站在屋子中间,紧盯着他,眼光之中露着不善,他的酒意顿时就醒了三分。
“姐姐车马劳顿,怎么如此早起,何不多睡一会儿,也好养足精神。”华不石陪笑道。
杨绛衣哼了一声,道:“我的精神一向都很好,又何须多睡。”
她当然不愿意说出,自己在这大厅中等了这位大少爷一夜,根本就没有睡觉。
华不石道:“如此甚好。小弟昨夜未能安睡,现下要去房中歇息一下,这便告辞了。”
他举步欲行,只听得杨绛衣道:“站住!你一夜没有睡觉,便是和那位‘依依夫人’在一起么?”
华不石一愣,随即道:“小弟昨夜未睡,只是在谈一门生意,却是让姐姐误会了。”
杨绛衣道:“你衣衫凌乱不整,头发上水渍犹在,又喝得半醉,难道谈生意还需要洗澡喝酒,倒真是新鲜!”
华不石微微一笑,道:“你猜得不错,小弟是确是与人一起在温泉中洗澡,只可惜对方却是一个大男人,实无半分浪漫可言,只好饮些酒水消磨时光。若是和姐姐一起,小弟定是不会喝下半杯酒的。”
杨绛衣脸上一红,啐道:“胡说八道,谁要与你这花花少爷一起”
她毕竟是女儿家,那“一起洗澡”的话却说不出来。
华不石悠然道:“既是如此,小弟便先去后面休息,晚些时候再来拜见姐姐。”
见这华大少爷又是那幅得意洋洋的神情,杨绛衣心中恼怒,直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没有什么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踱着步子走出了门,到后院睡觉去了。
直到晌午时分,华大少爷才又来到厅里,他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重新梳过,显得颇有精神。
杨绛衣却是在大厅里坐了一个上午,心头的恼恨仍是未消。只不过她倒也没有白坐,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来整治这可恶的花花少爷。
见了杨绛衣,华不石满面春风地拉着她一起去吃饭,仿佛全然忘记了早晨时二人之间衅嘴的事。
吃过了午饭,华不石又带着她去察看这座新建的“恶狗门”分舵,滔滔不绝地为她讲述宅院各处的布置。这座分舵不算太大,只有十三进院子,华不石却投入了数万两银子进行改建,四周了院墙都重新修缮,四面都建了高塔箭楼,设置了不少机关埋伏,若论防卫森严,还在舞阳城中的华家大宅之上。
在长沙城,“恶狗门”是地地道道的过江龙,自然需要更加坚固的堡垒,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见了宅院四周的防卫布设,杨绛衣对华不石倒也有些括目相看。象他这等精通堡垒规划建设之人,就是在七大门派中也不多见,却也不知这大少爷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本事。
高墙之内的十三进宅院除了前面的大堂和众人居住的厢房,其余的地方都建成了练武场。华不石自己不会武功,对于各种练功的法门却了解颇多,在这方面又不惜花费血本,因此这些练武场上的设备,比起一般的江湖门派都要高级不少,甚至可以说十分奢华。
华不石带着杨绛衣走过数块场地,道:“在门派之中,这平日的武功训练乃是最为重要之事。现在‘恶狗门’内高手仍是太少,我准备再招募三四十名少年,归入到‘龙虎堂’麾下,就请姐姐多费些心思,将他们训练起来,将来也可成为一支有用的战力。”
杨绛衣问道:“却不知你想让这些少年修习何种武功?”
华不石道:“现在众弟子所习的武功颇为繁杂,门内又没有象样的基础功夫可教,实是十分无奈之事。来长沙之前,我已请二叔将‘品功阁’中的几门丁级以上的武功传承加以改进和简化,使之更为适合资质普通之人修习,大概不出数月便有结果,到那时便可将此武功传于‘龙虎堂’中的弟子,定可使得他们战力大增。”
杨绛衣道:“改进武功之事十分艰难,试想各大门派中的基础武功,均是由开派祖师爷所创,又经过无数代的高手宗师不断修正演化而来,二叔武功虽然极高,见识也渊薄,但要在数月之内创出一门基础武学,只怕也有些勉强。”
第八十八章 清云七剑()
杨绛衣问道:“却不知你想让这些少年修习何种武功?”
华不石道:“现在众弟子所习的武功颇为繁杂,门内又没有象样的基础功夫可教,实是十分无奈之事。来长沙之前,我已请二叔将‘品功阁’中的几门丁级以上的武功传承加以改进和简化,使之更为适合资质普通之人修习,大概不出数月便有结果,到那时便可将此武功传于‘龙虎堂’中的弟子,定可使得他们战力大增。”
杨绛衣道:“改进武功之事十分艰难,试想各大门派中的基础武功,均是由开派祖师爷所创,又经过无数代的高手宗师不断修正演化而来,二叔武功虽然极高,见识也渊薄,但要在数月之内创出一门基础武学,只怕也有些勉强。”
天下习武之人数不胜数,但能够有所成就,迈入高手之列的却凤毛麟角,那是因为真正的武学绝技均要求习练之人拥有不凡的资质。“恶狗门”的绝世武学“灵犬扑击术”自不必说,就算是一般门派的武功传承,若习练之人资质不足,亦难有什么进境。
要寻找习武资质上佳之人,则绝非易事。在名门大派之中,门下弟子都是经过千挑万选而来,资质自是比普通门派要高一些,但最终能成为高手的亦是没有几个。
而象“恶狗门”这等小门派,能招来的人原本就很有限,华不石虽是精通相人之术,但是收下如俞千里,朱洪等有非凡习武天份之人,也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又岂能时时都碰得到?否则,他也不会年年都去观看“五虎英雄大会”,却只收了五名嫡传弟子。而近期大量招入门派的那些资质不佳的弟子,就算让他们修习上乘武功,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反而是空费精力,浪费门派的资源。
只是若没有足够的人手和战力,“恶狗门”又哪里有实力去和那些名门大派抗衡?
因此,华不石才突发奇想,想要研创出一套适合普通弟子修习的武功,让资质一般的人也能较快习练上手,有所成就。此事当然极为困难,就连“研武堂”的堂主二叔华地虎也认定,此举是异想天开难以成功,而不肯去做。华不石央告不成,最后只得降低要求,说这门武功的威力只要能比普通的江湖功夫稍强一些即可,二叔这才勉强答应去试试。
别看华不石说“数月之内便有结果”的语气那般肯定,其实在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把握。但此时,他听了杨绛衣的话,却忽然心中一动。
华不石本是擅于察言观色之人,怎么会听不出杨绛衣话中有话,当即便道:
“姐姐既出此言,定是有了更好的办法,何不说来听听。”
杨绛衣轻轻一笑,道:“我先演练一套剑法,请弟弟品评。”
她走到练武场边,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长剑,然后步入场中,略展身形,亮出起手架式,练起了剑法。
杨绛衣所演练的剑法并不复杂,而且有意放慢了速度,一招一式都十分清楚。但见这套剑法中正平和,中规中矩,但招式却十分巧妙,显得颇有威力。
华不石手无缚鸡之力,但参悟过“识髓真经”,对于武学之道又见识极广,立刻就看出了此门剑法的最大优势所在,便是对修习者的要求甚低,只须中上之质便可以习练,而且其中并没有难度过大的招式,一经习练应该很快就能掌握。
此时,却只见杨绛衣剑势一变,又使出了另一套剑法。这套剑法与刚才不同,招式大开大合,简单直接,但力道更为凶猛。而这套剑法的优点同样是易于修习,对习练者没有过高的要求。
华不石此时已是瞪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杨绛衣,仿佛想把她所使剑法中的所有招式都记到心中。
但见杨绛衣将这套剑法演练了十多式之后,剑法忽然又是大变,使出了第三套剑法。与前两套剑法有同样的优点,不同在于此套剑法快捷一些,变化较多,招式更为繁复。
数十招剑法连续使出,华不石的记性再好,也不可能记忆得住。他此时只能观看招式,在心中判断这些招式的威力和练习难度。而此时,杨绛衣已经演练起了第四套剑法!
接着是第五套,第六套!
她居然一口气演练出了七套剑法,每套剑法的特点各有不同,有的飘逸灵动,有的沉稳辣,甚至还有一套专攻敌人下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