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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瞳心念转动,盯着对方的俏脸,冷冷道:“我今日定要杀了你,这场架要不要打,你没得选择!”
卓漪玟道:“你我之间原本没有深仇大恨,当初在怀庆府,我还曾经救过你的性命,你就全不顾及往日的情份么?”
西门瞳道:“在怀庆府,你这蛇蝎女人有意拖延时间,暗中派人去杀墨羽,至使她坠崖而死!莫要说你我早就没有了情份,就算是有,也抵不过这不共戴天的仇恨!”
卓漪玟凝望着西门瞳几乎喷出火的双眼,忽然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告诉你,墨羽并没有死呢?”
“你说甚么!”西门瞳本是怒火中烧,闻听到此时却是一愕。
卓漪玟道:“当日在甘棠园,漪玟确是叫云将去寻找墨羽,却并未杀她,而是把她活擒。”
西门瞳咬着牙道:“当日我亲眼见过墨羽坠下悬崖的痕迹,你现在编造出这等谎话,以为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么!”
卓漪玟道:“那山坡和悬崖上的痕迹,是我叫云将故意假造出来的,你曾经在崖下搜寻过,不是未找到墨羽的尸体么?”
当日西门瞳在那座山崖下的河水中找寻多日,确是没有打捞到墨羽的尸体,但此时他哪里会信卓漪玟的话,厉声喝道:“不管你说甚么,今日我都要杀了你,为墨羽报仇!”
他倏然前纵三丈,欺近对方,“火蟠枪”的枪口已抵在了卓漪玟的胸前!
被火枪直抵前胸,就是轻功再高也难闪开,西门瞳只须手指一动,便能将卓漪玟一枪射死。站在两旁的两名丫环俱是大惊失色,卓漪玟却是神色如常,也全无闪躲之意,说道:“你说你欠了墨羽许多条性命,已还不清,只要把自己赔给她,还说要向楚依依提亲娶她,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么?”
西门瞳持“火蟠枪”的指尖本已扣紧,卓漪玟此话却如同一只巨锤击在了他的心头,他手上的动作也立时顿住!
卓漪玟所说的这两句话,正是当日墨羽身中剧毒,西门瞳对她的表白言语,他当然不会忘记。
从那时起,西门瞳已把墨羽当成了自己的妻子,随即便潜入怀庆城去找解药救她,而在他说此话之时,山林里就只有他和墨羽两个人,决计不会有第三人听到,卓漪玟会知晓这些话,只可能是墨羽告诉她的。
难道墨羽真的没有死!
念及至此,西门瞳的嗓音因心情的激动而颤抖起来,道:“你你说的可是真话?!”
卓漪玟道:“漪玟所言当然不假。”
西门瞳额头青筋凸显,喝问道:“墨羽没死,那她现在哪里?”
卓漪玟道:“你想要知道么,只不过被枪口抵住胸口,漪玟心里害怕,甚么事情也记不起来。”
西门瞳握枪的指节已然泛白,却终于还是垂下了手臂,道:“你现在可以说了罢!”
卓漪玟一双美目望着西门瞳,过了一会儿才展颜一笑,道:“你这么想知道墨羽的下落,我们不妨交换一个条件,你只要先帮我救活佩娘,我把墨羽在哪里告诉你。”
西门瞳皱眉:“帮你救活佩娘?”
卓漪玟道:“不错,佩娘被‘崆峒派’的老道震伤了心脉,性命在旦夕之间,我虽然取到了灵药,但必须要用秘术,以精纯真气为她打通经脉,化开药力,方能救她的性命。漪玟一个人力有不逮,此地又再没有其他的内功修为高强之人,只有依靠你相助方能成功。”
西门瞳冷哼了一声,道:“我为何要受你的要胁,帮你救治同党?我现在只问你墨羽在何处,你如果不说,我立时一枪杀了你!”
他手臂一抬,枪口抵在了卓漪玟的眉心。
卓漪玟玉面之上并无畏惧之色,道:“你不会杀我。你是恩怨分明的人,先前对我的仇恨只因以为我杀了墨羽,如今你知道墨羽没有死,就一定下不了手。阿瞳,没有人比漪玟更了解你,莫要忘了,我们曾经在一起,有过夫妻之实。”
她忽然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若死在阿瞳手上,漪玟也无怨言,我绝无要胁之意,只是求恳你帮我救人。佩娘是圣教之中待我最好的同门,还曾经救过漪玟的性命,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我一定不能让她伤重而死。”
卓漪玟果然十分了解西门瞳,这位西门公子个性骄傲,吃软不吃硬,威胁并不能够令他妥协,求恳反而能令他心软。
第八百八十四章 心魔与蛊毒()
西门瞳脸上怒意渐渐消去,手中的火枪也缓缓地垂下,道:“好,我帮你救佩娘。”
卓漪玟闻言大喜,道:“多谢阿瞳!佩娘就在楼上,她的伤耽搁不得,我们这就上去。采薇,采荷,你们看守好门户,不要让旁人进山谷来搔扰!”
两名丫环一齐应声称是。
小楼的二层是一间卧房,床塌上幔帐轻垂,丑妇佩娘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已然昏迷了过去。她前胸包扎着纱布和崩带,面如金纸,气息微弱,一看便知伤重之极。
床边的木桌上摆放着一只小铜瓶,正是卓漪玟从雷公手里夺来的“琼仙玉露”。
西门瞳随着卓漪玟走到卧房之内,瞧见了佩娘的情形也不由得微微一惊。身为武者,西门瞳对于伤势判断自也有些经验,看得出来这丑妇的脸上已呈现出一层灰黑色的死气,这实是伤重难救的表征。
进到房内,卓漪玟在楼下时的那种泰然自若的神情已消失无踪,玉面之上皆是凝重肃然之色。她到床前稍稍查看了一下佩娘的情形,转身对西门瞳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救治她才行。本门秘传的通脉疗伤之术‘无生诀’,我先说与你听,你一定要用心记住,待会儿动手时,出不得半点儿差错,否则佩娘的性命便救不活了。”
既然已经答应为佩娘疗伤,西门瞳也不多言,当下点头道:“好。”
卓漪玟便开始讲说这名为“无生诀”的疗伤秘法。内功高手以真气疗伤本是寻常,所用的方法也大同小异,然卓漪玟所说的这一门秘术却与常法不同,是以灵药为主,真气为辅,以与其说是以内功疗伤,不如说是用真气通脉来催化“琼仙玉露”的药力发挥。
虽然内力只是辅助,但“无生诀”的真气运行法门却一点也不简单,难度亦自不小。幸好西门瞳天赋过人,记性极佳,听卓漪玟讲说了一遍便已了解,而以他的内功修为和见识,很快便即悟到了其中一些奥妙之处。
“琼仙玉露”无疑是一种极为强效的灵药,药力之强横霸道,伤者吞服之后若无内功高手以真气疏导药力,必定会爆体而亡。而运用“无生诀”辅助疗伤,一人也可以做到,但给伤者服下的药液便要减少许多,效果也远没有二人联手施术那么好。
佩娘心脉所受的伤极是严重,一人施术并无十足把握能救得活她,这也是卓漪玟要西门瞳相助的原因。
当然两人施术疗伤亦有弊端,那就是比一人施术要繁复许多,相互的配合也须得十分默契,出差错的可能性也更大些。
一遍说完,卓漪玟又将“长生诀”的一些要点又重复了一遍,道:“漪玟本应当把此功法的秘要再多讲说几遍,只是现在佩娘的伤势已不能多等,我们只能先行施术,冒险搏一搏了。阿瞳,你可准备好了么?”
西门瞳道:“我没问题,一定不会出错的。”
他向来心高气傲,十分自负,即便是疗伤也一样本性难改。
卓漪玟道:“好吧,我这便喂佩娘服下玉露,此番疗伤,至少要两个时辰方能完成,我们即刻就开始吧!”
西门瞳点了点头,当即便盘膝坐下,而卓漪玟一双美目凝望向他,俏脸上却微微闪过了一丝重杂的神色。
玉矶宫峰顶的平台。
司马如兰和果楼蒙的出现,令华不石大吃了一惊,而眼见着二人的眼瞳都已变为紫色,显然都中了心魔草之毒。
“果楼前辈,兰儿小姐,魔道中人在藏宝楼内施下奇毒,如今石室内的所有人都已中毒,你们瞧看一下彼此眼瞳,便可以知晓。”事已至此,华不石索性直言说道。
司马如兰和果楼蒙闻言俱是一愕,相互对视了一眼,立时发现了对方眼瞳中的紫色。
他们既能听懂华不石的言语,说明心智还算清醒,毒性未及完全发作。这位大少爷松了一口气,说道:“此毒通过内力运转,要想解除,必须封闭任督二脉的三十六处要穴,令得全身真气凝滞,我让姐姐出手封穴,你们莫要闪避挡架。”
司马如兰点头应道:“好。”她生性柔顺,对华不石的话也一向听从,这已几乎成了她本能的反应。
华不石向杨绛衣点了点头,杨绛衣自能领会,走到司马如兰的身前,伸指朝她胸前膻中穴点出。膻中乃是任脉要穴,亦是二脉真气汇集之所,出手封穴从膻中开始最是适合。然而,这一指还未及司马如兰的前胸,却只听得一声闷响,被从旁边横出的一掌格开。
出手格挡的,正是果楼蒙。
“兰儿,这个女人就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个杨绛衣么?”果楼蒙沉着脸道,“你就这般让她封点穴道,未免太过草率了些!”
“郭大哥,她就是绛衣姐姐啊,”司马如兰愕然道,“华先生说我们都中了奇毒,要封闭穴道才能解去。”
果楼蒙哼了一声,道:“华不石那小子与这女人相好,说不定受了她的迷惑,你怎知他没有欺骗我们?”
华不石道:“果楼前辈,中毒之事千真万确,晚辈怎会虚言相欺,还请前辈信我。”
“相信你?”果楼蒙冷冷道,“人生隔肚皮,谁也看不穿,老夫通晓用毒之道,却从未听闻过有甚么心魔草,你这小子定是骗人,想要趁机对老夫和兰儿不利!”
果楼蒙身为“苗疆毒门”大尊者,“五毒神功”已练至绝顶境界,全身血脉之中都蕴含有剧毒,寻常之毒自是伤不了他。但心魔草严格来说并非毒药,而是一种迷幻之药,他虽百毒不侵,对于**却并无抵御之力。
若在平时,果楼蒙或许还会相信华不石所言,但此刻受到心魔草的影响,心智在无形之中已悄然发生了变化,而他的性格本是机诈多疑,现在更是不肯相信任何人,只觉得旁人都想要害他。
华不石对心魔草之毒的厉害深有体会,一旦发作就会使人失去理智陷入疯狂,变成只知道杀戮的野兽。他眼见果楼蒙和司马如兰眼瞳中的紫色越来越重,正是就要发作的征象,心知再做解释定已来不及了,立时对杨绛衣递了一个眼色,要她出手制住果楼蒙。
杨绛衣会意,伸手一指朝果楼蒙当胸点去。
果楼蒙眼中紫光大盛,怒叫道:“你们果然没有安好心!”挥臂挡开,翻手一掌反击杨绛衣,掌心涌出一层黑雾。
杨绛衣闪身避过,果楼蒙却得理不让人,双掌连出,抢攻而上。但见人影交错,黑雾飞腾,二人竟在岩石之前动起手来。
数招之内,杨绛衣已被逼得连连后退,落入了下风,幸好果楼蒙掌下的发出的剧毒黑雾一到她身前便被震散,并不能让她中毒,这显是“易筋经”已练至九层,所激发的护身罡气之功。
杨绛衣最擅长的武功本是剑法,此刻她只想制住对方而不愿伤人,所以并不拔剑,以拳掌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