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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靠近两块巨岩十丈之处,寒光点点破空而来,正是岩顶上的魔道教众开始施放暗器。飞云子口中长啸一声,惊虹一闪,背上的长剑已被他拔在手中,但见他挥剑一扫,“叮噹”之声不绝于耳,所有射来的暗器皆被他这一式击飞。
佩娘本在隘口之间叉腰而立,此刻忽然脸色一变,提起大棒急舞成一片棍花,挡在身前。原来飞云子的剑势并不只是扫落暗器,而是将所来射来的暗器,全都击向了佩娘。
这等击打暗器反击敌人之技,不仅要手疾眼快,对出剑的力道和准度更是要求极高,不能有半点儿偏差。就是习剑数十载的一流剑客,能倒击两三枚暗器已属难能,飞云子信手出剑,竟能把射来的上百枚不同的暗器全都击向佩娘,实可称得上神乎其技!
山坡下的各派群雄全都是识货之人,眼见此景都暗自叫了一声好,便是先前对“崆峒派”抱有兴灾乐祸之心的几位“华山派”的剑法名家,心头也不由得酸了一酸。
如此一来,所有从岩顶射下的暗器,都变向直打丑妇佩娘。飞云子在十丈开外,佩娘的“元磁神功”再强也鞭长莫及,而她处在两块岩石之间,想要闪避腾挪亦无可能,对于射来的暗器只能硬挡。
火星四溅,飞镖、袖箭、铁莲子等诸般暗箭被大棒挡下,反弹在两旁的岩石上,只打得石屑乱飞。
佩娘并没有飞云子那般能倒击暗器的本事,她手中所持的大棒乃是精铁渗杂黄金铸成,足有上百斤,较之飞云子的剑要沉重得多,挥舞的速度自也远远不及,要砸落这许多暗器,顿时就闹得手忙脚乱。
“住手!别放暗器了!”佩娘喝叫道,她已看出从岩顶射下的暗器全然伤不到对面那个面容阴鸷的道人,反而变成了对方用以对付她的手段。
岩顶上的魔道教众闻言立时停止发射暗器,而佩娘忽见眼前灰影一闪,竟是飞云子已欺到了近前,长剑照她当胸直刺而来!
佩娘横棒相档,“噹”地一声,剑棒相交,飞云子已退出了五丈开外。但在下一瞬时,这灰衣道人又再度欺到她身侧,剑光直刺左颊。
人影晃动,金铁交鸣连声,飞云子攻出了十剑,其中七剑被挡开,三剑则被对方的“元磁神功”牵引而刺偏,佩娘却连一棒也没有还击。
并非她不想反击,而是完全没有机会。飞云子身形飘忽,每刺出一剑之后便立即退开,佩娘就是想打也打他不到。
与“昆仑派”本就有专门克制“元磁神功”的内家绝学“九荒独尊功”不同,“崆峒派”并无此类功法,要破此藏密奇功,必须别辟奚径。闪击,就是飞云子先前走上岩坡时想出来的办法。
“元磁神功”的厉害,莫过于牵引敌人的行动使之露出破绽,而一击伤敌,也就是说,此功的最强之处在于反击,而非主动进攻。飞云子的战法,长剑一刺即回,招式从不用老,每一剑刺出都迅疾回退,而佩娘要把守隘口,又不敢贸然追出,这样一来就断了可能的反击机会。
至于“元磁神功”六重天的“磁凝之术”,在飞云子如此飘忽不定的身法之下,亦是难于奏效。
这一处两座巨岩夹道的险峻地形,本是易守难攻,只要派一名高手挡在隘口,对方的人马再多也无法形成围攻,便是要上前独斗,也会遭到岩顶上众人的暗器袭击。然而任何事情都并非绝对,飞云子首先用倒击之技破去了岩上魔道教众暗器的搔扰,再利用佩娘不便于移动而使出闪击战法,使得这等地形反而对佩娘极为不利。
但见一条灰扑扑的瘦削人影在岩石前蹿后跃,犹若灵猿,令人眼花瞭乱。
第八百六十五章 弩盾手()
但见一条灰扑扑的瘦削人影在岩石前蹿后跃,犹若灵猿,令人眼花瞭乱。
这位“崆峒派”掌门虽然每刺一剑都进退一次,但出手却越来越迅疾,比寻常武者的直接攻击更快三分,佩娘的武功较之飞云子本就略逊,引为依仗的杀手锏“元磁神功”又使不出来,只有死守而无反击,立时就落于下风。
“嗤”地一声,佩娘格挡不及,右肩上的衣衫被剑锋划开了一道裂缝,飞云子一招得手,亦不再退,转手“唰唰唰”三剑连削,正是本派剑法中的“夺命三连环”绝招!
佩娘勉强侧身闪过一剑,后两剑一剑划过腰间,一剑削中前臂,大棒已然拿捏不住,脱手跌落。飞云子再出一脚,踹在对方前胸上,劲力所至,只听得沉闷的骨裂声响,佩娘被踢得倒飞了出去。
先前“崆峒派”的弟子被这丑妇打断了胸骨,受了重伤,飞云子的这一脚也可算是报应得及时。
将佩娘一脚踢飞,飞云子身形一晃,紧随向前冲过了隘口。他并无放过对方的打算,正要补上一剑结果了那丑妇性命,隘口后的多名魔道教众见势不妙,连忙抢上阻挡,而岩顶的暗器也再度飞射下来。
站山坡下的华不石眼见己方已经得胜,当不会让飞云子孤身一人陷入对方的围攻,当即喝令道:“大家一起上,占领隘口!”
没有丑妇佩娘把守,各派群雄冲过隘口轻而易举,而隘口后和巨岩上虽然有百余名魔道教众,但要想抵挡这许多名门大派的宗师高手,却还是差得太远,很快就溃败了下去。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八大门派大获全胜,魔道教众丢下了数十具尸体,余者向山上逃奔而走,不见了踪影。
为提防前面还有埋伏,华不石传令收拢队伍,并不追赶。
他来到飞云子而前,拱手一礼道:“飞云道长武功卓绝,令人景仰,此阵得胜,全仗道长神技克敌!”
以飞云子的狂傲个性,若在平时便是这位大少爷恭维十句百句,也未必能得到他一个好脸色。但此时一来他打败了佩娘,为“崆峒派”挽回了面子,心情甚好,二来获胜也与华不石先前的提醒有些关系,当下面露笑容,还了一礼,道:“华少爷过奖了,本道却不敢当!只可惜让那个丑妇侥幸逃走了,未能将她击杀在当场。”
华不石道:“那妇人是无生老魔的徒弟,已被道长击成了重伤,便是逃了也不足虑。这里想来是神仙崖的首道防线,再往上行,定然还会遇到魔道中人的袭击拦截。”
飞云子道:“这些魔道宵小何足为道?前面再遇到阻路者,华少爷只管交由我崆峒门下扫平就是!”
华不石还未答话,一旁的唐紫鳞笑道:“道长剑法高强,令唐某大开眼界,不过攻打神仙崖乃是我八派联手,怎能全都交由‘崆峒派’来做?本门有擅防暗器飞箭的弟子,这当先锋的功劳,就请道长让给我唐门如何?”
先前“西陲八英”被袭伤损了三人,飞云子其实甚为心疼,只是死撑颜面,在嘴上不肯表露,唐紫鳞此话倒正合他心意,当下也就势说道:“也好,唐门弟子防备暗器的本事自是强些。”
“崆峒派”与“蜀中唐门”原本素有嫌隙,当年万易岛上崆峒长老翁一白被杀,两派还曾经在长沙城大战过一场。此时八派结盟,唐紫鳞倒是以大局为重,主动表示友好,彼此的关系总算缓解了一些。
华不石对于各派难以协力合作一直甚感头疼,眼见此情自是大喜,当即说道:“好,那在前开路之责,就有劳唐副门主安排了。”
唐紫鳞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怜花,你带二十名弩盾手走在队前,小心魔道中人的埋伏暗袭。”
唐怜花格格一笑,道:“侄女遵命,二叔和华少爷都尽管放心就是!”
“蜀中唐门”精擅机关暗器,对于防卫敌人的暗器也别有一套,门中专门训练的弩盾手一只手持着短弩,另一手上臂套着径长一尺六寸的圆形盾牌,乃是精铁铸成。若论八家门派的所有弟子中最擅长防卫突袭的,实非这些弩盾手莫属。
当下唐怜花带二十名弩盾手在队前开路,各派群雄并不停顿,朝圣女峰的山顶继续攀行而去。
夹谷寨前烈焰冲天,铺在地面的稻草被黑油浸透,一经燃烧便迅即形成了一道火墙。
已经纵马退到坡下的厉虎咬牙道:“这群魔崽子们果然诡计多端,放了这么大一片火,我们要想冲过去可不容易!”
朱洪道:“咱们也用不着急于冲过去,只须在这里等着,这大火必定烧不了太久。”
厉虎想了想,道:“这倒也是,他们没那么多的黑油。”
夹谷寨一面靠山,但外围的寨墙也有百余丈长,为了阻挡“恶狗门”的人马冲近攻寨,这一条燃起的火墙亦有百丈以上,要使火墙不熄灭,就须不停向石墙下投掷装有黑油的陶罐才行。这等消耗实是不小,即便魔道中人早有准备,能弄到的黑油也必定有限,不可能长时间维持下去。
只要等上一段时间,石墙上的油罐耗尽,火墙也自然就会熄灭,到时“恶狗门”的两大战部便可以从容攻城,倒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西门瞳却捏紧了拳头,道:“不行,等黑油烧完,那得要等到甚么时候,一两个时辰也未必能够!魔道中人放火,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我看咱们不必等了,墙外的大火只不过十余丈宽,直接冲过去就是了!”
朱洪皱起眉头,道:“十余丈宽的火墙,我们四人过去是没有问题,刺虎士和霹雳营的弟子要硬冲过去,怕是有人会烧伤。”
西门瞳道:“既是拼杀打仗,就得冒一些险,有人受伤也在所难免,我们便是在这里枯等到火熄了,谁又知魔道中人是否另有安排,还是直接进攻,尽快拿下此寨更好!”
眼见着西门瞳和朱洪各持己见,厉虎把手一摊,说道:“我没有意见,大师兄,怎么打还是你决定吧!”
俞千里沉默了片刻,说道:“就按三师弟所言,尽快强攻寨墙!大家都做好准备,集中在一处冲过火墙,我们四人在前方开路,尽量减少损伤。”
刺虎士和霹雳营俱是久经战阵,训练有素的战部,号令传下,没有一人畏惧退缩,纷纷开始准备强攻,有的束紧鞍配,有的则拿随身携带水壶,将清水倒在身上浇湿衣衫。
眼见大家都已准备停当,俞千里一声断喝:“攻寨!”数百人迎着大火,直冲了过去。
此番冲锋的规模,比起先前的试探进攻更甚,相距寨墙四十丈时,霹雳营弟了就开始举枪发射,将石墙上的魔道弓手压得无法抬头。
四小纵马并排驰在最前,转眼便冲至寨墙外二十丈,前方已是一片火海。
一声清鸣,俞千里的“残月剑”已然出鞘,只见寒光闪出,一道剑气破空而出,竟将火海硬生生劈开了一道缺口!
朱洪大吼一声,双掌拍出,直击向地面,掌力所至,地面之上飞砂走石,扬起的尘土落下,将火焰压熄了一大片。
厉虎则运剑如风,将周围燃烧着的稻草和木枝尽数挑开。
三小各自施展武功打压火焰,是为了给身后的一众“恶狗门”弟子开路,唯有西门瞳只打马疾奔,一马当先冲入到火海中,双足一点,身形从马背上飞纵而起,掠出十丈,已过了大火,落在石墙之下。
他并不稍停,一提真气,直纵而上。石墙高达两丈有余,本是不易纵上,但墙顶的魔道教众被霹雳营的火枪压住,而西门瞳来得太快,也来不及阻挡,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