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引得大家都笑起来。
邵丁山看看她脸上的红印,再看看杜渊,杜渊心惊肉乱,生怕师父再借题发挥又训斥自己一番,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双手递给顾汐语,道:“小师姑,多有得罪,这瓶里装的是紫雪灵水,对于去淤活血甚为有效,你涂上两滴,就能去掉你脸上的红痕了!”
顾汐语老实不客气地接过来,揭开一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她闻出这紫雪灵水至少有十七种灵药炼成,虽然杜渊在御医院供职,有这个便利,比别人搜集好东西要省力得多,但这水可不便宜。于是笑道:“那就多谢了!”说着,涂了两滴在脸上,剩下的顺手装进袖子里。
杜渊本只想送她去下淤青,却没想整瓶送给她,急得几乎想夺回来,可是一想到师父在一边虎视眈眈,而小师姑一脸似笑非笑,就知道这是要不回来了。
顾汐语看着杜渊肉痛的样子暗暗好笑,哼,我会让你白打白撞?以德报怨的事我才不干呢,这些,就算收些利息吧!以后有个御医院副院长的师侄,倒也不错!
紫雪灵水还真有效,顾汐语涂上后便觉得一阵清凉,那种**辣的感觉已经消失,额头那个包先前一按就疼,现在按上去,已经消了。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婉拒了程子越要留小师姑吃饭的一片孝心,辞别他们去往碧月楼。
在走的时候,留下珠子和金钗,请程子越代为转手卖掉,她也不怕程子越会骗她,有邵丁山在,程子越和杜渊都会服服贴贴的,何况,程子越在医术天赋上或者低了杜渊那么一丁点,但在心性上原本就比杜渊强。
再说,程子越和韩东宸是好朋友,他上次可说过会继续收自己变卖的东西,她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只能交给程子越了。
出了妙手医馆,顾汐语比之前更加小心,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这才绕过街口,来到一街之隔的碧月楼。
有小二前来迎客,顾汐语问道:“有位姓君的大爷订的雅间在哪儿?”
第114章 暂时要不起()
作为京城数得上的大酒楼,碧月楼的小二十分训练有素,尽管顾汐语现在的衣着并不出彩,甚至有些寒酸,但他们仍然笑脸相迎,在听了顾汐语的话后,那小二道:“君大爷已经有吩咐,姑娘请随我来!”
顾汐语随小二来到二楼,二楼的雅间每间都有名字,以四时名花异草取名,左厢的最后一间,名叫“箭竹”,小二停在门前,道:“就是这间,姑娘请!”
“有劳了!”
“贵客客气了!”小二离开了。
顾汐语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一个稍显沉闷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道:“谁?”
顾汐语不禁摇头,这孩子,到底是遭遇了一些什么,以至于这么没有安全感?她轻咳一声,道:“是我!”
门开了,瘦长挺拔的君墨染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落在顾汐语脸上时,却怔了一下,继而一脸冷锐:“你是谁?”
顾汐语错愕,顿时想起来,君墨染两次见她,虽然她是在净房里,可脸上的脂粉都没有去掉,所以,他只看到她那张脸。自己倒忘记了这茬,从妙手堂出来后,就直接到这里来,固然是不想以众人皆知的顾大小姐的样貌示人,也确实没想到这事。
尼玛别人穿上马甲不认识,好歹还有件道具呢,她这是擦掉脸上的粉就没人认识了。
她苦笑道:“是我。”
君墨染听出她的声音,疑惑地看看她,顾汐语道:“好了别看了,我还骗你不成?”
君墨染这才确定面前这人真是那个顾府的大小姐,不禁有些窘迫,呐呐地道:“呃,那个,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来面目,但没想到你的本来面目竟然这么美……”
这本来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说完这句之后,他随即明白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更加窘迫了。
顾汐语扬了扬嘴角,走进去,在桌前坐下,顺手提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道:“这个不需要你说,我自己知道。”
君墨染关上门,走过来,纳闷地道:“你为什么……”
看着他窘迫地想着怎么措词,顾汐语都替他累,道:“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得这么丑,是不是?”
君墨染连忙点头。
顾汐语笑了笑,道:“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有个很不要脸的未婚夫,生下来就订了亲的那种;第二,我有阴险毒辣的后母和一个善于伪装的妹妹。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君墨染愕然看了她一眼。她含笑说着这两句话,可是,这话里面包含的意思多么残酷,又多么无奈。她还是个小姑娘,可她的遭遇似乎也并不比自己好多少。想到这里,他的眼底深处不由涌上一股怜惜,只是他迅速地隐去了,道:“我明白了,你不是不要美丽,而是你暂时还要不起。生命与爱美比起来,还是生命更重要!”
顾汐语没想到他说得这么透彻清楚,倒是笑了,道:“你说得不错,现在我还要不起这份美丽,所以我只好把它遮挡,等要得起的时候,再现于人前。好吧,别讨论这个问题了!我已经来了,你想要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么?若是不能,我也好赶回去吃午饭。”
君墨染见她这么洒脱,也坐了下来,看着她,迟疑了一下,道:“当然。不过,也许你听了之后,不会再帮我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顾汐语轻啜了一口茶,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与这张绝美的脸这样近,又被这么清澈精灵的眼神看着,君墨染不由呆了一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移开了目光,只是脸上浮上一丝可疑的轻红,他缓缓地道:“你第一次见我,是我逃出威远侯府。在此之前,我已经被关在威远侯府的地牢里两年了。”
顾汐语呆了一呆,地牢?这不是电视剧里才见得着的东西,一个侯府,哪怕是位居从一品的侯爷,也没有这个资格在家里私建地牢吧?
再说,她那便宜老爹经常出征,在京城的时候貌似并不多,他不把人押在身边,却悄悄地把人关在自家的地牢里,并且派了二管事专门守着,上次君墨染逃了之后,府里鸡飞狗跳了好大一阵子,二管事顾远几乎把府里所有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托草包前身的福,没有人把她当回事,到底是为什么?
君墨染缓缓地道:“那两年里,刚开始我每隔几天就会受到一轮酷刑,每次酷刑,都让我死去活来,后来,他们给我吃了一种药,那种药不需要任何人对我施任何刑,每隔五天我就生不如死一次。”
顾汐语听得心惊肉跳,每隔五天,生不如死一次,这得是怎么样的惨酷?他竟然就那样撑了下去,而且,还逃走了。万万没想到,现在她栖身的威远侯府,竟然会存在这样的事,如果这个人是敌人,押解回京交给皇上不就结了,爹爹为什么要把他留下,用这么惨烈的刑法?用这么恶毒的毒药?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做法,也太过份了。
君墨染道:“那天,我根本没指望能逃得出去,那些守卫知道我毒发的时候往往只剩下一口气,所以便掉以轻心了,是我忍着余毒残留的痛,打伤了守卫,一路打出地牢。”
“也是天可怜见,我运气极好,那时候正是吃饭时间,守卫最少的时候,但我身体嬴弱,又是毒发过后,十成的力只能使出一成,仍然受了重伤,也是筋疲力竭,前院守卫太多,我知道往那里去必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只好冲进了后院里。”
“你所住的院子,是后院最近的一个院子,我身受重伤,慌不择路,又要防止伤处的血流出留下痕迹,不敢跑得太远,只好在你院中的西厢一间房里藏身,可是我没料到过不了一会儿,就有人在外面说话,惊慌之下我上了房梁躲避。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间净房,而你,马上要进来沐浴……”
顾汐语看着他,问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115章 君墨染的身世()
如果只是普通人,她那便宜老爹不会费这么大的事。
他口中所说那种隔一段时间就发作的毒药,其实也是极难调制,很贵的毒药,如果份量不够,他也不会舍得给他吃。动用私刑,酷刑,毒药,私设地牢,所谋必大。
试问一个世袭侯爷,一个已经位居一品的戍边将军,怎么会关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有所求呢,能做到这地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面前这人身份不一般,二是面前这人有值得他这么做的等同价值。
君墨染面对顾汐语黑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苦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南齐君家吗?”
顾汐语摇头,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就不过三个月,原身的记忆里,什么有用的资讯都没有,不要说南齐的事,就算西越国的事情,她所知的也少得可怜。她试探地道:“你是……南齐皇族?”
她那便宜老爹在镇守南疆,把个南齐人抓起来,这个可能性最大。
君墨染涩声道:“南齐的国姓是上官,我不是皇族!”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君墨染看着她,道:“说起君家,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只是二十年前的显赫家族,二十年前,君家号称天下第一富,是天下第一,而不是南齐第一,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连我,也没有出生……”
“君家人丁兴旺,三代同堂,锦衣玉食,风光无限,但谁料,财帛动人心,君家的富贵,终于为自己招了大祸。二十年前的一天夜里,一批黑衣人潜进君家,杀了君家满门三百三十八口,连丫环仆伇,都惨死刀下,君家第三代君儒的妻子怀胎已经九月,君家管家护送君儒夫妻二人从狗洞逃出,但很快就被发现。”
“追兵迅速追来,君儒为了引开追兵,只身断后。管家护着君少夫人逃走,因为君儒的舍身,为君少夫人赢得一线生机。但君家的大小满门,包括君儒,全都死于非命。而那些人对君家人口熟悉得很,岂能放君少夫人逃生,仍是围追堵截,就在当天,君夫人早产生下一个男婴……”
“你就是那个男婴,你是为了复仇?难道,难道……”顾汐语大吃一惊,难道顾柏杨就是当初的黑衣人之一?
君墨染道:“不错,我就是那个男婴。我娘生下我之后,管家带着襁褓中的我和虚弱的我娘逃出生天,怕人知道我的存在,躲在一个渔村之中,我像村中普通的渔家孩子一样,和他们一起成长。管家也生怕他的存在引人注意,离开我们,在别的地方住下来,但是每年会为我娘送一次生活用品和银钱。”在说到他身世的时候,君墨染并没有多悲伤,也许是已经悲伤过了,所以再不会感觉伤痛了,要不是他的声音低沉中透出一丝丝的痛苦,就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顾汐语看着他,这个人才二十岁,在二十一世纪,还正在读大学,但是他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她知道这件事一定还有后续,如果君墨染真的像渔村别的孩子一样成长,根本不可能是现在的样子。也不可能再落入她便宜老爹的手中,只能说明,这君墨染的身上,还藏着秘密,很诱人的秘密,一个能让位居从一品的威远侯都不能抵挡的秘密。
君墨染继续道:“但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十二年,在小渔村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