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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酥楼?好远啊!”
“远什么远?”顾汐语哼道:“不就是过三条街吗?你不去难道叫我自己去?”
珊瑚有点为难,但是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小姐你别生气,我这就去!”
“快去快回,你要回来得慢了,我就自己出去吃!”顾汐语对于自己扮刁蛮小姐越来越在行表示无奈,都已经戴着一副面具了,还要多戴一副,真累啊。
珊瑚认命地道:“是!”那是三条街,再快能多快回来呢?可是这刁蛮小姐还威胁上了,珊瑚虽然口中答应,但还是决定先去禀告夫人后再说。
静院里,孙芳玥正端着一只细磁白玉茶碗喝茶,听了珊瑚的报告,眼皮也没抬地道:“去吧,她要什么你就去办什么,直接去账房支银钱就是。”
珊瑚有些意外,夫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每次为大小姐的事来跟她说,她都是一张冷脸,眼神冷得让她直打颤。她也没多想,忙去帐房支钱去了。
等珊瑚离开,孙芳玥缓缓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唇角一丝冷意,大牢里的死囚临死前还会给顿饱饭呢,何况,她好歹也算是个嫡小姐。
估摸着珊瑚大概已经快到锦酥楼了,顾汐语拿了银票,又从首饰盒里拿了些金饰,把起,收拾好了,这才出门去。
春霖阁自有小丫头向孙芳玥禀告。
孙芳玥听了,表情淡淡的,出去吧,越往外跑越好,她和妙儿定下的计划,才会更有效果。她还怕她不跑呢!
顾汐语并不知道她今天出门这么顺利,是因为孙芳玥另有毒计。换了衣服,绕路甩开了可能有的跟踪,才来到妙手馆。
见到顾汐语,门僮立刻报告了程子越,所以,顾汐语走进去,便看到程子越大步跑来,一脸的眉开眼笑,道:“啊哈哈,姑娘,你来了,太好了,昨天我和恩师等了你一天,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顾汐语笑道:“程馆主,劳你大驾,竟然亲自出迎,不敢当!”
“哈哈,姑娘请!”程子越道:“恩师已经到了,正想见姑娘呢!”
顾汐语意外地道:“我昨天没来,邵老先生就不怕我今天不来吗?”
“不怕,不怕,我恩师说了,就算今天姑娘不来,他明天还来!他想亲眼看一看姑娘的针灸术,以弥补他当日的遗憾。”程子越笑得格外热情。
顾汐语问道:“我托人给你送的信送到了吧?”
“送到了,针已经拍到了!”
“多少钱?”
“这个乾宇拍卖行抽取提成之后还是会回到师父手中的,姑娘,幸好你提前送了信,昨天真的有人来拍这针!”程子越眉飞色舞。
顾汐语眼神一跳,忙道:“是什么人?”能来拍这针的,肯定是懂的人,说不定也是个针灸高手,正好探讨探讨。
程子越摇头:“乾宇拍卖行除了有一些散拍的客人,还会有一些有钱人包下房间,在房间里投拍竞价。那个人在包间里,不知道他是谁!”
顾汐语有些失望,不过转念想想也就释然了,跟着程子越到了后院厅里,邵丁山捋着白须迎出来,道:“小姑娘,你来啦!”
邵丁山的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岁的年青人,那人一身白色衣服,文士打扮,看起来有几分斯文气,但是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傲色,见邵丁山居然对一个小姑娘相迎,十分惊讶,也十分不屑地看了顾汐语一眼。
顾汐语微笑道:“老先生久等了!”
“不久不久,几十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会儿!”邵丁山朗声笑着,道:“小姑娘,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杜渊,我的小徒弟,对医术也有几分天赋,现任御医院副院长!”
这么年轻的副院长,还是御医院的,难怪他眉眼间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顾汐语没有像女子一样福身行礼,却是抱了抱拳,礼貌而从容地道:“杜院长,久仰!”
杜渊双手背在后面,只是拿眼角看了顾汐语一眼,道:“小小年纪,能得我师父看重,想必很有过人之处?”
顾汐语淡淡一笑,道:“邵老先生提携后辈,给我机会而已!”
“看来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杜渊听了这话还算满意,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
邵丁山道:“小姑娘,别一直站着了,来,坐坐坐!”
顾汐语坐了下来,道:“老先生,你拍到的针呢?”
邵丁山一听,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来,那布包包得严实,他极小心地一层层揭开,动作又谨慎又虔诚。杜渊不由道:“师父,里面是什么,你这样重视?”
邵丁山轻轻摆摆手,继续揭。
顾汐语眼波流转了一下,不禁好笑,自己都问了出来,这杜渊还要问,是完全把她当透明啊。邵丁山终于揭到最里面层,顾汐语欢呼一声,走上前两步,只见那块布包里放着一个加大号的回形针样的东西,正是顾汐语想要的那枚长的银针,那针极细,比头发丝也粗不了多少,弯成三寸长的回形针形状。
顾汐语伸手要去拿,那杜渊抢在前面把顾汐语的手一挡,哼道:“小姑娘乱抢什么,有没有礼貌?”
第107章 大言不惭()
顾汐语耸耸肩,好吧,她是心急了些,但是,邵老先生平易近人,程馆主也是很好说话,所以在他们面前,顾汐语觉得十分亲切,也十分随意。现在这个杜渊明显是看她不顺眼,在这种小事上挑刺。
顾汐语自认没有惹他,被他这么针对,她就只能苦笑了。
邵丁山责备道:“杜渊,这针本来就是小姑娘的,她可不算抢,你呀,别太严肃了,吓着小姑娘!”说着,把针递给顾汐语。
杜渊听师父这么说了,不好发作,又见师父对待顾汐语竟然不是长辈对晚辈,竟然好像对待平辈一般,心里着实不喜。
顾汐语可顾不上他,把那针拉直,拉直后的针足有一尺五寸长,因为太细,不注意还不容易看见。她对着阳光一照,这针就像一条银丝。
邵丁山看见顾汐语一脸开心的样子,呵呵笑道:“这针就是那根长针,不过,这么细的针,怕是没有人可以用!”细就细了,还这么长,用手一碰就弯了,还怎么用?
程子越看着那针啧啧称奇,道:“这针是怎么打出来的呀?这么细的针,真是从没见过。”他看了顾汐语一眼,斟酌了片刻,才道:“小姑娘,这针你能用?”
“师兄开玩笑吧,这针稍微碰一下就弯了,她能用?我看除了师父,别人也用不了!”
邵丁山摇头道:“杜渊你可说错了,这针为师不能用,只有这小姑娘能用!”
“她?”杜渊一脸怀疑地瞥了顾汐语一眼。
顾汐语笑了笑,道:“能不能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程子越忙道:“那你在我身上试吧!”
顾汐语笑道:“程馆主不怕我学艺不精,让你白白受罪?又或者,你是怕我伤到老先生?”
程子越被她说中心事,倒也坦然,笑道:“小姑娘,我年轻力壮,受受罪也没什么,但我恩师年纪大了,还是少受点罪的好!”
杜渊背着手斜眼看她,道:“小小年纪,大言不惭,庸医伤人,也是杀人之罪。你还是多学两年再说。”
顾汐语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
“杜渊,不得无礼!”邵丁山捋须道:“子越你也是,你说的什么话?用人则不疑,疑人则不用,我想请小姑娘帮我治病,却还疑这疑那的,这既是对小姑娘的不尊重,也是对医道的不尊重。我自己行医多年,岂能做这样的事?”
顾汐语没料到邵丁山会这样说,倒是怔了一下,接着笑道:“老人家,老先生,我还有一个多月才满十五岁,我这年纪,在学医者的年龄之中,的确没有多少说服力,程馆主的顾虑也有道理。杜院长不信我,也是情理之中,我能理解。毕竟,庸医伤命,也不是没有的事!邵老先生,如果我有失手,您这一试,失去的,可是你的命,你确定你还要试吗?”
杜渊被邵丁山喝斥,对师父他不敢不满,但对顾汐语,却更不服气了。他以二十八岁的年纪,在人才济济的御医院里名列第二,医术直追师父邵丁山,甚至比师兄程子越还要强,所以他一向自负,不过,他也的确有自负的资本。
邵丁山哈哈笑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七,气脉阻滞每月都会发个一次两次,发作之时,随时可能死去,我为什么不试呢?就算真的治不好,那也是命数使然!”
顾汐语没想到邵丁山这么豁达,有这样的格局的人,值得敬佩,她恳切地道:“老先生,这长针,我不确定能用好,毕竟我这是第一次用……”
“什么?第一次用?”程子越一惊,原本就不放心,这么一听,更加不放心了。
顾汐语笑道:“是啊,可不就是第一次!”至少到这个世界来,她才第一次拿到这长针呢,对于这具身体来说,不是第一次是什么?
杜渊上前一步,道:“你准备用我师父来试手?胡闹,你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胡来,人命关天!”
顾汐语无辜地眨着大眼睛,道:“或者,你来试?”
杜渊哼了一声,道:“你明知我不会,哼!”
顾汐语道:“你不会,又不让别人试。你师父病发的时候每次都经历生死轮回,一个不好就直接回不来,你不想让他不受病痛折磨吗?”
“我自然想,可那也不能由你这个黄毛丫头胡来。这些年我研究师父的病,已经有些眉目,我岂能让你拿我师父的命当儿戏?”
顾汐语歪着头,道:“邵老先生对自己的病应该是最清楚的,你是自觉你的医术比老先生更好?”
“你……”
邵丁山道:“杜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们俩呀,别以貌取人。看小姑娘年轻,就觉得她医术不如你们,这医术之道,也是要看天赋的。我觉得小姑娘天赋过人,就远非我所及。让我试试吧!”
程子越忙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小姑娘,我给你练手就好,我师父年纪大了,不能用来练手啊!”
邵丁山一脸黑线地道:“子越,我刚说的话你又忘了,小姑娘神清目朗,秀透其外,灵蕴其中,眼中含慧,唇角带智,我相信,哪怕是第一次,她也能行!”
“师父,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程子越急了。
“就是,师父,你想想,就算一个人天赋惊人,但年龄摆在这儿,医术能有多精湛?连徒弟学医多年,对师傅的病都不敢轻易一试,她一个小姑娘,有这本事?不过是仗着会一点粗浅的针灸之术,就不知天高地厚。既无对医道的敬畏之心,又无对病患的负责之意,这样的人,岂配称为医者?师父,我不能让你冒险!”杜渊更是言辞激烈阻拦。
顾汐语暗暗耸耸肩,程馆主,杜院长,你们对师父一片爱心这个可以有,可你们这么说我,真的好么?我都没试,你们就认定我不行啊?被一再地置疑,她心中也生出一些不耐烦,站起来道:“到底要治还是不治,若是不治,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告辞!”
第108章 治死了?()
杜渊道:“站住!”
顾汐语停下脚步,道:“怎么?”
杜渊道:“这针是我师父的,你怎么能直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