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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人为。那十一个死难之人,口齿干净,鼻腔无异物,根本不是因为起火吸入浓烟至窒息而死,而是先被人杀死之后,再纵火烧尸!贾延波竟然敢判意外失火而致死亡,属于意外事故,光这一点,就该死!”
贾延波身子瑟瑟发抖,此时已经面如死灰,再也做声不得了。
他当时不敢涉入太子和齐王之争,草草结案,是想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结果却差强人意。
现在,此案被英王再翻出来,他这个渎职罪,跑也跑不掉。
刑部尚书也不敢说什么了,此事的内情太明显,明显到让人不敢碰触,他们越想置身事外,将当日案子草草了结,此时越是首当其冲。
不过他们还真是有些冤枉,他们并不想引出幕后老板是太子这件事,可是,齐王一党自然会细查,结果还是一样揪出了太子。以致于他们根本掩盖不住,成了里外不是人。
欧阳宇凌逼视着贾延波,问道:“本王说你该斩,冤是不冤?”
之前贾延波一直在喊冤,此时反倒脸煞白,摇了摇头,惨笑道:“不冤!”他终究还是没有把官场之术修炼到家,太子和齐王之争,他们置于身事外不了,却想蒙混过关,现在哪里还能全身而退?
“斩!”欧阳宇凌一挥手,立刻有侍卫上前,将贾延波拖了下去。片刻之后,贾延波血淋淋的人头呈上朝堂,那些武将还好一些,只吓得一众文臣几乎连站也站不住。
齐王一党虽然仍是冷眼旁观,但欧阳宇凌这样的血腥手段,干脆爽利,毫不拖泥带水,一个三品官员,他说砍头就砍头了,血糊糊的头就在眼前,一点也不负他阎王的称号。
欧阳禹看着贾延波被欧阳宇凌直接给砍头了,眉心拧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仍然没有出声,只是高高地坐在他的王座上。
欧阳宇凌看也没看那人头一眼,只是淡淡地道:“刑部尚书简大人?”
那刑部尚书简文埕之前还想着据理力争,可此时却是脸色苍白,气焰低下,声音颤抖地道:“下……下官在!”
其实欧阳宇凌这个英王虽然封王,地位超然,可他刑部尚书官居正二品,掌管整个西越的刑狱,也算是位高权重,平时见面,断不用这么低声下气的。
可是有贾延波的人头在前,刑部尚书知道欧阳宇凌现在是要拿他开刀了,刑狱之责,他难辞其咎。
欧阳宇凌冷声道:“你可知罪?”
简文埕双肩微抖,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和害怕,不过,他终究还是站着,垂头丧气地道:“知罪!”
贾延波已经自认有罪,而且被砍头了。贾延波查案不清,哪怕简文埕不是主要责任人,也一样把自己摘不干净的。
欧阳宇凌道:“刑部职掌刑司,本来就有查冤狱之责,贾延波是首恶,刑部失察,难辞其责。不过,现在你简大人必然会说自己冤枉,毕竟,西越如此之大,案情何其之多?你不可能件件桩桩查得清楚,理得分明。所以这件事,我便为你理分明吧!”
简文埕低声道:“是!”
欧阳宇凌转向欧阳禹,道:“父皇,既然父皇将此案交由儿臣来办,儿臣便为父皇查个水落石出,请父皇允准儿臣传证人!”
欧阳禹摆摆手,没好气地道:“传!”
他什么时候把这案交由欧阳宇凌办了?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欧阳宇凌立刻就套住了这话头,君无戏言,他现在也不好说什么。
贾延波一个堂堂三品京官,被他说斩就斩,当时可没有问过自己这个父皇?现在来问,不过走个过场。
第1153章 皇上的无奈()
可是,欧阳禹亦很无奈,这个儿子在他的眼中亦是深不可测,他的皇位要不是这个儿子,当时便被欧阳康乐夺走了。
而且,他以前是真的无心皇位,无心权势,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原因,竟然好像要把太子逼入绝地。太子这阵犯错连连,他是很失望,但那毕竟是他悉心培养的接班人,他还没打定主意要不要废太子呢。
但他明白,欧阳宇凌回来了,不管他要做什么,自己都挡不了,虽然他是皇帝,是欧阳宇凌的父亲,可有些时候,竟然只能做一个看客!
这个儿子到底有多深不可测,他以前不知道,可是三年前,他最宠爱贵妃的时候,动了易皇后,换太子的念头。
欧阳宇凌当时进了他的寝殿,他记得,他动这个念头的时候,知道欧阳宇凌必然会有所动作,说不定还会亲自面君,力陈厉害。
他既然已经起这个念头,当然是不想见欧阳宇凌的,所以他在自己的寝殿外设下重重埋伏,殿外更是遍布了五百名暗卫,几乎把他的寝殿守得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可是那天夜里,欧阳宇凌还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埋伏,他的暗卫,一点用也没有。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欧阳宇凌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信步闲庭地走进来,步履飘然,丰神俊朗,白衣翩翩,笑容更是光风霁月,朗如星辰,他笑嘻嘻地道:“父皇,听说你要换皇后,换太子?”
欧阳禹当时大吃一惊,殿外埋伏的事,他心知肚明,欧阳宇凌还是出现在这里,而且,衣服上连一丝皱折也没有,无比的潇洒从容,无比的淡然自若。他勉强笑道:“没……没有的事!”
欧阳宇凌恍然道:“没有啊?那是儿臣听错了。我就说,父皇怎么会这么糊涂,通州西陲平西郡贼匪为乱,民变哗然,父皇还有心换皇后,换太子,这不是想将西越江山拱手送人吗?”
欧阳禹皱起眉头,那时候通州平西郡的叛乱,涉及五府十六县,他已经调了附近的两个驻军参军去剿匪,不料匪事没平,反倒越演越烈,叛军发展迅速,从最初的两千人很快扩大成八万人,那些人还不要命,打起仗来十分英勇,他派去的人才会败得那么惨,这让他有些头疼。
要是这匪患不除,让他们成了气候,乱势一起,国内不安。
他身在皇城,又被左贵妃迷得神魂颠倒,并没有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想,朝堂里的事和边陲的事又能有什么关联?
他淡淡地道:“你是什么意思?”
欧阳宇凌一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父皇若要易皇后,易太子,我其实没什么意见,谁在这个位置上,我都是一个安乐王爷!”
欧阳禹可不信他越过自己设置的埋伏,还有那五百名暗卫,就为了对他说一句他没意见。他疑惑地道:“那你来干什么?”
欧阳宇凌微微一笑,道:“母后听说通州匪患,让父皇寝食难安,所以问我有没有办法为你分忧。”
欧阳禹眼前一亮,道:“你有办法?”他怎么忘了呢,这个儿子有能耐能将一场京城里的蓄谋已久的叛乱一力平定,何况只是几个毛贼?
欧阳宇凌不屑地道:“区区匪患而已,有什么为难?”
欧阳禹喜悦地道:“那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可好?”
欧阳宇凌轻嗤一声:“父皇知道我一向懒散惯了,没有足够让我动心的好处,我是不会去做的。剿匪那么累,你还是派你别的儿子去吧!比如说,你想让他当太子的那个!”
欧阳禹眼睛瞪大,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欧阳宇凌笑道:“哦,我说错了,刚才父皇说没有这回事。但是,江山是父皇的江山,父皇的儿子又不止我一个,我干嘛要费这个力气?”
要是换成别的皇子敢这么说,欧阳禹必然气得马上将他下了大狱,如此大逆不道,没有臣子之忠,没有儿子之孝,可是面对欧阳宇凌,他还真不敢,尤其是,欧阳宇凌并不是正常进殿,而是闯过他的埋伏和五百暗卫进来的。
换句话说,现在欧阳宇凌若是再过份一点,真的对他这个皇帝做出更大逆不道的举动,他估计也是无人可叫。
欧阳禹知道他这么说,就是对于真的没把匪患放在心上,只是欠缺一个让他动心让他出手的理由而已。他是皇帝,当然不愿意西越的境内匪患成为心腹之患,当下忍气吞声地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出手?”
欧阳宇凌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敲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简单得很,我母后高兴了,我就高兴了,母后若不高兴,我也懒得动!”
欧阳禹明白了,他对欧阳宇凌道:“我向你保证,若是太子不曾失德犯错,我绝不撤换太子,你母后是我发妻,她若不犯大错,我更不会易皇后!这样,你高兴了吗?”
欧阳宇凌沉吟一下,道:“那好,我三天后动身吧!”
欧阳禹道:“贼患作乱,百姓受苦,多耽三天,岂不是又长贼众之势?”
欧阳宇凌道:“哦,是吗?那父皇可以另派高明!”说着,他连告退都不说,转身就往殿外走,走了七八步,他忽地回头笑道:“父皇,外面血腥浓厚,尸体堆积,你这寝殿里,今晚怕是住不得了!”
欧阳禹还在惊讶之中,欧阳宇凌已经出了殿门,轻松离去。想起他离去时的话,欧阳禹急忙跑出殿门,只看了一眼,几乎让他软瘫在地。
院门外尸体堆积如山,他的埋伏被破,守在殿门外的五百名暗卫因为阻拦欧阳宇凌,全部被杀死。
一柄剑直直地插入殿前地下,三尺青锋,在砖石地中入地一尺五,不多也不少。
他的这个儿子,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在他的寝殿门前,将他的五百暗卫,杀得一个不剩,这样的血腥,这样的冷酷,这样的狠厉无情,使欧阳禹心中既忌惮,又无奈。
第1154章 绝望()
欧阳禹大吐特吐,派人过来收拾残局,这寝殿果然住不得了,他本想去左贵妃的寝宫里,但是,想起欧阳宇凌的三日之约,他明白欧阳宇凌这是在给他暗示呢,于是转向去了皇后的凤仪殿!
欧阳禹第二日便派人查问,欧阳宇凌并没有带着侍卫,他是一人之力,将五百暗卫杀光。那五百暗卫都是皇家暗蓄的高手,在他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进殿时候,他的轻描淡写,表示他十分轻松。
连续三天,欧阳禹想起自己寝殿的血流成河,都在皇后的凤仪殿里宿歇。第三天,欧阳宇凌信守承诺,出京。
到了通州平西郡,贼匪连同哗变的百姓,已达十万人。
欧阳宇凌只做了三件事便平定贼匪,总共只花了三天。
第一件,在到通州平西郡的当天,他便斩了当地大小二十三名官员,并将他们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证据公之于众,条条桩桩,清清楚楚,他亲自监斩,当斩令下达,鬼头刀砍下,贪官人头落地,百姓阵阵欢呼。
第二件,贪官贪墨的所有财产,公之于众,并还于百姓,田地银两,丝毫不缺。
第三件,公告整个通州:英王欧阳宇凌奉皇命剿匪,但英王已经查明,众人为匪,不过为谋一活路,贪官凶残,官逼民反所致,所以网开一面,现贪官已斩,贪墨之田地、财务都已经发还。愿意安居乐业的,回乡操持旧业,既往不咎;若心存侥幸,还要甘心为匪者,三日后,英王亲自率军来剿,不论恶业大小,一律处死,绝不轻饶!
三日后,十万贼匪,烟消云散,聚得快,散得更快,只剩一千人不到,在匪首祁世杰的带领下,自缚来到英王帐前。
英王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