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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观公子悠然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刘庄徐幕后的人是谁,你不会以为区区一个五品府台,便有这本事,敢对一个虽然致仕为商,却仍与京城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清宁侯动手吧?”
顾汐语早就从董原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内情,加上自己的猜测,对此事也并没有这么乐观。
但玉观公子又何尝是好心?不管他是不是好心,他对欧阳宇凌做出那样的事情,使他身遭不测,顾汐语此时没有能力把他怎么样,但是心中却是恨之极。
与虎谋皮的事,她绝不做。
这时候,捕快们知道跑了个厨师,大概把嫌疑的重点放在那人身上,又抓了酒楼的负责人,便把所有的食客都往外驱赶,因为酒楼出事,这酒楼暂时得查封。
二楼的客人们早就想走,此时能走了,顿时哗啦啦地走了大半,顾汐语便跟着这人群也往外走,也许是玉观公子和顾汐语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打眼,也许是那捕头觉得酒楼里的客人应该也有嫌疑,一只手伸出来,把顾汐语挡住了。
顾汐语挑了挑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捕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顾汐语道:“到酒楼来,自然是来吃饭喝酒的客人!”
那捕头目光在顾汐语身上转了几转,见她表情淡定,气度不凡,而她身后的玉观公子虽然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可眼神中一片阴冷却如同寒冰附骨一般,让他感觉极不自在,他咳嗽了一声,目光落到冷七身上,终于找到了理由,道:“出来吃饭喝酒还要带刀带剑的吗?我看,你们形迹可疑!”
玉观公子慢吞吞地道:“随便吃个饭,就能看见三个死人,吉州的地面太不安全,带刀带剑的,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怎么就形迹可疑了呢?”
冷七是直接没有理会,好像那捕头不存在似的。
那捕头沉下脸:“少嬉皮笑脸避重就轻的,我看,你们也应该去接受问话!”
这么说的意思,是想强留下他们了。
玉观公子眼睛眯起,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但是那浓浓的笑意却不达眼底,眼底只透出一股杀气,但一闪而逝,他对那捕头道:“这位官爷,不知道我们哪里有嫌疑呢?就因为我们带了一把剑吗?现在天下不太平,带把武器在身上,也不过是为了防身而已。”
那捕头不过是看他衣着光鲜,看起来是有钱人,所以想吓唬吓唬讹点银子而已,此时见他竟然不上道,脸色一沉,对身边两人道:“他们也可疑!一起带走!”
独孤泪眉头一挑,顾汐语按住了她,拉着她退了一步,这么一来,便变成捕头和玉观公子面对面的站着了。
冷七的表情僵硬,但一股冷气在他的身周蔓延,显然他准备出手了。如果他出手,面前这几个捕快衙役都是白给的。
但是,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出手,他自己也会惹上麻烦,那想坐山观虎斗的好处可就没有了。
顾汐语知道刘庄徐与楼家勾结,又有刘晔那么个混账儿子之后,便知道吉州府的官是黑暗得很,也就难怪那捕头故意为难了。
换成别的时候,她倒不介意独孤泪教训教训这样的人,但是现在却不能。
捕头发话,立刻有两个捕快会意,拿了铁链就要来锁人,玉观公子道:“慢着!”
那捕头眼神闪烁,道:“怎么?”
玉观公子悠悠一笑,随手就拿了一把折扇来,轻轻摇了摇,在捕头胸前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笑道:“我们怎么会有嫌疑呢?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捕头满面嫌恶地瞪着他的折扇,忽地脸色一变,眼里露出一丝欣喜来,原来那折扇的扇面上躺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那捕头不动声色地将银票收进袖中,笑道:“我就说吧,公子你这样儿,非富即贵的,应该不是作奸犯科的人啊。误会,都是误会!”
玉观公子笑道:“那我们可以走了?”
那捕头满面笑意地道:“当然,请!”
玉观公子笑一笑,折扇一摇,便往外走。
顾汐语看着他拿着折扇装逼的模样,实在是无语得很,不过她也知道,这把折扇便是玉观公子的武器,便看不习惯,也绝不会再要来撕掉了。
走出酒楼,玉观公子笑得一脸桃花开,道:“汐语,这世上现在可没有欧阳宇凌这号人了,你不妨考虑考虑我!”
顾汐语淡淡地道:“等你明天还有力气的时候,再来占口头便宜吧!”说完,带着独孤泪就走。
玉观公子一怔,看着顾汐语的背影,道:“什么意思啊?我明天为什么没有力气?我能吃能喝……”说到这里,他脸色顿时有些变了。
冷七的脸色一时也变得十分精彩。
他们刚才和顾汐语吃的是同一桌饭菜,可是,他不会忘记,顾汐语在盛怒之中,曾经倒了半杯水在他口中。难道那随手倒的半杯水也有问题?
回想曾经吃过的苦头,玉观公子都笑不下去了,冷七大步上前挡在顾汐语前面,一脸紧张戒备。
顾汐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让开!”
冷七伸出手:“解药!”
第642章 在京城有仇人吗()
顾汐语瞥他一眼:“你中毒了吗?”
冷七道:“我家公子!”
顾汐语冷眼道:“他中毒了吗?”
冷七看了玉观公子一眼,玉观公子脸色发白地道:“汐语,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我可是请你吃了好吃的,你就这么回报我啊?”
冷七便固执地伸出手:“解药!”
顾汐语白眼:“我为什么要给他?”
冷七站在当地,脸色沉沉,但是,他挡在路上,便如一堵墙,别人是越不过去的。
顾汐语无奈地道:“怕了你了!”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极为珍视地倒出一小颗圆圆的白色药丸出来。那药丸圆润剔透,看起来十分诱人。
冷七伸手来接,顾汐语手腕一转,避开他的手,看着玉观公子,道:“我劝你还是别吃!难道你没听过是药三分毒吗?”
玉观公子道:“三分毒也比十分毒好!”
冷七已经将药拿到手中,玉观公子看也没看,一口吞了下去。
顾汐语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走。
玉观公子吃了解药,心情大好,笑嘻嘻地道:“汐语,你考虑一下啊,本公子身边永远为你留着一个位置。”
回到董家,顾汐语没有看见董翰宇和董琨明,董诚一直是在外打理生意的,自然也不得见,但是,她才回到锦屏阁,董原就来了。
董原的脸色不大好,显得心事重重的。
顾汐语在锦屏阁的内厅里见他,春梅奉上茶后,顾汐语便将她支开了,倒不是她发现了什么端倪,而是她想起之前每次董珏来送礼物,都是她在的时候,而知道她在不在,便只有锦屏阁的人,王成和独孤泪当然不会泄露她的情况,那么便只有一个春梅了。
虽然这也许只是巧合,可小心驶得万年船。
何况董原来找她,必然是说董家这阵发生的事情。
果然,董原一坐下,便一脸忧色地道:“表妹,听说绿音阁出事了,当时你在绿音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汐语言简意骇:“食物中毒,三条人命!”
董原瞪大眼睛:“三条人命?可有查出是谁做的?”
“如果有查出来,三舅舅就不会下狱了!”
董原凝重地道:“三叔被下狱,四弟被下狱,他们的行动真是快呀!”
顾汐语看着这个有些行坐不安的董原,道:“大舅舅会有对策的,你不用担心。”
董原凝眉道:“我之前一直在外,家里的事并不是很清楚,这次回来,爹在忙,二叔在忙,大哥在忙,只有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我一个堂堂男子,只能在这里忧心忡忡,毫无建树,实在是……唉!”
顾汐语安慰道:“表哥也不用这样想,你带回的这个消息,已经很有用了,若有要你做的事,舅舅也必然会安排你去做的。”
董原点了点头。
顾汐语道:“表哥,你回到吉州也有两天了,旧时的朋友同窗可有联系么?”
董原眼中光亮一闪,顿时笑了,冲着顾汐语道:“我知道了,表妹,谢谢你!”
顾汐语笑了笑,董原游学归来,对董家的生意不懂,对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也必然没多少涉猎,他现在最能发挥效用的,不是在商场之上,而是在别的方面。
吉州不只官家,还有商贾士绅,他们的公子之间,自有一些信息传播。董原能在中间得到有用的消息,岂不也一样是在帮董家度过现在的危机?
这一天顾汐语都没有出门,只是和王成和独孤泪商量了一回,之后,王成便离开了董府,独孤泪继续留下。
到了傍晚,听说董翰宇回来了,她估摸着时间,董翰宇应该已经用过饭后,便去前院。
在董翰宇的书房之中,董翰宇,董琨明,董诚都在,三人应该在商量什么事情,顾汐语进来后,他们1都看着她。
顾汐语给董翰宇和董琨明见了礼,又向董诚打过招呼,才道:“舅舅,我知道你们在商量重要的事情,我这里听到一些消息,以供你们参考!”
董翰宇脸色缓和,甚至露出一个微笑来,道:“汐语,听说今天你在绿音阁,没有吓到吧?”
顾汐语道:“当时我正在楼上吃饭,离事发地点比较远,没有近距离去看。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董翰宇道:“那就好。来,坐,你可是在酒楼里听到了什么消息么?”
顾汐语道:“舅舅,你在京城有仇人么?”
董翰宇和董琨明不禁相视一眼,董琨明哼道:“要说仇人,那不就是你那爹吗?”
顾汐语一头黑线。
却见董翰宇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心中一跳,道:“你们的仇人,不会只有我爹吧?”
董琨明没好气:“除了他还有谁?”
顾汐语无奈地道:“好吧,有些事情,也未必是为仇才会做的,比如为利呢?”
董翰宇叹了口气,道:“若为利,那便无迹可寻了。董家在吉州挣下的这份家业,的确会惹人眼红,若有人想来分这杯羹,又如何能知道都有些谁?”
顾汐语摇头:“如果不是为了分一杯羹,而是要全锅端走呢?”
董翰宇眼瞳一缩,看着顾汐语的眼神便凝重起来。
顾汐语慢慢地道:“舅舅身在吉州,一定知道,两月前,太子出使北楚,中途失踪,之后,皇上派了英王去彻查此事,一样失踪的事吧?”这几句话她说得很慢,因为说的时候,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刺着一般,极为难受。
董翰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顾汐语看着他:“那,半个月前,英王带着太子在沛江座船遇袭,失落江中,舅舅可也知道了么?”
董翰宇默了一下,才道:“我也知道了!”
他知道了,但是没有告诉顾汐语,一来,此事事关皇家,顾汐语和英王虽然看起来关系不浅,然而毕竟力道薄弱,除了徒添伤心,做不了别的。另外,那段时间顾汐语一直在思索怎么调理董静萍的身体,解除她的毒,颇为殚精竭虑。
顾汐语听到这回答,心中却是一痛,颤声道:“他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