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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又知道这不是北楚在掩人耳目呢?
欧阳宇凌见到了襄王,两个王爷的初次见面并不愉快,襄王认定西越的太子失踪虽是在北楚的境内,但绝不会是北楚人所为。
欧阳宇凌不愿意进行口舌之争,但初来乍到,又实在没有什么证据。
襄王的语气虽然讨厌,但欧阳宇凌心中早存了疑惑,也知道这大半是与北楚皇帝没多大关系。一个皇帝只要不是在皇位上坐得不舒服想挪位了,怎么可能把别的不弱与他们国家并有心示好的皇位继承人绑架或者暗杀?
也正因为这样,事情才更复杂,北楚的皇帝夏侯励一点也不励志,是个有名的风流皇帝,襄王夏侯勤是个和稀泥的主,宁王夏侯烨是当今皇叔,只比皇帝大了七岁,却一直深藏不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何况此时,各国使者都已经来到北楚境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欧阳宇凌不怕阴谋,他只怕这时候太子已经遭难,欧阳宇擎虽然并不算一个好的太子,但是总也不算坏,他若当了皇帝,西越至少能保二十年安定。
可是现在盯着这个皇位的,是左贵妃的儿子欧阳锐奇,难保这中间没有他的小动作在!
第599章 被擒()
父皇年纪愈大,对左贵妃愈加宠爱,不信他没有看出左贵妃的图谋,可他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欧阳宇擎死了,西越国太子之乱必起,皇子之间将血肉相搏,刀光剑影。这些,也是欧阳宇凌不愿意看到的。
连他小小的幼弟十二皇子欧阳宇文,竟也陷入了阴谋算计之中,他后来查到,欧阳宇文的落水,是当日当值的一个禁卫军所为,而那禁卫军幕后之人却是另一个不当值的禁卫队队长,后面牵扯到的,是九皇子的母亲荣嫔。
查到这里,父皇将荣嫔打入冷宫,便不让查了。
然而谁都看得出来,荣嫔没有理由这么做。九皇子生下来时天生残障,右腿短,左腿长,不论是从哪一方面,他都不可能有继位的资格。荣嫔的地位也不高,她平日里与世无争,谋害十二皇子,打击皇后,于她毫无好处。
但既然父皇干涉,此事便由荣嫔顶了下来,便不了了之了。
现在,太子出使又出事端。
欧阳宇凌表面上毫不在乎,其实他是个精细的人。
只花了三天的时间,便已经根据太子的行使路线查出蛛丝马迹。
也正因为查出了珠丝马迹,在这北楚境内,他也成了有人要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当他所居之地被重重包围时,周显梁丰等一众侍卫全不在他身边,他只孤身一人。对方用长网将他擒住,此时,他正被绑在马车底层,不知道将送往哪里。
马车底,虽然黑暗无光,可这是个很接地气的位置。欧阳宇凌全身五花大绑,塞在底部夹层里动弹不得。
除了听到车轮的辘辘声,还有经过路段的喧哗嘈杂声,马车里的人毫无声息。
行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感觉到了一个城门口,有守城兵士拦住马车要路引。车夫将路引递给守城兵士,只是简单的交谈之后,马车便进了城。
终于,马车里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活口呢?直接杀了岂不省事?”
另一人道:“你知道什么,这个人地位非同一般。活的总比死了的好。”
先前那人嗤地道:“听说过,西越人将他们的英王殿下说得多么了不起,可是今天这英王还是不轻易地就被咱们的人擒住了?”
另一人道:“你也不想想,咱们这次是多周密的计划?各种手段都用上了,那英王再强,也不能未卜先知吧?有心算无心,而且是以十倍精力,算计一个无心之人,就算那无心之人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
先前那人道:“说的是,但是咱们为什么要把这人又运到那里去?这一路的盘查真是让人受不了!”
另一人道:“你少说两句会死么?咱们能领到这份差使,赏钱丰厚,又没风险,你还偏偏话多。”
先前那人嘿嘿笑了几声,不敢多说。于是,一路又是安静。
接下来,马车沿路打尖,日夜赶路,足足走了两天两夜。
这两天两夜里,谁也没去看欧阳宇凌一眼,更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马车驶入了一个庄院。
夹层被打开,陡然涌入的光亮令欧阳宇凌眼睛都睁不开,四五个人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欧阳宇凌抓起,架到其中一间房里。
这间房很大,一个虬髯汉子当中而坐,两排壮汉龙精虎猛地站着,声威极壮。
欧阳宇凌仍是被五花大绑,两天两夜不见天日,不进水米,使他精神委顿。两个大汉将他架上前去。
虬髯汉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你就是西越国的英王欧阳宇凌?”
欧阳宇凌虽然神色委顿,表情却是极为镇定,甚至还带着几分慵懒:“正是。不知道你是谁!”
虬髯汉子哈哈笑道:“我是谁你不必要知道,想不到堂堂的西越王爷,也会做我的阶下之囚。”
欧阳宇凌淡淡一哂:“用下三滥的手段,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虬髯汉子不以为意地道:“成王败寇,你既然已经沦为我的阶下囚,最好识相一点。我杀个把人,倒也不在话下,你是王爷也好,是平民百姓也好,做刀下鬼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欧阳宇凌悠然:“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生生死死的也不由我说了算。不知你怎么称呼?”
那虬髯汉子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果然是西越有名的王爷,就是比常人镇定。我是谁你却不必知道了。来人啊,押下去!”
立刻有两个汉子上前将欧阳宇凌押下去。
那两人动作粗鲁,欧阳宇凌却并不在意,被他们推搡着走到庄园的后院,在一片假山之后,有个机关,又经过一条密道,密道后面是一个地牢。
这地牢地形错综,处处转折,也不知道到底有几间,更不知道有多大,自然也不知道里面关了些什么人。
里面更加暗无天日。那两个壮汉点着火把沿阶而下,欧阳宇凌被关在地牢的第三间。
欧阳宇凌动动胳膊,道:“喂,既然已经把我关在这里,是不是可以松绑了?”
那两壮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对他喝道:“别以为你是什么王爷就对我们拿架子,好好的待着吧!”
壮汉把门锁上后,便离去了,火把远去,地牢又复漆黑不见底。
欧阳宇凌两天两夜水米不打牙,此时身子甚为虚弱。他双手后绑已经保持了两三天,手臂都要酸麻了。
此时此地漆黑一片,欧阳宇凌盘膝坐下,凝神调息了一回,让内力顺着经脉游走,运行一周天之后,那份虚弱减低了不少。他也不说话,走到地牢右角,在粳的石板床铺上倒头就睡。
好像他并不是阶下囚,闲适而坦然。
又不知过了多久,地牢门开了,却是有人来送饭。
饭是白饭,加上一钵清水。
饭和水从栅栏空隙中递进来,那大汉手重,饭还好,水一晃,已经泼出大半。
这时候,送饭的壮汉正要往前面走,眼见得走向转角处了,欧阳宇凌叫道:“这位壮士,等一等!”
第600章 脱困()
那壮汉停下脚步,冷冷道:“有什么事?”
欧阳宇凌露出一个笑脸,道:“你看,我双手绑缚,也无法吃饭喝水,能不能帮我解开?大不了一会儿你再给我绑上!”
那壮汉看了一眼,欧阳宇凌身上粗粗的麻绳,又看看地上的饭和水,却是眼睛一横,嗤笑道:“怎么无法吃?你没看到狗是怎么吃饭的吗?趴在地上,啃着吃,懂了没?”
欧阳宇凌眼睛眯起,闪过一丝怒色。
那壮汉却鄙夷而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嚣张地笑着转过弯,给别的牢中人送饭去了。随着他转过弯道,光明也被带走,黑暗再次笼罩下来。
欧阳宇凌坐在原地没有动,小半个时辰,那壮汉送完饭回来,看见欧阳宇凌仍是盘坐于石板上,冷冷嗤笑一声,趾高气扬地离去了。
随着他的离开,火把彻底带离,地牢里又恢复了黑暗。
欧阳宇凌慢慢站起,捏住粗麻绳,手指用力,顿时将那麻绳扯断,他有条不紊地到栅栏边,将那饭碗端起,拿起一边的筷子。
粗糙的米饭,难以下咽,欧阳宇凌却毫不在意地一口一口地把那一大碗白饭都吃光了,又喝了几口水。
然后再回到石板床上,坐下调息,凝神听着地牢里所有的动静。
黑暗中人耳朵特别灵敏,何况欧阳宇凌运上了内力,又根据壮汉送饭时间的长短,知道这地牢至少有十间,每三间中间必有转折。利用这样的转折,阻塞着所有被关人员的视听,而且,若有人想来施援,也会造成一定的难度。
欧阳宇凌之前已经三天没有吃喝,精力委顿,此时刚刚吃过饭,精力在慢慢恢复。
他没有轻举妄动。
这一整天,没有别人来过。
到第二天的时候,那壮汉又来送饭了。
其时,欧阳宇凌已经把那粗麻绳在自己身上缠好,造成依然被捆着的假象,两截断了的绳头却是直接捏在手中。
那壮汉看见饭碗中空空,嗤笑道:“办法还是有的嘛,看,这不也吃得干净了?”说着,还上下打量欧阳宇凌一眼,他必然是以为欧阳宇凌像他说的那样,伏在地上将碗里的饭啃掉的,还露出猥琐的笑意来。
欧阳宇凌不理他。
壮汉也没当回事,说话间,将那碗收起,又重新递上白饭和水,转向后面去了。
欧阳宇凌仍然等壮汉离开后再将绳解开,吃下白饭。
连续三天,除了送饭的壮汉,既无人提问,也没有人关心地牢里的人生死。
在壮汉第四次送饭来时,欧阳宇凌道:“等一等!”
壮汉斜眼看他:“怎么?”
欧阳宇凌慢吞吞地道:“你还是帮我把绳子解开吧,这样吃饭实在太难了。”
那壮汉嘿嘿猥笑道:“你都已经吃了三天了,现在还要解绳子?你还没习惯?”
欧阳宇凌一脸为难地道:“倒不是这么回事,而是我感觉绳子好像已经断了,你既然不肯给我解开,那你给我系好?”
说着,他转过身去。
壮汉一看,果然他手边是两截断绳。
壮汉啧啧称奇,一脸惊讶地道:“你这人倒还老实,绳子开了还记得叫我帮忙绑上。来,大爷帮你!”说着,便把火把靠在一边,双手伸过来要把这断绳绑上。
也不知道他是蠢得没边了,还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到一定地步,他竟毫没多想。
但欧阳宇凌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当壮汉两手伸出要接触到绳子时,欧阳宇凌轻轻一动,绳子已经脱开,他的左手极快地伸出,抓住了壮汉的手,右手闪电般地出指,封住了这壮汉的穴道。
壮汉惊道:“你……”声音便嘎然而断,已被欧阳宇凌封住哑穴。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对不住了!”从他腰下摸到钥匙,便要开牢门。
那壮汉却面露冷笑,欧阳宇凌瞬间省悟,这壮汉只有开各个转角处牢门的钥匙,却没有开每间牢房的钥匙。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