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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董继祖如此可恶,若不是自己有几分能耐,这哑巴亏岂不是吃定了?顾汐语冷笑道:“无端坏人名节,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时候,董继祖感觉又一波疼痛袭来,他惨叫道:“表妹帮我!”
她浅浅一笑,道:“三表哥,不是我不帮你。你既然想要骗婚,还想坏我名节,现在受到这番惩罚,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帮你?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你这样对我,我若是还帮你,当我傻么?”
这话她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把于氏和王红云都气得够呛,可是,两人却也无话可说。
董继祖亲自承认了,是他为了娶顾汐语才想出这种坏人名节的谎言,现在顾汐语生气了,不肯帮忙,这也是正常的。
不过,看着董继祖这么疼,于氏忍不住道:“汐语,你就看在外婆的份上,帮帮你三表哥吧!”
顾汐语淡淡地道:“我的外婆如果还在世,肯定是不会叫我嫁给一个不学无术,好色荒唐的纨绔的。”
于氏怒道:“你……”
顾汐语看也不看她,只是含笑对董继祖道:“三表哥,我觉得你没这么坏心啊,竟然想出这种坏人名节的绝户毒招来,难道你不知道这种毒计是会折寿的吗?你心存不良,现在只有半个月的命,那也怨不得人啊。”
董继祖一听自己竟然只有半个月的命,这一惊非同小可,似乎连疼也没这么疼了,扑通一声跪在顾汐语面前,痛哭流涕道:“表妹,你要救救我,这办法不是我想的,是,是别人教我的!”
顾汐语悠然笑道:“别人教你折寿的法子,你就使出来,看来,你还真是不怎么聪明。”
她笑得云淡风轻,可是在场的人都觉得她那笑意让人遍体生凉,董继祖的惨叫就在耳边,王红云脸色一沉,道:“是谁教你的?那个人如此害你,你还替他隐瞒什么?”
董继祖嗫嚅着,却不敢说。
董珏走上前一步,道:“此事说来我也有责任!”
于氏一惊,道:“珏儿,怎么你也扯进来了?”
董珏道:“奶奶,是这么回事,昨天我去三哥的院子里,见三哥生病,我想着三哥一向身体好得很,竟然会生病,不免奇怪,多问了几句,是三哥说对顾家表妹一片仰慕之心,害了相思病。也是我多嘴,便问三哥,既然喜欢顾家表妹,何不提亲?只要诚心诚意,表妹一定是会被感动的。今天三哥带了礼物前来提亲,想是因为我的那句话。”
梦瑶夕见自己的儿子也被牵扯其中,赶紧道:“珏儿,就算你三哥喜欢顾家表妹,那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虽然是兄弟情深,但这个提议实在不合适,还不向你表妹道歉?”
董珏立刻道:“表妹,是我的不是,请你原谅!”
顾汐语看了他一眼,他说道歉就道歉,全无丝毫的勉强,笑意微微,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顾汐语原本就是为了逼出幕后的人,她以为是于氏,现在看来,董继祖原来是受了董珏的怂恿。这个董珏,他想干什么?
她淡然一笑,道:“四表哥兄弟情深,我是佩服的,但是,四表哥应该也读过圣贤之书吧?难道不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一见终情,私订终身,这样的话传出去,若被无知之人相信,岂不以为我顾汐语如此不知廉耻?以堂堂威远侯嫡女之尊,不知自重,败坏门风。若不是我命硬,使三表哥承受不起这桩婚事,在疼痛之下说出实情,我的名节岂不被你这一番怂恿而毁?”
她转头道:“二舅舅,此事的来龙去脉,还需要我向你细细禀告么?大舅舅接我来董府小住,可没有说过我还得赔上名节,陷入流言。此事如何处理,我等舅舅给我一个交代。”
董琨明这时候已经听林鑫萍说了事情经过,一张脸黑黑的,他冷眼看着在地上翻滚的董继祖,又看了一眼董珏,眼睛略略眯起。
董珏看着顾汐语森冷的笑意,又看到董琨明眯起的眼神,竟不自觉机伶伶地从心底打了一个冷战,顾汐语明明是笑得天真无害,可是,他怎么感觉这么可怕呢?竟觉得比二伯的眼神更加可怕。
他眼珠一转,忙道:“表妹错怪我了,这私订终身是何等重大的事,我再是无行,也不敢出这样的馊主意。若是我知三哥竟然这般大胆,之前的劝慰之言也断断不敢出口。”他这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董继祖身上了。
董继祖哑声道:“四弟,你……”他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这一声也不知道是指责,还是求恳。
董珏轻飘飘地道:“三哥爱美心切,行事是有些轻浮,不过咱们终归是表亲,三哥虽有不对,现在也受到了惩罚,表妹,且看在亲戚的份上,解了三哥的痛苦吧!”
顾汐语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说,竟是怀疑我有让他疼的本事?你可高看我了,他是撞上了我的命格,却不是我能操纵的。不过,既然他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想必离我越远,越不会被我命格相冲。”
第594章 秋后算账()
董继祖一听,几乎连滚带爬地向院外就跑。
于氏忿然看了顾汐语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在顾汐语的悠悠笑意里,终于没有说什么,但坐是坐不下了,一甩袖子,气哼哼地往外走。
王红云脸色难看,又担心董继祖,也准备向院外走。
看着董继祖的脚都要跨出院门了,顾汐语慢慢地冷笑,道:“一个个就这么走了?还真当我这里是酒楼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于氏一听这话不对头,她自恃是长辈,立刻回头道:“你还想怎么样?”
顾汐语悠然笑道:“我怎么会想怎么样呢?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三表哥长到这么大,也怪不容易的。虽然说这件事是他自己招祸,毕竟也不应该这么年纪轻轻就死了。你们想要他死,我就实在没有办法了。”
于氏和王红云的脸顿时变黑了。
董继祖也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忙又忍着痛连滚带爬地跑回来,急切地道:“表妹,你不是说离你远点就好了吗?”
顾汐语一脸无辜地道:“本来离我远点就没事的,可是想到我差点被你坑得失了名节,坏了名声,想我堂堂侯府嫡女,受了这样的羞辱,我又怎么会开心呢?我一不开心,那个犯我命格的人,自然就会被惩罚得更狠。”
于氏道:“你少危言耸听了,我看都是你在捣鬼!”
顾汐语转身道:“既然你不相信,还要一再地加重这份羞辱,好吧,三表哥是死是活,原本就与我无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责任,你们就别怪我没提醒啦!”
董继祖疼痛难忍,不禁冲着于氏道:“奶奶,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于氏这一气非同小可,恼怒地道:“你的事我不管了。”
王红云心疼儿子,忙陪着笑脸道:“汐语,好汐语,你三表哥已经知道错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说说要怎么样才能免了你三表哥的惩罚?就当三舅母求求你,好不好?”
董琨明此时站在外圈,只是冷眼旁观。
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他心中也是滔天怒火,汐语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唯一的女儿,虽然他平时嘴上不饶人地骂她臭丫头,但心中却当她是自己的孩子一般,董继祖平时不学无术也就算了,没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
若是顾汐语不采取手段,董琨明也绝放他不过,现在明显顾汐语没打算轻易饶了他。董琨明便只作壁上观。
如果董继祖有什么别的反应,他会坚定地站在顾汐语这边。有他在,便是一种震慑。他倒想看看,这董家的小辈,这是想翻天了么?
至于什么命格太硬的说法,董琨明当然知道不是。第一次见面,这个外甥女就能打得了地痞,斗得过流氓,董继祖敢做出这样的事,哪怕现在他疼得脸容扭曲,董琨明也是不会心生怜悯的。
顾汐语慢悠悠地道:“好说,三舅母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若是不指条明路,未免显得我太小气。这格局呢,我自然是有的,这胸襟,我也是不缺的。三表哥意图诬我清名,毁我名节,情节恶劣,其心当诛。犯下这样的大错,怎么着也得磕头认错吧?”
王红云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的儿子平时也是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把董继祖惯得不成样子。
见他已经疼成这样,顾汐语似乎还不准备放过,还说什么要磕头认错,她怎么能接受?
这还不算,因为顾汐语的话还没说完呢。
顾汐语漫不经心地道:“三表哥固然应该要磕头认错,保证永不再犯,便刚才为三表哥帮腔的所有人等,终归是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只要想起来,心情肯定是相当地不爽。我心情不爽,三表哥的日子肯定是相当地难过!一个人疼上这么一天,已经生不如死,疼上这么半个月,那一定是死得不能再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不过想来肯定很是凄惨!”
刚才可不仅只是于氏帮了腔,林鑫萍和梦瑶夕同样有帮腔。这话一出,她们两人知道顾汐语这是在秋后算账呢,脸色也沉了下来。
梦瑶夕眼珠一转,便道:“汐语,你三表哥这事做得是不太地道。我们哪知道他竟如此胆大包天,你的确是受委屈了!”
顾汐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梦瑶夕和王红云不一样,王红云喜怒形于色,而梦瑶夕话语间和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算计。
就像这次,董继祖被董珏当成枪使一般。显然这对母子比王红云母子难对付得多。
林鑫萍咬着牙,忍着心中的恼怒,语声尖锐地道:“我们不知情况,只当是成人之美,毕竟彼此不熟悉,谁知道你与继祖是什么关系呢?你现在这么说,是连舅母也不放过了?”
顾汐语轻飘飘地一笑,道:“二舅母这话可言重了。我一个弱女子,被一再欺负,险些名节都毁在悠悠之口,竟无人为我说句公道话,反倒拿什么一段佳话,成人之美来做为理由和借口。落井下石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吧?”
她看着林鑫萍,仍然笑意微微,声音淡定:“难不成我遭受如此委屈,还不允许我想起来心情不好?难道二舅母的意思是,我应该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接受这份欺负,接受这份羞辱?我堂堂威远侯府的嫡女,被污指与商贾之家的庶子不清不白,竟没有人觉得意外,竟没有人觉得事有蹊跷?帮腔帮得毫不犹豫,黑人黑得顺理成章,难道还不允许我自己想起来自伤身世?自悲孤苦?自怜自怨?”
林鑫萍顿时无言以对。
她来到这里时听到董继祖的话,不是不觉得意外的,只是她存了私心,心想顾汐语若嫁给董继祖,她的侄女便能嫁给董原了,自然是想也不想地帮腔。谁想到顾汐语此时竟然挑起理来。
王红云道:“那你想怎么样?”
第595章 逆来顺受()
顾汐语摇摇头,脸上现出一丝无辜来:“我怎么会想怎么样呢?我虽然自小没有娘亲在身边照顾,孤苦无亲,可是我天性善良,平时连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我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与人无争的!要不是我的善良在作怪,三表哥如此欺负我,便他疼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我怎么会善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