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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芳玥继续道:“侯爷想一想,董静萍去世后不久,董翰宇为什么连官也不做了,竟然举家搬去了吉州?仕农工商,他竟宁愿选择最被人看不起的商人。这些年来,更是在吉州创下一份大的家业,为什么别人做生意多是失败,而他却能成功,只怕,他已经……”
顾柏杨冷笑一声:“若他真的已经找到了宝藏,他就不仅是这么一份家业,我谅他也没有这份本事!”
孙芳玥没料到他说出这番话来,忙补救道:“可是,他好好的清宁侯不做,要跑去吉州经营,这说不通啊!”
顾柏杨淡淡地道:“你说的有道理!”
孙芳玥趁热打铁地道:“侯爷,董翰宇这次千里迢迢进京,来接走小语,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我觉得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侯爷,您想想,小语长到十五岁,为什么之前董家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却又突然来示好,还要接小语去小住?难道以前小语就不是他外甥女,现在才是他外甥女吗?”
孙芳玥为了让顾柏杨相信她的话,继续道:“现在离过年不过一个多月时间,他们在路上便得半个多月。若不是另有深意,董翰宇为什么不等过年后再来接走小语,而要现在来接她?他分明是要留小语在吉州过年。”
对于这件事,顾柏杨倒真没想细想过,听孙芳玥一说,顿时眯起眼睛来,含意不明地看着孙芳玥,道:“说下去!”
孙芳玥冷笑道:“以前,小语不知道是刻意伪装,还是真的性情如此,在京城中名声太坏,而且,又是有名的丑女。那董翰宇一定是觉得无利可图,所以才不闻不问的。现在小语不但恢复了聪明,也恢复了美貌,所以董翰宇就觉得可以利用了!”
“利用?”
孙芳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又讳莫如深的笑意来,缓缓道:“侯爷,玉观公子一见到小语,就为她倾心,不止一次求亲,你可记得?齐王殿下退了亲,但一见到她的真实容貌,却又多次来到府里,只为能见她一面,英王殿下对她另眼相看,便是十二皇子,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她美貌,愿意亲近。王爷,您想,若是董翰宇想要利用她的美貌做点什么事,岂不是……”
顾柏杨本来并没朝这方面想,被孙芳玥几句话一说,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怒道:“董翰宇他敢,那是我的女儿……”
“可她到了吉州,侯爷不是已经鞭长莫及了吗?”
顾柏杨道:“我这就派人把她追回来。董翰宇竟然想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样,真当我顾柏杨好欺负么?”
孙芳玥忙道:“侯爷息怒,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侯爷您想想,董翰宇要真有此心,他怎么可能会承认呢?他若不承认,侯爷你派人去追,倒被他反污为您出尔反尔,那岂不是于侯爷名声有损?”
“依你的意思呢?”
“侯爷,您恨董翰宇吗?”孙芳玥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这话怎么说?”
孙芳玥道:“侯爷若还念及当初董静萍的旧情,对董翰宇有故人之念,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若是侯爷早无故人之念,并对董翰宇心生恨意,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孙芳玥笑了笑,看着顾柏杨,道:“侯爷,从京城往吉州,千里迢迢,虽然现下天下太平,可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总有一些不开眼的翦径的小毛贼,您说是吗?”
她这意思很明白,天下是太平了,但小毛贼拦路抢劫的事总是免不了会有的,要是董翰宇一行人死于毛贼抢劫,那也只能怨他们运气不好,与别人没有关系。
顾柏杨眉头一轩,沉声道:“可是汐语也在一起。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孙芳玥道:“侯爷,让小语毫发无伤,这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董翰宇脸色变幻了几次,终于沉声道:“嗯!”
孙芳玥笑了,她若动手,必然会惹人怀疑,若是引起顾柏杨的怀疑,就真正的得不偿失,但现在,若是顾柏杨自己动手,那与她可没有什么关系。
她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把自己搭进去,这都得多亏董翰宇今天早上不肯进府门一步啊。
在孙芳玥极力撺缀顾柏杨的时候,皇宫里也有一个地方正在进行密谋。
是左思娴寝殿芙蓉院中,左思娴,欧阳锐奇,欧阳华林均在。
左思娴的脸色不大好,昨天的事发生后,接着又发生了小皇子的事件,欧阳锐奇在芙蓉苑中没有多待,便只得出宫去。
此时再进宫来,他便明白,少不得要挨一顿骂了。
果然,左思娴恨铁不成钢地道:“奇儿,你行事一向稳重,谋定而后动,这次怎么这么失策?你找谁试探一下不好,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出马?而且,你居然都不跟我透气,让我带着皇后去时,完全措手不及。”
欧阳华林在一边淡淡地道:“二皇兄,此事你的确太过鲁莽,这下可算是丢脸丢在皇宫之中了,虽然这于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你还可以多娶一个侧妃,但毕竟影响不好,你就不怕父皇对你生出厌恶之心吗?那岂不是枉费了母妃这些年来对你的栽培和扶持?”
左思娴立刻道:“奇儿,华林比你还小,他都能想到的事,你怎么会想不到?母妃本以为你是个成大事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美色自误!枉费我一番心血!”
第555章 伪装()
左思娴的话说得重了,欧阳锐奇低着头不禁皱了皱眉,不过,他掩饰得极好,不但左思娴没有看到,欧阳华林也没有看到。
欧阳华林只有十八岁,但是他心机深沉一点也不输与欧阳锐奇,不过,左思娴只可能培植一个儿子,因此,欧阳华林从小就知道,他是要帮助自己的皇兄以达成母妃的期望的。
欧阳锐奇心中迅速地权衡了一回,抬头道:“母妃息怒,儿臣有儿臣的考虑,这件事没事行让母妃知道,是儿臣的不是,可儿臣当时也是临时想到的,来不及通知母妃了。”
“临时想到的?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计划之一!”
“正是,这正是我的计划之一!”欧阳锐奇振振有辞地道。
“你倒是说说,你在我和皇后面前丢了这样的脸,你当皇后不会将这件事告知你父皇吗?若你父皇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纨绔,他怎么可能再对你看重?你这是在自毁长城!”
欧阳华林轻嗤一声,道:“二皇兄一向很聪明,但是这次的事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呀!”
欧阳锐奇道:“母妃,儿臣之所以亲自出马,有三方面的考虑。母妃稍安勿躁,听我一一说来!”
“你说!”左思娴的脸色依然不好,因为她想不出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处,而且,还搞砸了。
欧阳锐奇便道:“母妃,北楚皇帝大婚,东宫那人代表西越出使为贺,前日便已经出了宫,儿臣若是做出精明深沉的样子来,只怕不是得到父皇的赏识,而是被父皇疑忌!”
“写你亲自出马什么关系?”
“母妃,你想想,若是父皇知道我竟是在宫中与顾家的嫡女生米做成了熟饭,他会怎么看我,他又会怎么做?”
左思娴沉吟,欧阳华林分析道:“此事父皇会龙颜大怒,为了平威远侯之心,一定会对你进行责罚,但是,也正是为了平威远侯之心,他便再次下旨,让你和顾家嫡女已经作废的婚事继续。”
欧阳锐奇点头,看着左思娴道:“母后,您现在明白儿臣为什么要自己出马了吗?至于随便找个侍卫替身,儿臣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一点完全说不通,太引人怀疑,因为没有哪个侍卫有这么大胆敢在皇宫中睡了威远侯的嫡女,二来,这顾家嫡女这阵的表现中规中矩,说她进宫谢个恩就与一个侍卫勾…搭上,也难以取信于人呀。唯有我……”
左思娴凝眉。
欧阳锐奇道:“唯有我,因为我与顾家嫡女原有婚约,而且以前顾家嫡女对我的纠缠,整个京城都知道,至于退婚,也是因为当时谣言四起,说顾家嫡女失了贞,父皇才下旨罢了的。”
“即使这样,还传出过因为圣旨退婚,顾家嫡女心情郁积难平,威远侯府特别为她举办一个海棠花会来冲淡她的悲伤。”
见左思娴的脸色有所松动,连欧阳华林也沉思起来,欧阳锐奇更是舌吐莲花:“后来弄清楚原本她并没有失贞,而是被三公主收留作客,一切已经晚了。现在,我与顾家嫡女在皇宫中再见,回想前事,不胜唏嘘,旧情复燃,一个怜惜同情难以自制,一个想要重温旧梦主动献身,这样才更说得通,也不会引人怀疑。即使威远侯本人,也得掂量掂量。母妃您觉得可是?”
左思娴缓缓点了点头,道:“这么一说,倒也是!”
“不仅如此!”欧阳锐奇有些得意地道:“父皇再次下旨我与顾家嫡女成亲之后,哪怕威远侯再不愿意,他也不可能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去,咱们一直以来就想争取威远侯,这么一来,岂不是直接就成功了?”
左思娴瞥他一眼,道:“你既然已经考虑周祥,为什么最后却又是这么个结果?”
欧阳锐奇的脸色一垮,无可奈何地道:“儿臣千算万算,本已经算好一切环节,这是个一石数鸟之计,谁料到竟然在陶薯悦那儿出了岔子。这一环是四妹负责的,我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华林道:“你自己连个人也没有看清楚吗?怎么能把这件事推给四妹?若是你发现人是陶薯悦,马上补救还来得及,可是你……大白天的,你竟然会认不出人来!”
这话中,既有为欧阳青雪不平的意思,又在暗暗指责他色字头上人昏了头,连人都分不清。
欧阳锐奇叹了口气,道:“也是我大意了,我只当四妹和陶薯悦两个都是聪明的人,办事绝不可能出岔子,因此便丝毫没有怀疑,看她脸上盖着帕子,还只当是四妹考虑周到。此事功亏一篑,我实在是无比后悔自己不够小心!”
左思娴也知道这个机会失得多么可惜,又见欧阳锐奇解释得无比清楚,的确是利大于弊,不禁也叹了口气,道:“此事也怪不得你,人算不如天算。”
欧阳锐奇沉痛地道:“幸好,虽然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不如人意,但是,我这个纨绔好色之名算是传到父皇的耳中了,父皇一定会斥我胸无大志,轻浮胡闹!”
欧阳华林不解地道:“听二皇兄这口气,你倒是希望如此?”
欧阳锐奇笑了一笑,看着左思娴,道:“母妃一定明白我的苦心,是不是?”
左思娴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父皇听了这件事便会觉得你不成器,不会对你有所怀疑?即使北楚那边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欧阳锐奇眉飞色舞:“正是这样,母妃您想,太子才出京城,我不但不趁机在父皇面前献执勤卖好,反倒在宫中胡闹,父皇一定以为我毫无野心。咱们这时候正好制定一套万无一失的针对东宫的计划!”
欧阳华林泼冷水道:“二皇兄,若父皇觉得你胸无大志,你岂不是已经没有出头之日了?”
欧阳锐奇冷笑一声,用教训的口气道:“六皇弟,你聪明是有的,机变却不足。试想想,东宫出事之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