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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薯悦既不能说这一切原本针对的是顾汐语,又不能说自己是被顾汐语反算计了,她身心俱受摧残,郁闷,委屈,仿佛骨头都散架了一般,全身酸痛难忍,又被这几双目光一盯,再看到皇后威严的目光,她心中一急,顿时白眼一翻,整个人向后倒去。
晕了。
顾汐语几乎笑了起来。
在遇到应付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就装晕,这不是穿越人士的黄金法则吗?这陶薯悦倒是具备穿越的潜质呀。
不要怪她不厚道,对于想要害她的人,她没有心软的义务。
陶薯悦一晕,便不能回答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皇后淡淡地道:“把陶家千金扶下去,等她醒后再作询问。”
左思娴便把视线转到了顾汐语身上,她对顾汐语的厌恶之情难以消解,冷冷道:“这是皇宫内院,你一个外臣之女,何以在这儿旁若无人,来去自如?”
顾汐语一脸无辜地道:“我没有旁若无人来去自如呀,我今天进宫本是来向皇后娘娘谢恩的,是这位公公领到这殿里等待皇后娘娘传召。后来他又跟我说,要是我嫌在殿里太闷,只要不冲撞了贵人,在这殿外周围看看风景也是允许的。我也就觉得这殿里太冷清了些,便出去了走动走动,一来取暖,二来解闷,可心里又惦记着怕皇后娘娘传召时我不在太过失礼,这不就回来了吗?”
第532章 自证()
顾汐语一指那个领事太监,道:“这件事这位公公可以作证呀。我从进宫来,就是这位公公接待的我!”
那领事公公于此事完全无法赖,因为之前以为榻上那个是顾汐语时,他已经说明过了。此时却也不敢作证,只低着头不出声。
不出声便等于默认了。
顾汐语继续道:“没想到一到殿门口,就听见有人在说叫的名字,所以我才来看一看。”她好像才看见榻上的欧阳锐奇一般,惊呼一声,捂住眼睛道:“呀,齐王哥哥也在?这么大冷天的,你不穿衣服,难道不冷么?”
欧阳锐奇几乎一口老血喷在地上,用要吃人的目光瞪着顾汐语。偷鸡不成的愤怒几乎把他烧化了,最要命的是,他想偷而不得的却还在那儿嘲笑他。
顾汐语却是看也不看他,转过身去,道:“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皇后娘娘,汐语不是有意要看有伤风化的东西,实在是听到有人叫我,才误撞进来的。我就是路过,打个酱油。你们继续忙,我就不打扰了。”
“站住!”左思娴厉声道。
顾汐语停下脚步,道:“请问这位娘娘,有什么吩咐?”
那领事太监立刻斥道:“大胆,这位是贵妃娘娘!”
顾汐语从善如流地道:“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倒不是她佯装,她真不认识左贵妃,虽然从她的气派上已经猜出了一二。
左思娴冷冷道:“我看这事你脱不了干系,平时大家都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你一进宫,就闹了这出?”
顾汐语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连这么强大的理由都整出来了,顾汐语表示这理由真是强大到让她无言以对。
她道:“臣女进来皇宫,皇宫之中居然有人在做有伤风化的事,这的确是臣女的错处。不过臣女也十分庆幸,臣女只是一个闺阁女子,平时极少出门,要不然,南疆北域那些战祸,那些死难的将士,那些受苦的百姓,都要骂我是扫把星了。”
左思娴怔了一怔,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在讥笑她无中生有。她来皇宫,皇宫中有人有伤风伤,就该算到她头上吗?那她没有去南疆北域,南疆北域照样有天灾**又该怎么说?
但她身为贵妃多年,早就习惯了对别人颐指气使,顾汐语表面是在自承错误,其实言下之意却是在嘲讽,她心中恼怒,却也知道这不是理由,于是转而道:“刚才二皇子的话大家听得清楚,明明是你邀请二皇子喝茶,把他迷晕,然后设了毒计,将陶家千金也迷晕放在榻上的,可是这样?”
皇后严敏慧本想开口,但嘴唇动了动,却改变了主意,没有出声,只略略眯着眼睛,看顾汐语怎么回答。
顾汐语道:“当然不是!”
左思娴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抵赖便行了吗?”
顾汐语道:“既然贵妃娘娘不信,我只好自证清白了。”她左右看了看,对着那些个丫头婆子太监宫女们,道:“请问哪位是这碧锦殿侍候的?且请出来,我有事请教!”
这里自然没有碧锦殿侍候的宫人,因此人人不出声。
顾汐语似乎有些为难,又有些着急,道:“怎么大家都不是碧锦殿的宫人吗?”她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那领事太监,道:“这位公公,你是碧锦殿侍候的对不对?终于找着一个了,公公,我向你请教一些事……”
那领事太监不知道顾汐语要问什么,但是知道不管她问什么,自己都不能回答,一个说错,那可是得罪贵妃和齐王爷四公主的事,当下脱口而出道:“我可不是!”
“你也不是,那谁是?”
“没谁是,碧锦殿平时除了打扫的宫人,根本没有人侍候!”
顾汐语一脸失望一脸不信地道:“这不可能啊,这么大个殿!”
那领事太监用看乡下人的眼光撇她一眼,虽然皇后贵妃在堂,他仍是忍不住不屑地道:“这样的殿,皇宫中不知道有多少,每个殿里都有宫人侍候,那得多少人?再说了,这是无人住的殿,哪里有设宫人的必要?”
顾汐语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对严敏慧福身一礼,道:“皇后娘娘,这位公公说的明白,这碧锦殿根本没有侍候的宫人,而臣女自记事以来,便不曾进过宫中,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此次进宫谢恩,也全凭这位接待公公的安排。公公安排臣女到这殿中等待传召,臣女亦恪守规矩,在殿内等候。臣女既不认识这儿的宫人,而碧蒛殿也没有侍候的宫人,臣女根本不知道找谁给齐王殿下奉茶,齐王殿下说是喝了臣女请喝的茶才被迷晕,可臣女又不是变戏法的,在这举头不识人的皇宫,怎么能凭空变出茶来邀请齐王殿下呢?”
严敏慧唇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却不答话,只是看着左思娴。
左思娴怒道:“你的意思是二皇子在诬陷你了?”这一声透着明明白白的威胁和警告。
顾汐语假着害怕地低头道:“贵妃娘娘自然不会诬陷臣女,不过,即使臣女在这里真的能巧遇齐王殿下,而且又恰好有茶,可怎么能恰好茶水之中就有什么迷药?这种东西,正经人家的女儿,哪里敢随便乱碰的?臣女虽是武将之女,却也从小习规矩,懂廉耻,那什么迷药,臣女不但不会有,更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她只说贵妃娘娘不会诬陷,却避而不答二皇子会不会诬陷,说话间更是进退有度,条理分明,虽然没有明说,却把这件事的可疑之处一一挑了出来。
严敏慧的眼眸渐深,眼中分明透着几分笑意,这是替以前的闺中密友欣慰的笑意。
左思娴冷笑道:“你倒是推得干净!你从小习规矩,懂廉耻?可你在京城之中的名头,本宫虽身处后宫,却也听过不少。你在这里巧言辩驳,以为便可以骗得过本宫和皇后娘娘,以及众位姐妹了吗?”
第533章 想黑我?没门()
顾汐语心里叹了口气,好吧,她以前在京城的声誉的确不怎么好。
脾气不好刁蛮骄纵也就算了,而且对齐王欧阳锐奇那还是一张加强版的狗皮膏药,动不动就倒贴上去,再糊一身白眼回来。
整一个呆痴白痴花痴脑残加弱智,还是先天性的。
这的确于她不利,现在左思娴果然就拿这说事了。
顾汐语低眉顺眼地道:“娘娘说的是,汐语一向不聪明,经常被人骗,人人背后叫我白痴大草包。但是二皇子不一样呀,二皇子天潢贵胄,听说小时候十分聪明,完全是金玉其外。贵妃娘娘觉得,二皇子能被一个草包给算计么?”
这句话让皇后几乎听笑了,从顾汐语出现的时候,皇后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之后左思娴又拼命针对顾汐语,皇后心中更是雪亮。
此时她并没有急于出来主持公道,也不过见顾汐语一派镇定,面对左思娴的咄咄逼人,竟一点也没弱了气势,始终不卑不亢,从容淡定,她想看看顾汐语怎么面对自己的劣势。
这孩子,谁说她是白痴?你看她这几句话说的,天潢贵胄,听着是无比好听,但言下之意,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的出身,强调小时候十分聪明,意思是长大后不如小时候了。而金玉其外则更明显,因为金玉其外的后一句,是败絮其中。
但是她说得谦恭,又一派低眉顺眼的,左思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她这么夸赞欧阳锐奇,心意稍稍和顺了一些,但今天她已经拿定主意,无论如何,也得把欧阳锐奇摘出来,把顾汐语拖下去。
因此,她便冷笑道:“总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是你不忿于当初圣旨退婚,不甘心从此与二皇子成为陌路,才设下这样的计来,陷害二皇子,是不是?”
顾汐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用几分怜悯的眼神看着左思娴,叹息道:“贵妃娘娘,臣女不过是路过打个酱油,您就一定要定我一条罪名么?”
“胡说,本宫是以事实说话!”看到顾汐语那看似怜悯实则充满了嘲讽的眼神,左思娴肺都快气炸了,什么时候,她要让一个废物草包去怜悯了?什么时候,她竟然沦落到让一个废物草包嘲笑了?
若是这里只有她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派人把顾汐语整治得连她爹也认不出来。可是,皇后就在一边,皇后毕竟还是后宫之主,她再不服,也不能明目张胆明火执仗地对着来。所以她必须要顾汐语自己认罪。
顾汐语淡然道:“事实是,臣女在宫中谁都不认识,本来是来向皇后娘娘谢恩,可连皇后娘娘还没见着呢,就被一位公公给我领到了这儿。您觉得我竟然能未卜先知知道二皇子也会在今天进宫,所以预先带了迷药在手上?还能把素不相识从没见过面的陶家千金也拖下水?并且有能耐既算计得了据说才华出色的二皇子,又算计得了据说聪明机灵的陶千金,还能让他们这么听我话的在一起做这么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的事?贵妃娘娘,臣女的名声既然贵妃娘娘已经听过,就不应该这么高看我,这样会让我受宠若惊的!”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首先表明自己在宫里不认识人,虽是来谢恩的,但还没见着皇后,也就堵住了左思娴指责她有同谋并暗拖皇后下水的可能。
而且又指明,自己就算真的很有心计,但二皇子和陶薯悦又怎么能恰好配合她的算计而到这碧锦殿来?再说他们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她算计。
之后又拿自己在京城中的名声说事,刚才左思娴说她对欧阳锐奇的心思京城人都知道,那么,京城人也都知道曾经的顾家大小姐是个超级大草包,既然是草包,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计?
“你少狡辩,既然你在碧锦殿等候传召,为什么我们到时你又恰好不在?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顾汐语笑着一指那位领事太监,道:“这位公公对我说,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有事要谈,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