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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道:“夫人说了,你肯定是又饿又冷,叫我拿件衣服,带些吃的给你!”
周嬷嬷大喜,她这时候又冷又饿,实在承受不住。听了这话,忙道:“东西呢?”
红衣在门上挠了挠,慢悠悠地道:“东西可不就在我手上吗?可是你看,这柴房的门缝这么窄,我是想给你也给不了啊。嬷嬷,我看,你还是忍一忍,明天出去的时候,我再拿给你好不好?”
“你放屁!”周嬷嬷急道:“夫人叫你送过来,你竟然敢不听夫人的话?”
红衣一脸得色充满恶意地道:“可是,这门缝实在太窄了,我这不是想给你也给不了吗?唉,这些包子啊,看着还热气腾腾的呢,你说,我是放在门外呢?还是端走呢?”
周嬷嬷在孙芳玥身边什么没见过,听到这里自然明白,这红衣是故意在刁难她,见她落难了,所以落井下石。
她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她知道这时候已经不容她逞能了,她只好放低了姿态,一脸低三下四地道:“红衣,好红衣,你别放在门外,这门缝虽然小,但是包子还是可以塞得进来的,你就帮我塞进来一下可好?”
红衣在外面一脸傲然地道:“凭什么呀?周嬷嬷,现在你还想指挥我吗?”
周嬷嬷更加低三下四地陪着笑脸道:“好红衣,我怎么会想指挥你呢?我知道你是最好最好的姑娘了,你就当是帮帮我,可好?”说着,她立刻满身上下地掏摸。
她手中的那五百两银子原是去给蛟龙帮的,被应天府搜出来当成了证据,可她那身穿着装扮,使得应天府里的牢头狱卒们在不清楚她的身份时,也不敢动什么手脚,所以,她手腕上的镯子,戴着的耳环还在。
她立刻把镯子和耳环摘了下来,顺着门缝递出来,小心翼翼地道:“好红衣,你看,嬷嬷身边就这些东西了,全给了你,你帮我把包子递进来可好?”
红衣把镯子和耳环接过,对着蒙昧的月光看了看成色式样,很满意地收进怀里,这才从篮子里的盘中拿了一个包子,从门缝里往里塞。
周嬷嬷闻到食物的香气,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的肚子感觉更饿了,她眼巴巴馋兮兮地看着这个以前她绝对瞧不上眼的包子,直咽口水。
可是,红衣却又不塞了,不但不塞了,还在门外咯咯地笑道:“周嬷嬷,香不香?”
“香,香,好红衣,你塞进来一点儿,我拿不到!”周嬷嬷谄媚地道。
红衣悠悠地道:“周嬷嬷,你也会有今天啊,你还记得吗?我刚进府的时候,因为不懂你的规矩,被你关在柴房里两天,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你还记得吗?”
周嬷嬷知道这是来算旧账了,忙道:“好红衣,好姑娘,当年都是我的错,我是替夫人管教下人,对你太严厉了些,但是这些年,我对你一直都很不错呀。你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现在,你也成了夫人身边的一等丫环了,夫人对你也十分看重,要不是当初我的严厉调教,你怎么会有今天呢?”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激你了?”红衣声音一冷。
周嬷嬷忙道:“不不不,是红衣姑娘你聪明,学什么一学就会!”
“是吗?既然我这么聪明,可是,我的工钱为什么你每次都只给我发一半,另一半都只能孝敬给你?”
周嬷嬷看着那包子,赶紧道:“红衣姑娘,那那些钱,我都给你存着呢,等我出去了,我就把它们全都还给你,不,我加倍还给你!”
红衣嗤地笑道:“周嬷嬷,你还在想着出去呢?我告诉你,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你进了大牢,夫人自然会重用我的,你说是不是?”
周嬷嬷心中的怒火猛地燃烧起来,可是,看一眼那包子,肚子里的饥火被勾了起来,怒火便熄灭下去。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红衣,道:“红衣姑娘,你知道我要进大牢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来。你的愿望很快就能达到了,你把包子给我好不好?就当是你做做好事。对了,我的房间里枕头底下还有三十多两银子,你拿去零花。”
红衣看着周嬷嬷在她面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心中一阵得意,平时,周嬷嬷在孙芳玥身边,虽然她是一等丫头,却要处处看周嬷嬷的脸色,现在周嬷嬷倒了霉,最开心的反倒是她。
今天,夫人叫她给周嬷嬷送吃的,她一百个不情愿,但是,夫人已经把篮子递了给她,她一想,这可是个在周嬷嬷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
她恨周嬷嬷,不止因为周嬷嬷以前对她的刻薄,还因为周嬷嬷的存在,夫人对她永远不会那么信任倚重。
她就想看看周嬷嬷丢脸的样子,因此,故意用指甲挠门,阴森森地叫她,把周嬷嬷吓得直磕头。
现在,见周嬷嬷这一脸狗腿的样子,像狗一样盯着那个包子,又把房间里藏的银子也告诉了她,她心中鄙夷着,痛快着,送吃的是夫人的吩咐,她再是刁难,也不敢真的克扣。
于是,便带着几分得意和鄙视,一用力,把那个包子塞进门,却不递到周嬷嬷的手上,而是扔在地上。
那个包子翻了个身,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沾满了灰尘和沙子。
第425章 报应啊()
周嬷嬷像一只狗一样飞快地扑过去,抢起地上的包子就往嘴里塞,那个样子,就像八辈子没有吃过饭似的。
周嬷嬷的确是饿得很了,连包子上的灰都没有吹一吹,就把包子三口两口地吞了下去。
红衣见到叫化子一样的周嬷嬷,嗤地一声鄙夷的冷笑,不情不愿地又塞了一个包子,这次她更恶意地把包子扔得更远一点。
包子仍然是滚了一个圈儿,白白的包子皮上沾着灰尘和不知道什么污垢,顿时变得失去了本来颜色。
要换了以前,这完好的包子就算放在周嬷嬷面前,她不免也要挑三拣四一番,这时候,她却好像吃着人间美味,第二个包子又被她三口两口吃了下去。
红衣嗤笑道:“周嬷嬷,你不是很风光吗?怎么现在像狗一样,连地上的包子也捡来吃了?”
周嬷嬷不是不恨的,但是她平时做得最多的就是迎高踩低,一旦自己低了,立刻明白伏低是最好的态度。
她堆起满面的笑,道:“红衣姑娘,我知道你最好了,谢谢你。”说着,眼睛还盯着她的手,那儿还有两个包子呢。
红衣却不想让她吃得这么痛快,她收回手去,冷笑道:“周嬷嬷,没看出来,你挨了四十大板,抢起包子来,跑得比狗还快!要不我们再做一个游戏,要是我把这个包子扔出去,你能在空中把它叼住了,我就把剩下的这个也扔给你怎么样?”
周嬷嬷吃了两个包子,虽然不至于那么饿了,但要说饱,那也不可能。红衣的话说得恶毒,无情地污辱着她,她忍着心中对红衣的无边恨意,仍是堆着笑道:“谢谢红衣姑娘!”
红衣得意地一笑,她非常开心现在能把周嬷嬷当狗一样耍着玩,因此,她又捏了一个包子,用力地往右边墙角扔过去。
周嬷嬷为了配合她,忍着挨板子后的疼痛和酸软的不适,正在跳起来,突然,肚子里一阵绞痛。
接着,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她捂住肚子,不可置信地瞪着红衣,道:“你……你下毒?”
红衣瞪大眼睛,这时候,正好月亮从云层后露出头来,惨白的月色透过门缝落在周嬷嬷的脸上,照得那张脸幽绿幽绿的,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红衣,一丝血迹从眼里,鼻子里,嘴角慢慢渗出来。
红衣吓了一大跳,道:“你,你怎么了?”
周嬷嬷拼尽全力,指着她,道:“我…我做鬼…也不…不会…放过你……”
红衣看着她吓人的脸色和七窍里渗出的血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中的篮子顿时落在地上,她惊慌失措地道:“不,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
说着,转头就要跑,但是她突然响起来,临到这里之前,夫人说,不许把任何东西遗漏在那儿。
哪怕她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惊慌恐惧到了极点,也不敢不听孙芳玥的,她回头捡起篮子,跌跌撞撞地顺着小路跑了。
周嬷嬷这时候还没断气,其实,红衣那惊慌的样子在最初落入她眼中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红衣这丫头若真是有胆子害她,就不会这么羞辱她,很显然毒不是红衣下的。红衣来时说过,夫人叫她送来的。
下毒的人已经昭然若揭,那还用说吗?
她捂住肚子,嘴里的血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外冒,一丝惨笑浮上她的脸,她喃喃地道:“报应啊,报应啊,报……”头一歪,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那个滚落墙角的包子孤零零地躺着,沾满了灰尘,像个土坷垃。
月光下,周嬷嬷的尸身凄惨凄凉,那一丝浮在唇角的惨笑,也愈发显得诡异。
第二天,当准备把周嬷嬷送官的下人们来到柴房,看见周嬷嬷的尸体时,自然是立刻向顾柏杨报告,顾柏板杨听说她死了,只是摆摆手,道:“拖出去埋了就是!”就好像死的只是一只狗,一只猫。
这件事当天晚上顾汐语就知道了,吕嬷嬷派出的人回报之后,她立刻把这件事报告给了顾汐语,同时,对这位大小姐的预料竟然不差分毫升起敬佩之意。
她心中想,大小姐和当年的夫人一样呢,只是,当年的夫人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在乎,所以,最后死得不明不白,但大小姐一定能在威远侯府生活得很好的。
接下来,顾汐语把大部分的精力用来照顾独孤泪。虽然她不能在外面过夜,但是,每天早上出门,到下午方才回来。
在她的照顾和欧阳宇凌的关心之下,独孤泪的伤势已经在慢慢痊愈了。
王成为独孤泪输了四次血,这个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变色的精壮男子,在每次输血时都是脸红脖子粗。
这期间,顾汐语来到时,欧阳宇凌也会来到,顾汐语对欧阳宇凌仍是敬而远之,让欧阳宇凌实在有些无可奈何。
当然,顾汐语原本想请欧阳宇凌帮忙的事,便没有开口。
这期间,顾桓也恢复得很好。赵琴心的亲自照顾,也不可能出什么岔子。倒是红叶院中,一直照顾着顾桓起居的丫头碧儿因为偷了赵琴心的一只手镯,从她的房间里搜出了赃物,赵琴心毫不手软,当即让人打了十板子又送了官。
本来这件事不需要处理得这么重的,可是,赵琴心的毫不留情,却也使得红叶院里人人震慑。那些个下人们没想到平日里闷声不响的三姨娘发起火来竟然是这么可怕。
碧儿以偷盗罪进了官府,自然落不得好。这么一来,红叶院的下人们便都有些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了。
只有孙芳玥暗中大是后悔,对顾桓的这次行动,又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再过七天,便是顾汐语及笄之礼,因为有赵琴心一起主理中馈,赵琴心要对顾汐语示好,这次的及笄之礼便需要准备了。
为此,孙芳玥和赵琴心便一起向顾柏杨来请示。
顾柏杨对这事很有些不以为然,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汐语的二姨娘,一个是她三姨娘,一起理事,一个及笄礼何必问我?”
第426章 嫡与长()
孙芳玥立刻道:“侯爷,我有个想法!”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