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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过河就拆桥()
果然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刚过河就来拆桥,顾汐语要是连个小毛孩子也整治不了,那她两辈子算白活了。
她一脸委屈,可怜兮兮地对孙芳玥道:“姨娘,你刚才还说了不会要回去的,现在你就要回去么?你想要要回去你说啊,反正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靠着姨娘的,不要说要我的镯子和簪子了,就算要把春霖阁全搬走,汐语也是很愿意的!”
可是,她的一双眼睛却是看着程馆主的,还那么委屈地看着。
程馆主轻咳一声,心想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可是这么大个大活人,刚才又见证了一切,除非他真的透明。
孙芳玥几乎要被气死了,岳儿真是太不懂事了,想要回来,等外人走了再说啊,现在岂不等于狠狠打她的脸?这半傻子话说得好听,什么里里外外都是靠着她,把春霖阁搬走都愿意?这是要隐晦地暗示她在府里一手遮天,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么?
孙芳玥脸寒如冰,瞪着顾岳,怒道:“岳儿住嘴,什么丑八怪,那是你大姐。还有,这簪子和镯子,是我送给你大姐的。”
“娘,她刚才踢我,就这么算了?”顾岳气急败坏,仗着孙芳玥的宠爱,他在家里无法无天,被踢三脚这事,他记着呢!
“胡说,你大姐那是在帮你治病!”
“治病就要踢人吗?我腿还疼呢,屁股也疼,肩膀也疼。我看,说不定就是她害的我。娘,我就这么白让她踢了?”
可不就白踢了,哦,不是白踢,一踢差不多付了一千两呢,顾汐语心里冷笑着。
“你住嘴。”孙芳玥看着站在一边努力把自己当透明的程子越,尴尬地道:“小儿不懂事,程馆主见笑了!”
程子越淡淡一笑,道:“夫人言重了!这是夫人的家事,在下不便多言。”
顾汐语无辜又不舍,可怜又无奈地把镯子和簪子拿下来,捧到孙芳玥面前:“姨娘,我还是还给你吧,要不然,弟弟还得找我要呢!”
孙芳玥脸上发热,程馆主在这里,她要是把这些拿回去了,岂不是真落了个言而无信,欺负嫡女的名头?这死丫头这是在打她脸呢,她露出一个亲切的笑脸,道:“汐语,别听你弟弟的,这个姨娘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怎么会拿回去呢?你收好了。你弟弟不懂事,不过,汐语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啊!”
顾汐语听了,甜甜地一笑,道:“姨娘叫我收好,那我就收好了。我要做个懂事的孩子!”
孙芳玥听得心里憋屈得不行,这半傻子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她还得笑着,一脸慈爱地看着她,一副慈母的样子。
程子越听得眼角直抽搐,懂事的孩子?京城有名的刁蛮任性无理搅三分跋扈无比恶名远扬的侯府嫡小姐,和懂事两个字,有一毛钱关系?
但是现在的程子越,心里正有老大一个疑团,他觉得他应该把这个疑团尽早弄清楚,侯府的这些事,他一个外人,竟然偶尔还做了个不尴不尬的见证,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拱手道:“夫人留步,在下告辞了。”
顾汐语也喜滋滋地道:“姨娘,汐语也回去了。”
孙芳玥心里又是肉疼又是恨得咬牙,还得客气地把程馆主送出门,心里还是担心着先前疼成那样的孙岳,让顾宏代为送客,自己回转来看着宝贝儿子。
程子越走了出来,心里还是觉得疑惑,不由又看了顾汐语一眼。顾汐语冲着程子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可惜,一脸的脂粉簌簌往下掉,那笑脸实在有点……不敢直视。
程子越礼貌地笑笑,刚有的一些猜测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一边思索,一边回去了。一直把自己当透明的药僮在走出顾侯之后,终于喃喃地道:“馆主,我跟着您这么久,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治病方式!”
程子越沉吟了一下,道:“怪是不怪,能治病就好。”
“馆主,他们说那是神仙惩罚人,你信吗?”
程子越心不在焉地道:“神仙?这世上哪来的神仙?”
回馆之后,程子越立刻换了一身气质儒雅的长衫,匆匆出了门,他要去见见自己的师父,今天这出诊的事,实在太奇怪了。
气呼呼从威远侯府回去的欧阳锐奇心里不爽得很,只要一想起顾汐语那张不住往下掉粉的脸,他就一阵恶心,要不是因为顾府里有顾妙珠,他连看一眼那个方向都不愿意。
可是,还有半年,顾汐语就要及笄了,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就要和她完婚了。这么个女人,哪怕她的父亲是威远侯,是手握兵权的威远侯,哪怕她的舅家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助力,欧阳锐奇也难以忍受。
这种情绪让他坐卧不宁,觉得是一等一迫在眉睫的事,以至于这两天来竟然都无心理事。
不行,他必须要去找母妃,必须要退婚,同样的威远侯的女儿,他觉得娶顾妙珠效果是一样的。这些年的筹划,母妃的人脉,父皇的疼爱,难道连个婚也退不了?
如果多年谋划,自己韬光养晦这么久,运筹帏幄这些年,最后竟然要娶自己恶心的女子,那他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即使他得到那个位置,又有什么乐趣?
所以,他回府后几乎没作停留,立刻进宫去了。
左贵妃的芙蓉苑里,风物如画,殿左侧是一个大大的荷花湖,这个荷花湖可不是礼部尚书王国刚那个荷花池可比,一眼望去,碧荷摇曳,莲花亭亭玉立,凉风习习,视觉美好,身心俱爽。
左贵妃在湖心凉亭坐着,贴身宫女润月已经远远退到小亭路口,整个亭子方园半里便只有左贵妃和齐王。
没有外人,欧阳锐奇开门见山:“母妃,孩儿要退了顾汐语的婚事!”
左思娴看了站在她面前的儿子一眼,道:“退婚?这件事是你父皇金口,皇后玉成,京城尽皆知晓,如果你退婚,便是把镇守南疆的威远侯远远推开,你想过后果吗?”
第22章 他插翅难逃()
欧阳锐奇目中精光闪现,带着不甘和不忿,道:“母妃,如果我真娶了顾汐语,您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他所说的机会,是更上一层的机会,是一国储君,他日九五之尊的机会。诚然,如果他娶的正妃是个傻子,的确不那么完美,甚至会成为自身弱点。
“那么,你真准备不要威远侯的支持了?”左思娴不置可否,只是拿眼睛看着儿子。
这些年,随着顾汐语的恶名传开,左思娴不是不气不恨不怒的,凭什么她的儿子,就要娶一个傻子,还是一个臭名远扬的傻子?可是她又无法恨无法怨,当初顾汐语的出生,的确带来了祥瑞,谁能想到那孩子长大竟是个傻的呢?
所以,顾汐语就成了个鸡肋。
退婚吧?先不说退婚的难度,这一退,势必让威远侯名声扫地,再想要他支持儿子他日成就大业,那几乎是不可能,甚至,等同于拱手把威远侯推了出去。
不退婚吧?摊上这么一个正妃,虽然儿子以后可以另娶,但哪位朝廷大员的嫡女肯嫁为侧妃?不是嫡女,又怎么能达到效果?
左思娴甚至试探过皇上的意思,皇上毫无退婚打算,皇后那个女人,一定更是乐得看好戏,一定会从中作梗。
欧阳锐奇自信满满地道:“母妃,您多虑了,我怎么会推开威远侯呢?威远侯不止顾汐语一个女儿!”
左思娴沉下脸:“看来,京城传言,都是真的了?”
欧阳锐奇道:“母妃……”
“胡闹,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庶女?你想要成为京城的笑话吗?”
欧阳锐奇不服气地道:“母妃,除了出身,妙珠哪点不比顾汐语强?顾汐语连妙珠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如果我娶了妙珠,她一定会成为我的贤内助,而顾汐语虽然是嫡女,但她能给我什么?不过是带给我无尽的笑话,让我成为京城的笑柄。再说,威远侯府的情况,母妃也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妙珠的母亲主管中馈,而且,威远侯还有话传回,他回来后会将其抬为平妻,到时候,妙珠和顾汐语的身份,又有多少差别?”
“平妻,不过是个贵妾,能配得上你吗?”
欧阳锐奇是真真不服气,一句话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你不也是贵妾吗?”终于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后果的严重性,生生地忍住了,只呐呐地道:“妙珠的母亲就是顾府的女主人,名份只是迟早的事而已!何况,妙珠的舅舅在京城之中虽然不是位高权重,却也举足轻重。并不比董家逊色多少!”
左思娴淡淡地道:“你想得太远了,这是你能成功退婚后才应该想的事!”
“母妃,这么说您同意我退婚了?”
“我同意有用吗?我警告你,你退婚我不阻挡,但前提是,你需要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不可让你的名誉有丝毫受损,咱们的计划和筹谋,也不可因你退婚的事受到丝毫的影响。明白?”
“我明白!”欧阳锐奇大喜,虽然这事有点难度,但是母妃终于松口了。只要自己处理得漂亮,易妹而娶,威远侯还会是自己这边的助力,他不但摆脱了那个半傻子草包,抱得美人归,还一点损失都没有,想想这事都美好。
左思娴眼中一抹厉色闪过,淡淡地道:“那个人到了哪里?”
欧阳锐奇眼中也闪过一丝阴狠,道:“目前在原州,我已经在曲阳县布置妥当,三天之后就是他的死期,他不会再回来了!”
左思娴如刀般锐利的目光看向他:“儿女情长的事,先放一边吧。此事关系重大,机会难得,切莫失手!”
欧阳锐奇眼底的利光透着一股腾腾杀气和冷厉,阴恻恻地道:“母妃放心,天罗地网已经结成,他插翅也难逃!”
左思娴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很好!”
与此同时,英王府后院西面演武场上,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地绕着演武场扬开四蹄狂奔,真如电光石火一般,马背上,一身玄衣的骑手就在骏马狂奔的时候,双脚牢牢勾住马蹬,张弓搭箭,对着演武场上远处的箭靶,手一松。
真是箭出如流星,嗖的一声,似乎撕裂了空间一般,带着凌锐的冷气,向那中间一点红冲去。
马上的骑手并没有因为这一箭出手而停,探手箭壶,又拿起五支羽箭,扣在弦上,手一松,又是五道流星,却只有一个声音。
这时,第一支箭才到箭靶,刚好直中红心,但,靶上却没有箭,那箭透靶而过,没入靶后一丈多远的那堵围墙之中,只留箭羽在外。
马在狂奔,速度快得惊人,而人离箭靶处却有足足两百米的距离。这么远,竟然这么精准,这么劲锐。
后面的五支箭也衔尾而来,箭箭透靶,却没有沾到靶身,而是从最开始的那个洞穿了过去。到第五支箭透过靶子而去的时候,箭靶竟承受不了这股劲气,轰然一声,四分五裂。
仅仅是箭的气劲,就让这靶承受不住了,显然这五支箭的威力非同一般。
离靶一丈多远的那堵墙算是遭殃了,五支同射,虽然那是青石板墙,仍是被箭气轰穿一个洞。
侧面一队正在训练的青衣卫看着那箭气轰穿靶子和墙上的洞,却是面色如常,显然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