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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不顾自己的虚弱,就要冲上去。
这时候,欧阳宇凌刚夺了一柄剑在手,而后,随着他那两声低吟,他手中的剑突然化着了满天流光,似光似影,似梦似幻,似雷似电,满眼的耀眼光华,满处的剑光闪烁。
真的是一剑光寒,剑影处处。
就连在庙门口还没来得及冲出的君墨染,也感觉到一阵砭人股骨般的剑气森寒。
在这森森寒意中,君墨染睁大了眼睛,这是怎样的剑法啊?大气磅礴却又无孔不入,包罗万象却又简单朴拙。
他明明只刺出了一剑,可是这一剑幻两剑,两剑幻四剑,最后,竟是一片剑影,那些剑影如花一样绽放,又如星星一样闪耀。而且,剑剑都不是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在剑光之中,欧阳宇凌的左手仍揽着顾汐语的腰,带动着她的身体在人群中穿行,如同蝴蝶一样翩翩。
那样轻逸脱尘的动作,那样行云流水般的潇洒,那样举重若轻的写意,那样随心所欲般的自然……
那不是在杀人,那简直是在舞蹈。
剑的光幕,血的颜色,无不是在为这场舞蹈增色。
如果使这剑法的不是头发花白,脸容枯瘦的老者,如果汐语已经洗净一脸上的那些残粉,这场面,该当是怎么样的震撼人心,该当是怎么样的夺目炫彩?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剑法?
一剑光寒凌八州!
一剑光寒?
难道这竟然是传说中早已失传,无人知晓的寒光剑法?
五百年前,西越有个寒光居士,原本是一个武术世家的子弟,只是后来被仇家联合江湖黑帮势力,屠戮满门,这人藏身在枯井中才免于一死。毁家杀亲之仇,让这个当年才十六岁的少年奋发图强,二十年勤修苦练,竟然在一次夜望星空时,灵机一动,创出了一套惊人的剑法。
他把那剑法以自己的名字命,据说一共八式,对应八句诗。只不过,那剑法不轻出,一般的人也迫不到寒光居士用出那套剑法。
因此,江湖中人见过此剑法的少,但听说过的倒是不少。
寒光居士用这一套剑法,尽寻仇人,八招剑法一出,无人敢挡其锋,杀尽仇人之后,寒光居士就隐居了。
无人知道他隐居在哪里,只是,寒光剑法却随着他一起,淡出江湖。
这种江湖典故轶事,君墨染听过就算了,也没有当一回事,既然无人见过这剑法,那么即使当面见到,又怎么知道是这剑法呢?
只是汐语的师父这两剑,却当真有鬼哭神号之威,让他不禁产生一些怀疑。可是这种怀疑,也不过是稍纵即逝,从而让他放下心来。
是啊,汐语的师父既然这么强,那他就能保护得了汐语不会有性命之忧。
虽然,如果自己身体强健的时候,这些人应该也能拼搏一二,却不能保证能让汐语毫发无伤。一时之间,他看向那个“头发花白,脸容枯瘦的老者”的目光,如同看着神祇。
世人高人当如是!
这才是世外高人的风范,一剑出,鬼神惊,一剑出,乾坤定!
如果换成自己,或者要苦战几个时辰,胜负还在未知之数,毕竟,那帮人的身手实在不容小视,狠厉之处,也可见一斑。
可是,汐语的师父只是出了两剑!
两剑出,那些围攻的黑衣人已经全部肃清!
全、部、肃、清!
这是一个惊人的场面,那些围攻的不下五十人,人人身手不弱,可是此时,所有的尸体身上,只有一个伤口,或在眉心,或被一剑穿心。
而后,他的目光,冷冷地扫向了君墨染。
所有看到这剑法的黑衣人都死了,因为这剑法威力强大,看见这剑法,意味着也知道了他的实力。就如同一个人,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牌一样。
欧阳宇凌从来没有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然,这么些年来,他也没有使出过这套剑法。因为,还没有人能逼得他使出这套剑法。今天,是为了护得汐语周全,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她,可是,那些黑衣人竟然敢把他们肮脏的长剑对准汐语,他绝不能容忍。
但是,君墨染也看到了这剑法。
欧阳宇凌目光盯着他看了三秒,便移了开去,这是小汐汐救下的人,他不能杀。再说,那些黑衣人是来要他命的,但君墨染与他,却无仇无怨。
如果滥杀无辜,那他又成了什么人了?
虽然他移开了目光,君墨染却感觉自己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那目光,竟然如剑一般,锋凌锐利,寒气砭骨。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他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也感觉,刚才他真的在生死边缘走了个来回。
那人太恐怖!
这是君墨染此时的感觉。
第210章 一定是错觉()
欧阳宇凌把剑扔在地上,脚下一勾,手轻轻一挽,他的折扇便握在了手中。他仍是揽着顾汐语。
他没让顾汐语睁开眼睛,虽然感觉这时候的气氛似乎已经大不相同,她仍没睁开眼睛。她也感觉到了腰间那一只手。
那只手那样的稳,那样的暖热,似乎透着一股子安定的气息,顾汐语有一种错觉,在这只手的护持下,在这个人的怀抱中,竟然莫名的,很有安全感。
不对呀,这不过是个花花公子,一个风流王爷,一个油腔滑调没正形的鸟人而已,为什么他竟然会给她这种感觉?
一定是错觉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发现她身子似乎腾空一般,脚不沾地起来,腰间的那只手仍是那样的稳,仍是那样的暖热,丝毫也没有让她产生脚不与实地接触时该有的一份不安与恐惧。
似乎有风顺着脸颊掠过,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慢慢消散,闻到了青草的香气,耳边一个声音温暖地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顾汐语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枯瘦的老人的脸近在咫尺,那花白的头发,那苍老的样子,只有一双眼睛,含着笑意,亮如星辰。
这声间和这张脸,多么的不般配啊。
她忍不住就笑了。
这一笑,欧阳宇凌也顿时明白过来,用手在脸上一抹,扯下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一脸悻悻地道:“还笑,还不是你,为了你,本王都自毁形象了。我才不要做你什么师父!”
“我师父多好啊,那是世外高人!”
“我要那么高做什么?我要到世外干什么?我只想和小汐汐一起,就像现在一样,吹吹风,看看云!”欧阳宇凌嘟起嘴,看着顾汐语的目光满是不赞同。
顾汐语侧目一看,这里似乎已经是南郊荒山的某个山头,但是离刚才那破庙已经很远了,远到她有点分不清方向。
这里她不熟。
她看了眼腰上那只手,道:“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欧阳宇凌松开手,懒懒地笑道:“小汐汐,你实在太不解风情了。我以为,我这么宽厚温暖的怀抱,你会乐而忘返。可是,你的危险一解除,你立刻就把我抛到脑后。”
顾汐语白他一眼,占我便宜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竟然还想偷换概念?
欧阳宇凌面向山下,手一扬,折扇张开,他轻松地摇了几摇,回头看向顾汐语,挤眉弄眼地笑道:“怎么样,除下面具,我是不是很英俊潇洒?”
顾汐语白眼望天,本来是很潇洒,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么?她实在忍不住,一脸正容地道:“也许是,如果你头上的白发是黑发的话!”
欧阳宇凌的脸顿时僵住,他忘了,他的头发上,可是被顾汐语洒了不少的白色香粉,这么一来,一头黑发早就花白得不成样子。
可怜他英俊潇洒的形象啊!
看着欧阳宇凌瞬间变了的脸,顾汐语走到他面前,道:“别动!”
欧阳宇凌道:“小汐汐,你不会要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吧?”
顾汐语瞪他:“你能别这么幼稚吗?蹲下!”
欧阳宇凌十分听话地蹲下,双手抱头。
这个动作让顾汐语嘴角抽搐,尼玛好想一巴掌呼在他的头上怎么办?好好的干嘛要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你这是打算投降还是要抱头鼠蹿?
我有这么凶吗?
你在我面前这样演,京城人知道吗?
顾汐语受不了地闭了闭眼睛,好吧,她决定无视,她走到他的背后,轻轻地揭开那还在渗血的伤口破损的衣料。
欧阳宇凌呲牙咧嘴:“疼疼疼疼……”
顾汐语又想翻白眼了,这样装娇弱是为了哪般?她明明只轻轻揭起那破损的衣料,丝毫也没有碰到他的伤口好吧?再说了,如果真的疼,他早就叫了,之前他可是一脸满不在乎地对她说,那是别人的血。
想着他受伤也是为了来救她,顾汐语决定不计较他这样拙劣的表演,只当没听见地冲他伸出手:“拿来!”
欧阳宇凌一脸无辜:“拿什么?小汐汐,我什么也没有,你想干什么?劫财免谈,劫色嘛,可以考虑!”
考虑你个大头鬼。顾汐语忍了好久,才把握紧的拳头松开,尼玛看在你是个伤员的份上,这一拳就不往你的脑袋上呼了。她板着脸,没好气地道:“金创药!”
“哦,原来小汐汐是要金创药?你为什么不打劫呢?我都让你打劫了,你看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这样你劫个色也不吃亏!”欧阳宇凌哼哼唧唧地说着,手中却没半分移动。
顾汐语大是不耐烦,绕到他前面,手就往他怀中掏去。
欧阳宇凌大呼小叫地道:“哎呀小汐汐,你干什么,你太心急了,本王还没有洗干净呢,你就要宠幸本王了吗?这个,小汐汐,本王虽然很乐意侍寝,但是你一定要温柔一点啊,本王第一次,没有经验,好害怕!”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话实在让人受不了,顾汐语脸红耳赤,轻叱:“住口!”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瓷瓶,立刻掏了出来,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欧阳宇凌嘴里胡说八道,眼睛里却一直笑意不减,尤其是看到顾汐语脸红到耳根,眼中那又羞又恼的样子,心情更是大好。
顾汐语都不敢再面对着他的那双眼睛了,这鸟人,嘴上占便宜无比顺溜,他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吗?她把那小瓷瓶盖子揭开,轻轻一嗅,果然是金创药,她立刻绕到他身后去,把瓶中的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
他背上的伤口有三处,都不深,但是却都很长,破肉见血的伤,即使不深,也是疼痛的吧?可是,他即使嘴里喊疼的时候,那声音里却一点疼感也没有。
药粉洒上后,那血便止住了,果然是不错的金创药。顾汐语手中没有可供包扎的布条,她看向欧阳宇凌。
第211章 不应该呀()
欧阳宇凌本来一直在看着她,一见她这表情,立刻双手抱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小汐汐,你要干什么?”
顾汐语一脸黑线。尼玛刚才还叫我劫个色呢?现在又开始扮贞节小男人了?这剧情要不要这么瞬息万变的?
谁写的剧本,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她撇撇嘴,撩起了他的衣襟下摆。
欧阳宇凌立刻一脸羞涩地道:“小汐汐,你不能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揭我的衣服,我就只能嫁给你了。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