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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好衣服下床,我在矮几上找到茶水喝下,又来到窗前,看着清冷的月光,虽然刚才只是一个噩梦,但一时再也无法入睡。
我披着袍服在宫中院内行走,白露暧空,素月流天。
一路行至温泉旁,泉水热气升腾,我坐在池边,回想起第一次我和嬴政在这温泉边拥抱时的情景。
眼前仿佛出现当时虚幻的画面,完美的倒三角肌,黄金比例的身材,泉水不时顺着他的头发,沿着直挺的鼻梁、俊美的脸颊一路汇聚到他性感的下颚,滴答下落,还有一部分泉水顺着他胸前紧实的肌肉,一路下滑至水面。
想到那次我见到他一副美男出浴图,差点激动到流鼻血,不禁低头轻裂开嘴,无声地笑起来。
突然,一阵空灵大气而又磅礴的乐声回荡在夜空,将我从回忆中惊醒,只是这曲调更让我惊心,竟是我在竹林中听闻的《沧海一声笑》。
我一路循着声音寻找,绕过山石、树林,发现声音是从我夏日经常纳凉的亭子里传出,当然冬日里的凉亭再无帷幔环绕,连接岸边小路旁拱形门上的粉红色蔷薇花也早已凋谢。
只见凉亭里站着一个身影,那人背对我而站,借着月光我隐约看见他的身形很是熟悉,宽肩窄腰,一样的黄金比例的身材。
“阿政。”我虽不曾看过嬴政吹奏乐器,但相似的衣服,相似的身形,让我忍不住试着在此人身后唤他。
那人听见我的声音,停下音乐转身看向我,不是阿政,我心中释然。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男子,气质儒雅,悠然从容,仿若从书中走出来的温润男子。
他穿着浅色的袍服,款式与嬴政的一模一样,领口微微敞开,可见衣服是胡乱系住。
“在下睡不着,不想这寒冷月夜还有同样不能入眠之人。”他笑着将乐器放入衣袖中,那笑容竟然有几分眼熟,似三月里的阳光照得人浑身暖洋洋。
我对他好奇,想知道他的乐曲从何而来,莫非他也是穿越来的?!便指着他的手问道:“那是什么?”
“姑娘是指这个?”他将手摊开,一个椭圆形物件摊在他的大掌中。
见我点头,他莞尔一笑,轻声说:“这是埙,可是我刚才吹奏的曲子引得姑娘来此?”
“嗯,你的曲子很特别。”我望着他,觉得此人身上更多是古代文人气息,不像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难道他跟我不同,不是真身穿越,而是魂穿?!
正在我望着他胡思乱想之际,他低醇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姑娘可是喜欢这首曲子?”
“嗯,甚是喜欢,可否告知这首曲子的名字。”我热切地看着他。
他颔首道:“《沧海一声笑》!”
天啊!听到他的答话,我心中更是惊雷翻滚,他他他……是穿越来的?!
第124章 你可曾听过周董的《菊花台》()
天啊!听到他的答话,我心中更是惊雷翻滚,他他他……是穿越来的?!
但又不好直接问,你是不是从现代穿越到秦国来的?
只好旁敲侧击地进一步试探他,心中忐忑地提着一口气,问:“确实好听,但我更喜欢周杰伦的《菊花台》,你可曾听过?”
他听我问完有点愣住,随即笑着向我拱手,说:“姑娘见识广博,但周杰伦?《菊花台》?在下孤陋寡闻,从未曾听闻过。”
看他样子不像装假,若他也是穿越来的,听到我刚才的问话,定是要他乡遇故知,喜极而泣!可他依旧是一副雍容闲雅的样子。
“这《沧海一声笑》还有词,你可曾听闻过?”我有点泄气地看着他,随口说道。
听到我的话,他面露惊奇,随即又恢复一派优雅,从容地拱手:“在下愿闻其详!”
我清清嗓子,虽然不能唱出罗大佑、黄沾的味道,但这曲子高潮部分我还是唱得不错。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
潇洒自得的埙声响起,伴着我的歌声轻合着,一泻千里,畅快淋漓。
一曲终了,他望着我的眼眸晶莹透亮,不再像刚遇见时透着疏离和礼貌,而在月光下泛着波澜般的情绪。
他向我上前一步,有些激动地说:“普天之下,能唱出刚才一番情怀的人,唯有姑娘一人。”
我不好意思用手擦擦额头,这比起原唱可是差远了,能说出这样话来,他绝对是一个古人。
只是这乐曲他是从何而来?!
我正开口想问他,却听见一片嘈杂声,抬头循声而望,只见远处一片火光,好像是我住的方向。
“不好意思,公子谬赞!我还有事需先走,打扰!”我转身匆匆离去,不再理会此人一副如遇知己的表情。
看着那如晚霞般照亮天际的火光,我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是我的房间着火,暗想走时火烛都已熄灭,应该不会是。
一路上,拿着盛水容器的侍卫、内侍们惊慌地从我身边掠过。
离我的住处越走越近,我担心嬴政,便拉住一个经过我身旁的人,问:“这是哪里着了火?!”
“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就在不远那边,听说君上也去了。”那人挣脱我,急急忙忙往前赶,我也跟在他身后小跑。
只见火光冲天,浓烟翻滚,木头噼啪乱响,我的屋子已经全部烧着,更有不断蔓延,铺天盖地之势。
想着自己刚做好的喜服正放在屋子里,我心里阵阵郁闷气结,难道这正是我噩梦的不祥预见。
嬴政呢?!嬴政以为我在火海之中,不担忧伤心才怪,我赶紧往屋前围着的人群中钻。
“君上,大火无情,请以国家社稷为重,切莫拿性命博之。”一听就是赵高的声音,嬴政想冲到火里去吗?!
我双臂挥舞,想奋力地拨开人群,无奈前方的人越围越多,形成一道人墙,我郁闷地连连跳起。
第125章 生死之恋()
我双臂挥舞,想奋力地拨开人群,无奈前方的人越围越多,形成一道人墙,我郁闷地连连跳起。
“清池还在里面,本王等不及,你们几个把身上弄湿,随寡人来。”嬴政焦急的声音就在人群里面响起。
我已顾不得形象,蹲下身,像小狗一样从人墙腿缝里穿过,不时还被人踩上一脚,疼得我直咬牙。
“阿政!阿政!我在这儿!”我终于钻进来,大声呼喊,可左顾右盼却不见嬴政身影。
难道嬴政等不及已经冲进了火海?!
望着漫天大火,耳旁充斥着震天般嘈杂的呼叫声,我不禁心中发颤,腿肚子直发软。
“清池姑娘,君上已经冲进火海找你去了。”赵高拉着不停颤抖着的我说道。
“不!水火无情,他怎可这般!”我说不下去,我不能让他这般不顾安危,置生死于不顾。
看到不远处有侍卫正抓着一条被子抽打火苗,棉絮已经着火,他也被熏得灰头土脸,弯腰在一旁咳嗽。
我抢过棉被,再夺过刚经过身边侍卫手上的水,倒在棉被上,又倒了一些在自己身上,将湿棉被从头上裹住身子,准备冲进火海。
赵高拉着我,焦虑地说:“姑娘,切不可,若是君上出来看不见姑娘,岂不又要进去。”
听到这样的话,我有一丝犹豫,但焦虑的心已经迫使我无法等待,使出全身力气推开赵高,我奋不顾身直往火海里奔去。
火苗舔着房梁,屋内浓烟滚滚,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我四处搜寻着嬴政的身影。
见到一名侍卫实在被浓烟呛得不行,身上已有几处着火,他忍受不住从我身旁经过,往门边跑去,我赶紧拉着这名侍卫迫切地问:“君上呢?”
侍卫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指指房里面,便一脸面容扭曲地转身离去。
我拿湿棉被掩住口鼻,脚步不停地往里走,一路不断有着火的木头从我身边落下。
我东躲西让,避开火头,又看见几个侍卫因为火势呛人而往外跑。
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一脚踢开里屋门,门已经被火烧得七零八落,轻轻一踢便倒掉。
我看见嬴政手里拽着我缝制好的喜服在房里如无头苍蝇般乱找,身上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而且已经有火苗窜起。
我从他身后抱住他,将湿棉被披在他身上,将我俩裹在一起。
嬴政看见我完好无恙,开心地笑了,紧紧抱着我,我也喜极而泣。
正在我们相互拥抱庆幸的时候,旁边的木床架因焚烧散架,燃烧的木架倾泻到我们身上,幸好有湿棉被罩住才幸免于难。
嬴政拉着我往外跑,一路用手臂护着我,火势越来越大,烟熏火燎,我的喉咙肿痛。
又有几名侍卫裹着湿被子冲进来,这次他们有备而来,看见我和嬴政,马上将湿被子裹着我们。
我如释重负,心想着一切有救了,竟然脑袋一蒙,昏沉倒下去。
最后的记忆是身体落入一个强劲的臂弯,不用睁眼,我就知道是阿政,我的男人。
第126章 我不能失去你()
这场大火烧到天亮才被扑灭,查明原因说是一名内侍夜间起来入厕,火烛被风打翻燃着旁边的衣物所致,所幸无人死亡。
可我与嬴政原定于不久后即将举行的婚礼只能被暂时取消,我们都有不同程度的灼伤,而我为婚礼准备的物品也被大火付之一炬,幸而“时光钥匙”一直被我随身携带才免于一难。
御医说我的声带被烈火浓烟灼伤,一段时间内,说话喉咙会很痛,要好生休养。
而嬴政的右臂从手背到手肘都被火烧伤,虽然水泡较小,但是烧伤地方可见网状血管,甚是恐怖,大夫说这伤需一月可好,但只怕要留下疤痕。
我小心地为嬴政换药,再裹上透气的网状棉布,最后打结固定好。看着嬴政绑得像粽子一样的手臂,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庆幸。
想说话,但说不出来,我只能温柔抱住他,轻吻他,把脑袋窝在他的怀里。
“清池,我没事。”嬴政用没受伤的左手挑起我的下颌,使我对上他含笑的黑眸,听他缓缓地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听到这句话,我再次将头埋入他温暖的怀里,因为我感动到快要流泪,怕他笑话我,怕他刮着我的鼻尖说:“清池,你真是小孩样!”
整理好情绪,我抬头看他,忍着喉间的疼痛,轻声说:“阿政,我爱你!这辈子,我恐怕没办法再爱别人,所以,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因为我不能失去你。”说完,我吻上他柔软的唇。
没想到,一番缠绵完,他抿着嘴,右边好看的浓眉轻挑起,闷声说:“除了我,你还能爱谁?寡人就算是借他个豹子胆,也没人敢碰你!”
唉,好好的气氛,都被他破坏,这人真是太霸道!
我努努嘴,佯装有些生气地说:“难道你没听到,在爱别人前面有个恐怕没办法吗?!再说,我就是要去爱别人,气死你,看你拿我怎么办!”真不知话题怎被引到这里来啦?!
“你敢!”阿政抬手抓住我的肩膀。
我将手一抬,挣脱肩上的束缚,双手交叉挽在胸前,头甩向一侧,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