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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代价太大。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大周皇朝很多地方已然被妖魔占据的缘故，所以以前那些堪称四通八达的跨境驿站，有很多已然处于中断的状态。
换句话说，很多时候，神修出行，前往某一个地方，都需要重新规划路线。
秦空和姬灵泷，正是这样的状况。
只不过，现在秦空和姬灵泷都已经是天地法相境界的神修，而且都掌握了速度很快的飞行神通，亦或者说是法宝，所以相比于上一次前往妖魔海，他们所花费的时间，其实已经短了很多。
当秦空和姬灵泷赶到妖魔海外围的时候，这里已然是呈现出一幅和他们几年前看到的完全不同的情形。
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此时此刻的妖魔海，凝重肃杀的氛围，变得极其浓郁。
如此情形，一来是妖魔海本身的变化，也许是内中的恶灵对于外界的一切有所感应。
二来则是，此地比原来多了很多的人族神修。
这其中，最多的无疑是春秋书院的神修，毕竟，这里一向都是他们在镇守。
东方文心尊者对于姬长天的世界喊话，并没有等闲视之，毕竟，他也清楚，姬长天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做一些没有意义，乃至勾心斗角的举动。
而且，当春秋书院的神修，第一时间，彻查笼罩妖魔海的法阵之后，赫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便是法阵竟然已经在暗中被腐蚀了不少。
之所以过去没有发现，倒不是驻守此地的春秋书院神修，玩忽职守，有所懈怠，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如果不动用较多的力量，根本发现不了。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妖魔海内中的恶灵，一直都是贼心不死，想要冲出来，祸乱人族的天下。
此次事件，春秋书院的神修，完全没有掩藏的意思，而是很快告诉各大宗门。
毕竟，若是这种时候还一心想着维护宗门颜面的话，那便是整个人族的悲哀了。
犯了错误并不可怕，只要不是那种无法挽回的过错，就都还有改过自新的勇气。
关键是，自身有没有坦诚过错，面对过错，改正过错的决心和毅力。
不但如此，春秋书院的神修，还很快重新加固了妖魔海的法阵，让封印的力量变得更强。
当然，这样的做法，和过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治标之法，但问题是，在治本之法没有的情况下，治本之法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不是春秋书院的神修不想彻底解决妖魔海，毕竟，放任这样一个麻烦和问题一直存在，从某方面来说，也是牵制了春秋书院的精力，正如妖魔两族对于千雪玲珑塔和万佛寺的牵制很大一样。
古往今来，春秋书院的很多神修，也在钻研治本之法，无奈一直没有取得成功。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妖魔海内中的恶灵，生生不息，源源不绝，根本是杀之不尽。
这就好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除非是将整个环境都连根拔起，否则的话，根本谈不上治本之道。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春秋书院的神修，没有明白为何妖魔海内中的恶灵，能够一直衍生出来。
说回正题，当秦空和姬灵泷来到妖魔海外围近前的时候，除了春秋书院的很多神修意外，其他宗门的神修，也有一些身影出现了。
看到秦空和姬灵泷，立刻有春秋书院的神修高声呼喊道：“秦空道友来了！”
“欢迎秦空道友！”
“欢迎秦空道友！”
“欢迎秦空道友！”
一时之间，许许多多的神修，齐声呼喊道。
对于这样的情形，秦空倒是没有预料到，他的心中，不禁狐疑，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这也很正常，秦空一向都不关注与自己有关的声誉、名利等等等等的事情。
倒是姬灵泷，知悉了秦空心中的疑惑，迅速将一些事情告诉了他。
明白了前因后果，秦空不禁在心中自语一句，原来如此。
“诸位道友，有礼了！”秦空并不是孤高倨傲的性格，很快便抱拳一礼道。
“想来！秦空道友也是为了妖魔海而来的吧？”却就在此时，春秋书院的行列之中走出来一人，说道。
“敢问道友名号？”秦空见状，迅速询问道。
“在下燕孤鸿，是此次行动，春秋书院的负责人！”燕孤鸿说道。
“原来是燕孤鸿道友，不知道妖魔海现在的情况如何了？”紧接着，秦空继续询问道。
燕孤鸿的修为境界，赫然是天地法相境界地阶段，春秋书院派遣他来主持局面，也足见他们对于此次行动的重视。
当然，这个时候，人族神修，并不清楚妖魔两族即将到来的举动。
即便是率先提议的秦空，也只是觉得妖魔两族的神修，很可能会在妖魔海有所动作，至于具体的情况如何，他同样是一头雾水。
随后，燕孤鸿便向秦空介绍妖魔海的情况，尤其是将他们最近的发现，述说得巨细无遗。
毕竟，此事无论是谁来看，都会觉得是重点。
妖魔海内中的恶灵，能够悄无声息地侵蚀法阵，可见它们汲汲营营之心，到底有多么的强烈。
秦空一边听，一边开始回想自己过去在妖魔海内中的见闻。
其实，那个时候，秦空对于妖魔海就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只是时间仓促，再加上修为境界只有幽微境界，实力不足，无法进一步查探。
如今，听闻燕孤鸿所说，秦空心中的猜测，倒是明朗了一些。
与此同时，秦空也坚定了要进入妖魔海内中进一步查探的想法。
于是乎，随后，秦空就再度询问道：“那再请问燕孤鸿道友，春秋书院对于此次行动，究竟作何安排？”
尽管此次行动，乃是由姬长天发起的，可终究，妖魔海一直都是春秋书院在驻守，于公于私，都应该询问他们的意见，亦或者说是由他们来主导。
再加上，秦空自己已经习惯了单打独斗，坐镇指挥从来都不是他的长处，自然而然，他不会有喧宾夺主的想法。
而秦空之所以要询问，道理很简单，如果春秋书院只是安排自己门下以及其他宗门的神修，在妖魔海外面镇守的话，对于秦空来说，无疑是和他内心的想法相违背。
如此一来，秦空势必要考虑，究竟应该怎样去达到目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秦空无疑是主战派的坚定代表。
只因为，秦空一向都更加喜欢积极主动，而不是被动地等待。
更何况，秦空也没有打算一直耗在妖魔海这里。
抛开对云流幻都的担心，秦空还有其他更多的事情要做。
而这一切，都可以说是秦空知道的要比其他神修多很多。
或许，这也是能者多劳的一个方面。
燕孤鸿闻言，迅速回应道：“就我们此次的发现，再加上过往的经验，如今妖魔海内中的情况未明，所以稳妥起见，还是加强防守为好！如果哪一天我们洞悉了妖魔海内中恶灵的核心奥秘，再集中力量攻击，势必可以一举将它们连根拔起！”
其他宗门的神修，得知春秋书院这样的决定，大部分人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追求的都是稳定，而不是冒险。
无论是外在环境的种种限制，还是源于内心的恐怖，对冒险精神望而却步，都决定了大多数人必定活得平淡无奇。
当然，平淡无奇和勇猛精进，不断进取，孰高孰低，谁好谁坏，却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以庄子和惠子，濠梁之辩的言论来说，便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以及子固非鱼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无论是风光无限，还是平平凡凡，都只是在红尘之中颠倒而已。
不过，秦空闻言，却是不禁微微皱眉。
尽管事先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秦空心中还是难免泛起略微失望的情绪。
这个时候，秦空不禁有一种吾道孤独，意境萧索的感觉。
纵然秦空并不会因此而责怪那些神修，可理念的冲突，终究是难免了。
当然，感慨归感慨，秦空却是不会因此而丢掉自己的果决和坚定。
吾所行之路，纵然千万年独身一人，亦将一往无悔，勇往直前！
纵然是死亡，也不能够阻止我，只因为，即便是化作亡魂，我也要继续奋勇向前！
下一刻，就听得秦空陡然说道：“我相信，春秋书院的诸位，势必有自己的考量，我不便在此随意置喙什么，不过，对于此事，我却是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具体来说，也就是我想要进入妖魔海，若是能够找寻到妖魔海内中恶灵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源头，并且将之斩断，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无法做到，能够斩杀一些恶灵，同样算是尽了绵薄之力！”
“这”听到秦空的提议，燕孤鸿不禁沉默了。
只因为，秦空的做法，无疑是与他们的做法，完全背道而驰的。
从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一事来说，就算燕孤鸿的修为境界比秦空高，而且修炼的年月也多很多，可他并没有任何骄纵的心思，而是对秦空抱持着尊敬的心态。
毕竟，任何一名有功于人族，而且是大功的神修，都是人族的英雄，值得被尊敬。
可是另外一方面，积极防御乃是春秋书院定下的决策，不可能轻易更改。
如此一来，燕孤鸿不禁陷入两面为难的境地。
思索良久之后，燕孤鸿终于是做下了决断，旋即回应道：“秦空道友所言，也不无道理，不过，暂时防守的大方向已经定下，无法改变，所以秦空道友若是要进入的话，就会成为个人行动了！另外一点，在妖魔海内中，将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完全是不得而知的？没有其他道友帮衬的情况下，希望秦空道友以自身安危为重，若是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告知我们，我们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解救！毕竟，若是秦空道友陨落在妖魔海内中，那我们便是万古的罪人了！”
终究，燕孤鸿还是没有绝对地坚持自己的立场。
除了对秦空的尊敬之意外，其实也是燕孤鸿的内心，希望和欺骗，秦空能够创造奇迹。
毕竟，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已经珠玉在前，木渎在后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正如秦空自己所说的那样，若是能够找寻到妖魔海最深层次的源头，绝对是治本之道，而这一点，无疑是春秋书院许许多多代神修，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
尽管这个目标，或许最终会是由外人来完成，可是在妖魔动乱的大背景下，一切都是以解决问题为先，至于门派之别，个人立场等等等等，都会被暂时放在一边。
至于说燕孤鸿能够做下决断，而不需要将讯息传回春秋书院，却是不值得奇怪的事情。
很简单的道理，既然妖魔海已然交由燕孤鸿全权决断，那便说明东方文心尊者以及春秋书院的高层，对于他的能力是完全放心的。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过多地指手画脚了。
再者，即便是东方文心尊者等神修知悉，也未必就不会同意。
第三百九十一章“严峻的形式”（）
虽然秦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