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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一开始，秦空就大可不必苦心孤诣，在地层之下传承，可以正大光明地侵门踏户。
当然，如果在地层之下，凭借窥涅术，其实也是可以查探到一些情报的。
只不过，秦空并没有这样做。
一者，如此做法，秦空一开始就考虑到，暴露的可能性很大，秦空并没有自大狂妄到在一群天地法相境界天阶段的神修面前，随意而为。
那样的做法，无疑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有一种不自量力的感觉。
二者，秦空完全有更好的选择。
具体来说就是，秦空侦查秦空的方式，赫然是天眼神通。
其实，一开始，秦空就是打算用天眼神通来查探情报。
至于说催动天眼神通查探情报，为何要来到妖族大本营的地层之下，而不是直接在戮妖关，也是有其原因的，并非是秦空闲不住。
按照道理来说，在戮妖关催动天眼神通，肯定是更加安全。
可问题是，在戮妖关催动天眼神通，势必有一个扫描的过程，秦空也不敢打包票，在这个过程之中，不会其其他妖族的神修发现。
终究，天眼神通也不是万能的。
另外一点，秦空之所以会来到妖族大本营的地层之下，乃是他笃定，妖族才刚刚进驻这里，势必不可能像人族那样，在戮妖关经营许多年，许许多多的方面都已经非常完善，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都被法阵笼罩。
很明显，在这样近乎于无人看管的地界行事，要方便很多。
再者，秦空来到这里，其实也有一种看准目标再下手的考量。
很简单的道理，妖族大本营之中，堡垒并不止一座，时间有限，机会有限，秦空不可能一个堡垒一个堡垒去查探，那样的话，浪费时间不说，还会增加暴露的机率。
正所谓，做得越多，错的越多。
这一次，秦空便是先通过天眼神通感应到，有许多道强大的气息，汇聚在某一点，亦即是之前，山羊妖物、涂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议事的那座堡垒之中。
如此目标，正是秦空要找寻的。
于是乎，秦空很快便催动天眼神通，开始查探情报。
在这个过程之中，山羊妖物、虎威尊者、涂山姥姥等妖物的对话，全都被秦空听到。
而这些话，也印证了秦空之前的猜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次妖族进驻之后，之所以不着急发动进攻，不是他们要等到人族的增援都到齐再开战，而是他们有更大的算计。
妖族的胃口，不可谓不大，他们赫然是想要将戮妖关一举拿下！
如此情形，在历史上根本不曾出现过。
甚而至于，很多次，妖族都是在戮妖关折戟沉沙，最终被迫退回冰川雪域。
唯一可惜的是，山羊妖物的口风，实在是太严，其并未透露半分与计划有关的东西。
所以，秦空其实打探到的情报，并不算很多。
当然，这是针对眼下的境况来说。
从另一个方面而言，秦空觉得，此次的收获，其实一点都不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之大。
第三百六十九章 突然杀出的妖族始祖（）
盖因为，秦空得知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奥秘。
具体来说就是，当时，在涂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离开之后，秦空原本是打算立刻将消息传回去的。
毕竟，证实了妖族有重大阴谋，也算是一项情报，将其传递回去，让众多人族神修事先准备，全力应付，同样有所裨益。
只不过，却就在即将离开的时候，秦空忽然间听到了山羊妖物的那段喃喃自语。
诚然，山羊妖物的声音，无比低沉，甚至近乎于就是在自己的心里述说。
可是，秦空的天眼神通，却是其万万料想不到的存在。
天眼，天眼，苍天开眼，普天之下，一切众生，尽收眼底。
原本，秦空从山羊妖物前面与涂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的交谈之中，便有所疑惑。
秦空隐隐有一种感觉，山羊妖物，乃至其口中所说的妖族始祖，并不是与涂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是同一条心。
果不其然，山羊妖物的喃喃自语，印证了秦空的猜测，并非是空穴来风。
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秦空从其中得到了非常重要讯息。
最起码，秦空觉得，自己可以总结出来几个非常有用的点。
第一，山羊妖物，亦即是涂山姥姥、虎威尊者口中的使侍者大人，极有可能不是妖族，包括现今的妖族始祖。
第二，人族和妖族之间的战争，就算是起源于两个族群之间的争斗，是物竞天择的自然现象，可如今看来，无论如何，其背后都不是那么单纯，必定有一双无比恐怖的黑手在操控，筹谋布计一切，换句话说，人妖魔三族，无尽的生灵，全都是棋子。
第三，背后的阴谋者，图谋甚大，赫然是整个元始大千世界，极有可能，元始大千世界变成如今的残破模样，也是他的手笔。
第四，幕后的布局之人，很可能来自寰宇三千大千世界之中的其他大千世界，其牵涉到的斗争层次很高。
毫无疑问，这些讯息，每一点都是石破天惊一般的存在。
只可惜，秦空觉得，自己固然是得到了这些讯息，但是想要通过这些讯息来改变多少东西，难度却是非常之高的。
正因为太多的东西都太过惊世骇俗，所以秦空说出去，几乎不太可能得到其他人的置信。
或许，姬长天、夕不白等于秦空熟悉的神修，不会怀疑秦空，可其他神修，却就很难说了。
退一步说，就算是人族的生灵，全都对秦空深信不疑，可人妖魔三族之间的战争，却是不可能就此罢休。
如今的人妖魔三族，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局势，已然是到了无可转圜的余地。
即便人族不愿意再兴战，可妖族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到底还是人妖魔三族之间的仇恨，早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再一点，且不说秦空不会去妖族告密，就算是他去向涂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述说他偷听到的那些秘密，结局完全是毫无疑问的，他会被当做间谍处死，至于他所说的话，自然会被当做挑拨离间的言辞随着陨落的他一切埋入黄土。
秦空，可不会有什么天真的想法。
所以，此时此刻的秦空有些犯难了。
只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回去之后，究竟应不应该向其他神修说这件事情，而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又要到底怎么说？
和秦空一样，此时此刻的姬灵泷，心情也是非常的沉重。
实在是今日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一名正常神修的认知，甚至可以说是颠覆性的存在。
所谓的正常的神修，便是向秦空和姬灵泷这样，还没有走出大千世界，进入寰宇的存在。
毕竟，想要走出大千世界，并非是简单的事情。
起码，就秦空所知道的情况，天地法相境界的神修，是不可能办到的。
要知道，走出大千世界，绝对不是说一说那么简单，更加不是从大地开始，一直向上飞行就可以。
实际上，仅仅是一直向上飞，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离开大千世界的，不管哪个大千世界都是如此。
盖因为，寰宇之中的每一个大千世界，都有一座大千世界之门，无论是离开还是进入，都必须要经过大千世界之门。
时至今日，大周皇朝境内的神修，根本没有谁知悉元始大千世界的大千世界之门究竟在哪里，自然而然，他们就算是有心也无法离开。
再者，每一个大千世界，对于生存在其中的生灵，都有一种无处不在的引力，亦即是秦空之前祭炼万星演天法阵所牵涉的万引天力，想要离开大千世界，必须要保证自己的修为境界和实力，足以冲破万引天力。
秦空觉得，或许像永缀芳菲、齐玉章那样的阴阳生死境界的神修，能够离开元始大千世界。
今日的一切，让秦空和姬灵泷觉得，自己就像是井底的青蛙，对于外界广阔的天地一无所知。
毕竟，所谓的三千大千世界，在秦空和姬灵泷的意念之中，还仅仅只是一个名词而已，就算是可以展开无尽的联想，但是没有亲眼所见，终究是难以让自己的眼界拔高到那种极其广阔的高度。
“无论如何，还是先度过眼前的这一道难关吧！”思虑万千之后，秦空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于是乎，无奈之下，秦空只能够选择暂时将一切埋在心底。
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饭要一口一口吃，为今之计，还是先应付妖族即将对戮妖关发起的攻击。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眼下都无法度过，又何谈未来呢？
人的的确确是应该居安思危，考虑未来，可更加重要的还是走好当下的每一步。
得到想要的讯息，秦空和姬灵泷，带着沉重的心情，开始踏上回返之路。
原本二人以为，回返之路应该是像来的时候那样一帆风顺，毕竟，他们一路走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妖族发现他们。
只不过，意外总是在人们想象不到的时候降临下来。
倏地，秦空和姬灵泷听到，一道沧桑古老，好似封印亿万年的声音响起。
“两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蝼蚁，真是大胆啊！居然敢前来偷听！”
听到这番话，秦空登时如同受惊的老猫，汗毛瞬间炸起。
即便秦空强迫自己冷静、镇定下来，可是那种忽然之间被人道破内心最大秘密的恐惧，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驱赶走的。
与此同时，秦空的念头，就像是机器一般，一下子高速运转起来。
秦空猜测，如今的这个声音，或许就是山羊妖物口中的始祖，尽管他并未听到山羊妖物在神秘空间之中与妖族始祖所交谈的那一番话。
毕竟，无论是山羊妖物还是涂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都没有察觉到秦空和姬灵泷的存在。
让妖族始祖意外的是，纵然秦空和姬灵泷听到了他的声音，可这两人却是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甚而至于，秦空还催动奔雷闪电，化作一道闪电，以奇快无比的速度逃离。
“呵呵！真是有意思，竟然想在我们的面前逃离！不得不说，你们还真是天真可爱啊！”妖族始祖见状，哂笑道。
妖族始祖，并非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当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正在急速逃离之中的秦空和姬灵泷，倏地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头撞在铜墙铁壁上，很快就被反弹回去。
“砰！”
一声脆响之后，秦空登时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受到了极其强大力量的冲击，在那一瞬间，整个身躯竟然变得僵直麻木，一动也无法动弹。
最为关键的是，就这一下，秦空和姬灵泷以庄周梦蝶和返祖变化的毛毛虫之身，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更加具体来说，是这股冲击的力量太大，将秦空和姬灵泷的神通打断，毕竟，庄周梦蝶，并非是那种永久变身的神通。
不但如此，下一刻，秦空还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错位。
殷红的鲜血，从秦空的眼耳口鼻之中，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