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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常理来说，只要有一定攻击力的神修，催动神通，不断开凿、挖掘地面，也能够进入地下，并且在地下穿行，可这样的举动，一来非常消耗法力，需要持之以恒，水滴石穿的功夫不说，二来也是很关键的一点，此法所造成的动静必然不小，如此一来，被发现的机率也会大大增加。
而飞天遁地，却是以类似于穿梭虚空的方式，畅通无阻地在苍穹和地下穿行。
这样的穿行，可谓是悄无声息，与大地没有任何的摩擦和冲突。
想当年，孙行者便是拥有这样的神通，方才能够潜入很多的地方。
飞天遁地，当真不凡！
感受到神奇之处，秦空不禁心生感慨。
当然，实事求是地说，秦空这番感慨，或多或少有一些是因为他亲眼所见之下，无疑是立刻掌握了飞天遁地这一道神通。
所以，从今往后，就算没有羽鸿鹄尊者的帮助，秦空也能够飞天遁地。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秦空在神通天问碑第二阶段，亦即是天问战场之中有那般惊为天人，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亦或者说是能力，可是无论是当时还是事后，都没有神修认为秦空能够毫无阻碍地学到其他神修所修炼的神通。
道理很简单，这样的能力，有一些细思极恐的意味，很多神修不愿意往深处去思考。
第三百六十七章 抵近侦察（）
或许，只有更多的事实摆在眼前，才会有越来越多的神修往这方面去深思熟虑。
对于秦空来说，他其实也有想象过，终有一日，造化玄奇的存在会被某些强大的存在注意到，并且查探出来。
所以，秦空一直以来拼命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以及实力，未尝没有未雨绸缪的想法。
再者，就算是真的暴露，乃至发生更为严重的情况，秦空也不认为自己就真的一无是处，瞬间从仙神跌落为凡人，实际上，相比于暴露，此一点秦空考虑得更多，准备也更多。
没过多时，天地无阻客羽鸿鹄便带着秦空和姬灵泷，出现在极寒冰河与陆地交界处的边缘地带，当然，仍旧是在地层之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极寒冰河，其实就是戮妖关的护城河，只不过与一般的护城河不同，极寒冰河与戮妖关之间，还有好一段的距离。
毕竟，极寒冰河与寻常的河流，有很大的差别。
要知道，纵然是以妖族那样强大的血肉之躯，在冰川雪域的极端环境之下，都是险恶求生，就更不要提肉身一向孱弱的人族了，所以，人族自然是要远离极寒冰河那一半全数冰层的地界。
再者，留出一段空白的区域，又何尝不是给人族留出一段缓冲的地带。
打个比方来说，若是人族要离开戮妖关与妖族战斗的话，如果不飞在空中，那自然是脚踏实地要比费心费力漂浮在极寒冰河的河面好很多。
再加上，人族过去一向都处于强势的地位，并不会认为空出一片地域，是在给与妖族方便，是引狼入室的行径。
另外一点，从天上直到贯穿地下，笼罩整个戮妖关的庞大法阵，其实范围也包括了极寒冰河与戮妖关之间空白地带的地层下的区域。
只因为，人族担心妖族会从地下掘进，然后在戮妖关的后院之中偷袭。
真别说，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还真就发生过，只不过因为当时的人族发现及时，所以妖族并没有得逞。
也就是从那之后，人族对于整个戮妖关的防御，可谓是无比的上心，花费巨大的力气，以神话级别的防御神通铁桶江山为主，把整个戮妖关的防御整整提升了一个大台阶。
所以，就算是妖族的神修，时时刻刻以神识监控整个极寒冰河，也很难发现此时此刻的秦空和姬灵泷。
不过，除了法阵的笼罩，却就不好说了。
毕竟，秦空可摸不准那些妖族的神修，是否会真的有无上的闲情逸致，亦或者说是他们就真的万般小心。
“二位道友，我就只能够送你们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就靠你们了，无论如何，请你们都要保全自身！最后，祝愿你们旗开得胜，胜利归来！”片刻之后，天地无阻客羽鸿鹄说道。
“多谢道友！”
“多谢！”
秦空和姬灵泷道谢之后，羽鸿鹄再度催动上天入地，很快消失在原地。
“接下来，轮到我们了！”旋即，秦空对姬灵泷说道。
姬灵泷闻言，点了点头。
然后，秦空和姬灵泷，默契十足地各自催动庄周梦蝶和返祖。
很快，秦空和姬灵泷就化成了两条毛毛虫。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变化之后，秦空和姬灵泷，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停留在原地，一副丝毫不着急的模样。
秦空和姬灵泷此举，显然不是他们要反悔，不去执行事务，事实上，他们二人现在是在等待机会。
还是那句话，秦空和姬灵泷毕竟是孤军深入，前无故人，后无至交，自然是再怎样小心都不为过。
秦空和姬灵泷所等待的，乃是极寒冰河之中的生灵。
虽然极寒冰河的环境，已然十分恶劣，可天地自然，造化玄奇，就算是再怎样恶劣的环境，也总有生灵能够生存。
唯一的区别是，环境越恶劣，生灵的数量相对会少一些。
秦空和姬灵泷的打算，是借助极寒冰河的生灵，悄悄潜伏过去，就好像那把藏在鱼肠之中的名剑。
就算妖族真的无比小心，也不至于怀疑极寒冰河之中的生灵。
功夫不负有心人，约莫数十个呼吸过去之后，秦空和姬灵泷，赫然看到，一条足有丈长，通体银白，身形瘦长的游鱼，正从在极寒冰河之中逆流而上。
银针鱼！
秦空立马就认出这种鱼的来历。
银针鱼，是极寒冰河之中，为数不多的鱼类。
虽然生于极寒之地，可银针鱼却并非是阴寒之物，恰恰相反，其浑身的血肉，能够滋补气血。
再加上肉质非常鲜美，所以在大周皇朝之中，银针鱼是非常名贵的佳肴，鲜少有人能够品尝到它的美味。
只不过，这些对于早就食气辟谷，真真正正不食人间烟火的秦空来说，没有半分的吸引。
数年过去，秦空就算是偶尔打牙祭的时候，都几乎没有。
存天理！灭人欲！
从某些方面来说，秦空现在正在这条道路之上不断前行。
无论是从正面，还是反面，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都必须得承认，这句话，有其可取之处。
而秦空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是，天理即是道，想要将道留存住，就必须要抹灭人欲。
之所以这样说，乃是因为，人生有尽道路无涯，人的精力，始终是有限的，不管是否认同，一心专念都是修炼者必须具备的基本要素之一，哪怕每个神修能够做到的具体程度有所不同。
诚然，欲念是驱使人前行的原动力之一，可欲念有很多种，并不能够一概而论。
就拿秦空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神修来说，说得好听一点是理想，是愿望，说得不好听不一点，其实就是赤条条的欲念。
于此点而言，强烈的欲念，一直是源源不断，推动秦空前行的强大动力。
对于这样的欲念，秦空并未想要消灭，而是希望它越强烈，越炽盛越好。
可是，对于向衣食住行、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安乐享受等等等等的欲念，秦空觉得，他们之中，既有对于修炼来说可有可无的存在，也有对于修炼来说是巨大阻碍的存在。
在这样的考量之下，秦空自然是要把它们全数灭掉的。
这就是秦空所理解的存天理，灭人欲！
不是彻彻底底的绝灭欲念，而是在一定的基础上，在不影响修炼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灭掉那些不重要、不需要的欲念。
所以，秦空的存天理，灭人欲，其实也可以说是存天理少人欲。
尽管这样做，会存在一种说不伦不类的感觉，说斩断却又不是彻彻底底的斩断，很可能陷入一事无成境地的危险，可秦空并不在乎。
亦或者说是，秦空目前还没有将这样的想法，完全固化下来，他还在孜孜不倦，上下而求索的过程之中。
秦空，其实是在找一个平衡点的过程之中。
盖因为，在秦空看来，在绝灭欲念这一点上，其实并没有真真正正的绝对。
严格来说，没有欲念，又何尝不是一种欲念呢？
就好像，如果没有情，又怎么会无情呢？
再者，如果真的没有了任何欲念，那其实与一尊傀儡，也没有任何的不同了，要么就是在没有任何欲念之后，成为一尊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很可能走上极端的怪物。
所以，就算是道家历史上，曾经有太上忘情，太上绝情的法门，秦空也没有想过要去修习。
当然，实事求是地说，如今的大周皇朝，亦或者说是元始大千世界之中，即便秦空想要修炼，也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而从内心来说，秦空也不会希望自己任何的欲念都没有。
抛开修炼的欲念之外，秦空还有守护，无论是守护姬灵泷，还是守护大周皇朝、苍玄王朝的人族生灵，亦或者是其他存在。
总而言之，秦空并没有成为怪物的想法。
看到银针鱼之后，秦空迅速施展物换星移，倏地一下便消失在原地。
等到秦空和姬灵泷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然是位于那条银针鱼的腹内了。
然后，秦空迅速以强大的神识，控制了这条银针鱼，让它以斜线的方式，朝着妖族大本营的那个方向靠近。
另外一点，极寒冰河，约莫有百里之宽，其中冰层和河水，差不多各占一半。
换句话说，秦空和姬灵泷想要抵近侦察的话，显然是要深入冰层之中的。
当然，从现实来说，秦空和姬灵泷，显然不可能挑极寒冰河冰层的表面，那种比玄铁还要坚硬无数倍的地方去下手。
如此做法，就像是没有牙齿却硬要啃骨头，说得好听一点是不明智，说得难听一点，其实就是不自量力了。
无论何时何地，看清自己，都是非常重要的。
这种看清，既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是自大狂妄，更加不是要放弃努力，而是对于自身能力必须要有非常清醒的认知。
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勉力就能够做到的。
更不是每一次冒险尝试之后，都有重来的机会。
在尝试之前，可能的话，尽量三思而后行，总是没有错的。
秦空和姬灵泷，其实是打算从冰层厚度和坚硬程度都相对较弱的下层区域着力。
毕竟，越是深入地下，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其实便越是接近地心，而众所周知，地心岩浆的炽热程度，乃是非常之高的，就好比太阳的表层与核心。
至于说侦查的手段，就算秦空掌握了神话级别的窥神术，他也不会轻易使用。
很简单的道理，侦查手段，并非是万能的存在。
就算窥神术从威能上比窥涅术和窥镜术提升了太多，也不可能改变它的本质。
不是什么事情，不是什么神修，都可以窥视的。
秦空曾经在典籍之中看到过一些，那种至强的存在，别说是明目张胆地窥探，就算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