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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衣服是灰色的,有些肥,左臂上绣着一颗星,开始他没觉得什么,留意之后才发现,一颗星的是剑士,两颗星的是剑师,而且衣服的材质与款式相差甚大,一看就能分辨出差距,这身灰衣服在府中无疑是最低廉的,不过这是相对修士来说的,站在那些扫地砍柴的下人面前,仍是有些身份的。
向管家问清了地址,带上苏府的玉牌,在一个小厮的带领下往城西去了。
角尾巷,巷口。
这是个比较宽敞的十字路口,中央处一颗老槐树,目测五人才能保住,据说已长了近千年。
城西是老城,老城的意思就是说曾经是主城,角尾巷以前是黑山城的繁华之地,但后来大势东移,东城崛起,西区渐渐就衰败了。
东城发展得快,但西城仍是住着绝大多数人,人口密集,尤其角尾巷这里,热闹嘈杂,市井混乱,人人都在忙碌着,也有些闲人没事找事,总之就是各忙各的。
店铺门口上端挂着一个匾额:苏府法器行。
生意很是萧条,毕竟黑山城经过多次势力改革,凡是有些本领的修士都站好了队,最近横山家又在城门处实行了极其昂贵的过路费,导致外地修士很少入城,需要采买什么直接就在城外的坊市。那里也是横山家的坊市,所以对横山家来说,一方面固守了城池,一方面也不耽误生意。
而苏府就惨了,他们的生意都在城里,法器行是小买卖,但是丹药行可是主要收入,城门口那么重的税赋,导致外来修士止步,影响极大。
不过还是有一些有名气的佣兵团时常入城,他们自然是不需要那么重的过路费,他们在城中找乐子,或是有公干,或是有的打算退隐,不想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这个时候三大家族就会向他们伸出橄榄枝,这也是苏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小厮领着他进了店铺,里面有三个剑师在照看,货柜上的法器也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下品货色,不知道里面几间房有没有好东西,苏沐也没心思注意,与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张罗摊位招人。
店铺的掌柜是个后期剑师,中年人,神情严肃,眼神冷漠,当然这冷漠主要是因为苏沐的修为,一个初入门径的剑士他是不屑多说什么的,被苏夫人派来这里招人,原因也很明了,他就是个炮灰。
先前来招人的三个修士都死了,他不觉得他能活下去。
“老槐树下比较显眼,你去那里就行,之前几人都是在树下招人的。”
苏夫人对店铺下达的规矩是,只要是店铺外发生的事,他们可以一概不管,掌柜的当先就把苏沐支了出去。
苏沐抬着一块招牌出去了。
刚出门,他扭头看了看,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苏府收人。
他想了想,手掌在牌子上轻轻一佛,用灵力把字抹平,祭剑重新刻上一行字:“剑师以下赢我十万灵石,输了跟我走。”
他一举一动掌柜的都看在眼里,见他刻下这些字,不由大步走出,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苏沐审视着自己写的字,略感不满,自从离开阳峰便鲜少练字,笔锋略显迟滞,有些不飒然了,他看他一眼,道:“我像开玩笑吗?”
“你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输了你就给人十万灵石?别说别人,我第一个报名!”
掌柜的冷笑道。
苏沐沉静的拍去木牌上的碎屑,道:“你已经是苏府的人了,要你何用?”
“我只想知道,输了的话你拿得出十万灵石吗?何必打这种幌子,如果不是苏夫人的意思,这岂不是在给苏府抹黑吗?”
“这不是她的意思,我会为自己行为负责,不劳你费心。”
“你这行字会惹来杀身之祸,还是换句话吧。”
其他两个伙计也走了出来,劝道。
“你管他呢,不管他写什么结果都是一样,横山家在巷尾也有店铺,对这里虎视眈眈,他横竖都是一死。”
掌柜的半嘲讽般恐吓的哼道。
苏沐微微一笑,道:“你要是觊觎这十万灵石,欢迎你离开苏府,我这里随时奉陪。”
牌子竖在槐树下,苏沐好整以暇的整理一下衣衫,腰身笔挺的站在一旁,等待修士来报名。
有热闹可看的消息总是会不胫而走,角尾巷很快从头到尾传了个遍,都在说老槐树下苏府来了个剑士,十万灵石与人赌输赢。
不到半个时辰,围拢过来数百人。
“这人是苏府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啊?”
“人家穿着苏府的衣服,当然是苏府的人了。”
“他是个剑士吧?为什么这么大胆子?”
“不想活了呗……”
“可不是,横山家的人一会儿就过来,看他怎么收场。”
……
市井乡民你言我语的议论起来,不乏有人讥讽。
人群外挤进来一个俏丽的少女,一身红衣煞是显眼。
她就是千黛,正好也住在角尾巷,她拨开人群走进去,看到树下那人竟是苏沐,再看看牌子上的字,冷酷的小脸上,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做出来的事也让人这么意外……
第一三九章 不怕一万招 就怕练了一万遍的()
不过她还是为他担心,虽然知道他可能有不俗的本领,但是面对那些外地的佣兵或许还能公平打斗,若是横山家一来,群起而攻,不免就要吃亏了。
她看着他,他脸上那么平静,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
“苏府又来招人了?”
“他们可真是执着啊。”
两个赤膊汉子经过老槐树时停住了脚步,瞟了一眼,道:“过去看看。”
两人身上都有不少刀疤,有十分精壮,一来就震住了不少人,纷纷为他们让路。
“小兄弟,就你一个人?”
他们看着木牌,连连失笑。
“是。”
苏沐看出是两个修士,好像还不弱,想着就要开张了,一本正经的答道。
“打赢你真的有十万灵石?”
“当然,两位有兴趣吗?”
“有!就是怕你拿不出十万灵石!”
苏沐单手一翻,现出一把殷红断刃,道:“此物名为血刃,上乘法器,疾若闪电,行情价至少十万灵石。”
“确实是好东西,我跟你打!”
“我先来吧!”
“我先开口了,你靠边站!”
两人竟然争抢了起来。
“你们是佣兵团的吗?”
“这城里除了我们这些佣兵,还有其他散修吗?”
“那就好,你们商量一下,看谁先来。”
“我先来!”
“我先!”
两个佣兵都不肯相让,十万灵石唾手可得,谁肯让?
“咱们自家兄弟也别争了,这样吧,我赢了的话就将血刃卖了,我六你四怎么样?”
“好吧,那就你来吧!别跟他客气,速战速决,一会儿去晚了花船上没位子了。”
经他一提醒,想着花船上的小姑娘,大汉立刻精神抖擞,刷的一下祭出三把气剑,喝道:“那就打吧!”
苏沐也严整以待,祭出了自己仅有的一把气剑。
乡民们对此都有见识,这一亮相顿时分出高下,不理解苏府这人图什么。
不用提醒,大家都远远的躲开了,毕竟飞剑可不长眼。
千黛站的最为靠前,眨也不眨的盯着苏沐,她只知他身怀本领,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出手,不由充满了好奇。
但是,饶是她目不转睛,仍是没有看清那把气剑究竟划出了怎样的轨迹,为什么一个闪烁便插在了佣兵肩头上?
苏沐现在是剑士不假,但他终究是灵剑王滑下来的剑士,灵气的引动要比同阶修士强大不知多少,招术的极限拓展与熟练程度也能让同阶修士难望项背,加之断水剑法早已被他练得通透,这简单的一剑,蕴含着三剑式第二式蛟龙出海的神韵,发力点与着力点都精准无比,一经发动,竟比剑师还要快。
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出了一剑,而后踩着看不清影子的步法晃了几晃,将对方的三把剑躲开,战斗便结束了。
佣兵惊出一头冷汗,梦玉气剑仍然停留在他肩头,刺破了一层衣服,寒气逼人的搁在他喉咙边,这一剑竟没有丝毫偏差,不高不低不偏不倚,但凡靠下一点,就会伤到他的胳膊,靠右一点,他这条命就没了。
而自己引以为傲的三把剑对比之下竟然慢得如同儿戏,一下也没刺着对方,他是使出了全力,不惜杀死那小子,可人家却留了情,就这样仍是输了。
“哇……”
千黛在心中一声惊呼,真个是看呆了。
“好快的剑,好快的身法……”
她喃喃自语,对苏沐更加疑惑了,他的表现与他的境界太矛盾了,一个能轻松打败剑师的剑士,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愿赌服输,我跟你走!”
佣兵低下头,恨恨的道。
“你可真给咱们黄蜂佣兵团丢脸,瞧我的!”
另一人很是鄙视了他一番,捋起袖子祭出了气剑,两把飞转在上空,一把握在手里,又从储物袋拿出一个小牌子,用口一吹,滴溜溜转几圈,成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大盾牌,完全将他挡在了后面。
“你丢不丢人?咱们身为剑师,对付剑士还要用法器?”
输的那人斥声笑道。
“你倒是不用法器,那你怎么不赢啊?”
这人知道苏沐不好对付,明显不是一般的剑士,看到自己同伴一个交手就败下阵来,当先就祭出了法器来防御。
号令一出,一道古铜色的身影鬼魅般冲过去,冲破了盾牌,将那佣兵顶得直往后倒退了数米才停住,这一下撞得太狠,他直接就蔫儿了,捂着肚子跪了下去。
老槐树在一阵轻风吹佛下沙沙作响,坠下几片树叶,轻轻飘落在地。
从叶落到再被风吹起,角尾巷一直都是安静的。
乡民们没有看到期望中那种凶残流血的场面,但却看到了什么叫一招制敌,关键胜利的一方是个剑士,这事就蹊跷了很多。
苏沐再次划出一个剑诀,佣兵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高举,大喝道:“我输了!”
“两位先去法器行歇着,待会我带你们回苏府。”
听到对方认输,苏沐才收了剑。
两人垂头丧气,如丧考妣般去了法器行。
千黛这才上前几步,认真的询问道:“公子,你是怎么打败他们的?”
从认识这个少女,这话她问了三次,苏沐淡淡的道:“你不要总问这句话,我打败他们你很惊讶吗?我觉得很正常啊,胜负有很多因素,我也跟你说过,我赢的不是侥幸。”
“可是……你到底是怎么打败他们的?为什么我的剑不能那么快?”
千黛有些为难的咬咬嘴唇,忍不住问道。
“我那一剑练过上万次,自然会快一些。”
“也就是说,在你眼中,输赢看的并不是修为,而是看谁的招术更凌厉?”
“随你怎么想吧。”
苏沐轻叹一声,他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千黛,她不说话的时候神情之间与薛冰琴有些相似,那一刻他便会想到薛冰琴……骄阳界的一切他暂时都不想再想起……回忆中有美好,但大多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