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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准能破解魔宗这神秘的神识手段。
“长安?”
徐三和老城主付落皆是楞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们便明白了铁马当心话中的意思。
徐三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恐怕不妥,那人毕竟姓李。”
那人姓李。
这便是此事不妥的原因。
无论是谁都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长安城内的李姓之人仅有一家。
尽皆住在那座深宫的红墙之中。
“搜神手段存有一定风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老城主付落的声音很是沉重,他并没有再说下去。
只是这后面的意思无论是铁马当心还是徐三,又或是站在小院外的陈曳都能轻易明白。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谁来担当此事?
又或者说,谁又担当得起呢?
“这是唯一的办法。”
铁马当心沉默之后依然这般说道。
他知道徐三和老城主付落心中的顾虑,即便是他自己心中也举棋不定。
他也知道拒北城在这数十年来已经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当代圣上对于北国的微妙态度,天水宗的虎视眈眈等等。
但是他也知道,大雪原外的那些雪魔并不仅仅只是如传闻那般,是一些茹毛饮血的野兽而已。
大雪原的凶险,远远在世人所想之上。
因此即便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也愿意一试。
铁马当心的沉默便是他的决心。
徐三和老城主付落明白了他的意思,最后也终于有了自己的论断。
“既然如此,”
“等到拒北城的事情结束,就去长安一趟吧。”
徐三和老城主付落并没有说谁去长安。
所以这话中的意思便是一道去长安。
等到拒北城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们会跟着铁马当心一起,南下去长安。
铁马当心点头,沉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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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读巷里所发生的属于修行人之间的那场战斗便这样落下了帷幕。
除了陈曳之外,便再也没有人知道那场间发生之事。
从魔州奉天阁而来的屠二被关在了扶人客栈之中。
在送他南下到长安城之前,暂时便由铁马当心和徐三一起看守。
老城主付落依旧回到了城主府中。
陈泥从陈曳口中知道杀人的修行人已经伏法之后,终于关门大哭了一场。
在这之后,失踪的王切和田保二人也有了正式的通告。
二人是死在城外的雪灾之中。
城主府没有将他们死于修行人的事情告知家属,尽管有人疑惑为何他们会在大雪之日出城,这事不合乎情理等等。
但终究还是被城主府压了下来。
陈曳明白老城主付落的用意,因为徐三也跟他说过。
大雪原魔物袭来的日子将近。
而来到拒北城里的修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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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酒馆从来只有喝酒和说话两件事()
北巷附近的那间小酒馆近来很是热闹。
前些日子从拒北城外来的那十数位修行人,闲暇无事之时便会来这间酒馆喝喝酒,说说话。
原因有几处。
一、小酒馆的老板姓孟,已经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但他梳着寸头,从不戴毡帽,因此看着极精神。
二、他酿的酒也最是烧烈,较之天南那些酸酸甜甜的酒水来说,更合北国修行人的胃口。
三、因为这里真的很偏僻。
深巷小道。
僻静无扰。
更像是修行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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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曳来到这间酒馆的原因并不在于修行人。
而是因为他曾经答应过死去的王叔,请他来这里喝一顿酒。
他没忘,因此便来了,来喝一碗酒。
只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有些意外。
酒馆的小屋之中已经只剩下了一张空桌,并且有一人已经坐在了那张桌子旁,正端着一壶烧酒,吃着两三叠花生米。
除此之外的三张酒桌都坐满了人,各自聊着闲话。
没想到修行人也喜欢喝烧酒。
陈曳心里这样想着,只好移步走到了那人身后,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那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想了想,然后说道:“可以。”
声音清脆,是一位姑娘。
陈曳这才发现对方虽然是仅仅露耳的短发,但确实是一位姑娘。
尽管这位姑娘穿着一身黑衣,背后绑着一把黑色的铁剑,喝酒直接对着壶嘴,显得有些粗鲁。
但总之,她确实是一位姑娘。
毕竟那被酒桌挡住的胸前风光实在是有些凶险。
难不成是修行的结果?
陈曳有些不太确定的想道。
之后,他坐在了那位姑娘的对面,位置正好背对着酒馆的门口。
从墙上的窗户望出去,视线之外是有些积雪却没什么人的小巷,还是那副熟悉的光景。
“小子,来些什么?”
看着很是精神的孟酒站在柜台后笑眯眯问道,那有些油光的寸头看起来也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滑稽。
陈曳曾经在心中想过,孟酒年轻之时一定是一位油腔滑调的无赖地痞,以至于他到现在这般年龄了却还是操着一副为老不尊的基调。
但好在他还有一位孙女,小家碧玉,贤良淑德。
世俗的套路大抵便是从这总结而来。
“他每次来不都是一两烧酒和两碟花生米吗?”
柜台后的厨房里掀起了门帘,一位面白如雪,双颊微红的女子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女子系着青色围裙,看着孟酒,面无表情说道:“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声音柔糯很是好听,只是在陈曳听来却并不如此。
他连忙说道:“清秋姐说的对,孟爷爷,还是老样子。”
“什么老样子?谁是你孟爷爷?”
孟酒斜着头瞥了陈曳一眼,同时又转过头来看着孟清秋,没好气说道:“你看看这小子,白头粉面的,油腔滑调,油嘴滑舌。”
“哪不好坐?非挑人姑娘身旁凑,一双贼眼盯着胸口半天都不打转,一会喝点烧酒趁着酒劲岂不是还要轻薄于人家?”
果然。
系着青色围裙的女子将目光转了过来。
孟酒的声音并不算大,但问题便在于此时在这酒馆之中的,十之有八九都是修行人,听力自然不能与常人相比。
坐在陈曳对面,那位穿着一身黑衣,背着黑色铁剑的姑娘同样也是一位修行人。
那么她自然也听到了。
她秀眉上扬,有些怀疑地看着陈曳,心里不太肯定对面这长相清秀的少年怎会做这无耻之事。
但老人之言又怎会胡乱说道呢?
如此,黑衣姑娘很是生气地瞪了陈曳一眼,而后便咕咚咕咚地一气将酒壶中的酒喝光了。
之后,她用袖子擦了擦嘴,冷哼了一声便背着那柄黑色的铁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酒馆。
在这之间,系着青色围裙的女子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
直到那位姑娘走出酒馆之后。
女子方才转过头来,又是看了陈曳一眼。
酒馆里的气氛有些古怪,陈曳却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尤其是系着青色围裙的女子望着他的目光,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好在那女子很快地便掀开了厨房的门帘,转身走了进去。
陈曳轻舒出一口气,望着柜台后的孟酒,苦笑道:“孟爷爷,你就别再开我的玩笑了。”
“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不让你小子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这么多天没来,是诚心让我孙女难过吧?”
“我可就这么一个孙女,如花似玉。”
“你居然敢不知足?”
孟酒站在柜台之后冷哼说道,老眼之中尽是嘲讽意味。
一旁的客人也顺着这热闹,尽皆好整以暇的看着陈曳。
陈曳苦笑摇头。
哪里是他不想经常来,分明是他不敢经常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便是说的这个道理。
感情之事,复杂,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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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酒最是烧人。
尤其是在忽有大雪之时。
陈曳端着一碗烧酒,望向窗外的寂静小巷,摇头不语。
外面的雪下得极大,以致于他想喝完这碗酒便离开的想法也只能落了空。
系着青色围裙的女子依旧在小酒馆里的厨房之中忙活,只是桌上那一碟又苦又辣,又酸又甜,放尽人生百味的花生米却是让他有些下肚难安。
又吃完一粒花生米后,陈曳决定收回先前对于孟清秋的评论:贤良淑德。
“听说前些日子天南又来了几位修行人,风雪楼那位也在其中。”
“不过是来图些世人名声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真有心杀魔,怎么不让他师兄来?”
坐在陈曳前方桌子上的两位修行人正在说话。
最先开口的那个修行人并不太确定的说道:“听说沉舟杀心太重,所以年前便已经被师门长辈关了禁闭。”
另外一个修行人怒气上涌,大骂道:“去他娘的杀心太重。”
“谁不知道这是风雪楼里那些老迂腐的算计?”
“来的那位平日里便只会吟诗作画,修行却至今不过清弄境,如何和他师兄相比?”
“想要来雪原练刀?只怕那握笔的手连刀都提不起来。”
最开始那人接过话茬,点头道:“天南年青修行人我佩服的不多,沉舟确实算一个。风雪楼的刀法能够练到他那般程度,也确实无愧于天水宗对他的评价。”
另外一人冷声说道:“沉舟的名号自然当之无愧,北国雪原,天南湿林,魔州鲸海,他哪没去过,再说了——”
顿了顿,那人面露嘲弄,说道:“杀心太重,难不成还能用笔作修行?”
最先说话的那人摇头,说道:“唉,毕竟长安在那,南方行事总归是要安分一些的。”
“不说了,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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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东定三十年,第三任圣上驾崩。
时年太子登基,是为唐煜帝。
五年之后,煜帝改年号为南北,而至今已有十一年。
自那之后,北国便再无多少南来修行人。
第16章 养猫女子,字画书生()
小酒馆里系着青色围裙的女子叫作孟清秋。
她比陈曳要长两岁,家住邻近,幼时更是一个学堂读书,当然算得上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陈曳的养父母曾经央人说过媒,想要作主替陈曳定下和孟清秋的这一门婚事。
对方也很欢喜。
唯一不同意的就是陈曳。
当然,也只有他。
后来陈曳的养父母过世,便再没有人提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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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黄色的铜镜安安静静的立在梳妆台上。
孟清秋盯着铜镜里呈现出的那张面貌,有些出了神。
“我不好看吗?”
孟清秋心中这样想道。
她看到镜中自己的面容确实有些憔悴。
眼袋下的眼圈今天有些发黑。
嘴角边那颗极小的黑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