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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转脸,抬头,凌姿涵朝完颜斐扬看了眼,直接忽略他兴味十足的眼神,只是淡漠疏离的扫了他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除了嘴角那点标准交际化的微笑外,再没别的。
而她身旁的轩辕煌也是一样,还是那样的邪魅、恣意,配上那副上天精心雕刻的脸庞,更显绝美非常,却也高深莫测。
两人就和商量好了似的,不约而同道:“小王爷不必,介怀。”
声音没落,两人互相看了眼,不觉莞尔。
细微的变化,看在完颜斐扬眼中,却让他的眸光变得更深邃了。但他倒也识趣,没在说这个尴尬的话题。当然,他也明白,如果这两人真能不介意,那也不是邪王和妖女了。
而殿中众人,除了完颜夏夏没搞明白外,别人这心里都和明镜儿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也都没再提起,转即说起了客套话。
完颜夏夏虽然想询问,可被完颜斐扬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能憋屈的看着凌姿涵,小嘴憋着,眉头皱着,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却也可爱的很。
“小王爷,七郡主初到西朝,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既然来了行宫,到也别离开了,就在行宫住下吧,等几日与哀家等人一同入京。”
太后慈祥不减,雍容却更为凸显。声音略带沧桑的沙哑,但落在众人耳中,倒是别有气势,那是多年执掌后宫的凤仪,与岁月培养出的风华气度,叫人不能拒绝。
“多谢皇太后关怀,但怕是不能受您的美意了。说来不怕太后笑话,我等生于东陵,自幼便自由散漫惯了,故而不太适应西朝民风。尤其舍妹,说什么也不想入驿馆,说不愿意在四方格子里”
笑着摇了摇头,完颜斐扬转脸瞧了眼夏夏,嘴角微抿又转向太后道:“所以,我等以为舍妹,一直留在京郊驻扎野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太后莫要怪罪。”
“无妨,两国邦交多年,哪有那么多怪罪的。”
太后掀起眼帘,朝完颜夏夏瞧了眼,这异族姑娘通身灵气,一张小脸白嫩可人,骨子里透着股娇蛮,到像极了她那女儿。
只可惜,那女儿远嫁塞外,早已没了。
微微垂眸,太后掩去眼底的那份落寞,再度开口:“莫说完颜郡主了,就是哀家总呆在这房子里,也觉得闷啊!郡主直言不讳,说明郡主是性情中人,到和哀家这几位孙儿、孙媳甚为相似。”
“太后子孙,都是人中龙凤,舍妹不敢比较。”
有人夸自己的孩子,哪有不高兴的?
太后微微一笑:“小王爷过誉了。”
“小王并非谄媚之人,尧王、恪王都是战功赫赫之人,在我东陵也是闻风丧胆的人物。而准恪王妃也是位名人,即是天山七尊圣之徒,又是北燕世子的义妹,自然也是不同凡响的!”
意味深长的一笑,完颜斐扬转向凌姿涵,递去一个莫名的眼神。
一旁的完颜夏夏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太后直率道:“太后,夏夏有个不情之请。”
“郡主但说无妨。”
太后在听了完颜斐扬的那番话后,目光就落在了凌姿涵身上,若有所思。可一听完颜夏夏开口,就立刻回神,朝她亲昵的笑着,微微抬手。
“我不喜欢这儿,我想带王妃去我大营玩。”
完颜夏夏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凌姿涵,就直接叫了王妃。
这率性的言语一处,几人的目光均朝她看去,转即又扫向凌姿涵,神色各异。
“郡主玩笑了,本王的王妃怎么能随你去东陵大营。”
邪魅的嗓音醇厚性感,异常好听,但却让完颜夏夏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不觉多看了几眼这男人,微微嘟嘴。
她不喜欢有人和自己抢,但这个男人叫她莫名的害怕,令她气势不足,却还是壮着胆子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她她虽是你的王妃,但只是准王妃,还没成婚。再说,她又不是你的所有物,她是人,我再问她要不要和我去,关你什么事啊!”
闻声,凌姿涵微微眯起了眼睛,藏着笑意。
用余光朝轩辕煌扫了眼,只见他眯着狭长的凤眼,邪肆的叫人捉摸不透,神色似笑非笑的,微微摇头,没有说话。而夏夏见了他不言语,还以为自己的话把他堵住了,不觉得意,又显出了那份娇蛮劲儿,漂亮的杏眼儿朝轩辕煌的方向瞥去,哼了声:“怎么,你没话说了吧!”
“本王不和女人计较。”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气的夏夏瞪圆了眼睛,“你”,她的手搭在腰间,想抽出皮鞭,却忽然想起再进来前,武器以及被收走了,不觉泄气。
“九弟。”轩辕谦适时叫了轩辕煌一声,朝他微微摇头,递了个责怪的眼神,心里却并没怪他。
只打圆场的说:“七郡主莫要动气,家弟说话一向如此,若有怠慢之处,本王替他想你赔个不是。”
完颜夏夏瞧了眼温儒俊朗的轩辕谦,看着他那张令无数闺秀痴迷的笑脸,却闷闷地哼了声,在心里骂了句虚伪!
倒也不理他,直径走向凌姿涵,扬声道:“你跟不跟我走!”
那态度,全然像个小孩在抢玩具。
凌姿涵岿然不动,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夏夏,伸手拿过杯子,优雅的掀动杯盖,拨开茶叶沫,抿了口茶水道:“我有皇命在身,不能与郡主离开。”
“什么皇命,哼,我认识的你可不是个会被束缚的!”
想起在瀛海认识凌姿涵的那段日子,夏夏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转即却暗了下来。
不被束缚吗?
可她凌姿涵从来都是被束缚的人,若不解开那命运的枷锁,恐怕会被束缚一辈子。
但这些,这个女孩并不懂。
凌姿涵在心中苦笑,放下茶盏的手在袖管中微微握了下,几乎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道:“郡主一路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不如今日就在行宫住下,歇息歇息!如此,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你是说,重要住在这儿,你就陪我?”
这是她对地主之谊的理解。
“远倒是客,郡主若留,必会相伴。”
“你别给我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跶,这又不是朝堂上读奏折,我听不懂!”
完颜夏夏不在乎的说着,挥挥手,认真的看着她,“我只要你句痛快话,我留在这方格子里,你就要陪我玩!”
“郡主当我是玩具吗!”凌姿涵微微扬声,威仪隐显。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完颜夏夏有些无措,急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年多来,她一直想找到她,唯一一个能让她心服口服的女人。
“看来七郡主倒是很喜欢哀家这孙媳妇。”太后算是看出了端倪,倒也没问过往,只笑眯眯的转向完颜斐扬:“小王爷,令妹既然愿意留下,你们就也一并留下吧!也好让哀家代皇帝尽一尽地主之谊。不知道小王爷意下如何?”
“舍妹难得有伴,小王就叨扰太后了。”深深一揖,完颜斐扬转向凌姿涵,笑容玩味的一礼道:“舍妹日后就劳烦凌小姐了。”
“小王爷客气了。”
凌姿涵明显不待见完颜斐扬,淡淡的说了句,转眼朝轩辕煌看去,眼底尽是无奈。
可这眉目传情还没结束,她的手就被人给拽住了。
凌姿涵几乎是下意识的想用小擒拿,但理智却让她收住了手。
转眼看着扯住她的完颜夏夏,凌姿涵微微挑眉,仿佛在询问她作何意。
“走,陪我玩,陪我玩!”
“夏夏!”完颜斐扬略带斥责的叫了声妹妹的名字,并朝太后作揖道:“太后,各位王爷请多见谅,舍妹年幼,在东陵被宠惯坏了,多有得罪”
他朝别人赔罪,唯独没有对那个被得罪的人赔罪,几分深意,谁都清楚了。
但不等老六老九说话,太后就笑着开腔了。
“哪来这么多罪过的,郡主真性情,到深得哀家心意。涵丫头,让郡主陪在这里说话,的确闷了些,你先带她下去休息吧,好好招待。”
太后发话了,在座的就算谁有所不满,也不能直面说。
凌姿涵倒也不在意,起身朝众人看了眼,独独忽略过完颜斐扬,转向太后浅浅福身道:“还是太后周到,姿涵这就去安排七郡主的住处。”
说完,她朝完颜夏夏做了个手势,“七郡主,请随我来。”
座上,太后目送着凌姿涵的身影,眼底浮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自有一番想法,却没有告诉任何人。
再看了眼低下坐着的几人,太后并未说话,只朝着归芳嬷嬷递了个眼色。归芳立刻会意,低声提醒太后道:“太后,该用药了。”
“瞧哀家这记性,到给忘了。”太后朝轩辕煌的放下瞧了眼,转即看向完颜斐扬,唤了声小王爷,让他将实现从轩辕煌身上转开道:“小王爷,这人老了,年纪大了,身子骨就不如从前了,坐一会儿都觉得乏累。哀家就不在这叨扰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好好聊聊吧!”话音未落,她又看向轩辕谦,轩辕煌两兄弟,递去别有深意的眼神,“老六老九,你们替哀家好好招待小王爷。”
“太后凤体要紧。”
完颜斐扬朝太后拱手,话音落,就听轩辕谦、轩辕煌齐声道:“孙儿定不服皇祖母嘱托。”
“好,哀家晚间在设宴款待东陵使臣。”
说完,就让归芳嬷嬷推着她离开了,留下三个年纪相当的年轻人,在大殿中展开又一场言语交锋
群芳园里,百花盛开,彩蝶翩舞花丛,煞是美丽。
错落的亭台楼阁,别具一格,到没有完颜夏夏所说的那种四方四正的约束感。
“七郡主,这院子还和您心意吗?”青黛不卑不亢的问了句。
她按照东陵人的性格,特意挑选了这间院子,作为完颜夏夏的居所。虽说她不知道少主与这个东陵郡主有什么过往瓜葛,但看得出,这个郡主无意为难他们少主,心里也就稍稍安慰了些。再加上这郡主性子与率直的豆蔻很像,倒也没什么抵触感。
完颜夏夏四下扫了眼,哼了声:“还成吧,没有我们的帐子看起来舒服。”
说着,她话锋一转,眼光跟着落到凌姿涵身上,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诶,你住不住这儿?”
“不住。”
“那我也不要,我要住你的院子!”
瞧着她耍脾气的样子,凌姿涵想起了两人认识那会儿,勾唇浅笑着摇头道:“郡主,我住在九王爷的院子里,你不合适去。”
“九王爷有什么了不起的,让他搬走,要不就我搬进去!反正我就一个人,用你们四个字四个字的话叫叫鳏寡孤独。”
完颜夏夏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词儿,但她大概不知道这词的意思,以为是形容一个人用的。可她这话刚出口,青黛就咬紧了下唇,忍着那差点喷出的笑声,后头那群小宫女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的完颜夏夏脸都红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几个,要笑就笑,别用那副鬼样子看我。我就是不会你们西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文邹邹的,又酸又迂!”
完颜夏夏瞪了眼众宫女,那些宫女哪敢真笑,就算憋死也不能在主子的贵客前头笑话贵客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