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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凌姿涵甩开那些想法,继续和青黛玩笑,摊了摊手道:“我可没有,是你自己想歪了。”
兴许她和安凉有所进展了吧!
不过,凌姿涵不会过问,她主张自由恋爱,打小就给自己身边的人灌输,男人随你们自己选,她不会给他们拉郎配,配不好了还不要被她们一天三句的给咒死。
“咳,小姐,我不说你了,你也别在为难奴婢了,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咱不提,不提!”青黛递了个告饶的眼神过去,转即看着沉默的,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凌姿涵,也不说话了。可心里却用上了许多感情
她们算是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凌姿涵的性格,玩笑时,就是个一团和气的小妹妹,但严肃起来,绝对有首领作风。那种派头、风骨、自信然然,也是她们追随的缘故。她的每个决策,决定,都有着她的道理,即使当时看起来是不利的,可执行后,却总可以扭转乾坤。
面冷,心冷,但对着亲近的人,却总有一份毫无保留的热忱。
而她,也总是默默地关心着她们,用豆蔻的话说,小姐就是个闷骚货,嘴上要么够损,要么不说,其实心里头一直很关心她们的。包括她那个一直跟随在凌姿涵身边的妹妹,事无巨细,样样都有她打点妥帖,虽说是个奴婢的身份,却丝毫没有委屈过她。
她们也心甘情愿的跟随,不论是曾经武功高强的她,还是现在弱质女流的她,她们都愿意辅佐左右,不论她是否是世人眼中的妖魔
“我自己来吧。”凌姿涵接过衣服,一件件的穿着,并云淡风轻的对青黛说:“青黛,最近在行宫也没什么大事,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安凉师叔吧。这毕竟是皇家的地盘,眼线众多,我不得不避嫌。一切,还得有劳你了!”
“是。”青黛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了刚才的生气,只是淡淡的,透着股子沉稳。
凌姿涵有些诧异,却听那沉稳脚步渐渐靠近,就明白了青黛为何如此变化,倒也没做声,只“嗯”了声,就让她下去了。
不等转身,一个温热的怀抱朝她靠近,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修长的手指交叠在她衣襟的带子上,把玩着她还没系好的带子,手指灵巧的穿过,帮她系上一个还算漂亮的蝴蝶结。
“醒了?”热热的气息直钻耳际。
醇厚性感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来自于谁。
只是,在这样的早上,凌姿涵忽然有种错觉,像是一对平常不过的小夫妻,醒来时问好一般。
“嗯。”应声间,轻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凌姿涵侧目,脸颊与他的唇瓣磨蹭过去,一双漆黑的眸正静静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邪魅非常。
轩辕煌放开了她,走到一旁,拿着外衫替她套上,并坐在床畔给她系上腰带,又将翡翠箫挂在她腰间:“来,我帮你梳妆。”
说着,轩辕煌起身执起她的手,将她带到梳妆台前,却绝口未提昨日的事。
被按坐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上,凌姿涵看着拿起牛角梳的轩辕煌,不觉微微嗔目,有些诧异的说:“你会?”
凌姿涵对古代盘来盘去的发髻没辙,一向都是流云帮她梳头发,若平日里,她就喜欢散着。
“新学的,你是第一个。”
修长有力的指温柔的穿过她的墨发,用牛角梳一下又一下的梳着,理顺那乌黑的丝发。转即又换上棕毛梳,沾着点儿桂花油,将那本就黑亮的头发梳的更亮了些,仿佛绝美的缎子般,散在背上,垂在两肩。
“卿卿,你的头发很柔软。”
“嗯。”
手法巧妙的穿梭在乌发间,凌姿涵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弄的,就挽起了一个姑娘的发髻,松散的垂在脑后,用一支红宝石簪子固定住,并留下一缕,梳理整齐了垂在她肩头。
风,从梳妆台一侧的窗中拂过。
白色的纱幔微微漾起。
浮动了她的衣裾,吹起她肩头的黑发,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转即落下。
乌黑的发间除了那一枚耀眼的红宝石,再无装饰,但却是那样的低调奢华,引人注目。
“真美。”
“嗯?”
凌姿涵微微挑眉,看着镜中的自己,却好似看见了方才的青黛,面颊微红,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卿卿,我绾发的手艺如何?”他放下梳子,在她身边坐下,笑容邪魅,眼睛却闪着清明的邪肆,但又坦诚专注。
“挺好的。”凌姿涵想也没想的给予赞扬,“比我好!”
“那以后,我帮你梳。”轩辕煌摸了摸凌姿涵的脸蛋,邪肆的目光染着不自知的温柔。转即又指了下旁边的洗脸架道:“去洗漱一番,梳妆后,我们还要陪太后用早膳!”
一时脉脉温情,是凌姿涵从没想到过的。
她本以为,这辈子,有的只会是血雨腥风。而今,这片刻的宁静安然,却也是她最为贪恋的。
凌姿涵摸着盆里温热的水,想起许多典故,有关于恩爱夫妻间的趣事。一时间脸上有些热,赶忙那水拍拍脸,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的拿帕子洗干净脸,又用小棕刷沾了青盐刷牙漱口后,镇定自若的回到梳妆台前,拿了自己调配的润肤水和乳液擦脸。
她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好在自己还算有副好皮囊,倒也省了事。
但想想要去见太后,有瞧了眼嘴唇上被他咬破的印子,还是拿起了一盒唇脂,可还未打开,就被另一只手拿了去。
“转过头来。”他霸道的命令着。
微微一怔,凌姿涵想着,你会梳头,难不成你还想给我上妆?不过倒也无妨,就当是多了个现成的化妆师,索性也坦然的转过身,瞋着一双清媚撩人的桃花血眸,凝视着他看似清冷邪魅,却藏着点点温情脉脉的黑眸,翘起唇角。
“怎么,这调脂弄粉的事儿,你也会?”
她语调轻佻,带着些许笑意,却不是取笑。
轩辕煌的笑更为邪魅,看着她微微眯了下眼睛,打开那盒唇脂,伸手沾了沾那妃红的颜色。伸手朝她柔软的唇瓣上点去,动作轻柔,但指尖的温度,却仿佛能点燃一簇簇火苗,落在唇瓣上,仿似燃起灼烧的感觉,热到心口。
“听说我的准王妃是个懒丫头,那我这个准夫君可不就要勤快些?再说,这梳妆梳妆,怎么能只有梳,没有妆呢!”
瞧了她一眼,轩辕煌用指尖又沾了些唇脂,在她的额心点了下。旋即仿佛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扼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转脸看镜子。并拿起一旁的螺子黛粉,用一只大约是描眉的细小软毛刷,沾了点儿黛粉,描画她的眉毛。
婉转双蛾远山色,她的眉,陪着她那双勾魂摄心的桃花眼,原本就有着一番妩媚妖娆之色。如今画眉,也不过是为那眉头,眉梢添上几分淡色,并不会掩盖原本的天然之美。
凌姿涵看着眼前男人认真的样子,即使只是淡扫蛾眉,却做得那样专注。
她想起了汉代张京兆的描眉之乐。
蓦地,脑海中又浮现了倚天屠龙记的片段
记得最后,在那个桃花源般的小屋里,赵敏娇蛮的问张无忌,是否会天天为她画眉。纯然的温柔,夹杂着半遮半掩的挑逗,可甜蜜的幸福感,却不会被那娇蛮的态度所掩盖。
不禁笑着开口道:“诶,你会天天为我画眉吗?”
“会。”他坚定的说着,并补了句,“只为你画。”
心中,忆起的却是幼年时,他的母后与父皇。那时,他的父皇总是早起为母后画眉,然后才摆架上朝,相伴之日,从未有一日落下过。他记得,他的母后总会笑的很幸福,而现在,他想让她也拥有那样的笑容。
眼中流转温柔,妖异的红色如今却仿佛灿烂的红宝石,光泽温润如水,欲语还羞。虽然,那淡淡笑容中流转的并非他母后的幸福,但他也很满足。毕竟,他们相处不久,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要一起度过,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
轩辕煌放下眉笔,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她手中,打开,里头是四副做工精巧,却秀雅素婉的花钿。
“喜欢吗?”
“这”全是荷花形态的花钿,制材不同,但各个都透着一份细腻的心思。
原来,男人的心细起来,会比女人还精细体贴。
“试试看,对镜贴花钿也别有一番风趣。”轩辕煌从盒中拿起一副珍珠花钿,上头雕刻着精致的荷花,虽然素净,却大气端雅,符合她的气度风华。
结下背面的油纸,朝着花钿背后轻轻呵气,融了上头的呵胶,捻起花钿,慢慢地贴在她的眉心。刚巧是他点了些唇脂的地方,以绯红为背景,衬得珍珠更为雪白亮丽。
“看看镜子,还满意吗?我的准王妃!”
凌姿涵侧目望着镜子,觉得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却比平日的素净,多了份精气神,眉眼间更添一抹娇媚,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效果?
似乎,这感觉,还不错。
凌姿涵如此想着,转身站起,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有瞧见他的腰带有些歪了,忙伸手给他整理了下道:“走吧,耗了蛮久时候了,若让太后等可不好。”
“嗯,走吧。”短暂温情暖到心坎里,轩辕煌执起她的手,一声极低极沉的笑从喉间溢出,载着别样的意味。
四目相对,两人默契的笑了笑,似乎读懂了对方的心意,却谁也不曾多言。
就这样,相携着出了院子。
两人到了太后的寝宫,齐齐见礼。
可这腰还没弯下,桌旁正对门的方向坐着的,那满脸温柔的老太太就直接道:“都免了吧,这一大早的把你们小两口叫来,陪我这个老太婆,没怨我,我就该笑了。”
“奶奶说的那的话,孙儿与准孙媳妇来陪您用早膳,还不是最应该的事儿吗?若您想,日后,我们天天陪您!”邪肆的笑依旧噙在唇边,可那少见温情的眼神,却是对亲情的维护与渴望。
说着,轩辕煌携着凌姿涵走到太后身边,归芳嬷嬷依旧搬开了椅子,可他却安放凌姿涵先坐下,然后自己才在太后身边的位子上坐下。
太后将一切看在眼中,沧桑慈祥的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却极为温暖柔软。
凌姿涵倒也落落大方,弯着眼睛看向太后,礼貌的与太后问好,并问了句,“太后奶奶昨夜睡得可好?”
“好,好,按照丫头你教的法子,出去转悠了几圈,晚间反而睡得安稳。”
太后边说话,便给归芳使眼色,让人传膳。
又聊了会儿,膳食已经摆放在了桌上,众宫女也跟着女官退了下去。一旁留着服侍的女官,与归芳嬷嬷,将每一道菜都用银针试了下,没等亲自去尝,就见太后挥了挥手道:“别劳什子的试来试去了,你们打理的饭菜哀家哪有不相信的道理。都退下去吧,哀家要和孙儿,准孙媳妇用膳!”
归芳嬷嬷本不赞同,可那名女官却在后头拽了下她的衣袖,暗示她离开。
没有人在旁边,席间倒也自由了,就连太后也没再遵守那“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与轩辕煌他们交谈着,但见凌姿涵不怎么吃菜,就疼惜的叹了句,“你这丫头可别为了身形好看不吃东西啊!乘着年轻不好好调养,将来若落了病根儿,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