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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如火,墨发恣意倾斜,随风摇曳,将两个极端的颜色融合到一起,以夜幕为衬托,为她营造出一种极为诡异,却又叫人不由自主的被迷惑的气质,比妖异,更多了抹冶艳,令人不想移开视线,却又不敢逼视。
这时,不知是什么人突然叫了声:“就是他们,杀了妖女,赏金千两,生擒邪王,赏金万两!”
一听到这样的话,凌姿涵露出一丝不悦来,朝着轩辕煌轻哼了句,“你比我贵!”然后手下毫不留情的掷出一枚暗器,表示她对那个呼呵之人的极度不待见。
只听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片人的惨叫声。
那枚不起眼的暗器爆炸的同时,设下无数细小的钢针,而那些针头上都淬着毒,可每个人中毒的正装却不同。
原在两张开外的那群刺客,现下全部被撂倒了,有的疯癫大笑,有的狂哭不止,还有的忍不住剧痛抓着脑袋使劲的磕着地面,但最好但结果,怕就是那几个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的人了。
见了这炸药的威力,离他们极为进的几位高手,似乎有些怕凌姿涵再用这一招,没曾想却听她对着邪王说了句:“这东西功力还不错,下次可以考虑用在战场上,你觉得呢?”
“当然。”
“只可惜,这次出来就带了一枚。下回,我让人多做点出来!”
“好。”
两人仿佛谈笑,却不会误事。
凌姿涵明明偏着头,却好似长了后眼,伸手拿浮萍拐挡了下,接着巧妙的一闪身,只见轩辕煌反手一剑,贯穿了前来攻击凌姿涵的那名刺客的胸膛,猛然拔出时,凌姿涵刚好回到原位,伸脚踹去,将他踹倒在地,免得那血污弄脏了他们的衣服。
两人配合的很是默契。
这次的敌人来的诡异,杀了一批,似乎又立刻不上了一批。这不,刚解决完眼前的这些,暗处就突然驶来一辆马车,从上面又下来了不计其数的黑衣人,但这匹不比刚才,似乎各个都是精锐。
“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银剑横空,仿佛指挥官似的男人从飞驰而过的马车顶上俯冲下来,加入了打斗中。而他的那群手下,就和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将他们团团围住,外层的与暗卫缠斗,内圈的则步步紧逼这轩辕煌等四人。
那些原本好容易穿了口气的暗卫们,此刻由于那票高手们大的若火朝天,但里头一个看不清面目,却觉得极为可憎的彪形大汉,居然拜托了安慰的纠缠,举刀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还用那淫邪的口吻大叫了声:“那小娘们长得不错,老子要了!”
“呵呵,不自量力。”凌姿涵微笑着踮脚腾起,踩着众人的脑袋飞过,任风吹拂她的长发,缕缕青丝扫过她幼嫩的面颊,飘起,垂落,诱惑的人移不开视线。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还扬言的大汉,此刻就在她脚尖刚离开他脑袋跃起不到半丈的功夫,他就那么突然的倒了下去,口吐白沫,死状令人作呕。
腾空翻转,凌姿涵回到轩辕煌身边,抬眸笑吟吟地看着依旧在黑衣人中穿梭,挥舞银剑,游刃有余的男人,勾起红润的唇瓣,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谁还想死,尽管来!”
“嗤嗤,碰着你,他们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也对,被你砍死,至少知道是砍得。”但落在她手上收拾了,那些人估计到死都不知道,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毒,都是她闲着无聊直打瞌睡的时候弄出来玩的。
“你啊真真是个小淘气!”
“也是让你给惯得。”
无安全无视刺客,两人从交谈变成了调情,看的那群刺客目瞪口呆的,顿时自信心大减,就连功夫似乎也变弱了。
不错,这是凌姿涵最擅长的心理战术。
而这些人里,似乎有人识破了她想要瓦解那些人心里底线的想法,大吼一声:“妖女,你若不死,国将不安!”
寻声看去,那人应该是此刻中的头目,虽然蒙着半边脸,但用的却是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折射着光影,显得极为刺眼。
闻声,凌姿涵只是徐徐转过头,朝那个方向轻慢的瞥了眼,在幽幽如冷泉的月色下,那血红的瞳仁仿佛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辉,呈现诡谲的妖娆,却利如轩辕煌手上的刀锋,仿佛只要被看了一眼,也会如同刀剑砍在了脖子上,彻底搬家了。
冷笑,她的生死与国有何关连?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杀了我!”轻描淡写的声音悠然婉转,即使在这个充满血腥的夜晚,也显得格外轻松,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但她最看重的,就是命!
轩辕煌徒手捏死一名高手,只听那颈骨错位的脆响传来,那名黑衣人就口吐污血的倒在了地上,向破布一样,被随手丢弃。
转脸,轩辕煌冷冷的朝那边看去,沉声冷笑,那在战场上历练出的铁血军人的凌厉气质掩盖了平日里的邪魅恣意,杀伐决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接连又解决了几给高手。
“她的命,是我的,她的人,也是我的。要想取她性命,怕你是过不了我这关了!”笑了笑,他伸出左手揽住凌姿涵的腰,眼底牵起一抹令人胆寒心颤的温柔:“你也玩够了,现下我们该出发了。”他漆黑的眸如若今晚的夜空,照着一抹月色,忽明忽暗,却更为深邃难测。
脚尖一点,他挥动长剑,又是满眼温柔的对她说:“别看,女孩子不该看见太多血腥。”
凌姿涵望着他深邃的眸,妖异的眸光突然一闪,指尖在他长剑收回时,从剑身上扫了下,转即闭上眼睛道:“最后的助力,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伸手拦住他的脖颈,她交给他的又何止是剑上涂得毒,还有信任,与性命。
见此,众刺客都愣了下,却听为首那人高呼:“邪王重情重义,连死都要与妖女同眠,现在等同自废一手,我倒要看你们怎么逃出生天!”
“单手屠狗,足够了!”泰然无畏,轩辕煌说的极为轻松自如,一如谈笑风生。
那刺客头目眸色忽然闪了下,似乎被他的态度震慑,心中担忧还有援兵,微微颤了下,但转瞬就想明白了,拍手高呼:“好,这就送你们一同上天,哈哈哈哈上,那妖女的毒怕是用完了!”
一听这话,众刺客再度围攻。
只见那染血长剑犹如狂性大发的蛟龙,好似附着了一层不可逼视的杀气,令人胆寒心颤。亦如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残酷和无畏,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的战场历练出的煞人的气质,犹如魔鬼临世,不一会儿他们身边就已经血流成河。
激战中,暗卫有大半受伤,有一半栽在这头目之人手中,看来他功夫不浅。而凌姿涵、轩辕煌等四人被围困在一堆高手中,若想解决解决干净,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调派那么多高手?
凌姿涵闻着那股越来越重的血腥味,不觉想要干呕,她可以想象到,此刻那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似乎这些年里,她经常遇见,却又万分厌恶。
惨叫声不住席卷而来。
凌姿涵紧紧环着轩辕煌的脖子,凭着入耳的声音,她几乎可以判断出,刺客还有几人。
而那些刺客似乎也意识到了轩辕煌的可怕,尤其是看见那些个只是挨着了他的剑,被划伤了一点就立刻惨叫倒地的人,一个个都仿佛看见了死神的降临,虽然没有颤抖,但心怕是已经抖得和狂风中的落叶一般了。
看着那依旧微微笑着,却浑身杀气腾腾的轩辕煌,残留的刺客怕了,一个个朝后退去。
而他却犹如闲庭信步的朝前走着,挥剑扫荡了最后几名刺客,逼近那个扫荡了一干暗卫,此刻正与严修远、青黛缠斗的头目。
似乎因为他的逼近,那人也知道落于败势,却没有求饶,而是在青黛的鸳鸯剑下,拖着喷血的剑上,举刀朝轩辕煌他们砍来,大叫着,“妖女,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妖女,妖女,又是这个称呼。
果然,她还是讨厌别人这样叫她,尤其用的是这种口吻!
凌姿涵恍然转脸,勾着轩辕煌脖子的手拿了下来,素手扬起,暗香席卷而去。转即她缓缓睁开眼眸,月色下,那妖异的眸子,慢慢呈现染着月辉的血色,眸光一闪,纯粹,却又邪恶。
刺客感觉到那香风,比那些莫名中毒的人都聪明些,立刻捂上了口鼻,却不知在这一刻,被轩辕煌一剑刺中了腹部,跪倒在地。
“你卑鄙!”银刀深深地刺入脚下土地,刺客仰视着眼前相依的两人,怒瞪着他们。
“乘夜偷袭,你们难道就光明正大吗?”笑容绝美,凌姿涵在轩辕煌的怀中缓缓转身,朝地上跪着的刺客看去,扬起浮萍拐挑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看着那陌生的脸孔,一字一句道:“你吸入的不是毒粉,是女儿家敷面的九月桂。”
闻声,匍匐在他们脚下的刺客抬起头,面容扭曲,承受着那致命伤痛与被击垮心理防线的极大痛苦,望着眼前被月色与血色笼罩的两人,她犹如邪火的身姿与她身边男子尊贵不可侵犯的威仪相融合,却叫人无法判断,眼前人是妖,是魔。
身下的血映着月色,仿佛映在他们的眼中。
血月妖眸,颠倒众生。
浓墨夜瞳,迷惑人心。
这两人面对生死,却能笑的那般绝美,而笑意却丝毫不曾达到他们冰冷的眼底。
是相似吧,所以才有了那样的话,天下绝配。
短短一瞬的对视,他此刻唯一的心愿就是死,但死前,他要带着这两个祸害一起去地狱!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刺客抽出长刀,反手就朝凌姿涵刺去,毫不留情。
就算带不走两个,一个也是好的。
但两人纹丝不动,甚至连退后的动作都没有,而他已经再也举不起刀了。因为在他拿起刀的刹那,一双鸳鸯剑一左一右的飞了过来,直直地戳在了他的两只手上,贯通了手骨,戳如泥土中。
惨厉的叫声划破长空,好似要贯穿了天际。
一灰青灰色衣裙的沉稳女子,缓缓走来,身上纵然有伤,却也掩盖不住她那护主的忠诚,与通身的气魄。
“青黛,都办好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少主。”
就在青黛回答时,那刺客却还有力气,赤红着双眼,嘶吼道:“妖女,我杀不了你,但你也别想活着再回京城!”
他恨,很不能亲手屠了这妖孽。
“我能不能回去,我说了算,但你和你的这些兄弟,必然是回不去了,就连尸体也一样。”凌姿涵摇了摇手指,邪恶的血瞳划过一抹痛快。转即又看向轩辕煌,慵懒的倚在他胸口,朝他递去一抹只有他看得懂的眼神。
刺客心中一震,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兄弟身上突然串起的火光,脸色顿时煞白。转眼又朝那名功夫不弱的女子看去,蓦地响起一个名号四凤。
这妖女能有四凤之首保护,背景怕是不简单啊。
而她只是毁尸灭迹,却并没审问他,难道说
不等他想清楚,只听凌姿涵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慵懒与爱娇:“衣服脏了。”
“我陪你去换。”
“劳动鬼剑,何乐不为?”
“你又叫错了,卿卿。”
轩辕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