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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凌姿涵并不是个会任人搓圆捏扁的主儿。
背过身,她看着母亲的画像,冷笑道:“别说他升你当平妻只有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你也只是个平妻,曾经是妾!”
凌姿涵翩然转身,青丝曼舞,血亮的眸轻然瞥来,勾魂摄心的邪恶浮动在纯粹的眸里,只一眼就叫人胆寒心颤。嫣红的朱唇微微翘起,诡异,妖娆。抬手指着身后的美人画像,她的眸光陡然锋利起来,声音也仿佛浸入了冰水中,清冷的刺骨:“苏素颜,在我娘面前永远没有你站的地方,你只能跪着。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在了,但只要有圣上的恩典在,你就永、生、是、妾!”
风拂过,治艳的晚霞笼罩着她火一般的身影,纯粹的透着邪恶的眸逼视着苏氏的,居高临下的俯看着她,忽然笑了。
第8章潜入相府()
“我凌姿涵以娘亲的名义起誓,今日踏进这相府,必定查清当年实事。”
她缓缓抬手,举起那卷圣旨诰书。冷锐的眸光扫过众人头顶,最后落在直挺挺地跪着的苏氏身上,对上她仿佛啐了毒液,却又带着几分胆怯的眸光,凌姿涵勾起了唇角,掀起玫瑰色的柔软唇瓣,残酷的话语从中传出。
“无论是谁,欠我的,我就会让她连本带利的吐出来!吐不出,就拿血来还!”
谁人不知,她手上那卷鸾锦玉轴诰书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凌相爷不管有多少妻妾,嫡妻只能是凌姿涵的母亲楚氏,别人谁也别指望占据那个位置,包括有苏家作为后盾的苏氏。
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着,苏氏保养得宜的脸上显出五指血痕,但这痛远远比不过她心中几乎要撕裂的痛,痛得她喘不过气。
她恨惨了凌姿涵,恨不得这个祸害立即从眼前消失,就像她娘一样,可心中的怨恨和愤怒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生生吞下当头棒喝的侮辱。同时,她的心中还生出一种畏惧,隐隐担忧这凌姿涵的手上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证据,才敢如此招摇放肆。
苏氏看着凌姿涵的眼神越来越迷茫,但眼底的恨意绝对隐瞒不了。
片刻间,她斟酌清楚,这个凌姿涵既然能活着回京,就意味着她的势力不弱。尤其这贱人身边还有尧王坐镇,她动不得,只有从长计议。想到此,她果断的两眼一翻,朝一侧倒去,耳边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啊,大夫人”
“夫人!”距离大夫人最近的另一名漂亮丫鬟上前,伸手边掐按苏氏的人中,边对一旁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叫:“王管事,夫人晕过去了,得快去请大夫!”
那个王管事倒比小丫鬟沉稳的多,大概他也猜得到,这位夫人是装昏倒的,就服服帖帖的跪在地上,朝着门前火红的身影连连磕头说:“三小姐,夫人她她已经如此了,您再让她跪在这儿恐怕有些不妥,若是等相爷回来了,对您也没有好处。不如,您且行个方便,让夫人她回房就诊,有什么事儿等夫人醒了在教训也不迟啊!”
凌姿涵嘴角挂着凉薄的笑意,轻蔑的看了眼倒在丫头怀里的苏氏,嘴角一挑:“但愿苏姨娘不要一睡不醒了。”稍顿,她又看向明明在看戏的尧王,微笑颔首,“师兄,本想请你府中一聚,可惜有个触霉头的,害你在外头站那么久。”
“来日方长!师妹刚刚回府,必定还有许多事情要从头梳理,为兄就不打扰了。等明天我再来给你送些手脚干净的丫鬟婆子,别人的人,我始终不放心。”
相视一笑,轩辕谦同她交换着眼神,宽广的袖子从她身边拂过,却不落痕迹的塞了样东西到她手里,这才催促她,让她快回府休息。
凌姿涵紧紧握着那东西,不再多言,拂袖离开。
可就在她走入相符大门时,一名毛毛躁躁的小丫鬟突然撞上了她,在她耳边快速的说了六个字“夜半语,梧桐苑。”
话音落,那小丫鬟立马跪下,匍匐在她脚边,连连告饶。
心下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凌姿涵不愠不火的看着那名丫鬟,就在众人都以为她要发难时,开口让贴身婢女将小丫鬟扶起。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白樱。”
“就你了,领我去正厅,再把你们内院的管事叫来见我。”她还要解决住的问题。
白樱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丫鬟,脑子转得快,立刻告谢,起身领着凌姿涵主仆三人前往正厅。却不知在府门内右侧花园的假山后头,一双眼睛正目送着那如火的背影,心底泛起激动的涟漪
府门口忙碌的人群终于散开,相府朱红的大门紧闭上,一行百姓得到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也都心满意足的回家了,至于那些探听消息的人,当然各自忙着去汇报、讨赏。
相府门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而不远处的那颗百年老树下,两位青年男子正相对而立,一紫衣翩然,一白衣胜雪。
“隔空打穴的是你?”
“是。”
“九弟,你跟了姿涵一路,保护着她,我谢谢你。但有些人不该接近就最好远离,不然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受控制!”纸扇轻摇,轩辕谦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嘴角一如既往的翘着,眼底却多了一层戒备。
“呵呵,六哥,你这是在威胁我?”长身玉立的紫衣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轩辕谦,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绝色的姿容因他嘴角的笑,多出几分邪气,诱人非常。“不过,六哥你这宝贝师妹倒挺有意思的。胆儿挺大,在相府门口折腾了这么一出,怕是府里头的事儿就更多了。你说这样的好戏我怎么能错过,嗯?”
“我不准你动她。”轩辕谦皱了下眉头,看向眼前这位本该在封地犒赏三军的弟弟,居然无视圣意只身返京,可见他恣意妄为的程度又提升了。想着他以前的“斑斑劣迹”,轩辕谦无奈的叹了口气,“父皇纵着你,我可不会。你既已回京就立刻随我进宫,不要再胡闹了!”
“六哥,你被滞留在京,却能知道我没在封地,而是一路跟着照拂你那小师妹,可见你对她有多上心!”
紫衣男子的目光略带深意,嘴角挑起耐人寻味的邪笑,分明就是在威胁轩辕谦,警告他既然都有把柄在手,倒不如就当彼此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想起在城门口和她相遇的情景,以及她呵斥主母的风范,他的兴趣就又被勾了起来。加上六哥的阻挠,他更想靠近那小家伙,想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更想看她在这相府后院又会做出些什么惊天地的事儿。
不等轩辕谦开口,紫衣男子忽然邪邪一笑,“六哥,你这小师妹借我玩几天,作为报酬,我帮你护她周全!”
足尖点地,颀长的身姿纵身跃上古树顶端,站在枝叉上眺望着相府内院。
“你是要”
“入住相府!”话音落,邪魅的紫色身影已如魅影般,消失在东大街上,悄无声息的潜入相府。
第9章深夜密谈()
白樱领着凌姿涵进了正厅,斟茶奉上后,就离开去请内院管事。
很快,白樱领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走入正厅,“三小姐,王管事因为夫人那边有事走不开,就派了刘管事来,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奴婢还要回去伺候二夫人,先行告退。”
二夫人?
凌姿涵立刻想到了乳母曾经说过的话,所以对这个二夫人还有些模糊概念。
她掀开杯盖,吹着茶叶沫“嗯”了声,喝了口茶,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的说:“刘管事,你们王管家还真是人多事忙啊!”
“小姐莫怪,王管家怠慢了谁也不敢怠慢小姐您啊!实在是夫人那边有事走不开,才吩咐了奴才来,还特别交代奴才,不论小姐提出什么要求,都一定要让小姐满意。还有,在小姐回府前,就已经为小姐打扫好了绣楼,请小姐随奴才前去看看,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奴才立刻请人去收拾。”
刘管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凌姿涵,因为身份不够,他并没有跟着出去接驾,但过来的路上从白樱的口中听说了许多,有点畏惧。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句,“至于伺候的人三小姐您是要从外头再买一批进来,还是从下头的丫鬟里挑?”
缓缓放下杯盏,凌姿涵并没回答这话,只笑道,“我今天也累了,就歇先歇再客房,至于住的地方还请刘管事回去和总管说一声,这几天找个人收拾下我娘的院子。怎么说我娘也是嫡妻,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她的院子自然还得她来住。”
天,这个三小姐还真是不可小觑,门前下马威还不够,现在又给他们出了个大难题。
按理说,三小姐住嫡夫人的院子合情合理,只是自从苏氏被抬了房后,就住进了主母的院子,如今想要让她搬,恐怕挺难。不过,这搬不搬都是三小姐和苏氏的事,他一个小管事,只需要把情况禀报一声,在旁边看戏就好,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这祖宗。
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刘管事谄笑着应声,并亲自送凌姿涵去东厢房。等凌姿涵打发他走的时候,他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开溜的速度绝对堪比凌波微步。
“哼,多大点出息,跑得到挺快。”静好站在门边嘲笑了几声,转头回了屋内,笑嘻嘻的跑到凌姿涵跟前,“我的小姐,您今儿可真威风!”
“是吗?多谢夸奖。”凌姿涵眯起眼睛瞧着静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句,又低头继续把玩手中小巧的金色令牌,嘴角悄然勾起,意味深长的说,“恐怕以后还要加上个‘更’字。”
要更威风,更嚣张。
“小姐,流云有一事不得不说。”
“直说。”没有半分停顿,她似乎早就知道流云想要说什么。
“小姐今日在相府门前公然和苏氏叫板,给她难堪,她一定不会放过小姐。而且,相爷出外公干尚未回来,府中一切事物都还是由苏氏掌管,流云怕”
“怕什么?怕我以后在相府的日子不好过?”凌姿涵浑然不在意的挑眉,仿佛一点也不担心。“我要的就是大动静!”摩挲着手中的令牌,她忽然勾起唇角说,“流云,知道我为什么不住绣楼,非要夺回主院吗?”
“我知道,小姐是在为夫人报仇!”静好抢答。
凌姿涵摇摇头,潋滟妖异的眸光瞥向流云,嘴角勾起绝美的弧度,极为冷媚。
“小姐是想以动制静?”沉思片刻,流云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错,我们的势力和根基都在北燕,仓促间很难移过来。对我来说,在西朝,我一没有根基势力,二没有人脉权利,而且这一路过来你们也看到了,越是往权利深处的京城走,就越是有人想要杀我或者劫走我。所以,与其和他们斗心眼、耍手段,不如把有些事放在明面上,和他们硬碰硬的来!你看,今天这一闹之后,外头那些人的眼线回去那么一汇报,坐不住的就会露出些狐狸尾巴,想要探清楚我的底。”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直接找苏氏算账,不惜开罪苏氏,以及她背后的整个苏家,先迷惑住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去查她。
不过,能不能查的清楚,就各凭本事了。
“哈哈,我明白,小姐这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他们还是个没理的!”静好嬉笑着在一旁整理凌姿涵的床铺,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