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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此物,哆嗦的小兵立刻跪下,横一些的则徐徐跪地,双手恭敬的举起,低垂着头遮掩面上的狐疑。
还没触及那卷圣旨,一阵马蹄声传来。
转脸的瞬间,两小兵的脸霎时变了颜色。
只见御马铁蹄扬起,差点没砸在他脸上,好在马上之人及时的调转马儿,停住。
“参见尧王!”原本守在城门上头的侍卫们看清马上之人,立刻叩头行礼,诚惶诚恐。低下当值的两个也紧跟着转向他,深深俯首问安。
城门口经过的零星百姓,一见这阵势也跟着纷纷跪下。但他们谁也不敢抬头去看那白衣翩然的男子一眼,似乎只要看一眼就会被恶魔吞噬。
马上的男子仿似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态度,勾魂的凤眸缓缓张开,玫瑰色的红眸熠熠生辉,流盼间渗出些许温柔来。
并非妖异,却藏杀气。
没错,他就是当今圣上的第六子,轩辕谦。
“小师妹,师兄有事耽搁了,恕罪恕罪。”轩辕谦一袭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翻身下马,衣袂翩然若仙,行云流水的动作优雅自如,好似一道弧线划过,他已经落在了车橼上,朝帘子探出手。
马夫似乎早就习惯了,退到车旁,躬身候命。
“师兄,你不会是想在这和我叙旧吧!”轻描淡写的问了句,不等那帘子掀开,一股香风伴随着细小的颗粒已经落在了帘子外头。
“凌姿涵,你也太狠了,又想拿我试香!”轩辕谦赶忙捂着鼻子,纵身一跃回到马上,俯视着那顶红彤彤的马车,略带邪肆的眸光透着毫不掩饰的宠溺。调转马头,他朝候着的车夫递了个眼色,“不和你计较!走吧,先送你回相府。”
一听相府,趴在地上的人们恨不得把脸埋土里。
守城的侍卫们三呼“恭送尧王”,等着马蹄声远走,这才抬起头,互相交换眼神。
老成的小兵却暗自腹诽,这妖王和妖女怎么成了师兄妹?似乎还很亲密!若要让这两妖孽凑到一起,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不行,还是要快点回去向主子禀报
车内,凌姿涵从流云手中接过在城门口时,尧王递进来的字条,打开,苍劲的字落入眼帘相府不宁,主母生事。
冷笑,十五年的追杀,她都抗过了,这不宁有算得了什么?至于这主母,她第一个就要找她算账!
尧王御马开道,凌姿涵的马车缓缓朝东大街行去,数道魅影紧跟而上。
当所有人都离去时,两个男人从更隐蔽处慢慢现身。
“她就是六哥宝贝的小师妹?有意思!”摇着手中的青玉瓷瓶,男人那掩不住贵气的俊美无俦的脸色露出一抹兴味,嘴角微佻,流转着淡淡邪肆。
刚才分明中了毒,好似连站都费劲的男人,此刻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般,生龙活虎的,站在城楼上的隐蔽处。
小厮模样的少年躬了躬身,“殿下,恕奴才多嘴,她就是个不受宠的弃女,不值得您浪费时间的跟着、护着。这已经到京城了,您也该会王府了。再说,您和六王爷”
年轻男子仿佛蒙了层雾的眼睛朝小厮看去,淡淡一瞥,小厮立刻闭嘴,缩了缩脖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朝后躲了躲。心里却委屈,他可是为了殿下着想,这一路上为了这个不相干的妖女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又打又杀的,也不知她到底有多遭人恨。可她遭人恨没关系,他家王爷可不能有事儿,否则上头那些人还不要撕了他的皮!
负手而立,紫衣翩然,更为勾勒出男人矫健颀长的身形,衬托出那气宇轩昂的霸气。一双漆黑眸莫测的看着东大街渐行渐远的车队,嘴角翘起一抹神秘。不受宠吗?她腰间别着的那支翡翠箫,可是先皇赐给相爷的至宝,和免死金牌一样,现在在她身上,又该如何解释?
还有她下毒的本事,应该是天山毒尊调教出来的。
难道她就是那老家伙的关门弟子?
瞧这阵势,那里是迎回一个弃女,简直比王妃出行还要有派头。可父皇这时候召她回京是什么意思,偏偏这么巧,六哥也被父皇困在了京里,这里头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想不出答案的紫衣男子,望着马车消失的地方,突然一笑,“走,我们也跟去看看!”
第3章门前立威()
凌相相府,风荷院中,清丽多姿的夏荷绽放在院内的荷花池里,三五观赏鱼在荷叶底下嬉戏,时不时的露个头出来,争抢着上头贵妇人投下的鱼食。
“夫人,夫人那妖女回来了!”
随声,一名钗裙衣衫不落下等的老妇人疾步走来,行色匆匆,边走边抹着额上的汗珠子,一双绿豆似的眼睛四处看着,欲言又止。
“你们都下去吧,福妈,陪我说说话。”池边雍容富态的贵妇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撒入池中,在身边伺候的丫鬟小厮都告退后,眼也不抬的接过福妈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就到一旁树荫低下的石凳上坐下,不动声色的说,“福妈,你慢慢回话。”
“夫人,不能慢了,您得赶快换了衣服,去接驾了!”
“什么,凭她是个什么东西,还让我去接驾?”贵妇人一怒之下将手中瓷杯往福妈丢去,福妈也不是傻子,那么烫的开水她没理由挨着。而是借着安抚贵妇人,往前走几步躲开,在杯子着地迸裂时,快速的说道:“我的夫人啊,您要接的是六王爷的大驾。也不知道那小贱人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尧王御马行街的去迎接她,那阵势,就是皇妃出行也没听说过有哪个让皇子开道的。又何况是战功赫赫的尧王,得罪不起啊!”
“尧王?”贵妇人拨弄着手上的宝石戒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头看向自己的心腹,“这小蹄子还真有点手段,和她娘一样,都是妖孽!不过,她和尧王能凑得到一块,还要拜她娘所赐,毕竟,那两人都有一双妖孽的眼睛!”
“是,是,夫人说的是。”老妇人在一旁煽风点火完了,还不忘随声附和。
“嗯这样还真得去接。福妈,你去通知府里的家眷,让他们穿戴整齐了,随我去府门口迎接。”女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稍顿,她居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福妈,别忘了通知二夫人,她啊,可是最得相爷心的,让她不能失了我们相府的体面!”
二夫人在妖女的娘在世时,就和她不对盘,大夫人如此提点,不过就是想借二夫人的手,来整治妖女。
福妈明白这里头的利害,阴测测的笑着,福了福身,正要离开时,又听夫人说了句,“还要带上四姑娘,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仰望皇子威严!”
全府上下有谁不知道,凌家四小姐仰慕六皇子。要是听说名不见经传的三小姐被六皇子以如此大礼迎回,还不要闹个天翻地覆?
这相府内宅,怕是又要掀起一场征战了
尧王御马行街,亲自迎接相府妖女并护送其回府的消息,不出片刻已经传遍京师。众人纷纷前来围观,普通人就看个热闹,顺道猜测着两人关系,但有心人就喜忧参半,揣度着朝廷此举与相府之间的利与害。
东西大街人声鼎沸,评头论足,但马车经过之处,十米之内无人不战战兢兢,三呼“恭迎尧王”。
尧王,妖王,师兄这封号还真讽刺啊!
“这相府好大的架子啊!”雪团似的丫鬟掀着帘子朝外看,漂亮的杏眼中划过一抹鄙夷之色。“你瞧,百姓都在百米之外停住了,和清街似的!”
“流云,说说你的看法。”
“相府是想给六爷和小姐留个罪名。当今圣上爱民如子,讲究与民同乐,今日这阵仗说好听了是给六爷接驾,明日说不定御史就在金殿上摆六爷一道。”流云收回扇子,转眸看向圆脸丫鬟,使了个眼色。
“她这是要给我唱戏呐,呵呵。”凌姿涵半眯着的眼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嘴角一勾,绝美的脸上多了分邪气。“流云,静好,我们也给他们唱出戏。”
“什么戏?”唤命静好的讨喜丫鬟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睁的溜溜圆的望着凌姿涵,只见她纯澈的妖瞳闪烁着邪恶,清冷的吐出四个字门、前、立、威!
尧王领着的队伍刚到相府门前,相府气派的朱漆大门前就已经站了一群人。见车队停下,衣着雍容的贵妇人,领着一干家眷仆婢立马跪下。
“妾身苏氏恭迎尧王殿下。”
“相爷夫人请起。”尧王在马上抬了下手,眸光从为首的夫人脸色划过,眼底闪过精光。“相爷夫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但本王不喜铺张,还是把禁令撤了吧,这东大街又不是本王的!”
尧王四两拨千斤,不仅把这种阵仗的罪名推给了相府,还暗示周围的众人,相府是把东大街当做了自己的。
“谢王爷。王爷宽厚仁德,妾身这就让人撤了禁令。”苏氏起身,脸色如旧,眼中却划过一抹阴鸷。换上得体的笑脸,她朝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往旁边让了让身,做了给请的动作,“府内已备下酒宴,王爷,里面请。”
尧王纵身下马,转头看向马车,嘴角挑起一弯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如此,本王就与凌三小姐一同入府吧!”
按长幼,凌姿涵在凌相家女儿中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姐姐,下头有一个妹妹,至于兄弟,似乎也有不少,可见这个凌相有多风流。
凌姿涵在车内看着外头的一切,眸光扫过立在最前面的雍容身影时,那瑰丽的嘴唇再次掀起,笑容纯粹,纯粹的邪恶。
她认得那女人。十五年前,她穿来这异世,睁开双眸的刹那,她就差点被那女人给摔死!
轩辕谦还未走近,苏氏身边的大丫鬟就走到他跟前,规矩福身道:“尧王殿下,这样于理不合。还请殿下先行入府,三小姐自有奴婢带着从侧门入府。”
侧门?是狗洞吧!
透过车帘的缝隙,凌姿涵看着那婢女指着的一米多高的小角门,眸光浮现寒气。
这相府,要变天了
第4章门前立威()
“呵呵,原来相府的小姐都是属狗的。”车帘内传来那婉转悠扬的声音,恍若夜莺的歌啼。好听,却透着让人直打寒颤的寒气。
“静好,扶我下车。”
轿帘掀开,一个十五六岁的雪团似的姑娘先探出了车帘,动手卷起帘子,嬉笑着跳下车,又搬了脚踏过来放好,擦干净手,这才朝车内的女子伸出肉肉的手。
叮当,叮当
讥诮的言语令众人齐齐转头,目光各异的盯着红彤彤的马车。
一位身段纤柔的少女走出车厢,从车橼上沿着脚踏走下马车。一头乌发随意的散着,身上,那广袖翻飞的红衣妖娆似火,勾勒出她纤细的隐隐不堪一握的腰肢。通身上下别无装饰,唯有一柄碧绿碧绿的翠箫别在腰间,垂着的璎珞上缀着龙凤玉环,叮咚作响。缓缓抬眸,那鸽血宝石般的的眼睛,仿佛被点着了火,透着股倔强,却又像是被冰封住,冷的骇人。
少女弱柳扶风的站在马车边,映衬京城大街那古老的墙壁,如火的霞光,就仿佛一幅浓墨朱砂渲染的丹青,妖冶极了。
这就是相府丢弃了十五年的三小姐,凌姿涵吗?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人身上,忽然见她开口,朱唇微启,好听的声音涌出,宛如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