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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太后开怀大笑,孙媳是不是又该自喜一番?”俏皮挑眉,凌姿涵似笑非笑地,用余光朝眸色暗沉的皇贵妃看了眼,嘴角抿了抿。
“自喜,到不若和乐。太子妃虽有风骨,却与九弟妹的不同。到不如这样,皇祖母就下道懿旨,令今日参加家宴的诸位皇子妃,自选节目展示如何?”太子摇着扇子提议。
凌姿涵不落痕迹的撇了撇嘴,腹诽:你个脑抽货,大冬天的扇扇子扇傻了吧,没事闲的找事,简直蛋疼!
但面上还要全了太子的面子,见太后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便赶忙道:“太子爷的意见到有趣,都是家人,也不在乎面子里子的。但只有女眷展示才艺还无新意,不若效仿民间孝子,彩衣娱亲。让在京留职的王爷们也加入进来,与家眷同台,让父皇、皇祖母好好乐一乐。”
管你是要娱乐大众,还是把女人当玩物,就是去死,她也得先拉个垫背的。
凌姿涵的目光横扫太子,又朝太后的面上看去,见太后似乎很有兴趣,又补了句,“相信,若是皇太孙在这里,也会叫闹着,要为老祖宗献乐,想在老祖宗面前露一手呢!”
太后似乎压根忘了沐嘉香的存在,点了点头道:“有点意思。归芳,就按这丫头的意思,让月儿去拟一份懿旨传下去。”稍顿,太后喝了口茶,视线终于落回了沐嘉香身上,眼睛一眯,眉头微微耸了下,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茶盏,淡淡的说:“起来吧,这地上也怪冷的。那边坐下,陪哀家说说话。”
皇贵妃本都快就成结的心忽然打开了,大喜,就连素日的沉稳也跑下来些许,一丝暗自庆幸的意味附上眼底。但她没有示意眉儿去扶沐嘉香,而是朝刚谢了恩的沐嘉香递去一瞥不寻常的眼神。
沐嘉香似乎并没看见,双手撑地的慢慢爬起。
却不知是不是站得太久了,腿一软,“啊呀”一声,就朝前方左侧倒去。
看着那方向,凌姿涵嘴角挑起丝丝寒凉,心底冷意十足。这沐嘉香还真是步步算计,不过玩假摔,始终也太嫩了点吧。
但若不是轩辕煌“刚巧”在这时转身站起,这沐嘉香就该倒在他怀里了。可现下噗,却倒在了轩辕煌原本坐的椅子上,后背狠狠地磕在了椅子边缘,发出一声清晰的闷响,接着是她细微的低哼。而她的手却不死心的抓着轩辕煌的衣角,痛苦的闷闷申吟。睫羽沾泪犹如繁星点点,但那抹惹人怜惜的娇弱,却至始至终进不到那个人的眼里去。
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被他牵着手的女子。
“手怎么这样的凉?让你穿多点你不听,冷了也不曾说,若是冻坏了,着了病,就算我不心疼,皇祖母也要心疼了。到时候怪罪下来,你可就高兴了?”
沐嘉香的耳边传来他淳厚低沉的魅人声音,磁性十足,极为性感,其中透着缕缕剪不断的关切与温柔,却独独只为一人呈现。
稍顿,肌肤细微的摩挲声传来,接着又是那动人的声音,“流云,去为王妃去个手炉来暖暖。”
温暖的关切,盖过了一切喧嚣,仿佛偌大的殿中就只有他们两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凌姿涵温婉浅笑,指尖流动的暖意,带动着心跳,“怦、怦”
却被一声通传打断
“皇上驾到!”
第158章初雪家宴步步谋划十伉俪()
宸帝一到,这屋里的人,除了太后,其余的可全都站了起来。宫仆们是齐刷刷的跪倒一片,皇贵妃也顾不得心疼侄女有没有被撞疼,拽着她就跪了下去,恭迎圣驾。
“儿子给母后请安。”宸帝作了个揖,直起身来朝对他招手的皇太后走去,“母后这里可真热闹,儿子也来凑个趣。”
宸帝这边刚落座,轩辕煌等人一并行礼,“儿臣(臣媳)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皇贵妃暗暗掐了想抬头的沐嘉香,连忙跟着给宸帝请安,告了声吉祥。心里却在着急,想着自己出门之前还未换上宸帝最喜欢她穿的衣裳,最爱看她戴的首饰,会不会有所失仪?
“哈哈,都起来吧,朕就来凑个热闹,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
转脸,宸帝与太后寒暄了几句,又从归芳接过杯茶,喝了几口,暖了暖胃道:“这一路上怪冷的,倒是老九心疼媳妇。”
说话的时候,轩辕煌刚好从流云手中接过一个白玉嵌银八角小暖炉,试了试温度,又从凌姿涵手中拿过帕子,抱在了暖炉上,这才递给她。整个过程,看似简单,却倾注了太多太多的关爱,在座之人,无不讶异。这最喜怒无常、恣意妄为的九王爷,什么时候改邪归正了?竟然对媳妇如此细致入微,关怀体贴,就连个小暖壶都要亲力亲为,深怕烫下块肉似的。
如此一幕,看在各人眼中,自然各有一番想法,却都不露声色,只有还太嫩了的沐嘉香,神态中带着一丝气闷。
可皇贵妃是明眼人,知道这时候最不能作什么,便朝沐嘉香暗示,让她不要动怒。接着又转向宸帝,言笑晏晏的附和道:“可不是吗,姿涵可是煌儿的心头肉,宝贝着呢!”
“煌儿何尝又不是爱妃你的心头肉。他们伉俪情深,难道,你就没点欣慰之情吗!”宸帝嘴角上翘,对着皇贵妃笑了笑,随即眸光一扫,有落在皇贵妃半掩着挡在背后的女子身上,又是一笑。
但这笑,就显得古怪了许多。
皇贵妃噤声,显然也注意到了宸帝的笑,但她惶恐的是宸帝的话。以宸帝的精明,不可能不了解昨晚发生的事。而在这之前,她也曾试探的对他说过,想让他给自己侄女指婚之事,明里暗里的表示,心仪的对象是轩辕煌。但他却说,今年不给轩辕煌在指任何女子,即使是个妾,都不用送去。可她昨日纵容沐嘉香的行为,会不会被皇上当作忤逆圣意?不,也许比忤逆更严重,她根本就是当作了耳旁风若就此失宠,也就太得不尝试了。
“爱妃,这女孩眉清目秀,看着眼生,不像是你宫里的。”顿了下,宸帝眯着眼睛端详着沐嘉香,不等皇贵妃开口,接着说:“仔细看看,又觉得挺眼熟的。”
“回皇上话,这是臣妾娘家哥哥的女儿,唤名嘉香。”皇贵妃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心里不停的揣测着皇上的意思。
坐在皇帝身旁的太后,放下茶盏,也顺着宸帝的视线看了看。
视线在沐嘉香与皇贵妃身上兜转两圈,笑着说道:“皇帝这么一说,哀家倒也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看,这模样与皇贵妃年轻时倒是极像的。静则温婉娟丽,行则明艳动人。”
沐嘉香原本因为宸帝的出现,而有些后怕。现下听了皇帝和太后的话,反倒静了下来,身体也不抖了,心里还燃起了一丝窃喜。
要知道,她打小就是听着皇贵妃这个姑妈的种种事迹长大的。祖父、父亲对姑妈的种种夸赞,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以至于她自小就以姑妈为标榜,事事都要向她靠拢。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琴棋书画,都要问长辈一句,“与姑妈比如何?”以至于,现下,皇帝和太后的零星夸赞,就成了对她最大的鼓舞。
皇贵妃心中紧绷,不知坐上这母子两,一唱二和,是个什么意思。却又不敢反驳,连忙站起,谢了太后的称赞。
“几岁了?你姑妈进宫的时候,也差不多你这个年岁。”宸帝说着,却朝轩辕煌看了眼。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太后清楚,皇贵妃心里更清楚。宸帝所说的,根本不是皇贵妃,而是皇贵妃相像的那个女子,在宸帝心中根深蒂固的女子,孝诚皇后。那个女子,便是在十六岁这种美好的年纪,嫁给了宸帝。是西朝开国建都以来,第一个嫁入皇家,便做了皇后的尊贵无比的女人。
自小养在深闺的沐嘉香,饱受父辈权欲熏陶,现下被天下间权利最大,最尊贵的男人,这般近距离的问话,自然有些沾沾自喜。甚至有些飘飘然了,但总归是女儿家,并不常见男子,不免娇羞,回答时颊边嫣红如粉芍药的花瓣,不经意间,煞时就勾起宸帝的回忆。
“回万岁爷,民女过了年就十七了。”
“嗯,十七,按理说该婚配了吧!”宸帝无声的笑了笑,眼神从皇贵妃面上打过,转向坐下的儿子儿媳,看着他们各个装聋作哑,喝茶的喝茶,神交的神交,尤其是扫过轩辕煌与凌姿涵时,那两人如出一辙的神情,直叫他想笑。这眼神,由不得的就变得暖了些,染上一抹笑意。
心想着,若是安然还在,看见这对比他们当年还要甜蜜的伉俪,大概也会露出满足的笑容了吧
没等宸帝再问话,太后到回了句:“她是远征家的丫头,在选秀的名册里。”
收回心思,宸帝见目光掉转会沐嘉香身上,淡淡的扫了圈,却仿佛漫不经心的随口应了句:“哦,原来是远征家的。那小子,竟然能交出如此水灵的女儿来!”
“哀家也讶异了一把,不过,仔细看看,这丫头倒是很有沐太傅的风骨。”太后祥和的笑着,一句话等同推波助澜,有将沐嘉香推了一节出去。
凌姿涵和轩辕煌暗暗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却也都明白了,皇上太后这临时搭起的戏台子,是唱了哪出戏。不禁有些可怜那个皇贵妃,看来她百密一疏,算漏了会被自己的侄女摆一道。又或者,是沐嘉香大喜过望,结果以大悲收场,当然,这取决于沐嘉香自己的真实意愿,是利用种种达到最后的目的,还是从一开始就以轩辕煌为目的。
宸帝又问了会儿话,便让沐嘉香站起。
在座的,谁也不去提昨天发生的事儿。可皇贵妃心中隐约还是有些不安,尤其当看见,沐嘉香与皇上说话时,那满脸的娇羞之态。
紧紧握拳,此刻的皇贵妃大概还不曾知道,自己的努力,自己的苦心经营,到头来,却因为这颗自己埋下的炸弹,在将来全部引爆。而沐嘉香就是这颗炸弹,也是她现如今种下的苦果,至于将来的结果不到那时,谁又知道呢?
“光顾着说话了,几乎忘了时间。爱妃,今日家宴,皇后不在场张罗,你得去看着点儿。”丝毫没理会皇贵妃恭敬的回答,宸帝看着太后,又转脸扫了眼低下不知喝了多少差的儿子儿媳道:“说了这许久的话,母后累了,让归芳嬷嬷先扶你回去歇歇吧。你们这些小子,各自带着媳妇,就此散了,随处去逛逛,赏赏雪景,或是到自己母妃那里请个安,别一个个的呆在这儿妨碍太后歇息。”
“不碍的,哀家就喜欢和孩子们坐下说说话。尤其是涵丫头,一张巧嘴,天生的机灵劲儿,深的哀家的心。”太后扶着归芳的手站了起来,目光朝低下看去,嘴角挑笑的扫了圈,最终眼神落在他们紧扣的手上。凤眼微微上挑,带动着眼角眉梢那慈爱的笑意,略带几分促狭的感叹道:“人老了,不中用了,整日里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儿不爽快的。但一见着这群孩子,哀家这心里头就舒坦。可这家和,才能万事兴!若是,你们各个都能像老九他们这样,哀家也就放心了。即便那日进了棺材,那也是闭着眼的!”
说着,太后的目光扫过太子,隐隐暗示着什么。
太子赶忙躬身作揖,连连称赞太后千岁万福,会福寿延绵,却再也不敢说些别的。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