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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听完脸瞬间的就红了,心中又惊又喜又怕,微微抬头,茫然的看着轩辕谦,旋即觉得自己失态,又赶忙低下头。反复再三,她却将头埋的更低了,直到轩辕谦下令,她才敢走出那个房间。
可等她出了房门,却发现自己连路都不大知道该怎么走了。原本还抱怨着,她一个二等丫鬟,要替院子里一名生了病的大丫鬟代班,伺候突然被王爷带回府的妖妃,已是倒霉至极。却不曾想,沾上了妖妃的好运气,因祸得福,有了上位的机会。
对她一届丫鬟来说,这简直就是天降恩泽。
小丫鬟高兴的差点没尖叫出来,心里那还计较刚才看见了什么,忙不迭的回房沐浴更衣,准备上了。脑海中,不停的琢磨着,若是今晚伺候的好,让王爷高兴,哪怕只是个侍妾,那对她来说,也是极高的荣耀了
屋中,喝着安神汤的凌姿涵,眼神一直在轩辕谦的脸上打转。直到喝完了,才笑着打趣道:“六爷风华不减当年,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摆平了个小丫头。”
“也不知我是为了谁!”轩辕谦见她不提那件事儿,心里轻松,就由着她扯皮。
“是是是,因为我,六爷要牺牲色相了。嗯为了补偿,下回我让厨房替六爷蹲点鞭汤,再叫美貌丫头给六爷送来,如何?”凌姿涵用静好的语气,张口六爷,闭口六爷的唤着,半眯着的媚眼,似笑非笑,看上去和她腿上蜷缩着的狐狸,倒有几分相反。
她的确像个小狐狸。
轩辕谦在心里给她做出这样的评价,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道:“你这是报答吗?我看像是在报复我!”指尖游走,突然探到她腰间,轩辕谦在她耳边说了句,“看我怎么向你讨债”话音未落,轩辕谦像小时候一样,逮准她怕痒痒的地方,轻轻一捏,两指隔着衣服搔了搔她的腰肢。
凌姿涵立马笑不成声,躲闪间,把窝在身上的小狐狸都给甩了出去。
耳边却传来紫七的底笑声身,紧跟着是一声喟叹。但没来及搞明白,那狐狸在想什么,凌姿涵只觉得身上一热,再抬头,他听了手,她也笑不出声了。
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床边的轩辕谦已然爬上了床榻,双手压在她腰两侧的床榻上,身体前倾,帐珠笼罩下的光芒投下他的身影,将她整个人收入影子中。
两人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一上一下的僵持着。
好一会儿,轩辕谦复杂的眸光恢复如初的温儒,眼神还是淡淡的,却投影着她的模样,在那双充满了不解神色的,玫瑰色的眼眸中。
他很快翻身坐起,紧握着拳头,稳住心跳,不去看身后的凌姿涵,只低声道:“你在休息会儿,九弟应该很快就回来接你。昨夜初雪降临,今晚,父皇会在宫中设家宴。”没等凌姿涵应答,或者说,此刻的他根本不会管凌姿涵会不会回答,就继续说,“涵儿,昨晚九弟守了你一夜没合眼,今早上,父皇派齐总管召他过去,他都不愿去,执意要等你醒来为止。后来是我与齐总管好说歹说,才把他给弄了过去,但他依旧”
“师兄,不必说了。”凌姿涵突然打断他,扶着床榻坐起,犹豫了一番,才伸手捉住了他的衣摆,像小时候那样,摇了摇,又唤了声,“师兄”
第151章初雪家宴步步谋划三吃醋()
轩辕谦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稳住情绪。他很想就此推开对自己充满绝对的诱惑力的她,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任由她拽着,心中就又忍不住荡起邪念。明明在那一晚,毅然决然的想要收起,却总是难以克制的,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而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的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告诉她,他有多么的喜欢她,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是这样。但每每如此想要时,他的脑海中,就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尖叫着,咆哮着轩辕谦,你已经把自己推下水了,不要将她也拖进去,她不仅是无辜的,你还亏欠着她,亏欠着她
欠着她,完整的幸福。
他,如是想。
“嗯。”平静了烦乱的心绪,轩辕谦低哼了声,算是应答。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轻松自如,就仿佛,小时候那样。
但他的手,却情不自禁的压住了她的,轻轻握着,回忆却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曾经,他有过很多次机会,但每一次,都被他亲手葬送的。
准确点说,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所想要的,可能远远比她要重要的多。
不过那份重要的定义,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明白。因为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曾明白
“师兄。”凌姿涵抬起受伤的那条胳膊,在犹豫后,柔荑轻轻的覆上他的手背,拍了拍,尽量笑着道:“一直没有来及恭喜你,师兄。夏夏是个好姑娘,值得珍惜,她背后的势力,更能助你一臂之力。”
宸帝前些时候接连赐婚,与邦交友好的两国和亲。轩辕谦与完颜夏夏,轩辕祈与慕容暝幽的妹妹,慕容蝶影,就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但这看似一场简单的政治联姻,却能发现不少有趣的事儿。
听说,原本北燕王的本意,是要将蝶影嫁给轩辕谦的,毕竟轩辕谦也是在北燕长大的,与蝶影也是相识一场。但宸帝出于某些目的,与北燕王谈拢,后将蝶影指给了八儿子轩辕祈。而这个轩辕祈,还就那么巧合,再赐婚前不久,发妻暴毙与床,太医院的人到现在也未有查出是何原因,只说偶感风寒,突然恶化。若是深究,这风寒,能是什么风寒,能有那么大的弊端,令活生生的美人儿一夜之间就香消玉殒?那世间还要毒药作什么,直接弄点这种风寒的病毒,传播给仇人,保准一家老少,一夜消亡。
说白了,就是轩辕祈的发妻不能给他带来比蝶影更大的利益。而这个利益,原本北燕王是要给轩辕谦的,但出于宸帝的私心,或者说是出于宸帝的不能言说的秘密,还有可能是因为宸帝怕轩辕谦得到北燕势力而壮大,才将婚事撤销,并利用与轩辕谦并不相熟,甚至关系有些僵硬的东陵势力,联姻压制轩辕谦。毕竟,完颜夏夏曾当面挑明,自己讨厌轩辕谦来着。如此一来,东陵的势力,压制轩辕谦这只猛虎,北燕的势力又不会归附轩辕祈这个野心勃勃的王八,得利的,还是高坐朝堂的宸帝。
不过,宸帝的棋走的虽然好,却太过工整。
他忘了,轩辕谦还有凌姿涵这步棋。
当然,他更加不了解他这个儿子,秉性里,骨子里,并没有他的那份自大。轩辕谦虽有一身傲骨,但却是十足的帝王之才,能屈能伸,胸怀博爱。只要有着足够的耐心、爱心,布下层层精局,引她入局,区区一个完颜夏夏,在怎么骄纵刁蛮,也逃不过他那温柔的深渊。
凌姿涵的话,无异于是一种鼓励,同时,也是一颗定心丸。
落在轩辕谦的耳中,意义就成了:恭喜你,又离你想要的位置近了一步。只要得到完颜夏夏,摆平她,你就等于得到了半个东陵。
可这些若不是因为那件事,这些绝非他想要拥有的。
心中苦涩,嘴角含笑,轩辕谦缓缓颔首,被她握着的手,却未曾动过一下。他贪恋这种温暖,在那温暖渗透皮肤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奢求,如果这一刻,能够成为永恒,该有多美。
“她还是你的好朋友,我自然会好好待她。不过日后,她便要成了你的嫂子,你可不能没大没小,还一口一个夏夏的唤她。叫人听了去,少不了又要排挤你!”
凌姿涵掩口低效,媚眼挑着三分促狭道:“这就心疼了?师兄,你这还没成婚呢,若是成了婚,哪日我要是与夏夏拌嘴,你岂不要提剑来杀了我!”
“胡扯什么呢!我是说,日后,你们就要成妯娌了,要”
“要好好相处,多多为师兄美言几句,呵呵!”噙着笑,凌姿涵打断他的话,神色一本正经,语调却带着份揶揄。
“你啊,总是这样!”面上带笑,心里却不知是在哭,还是别的神情。总是戴着假面具,即使在他们面前,有时候都会忘记,把面具脱下来。但想到她做完对轩辕煌的态度,那时的她,应该是忘记把面具戴上才是吧!
心中微微抽痛了一下,旋即,轩辕谦又牵动唇角的笑容,原本落在她眉心停留的手指,轻轻点了下,她额头贴花钿的地方,转即又理了理她的头发,沉默的望着她。
凌姿涵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眯着眼睛。
轩辕煌记得她这个神情,知道她心里还藏着苦闷。但他们这种人,从出生开始,就被这种人生的种种可能性缠绕,心里哪能没有点苦闷呢?或许,就如同她所说,面具这东西,待久了,就和脸皮融到一起了,渐渐的,也就忘了。日子久了,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自己,哪个是带了面具的自己。
他们,大概也忘了吧,忘了摘下面具,忘了面具下曾经生动的脸孔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凌姿涵似乎先意识到了气氛的尴尬,出声打断了此刻的沉默。
“师兄,还记得小时候,总追着你跑的蝶影吗?”
“嗯。”不知凌姿涵为何提起她,轩辕谦淡淡的应了声,“记得。”
“小时候去北燕王宫,蝶影姐姐常常招待我,算是北燕王宫里,几位郡主中,与我最亲厚的一个了。当然,经常打听的,都是你的消息,说起来,我也是沾了你的光。她在我离开北燕时,曾说过一个愿望,想与我同嫁一处,嫁给一对兄弟,成为妯娌。原本我还取笑她,哪有这种巧事,不成想,现下到成真了。”感叹着,凌姿涵朝轩辕谦望去,眉眼含笑,话锋却陡然一转,道:“据说,北燕王会带着蝶影在腊月前赶来吧!慕容暝幽,也会来吧”
别有深意的一番话,令轩辕谦的心思集中起来。心中一番思量,自然明白,凌姿涵是在暗示他,北燕的支持,不是宸帝可以控制得了的。不管北燕王与宸帝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了对他的支持,只要慕容暝幽还在储君的位子上,只要蝶影的心还在他身上,那他,就不会丢掉这宝贵的助力。
虽然,北燕和东陵一样,都只是番邦小国,但势力都是不可小觑的。之所以维持友好,是因为当局者都是仁德之君,不想让百姓遭殃,而声名狼藉,同时又互相牵制着彼此,才有了今日局面。而非当年西楚,心存异野,被三国兵力围剿,导致灭亡。
想到这,轩辕谦牵动温柔儒雅的笑容,从容的浅浅笑着道:“还真是巧事。不仅仅蝶影,夏夏与你不也很好嘛!”
“这倒是,说明我人缘好。诶,只不过,夏夏那么好一姑娘,却摊上完颜斐扬那种哥哥说起这人,我就头疼,想想他还要再带着给夏夏送嫁的队伍,再来一趟京城,就更头疼了。”
吐了吐舌头,凌姿涵故作为难的样子。
这样一来,即使隔墙有耳,也只是认为,他们在谈论,即将入王府的王妃而已。
并不会引人怀疑。
“小王爷性格是乖张了些,但作为兄长、皇子、臣子,都是极好的。”轩辕谦甚少对谁如此赞扬,听了这句,就连凌姿涵都忍不住扬起眉梢。
不过,她倒也赞同轩辕谦的话,这个完颜斐扬,行为乖张诡异,但在做正事时,却毫不含糊。单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