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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的手,将她的手臂托起。
说不生气,那是骗人的。
任何男人,也不会再看见自己的妻子,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尤其,在另一个男人见着他们时,还急匆匆的跑去,对妻子献殷勤,就更加不能容忍。而轩辕煌的定力还算好的,说白了,他是爱她,并且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她。另一层原因,也是因为她的伤,与自己的一点点心虚。
所有的情绪融合,化作一声低斥,“凌姿涵,够了!”
“九弟,是你胡闹够了吧!”声音从帘子内传出,帘子一角卷了起来,接着那抹颀长的身影从中走出来。是轩辕谦,而他怀中还抱着衣衫紧贴着身形的女子,流云。
轩辕谦躬身走出车厢。抬头,对视着站在车上,扶着凌姿涵手臂的轩辕煌。不,或许说,他这姿势不是扶,而是捏。
“放开她的手,你这样只会加重她的伤逝。”玫瑰色的眸子闪烁着层层的涟漪,温和的假象下,隐藏着惊呼赤裸的敌意。目光紧锁轩辕煌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掌,旋即开口,依旧温儒柔和,却字字融入不可抗拒的压力“我看,该冷静的人是你。九弟,涵儿我先带回府中,你明日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去接她。初雪降临,宫中明日定有宴席,你们总不能这样剑拔弩张的去,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就将怀中的流云递给回来的乔炀,在乔炀诧异的近似乎有些惊惧的目光中,他伸手捞过了凌姿涵,嘴角扬起温柔的近似乎能拧出水的笑靥,“涵儿,我们回家。”
第150章初雪家宴步步谋划二守护()
回家。
这个词曾经在凌姿涵的心理,是根刺。
但在轩辕煌牵着她的手时,对她说,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就开始相信,或许他真的能给她一个家。
而今,轩辕谦,她的师兄,不,在听完今天紫七说的那个故事后,她或许该乘他一声姨表哥哥的男人,牵着她的手时,她在那个恍惚间,又想起了在北燕的日子。那时的她,曾经期盼过轩辕谦的回归,曾经满心满眼的等待着,宛如保护神般存在的男人从京城回到她的身边,渴求的就是他在师门门口,把她高高举起,牵着她的手说“涵儿,我回来了”“涵儿,我们回家”
她祈祷过他的健康,祈祷他在战场上的的平安然后呢?在那段没有他的空白的日子里,她学会了独自面对那些凶险,而家的感觉,也渐渐忘记。如今想起,她不禁一愣,旋即条件反射似的缩回手,将手藏在了披风下,只裹紧了披风,跟在轩辕谦的身侧。
但再跳下车的瞬间,脑海中那越来越乱的东西不停的从眼前晃过,划过心底,一道一道,一幕一幕的变换不停,弄得她头痛欲裂。
但或许就是那个片刻,一阵天旋地转,她就失去了意思。
只记得,和眼前,一片雪花在黑暗中落下。
雪花,似乎落在了她的眼帘上。
冰冷的寒意渗透肌肤,迎合着一颗饱满的泪水,化作眼泪的一部分,滑落。
“卿卿”
“涵儿!”
两道声音占据了意识里的最后一点缝隙,下一秒,消失殆尽。
她的世界,化作一片黑暗。
无声无息。
只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往前一直走,一直走
没有光明,也没有尽头。
这一夜,似乎极为漫长,漫长到她做了一个冗长冗长的梦。
梦里,轩辕煌和轩辕谦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梦里,一个长相酷似明珠画像的人,在拥吻紫七?
梦里,一个与紫宸身形相仿的人,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笑的极为阴沉。
梦里,凌相掐着她的喉咙,大叫着“野种,杀了野种”
冗长的梦,沉静在黑暗中。一丝光亮闪过,她逃一般的飞奔而去,却在尽头,看见了轩辕煌,被众多女人簇拥着,那些女人各个都朝她扔东西,咒骂她是过气的下堂妇。而就在她准备反击的那一刻,一道明亮的,有些刺眼的光芒闪过,在画像上见过的孝诚皇后与贤王妃纷纷走出,对她笑的是那样的温柔。
孝诚皇后拍着她的手,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那番温婉风情,无人能够模仿的出。
“孩子,别过来,往回走,放宽心的往回走。他在等你,他在等你回去!孩子,快回去!”温柔的脸扬着淡淡的笑意,缥缈如烟,却又那般真实。
凌姿涵看见孝诚皇后与贤王妃对视一眼,接着,两人合力推了她一把。
光影消失,她似乎又回到了黑暗中。
她痛苦的尖叫,但干涩的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到是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语速出奇的快,语调急促,显得极为紧张,“卿卿,卿卿,你怎么了!卿卿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是他?
是他。
疑惑,到确认,只有一步之遥。
只需要掀起眼帘,就能看见,那张占据了她太多生活空间面孔。
但伴随着他的,还有那明亮的光晕。
她伸手触摸,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她的,带她走出了那个冰冷黑暗的梦境,还带来了祥和的光芒与她所急需的温度。
无奈,她干涩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摇头。
隐约中,又听到一道声音,温儒细腻,就如天山的冰雪一样。
“去给小姐端碗醒神汤来。”
湿润的绸布拂过她的唇瓣,甘甜的水,冰冰凉凉的从唇间渗入口中。凌姿涵抿了抿嘴,努力咽下,润了润干的都快冒烟的嗓子。睫羽不停颤抖,反复几次,终于张开了眼睛,入目却是另一番景致。
眼前,守在床边的,不是轩辕煌,而是她的师兄,轩辕谦。
见凌姿涵仲怔,轩辕谦浅笑,眼底划过一抹释然。手自然而然的伸到她腰间,将她扶起,并用额头抵着她的,试了试温度,“还好,总算退烧了。”
“师兄。”原本是疑惑的语调,末了却因理智的回旋,而斗转低沉。
“你是想问”
“不,我不想问什么。只想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还有流云,她怎么样了?”凌姿涵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深怕他看穿自己,将她不想提起的事情说出来。
轩辕谦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神情,也就没再将谈话引到不愉快的话题上。
“你这是失血过度,加上之前吸入了大剂量的幻香,能支撑到那个时候,已是不易。流云和你一样,虽然脉息尚未平静,但身体已无大碍。说起来,应该是体质的问题,你虽能意志毒药,但不代表百毒不侵。加上你这两年身体耗损的厉害,体质偏弱,倒是流云,身体强健,有内功调息,所以回复的比你快。”
说话的功夫,在轩辕谦脚边转了好几圈的白狐狸,一下子就跳上了凌姿涵的床榻,在凌姿涵的面前走了几圈,就翘着蓬松的小尾巴,溜到了凌姿涵的身上。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盘成一个圆球装,窝在她腿间的锦被上。尾巴无意识的摇动着,缓缓地落在了凌姿涵的脉搏上,搭了下,旋即离开。稍顿,它口中发出一声浅浅的单音,似乎是松懈了什么。
轩辕谦看在眼里,觉得这小狐狸特别有灵性,伸手摸了摸道:“这小家伙挺可爱的,大概也是在担心你。从哪弄来的?”
凌姿涵沉吟着,犹豫是不是该把那件事告诉轩辕谦。但想了想,不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会不会影响到轩辕谦的生活。毕竟,有些时候,往往不知道的要比知道的舒心。而他认皇帝当了那么多年的爹,万一听了这个消息,发现自己是“认贼作父”,还不要一刀砍死皇帝?还有,她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若是那只臭狐狸忽悠她的,现在她在和轩辕谦讲,岂不是要害死他!再者,不知道这个真相,轩辕谦或许还好过些,若是知道了,倚着他的性格,怕是不惜化身为魔,也要替父母报仇。
许是她纠结的时间太久,轩辕谦误以为她又在想着关于轩辕煌的事情,眼眸微微闪了闪,抚摸着狐狸的手顿了下,“涵儿,其实九弟他对你很好。让他半路阻截,是我授意的。紫家的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不要去查。”
微微一怔,凌姿涵立刻明白了,轩辕谦的误会,索性也不辩解,干脆的用了这个借口,说道:“师兄,你忘了我回京的目的吗?查紫家,自有我自己的道理。”
“那就如同他干涉,也有他的道理。你们为了彼此的道理,隐藏了太多不能说的东西,互相误会,互相伤害,彼此的矛盾激化,越来越深的误会,才令你们变得如此不能相容。倒不如坐下谈谈,就像以前我们在师门中,吵过架以后那样。”轩辕谦劝解着她,心里却非常想抽自己两巴掌。他为什么要答应那小子,就因为他开出的诱人条件吗,还是因为不忍心看见凌姿涵因为这件事而日渐憔悴?
有时候,面具带了太久,连自己的本性都快忘记了。
他到底还在奢望着什么?
是他亲手把她推到九弟身边的,如今,脑海中为何还会冒出如此邪恶的念头。不,他不能抢,也没有这种资格。
只是,在此时此刻,还要为他说好话,的确有点心有不甘。
低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煞气太重。不仅如此,他的心里,除了她,还藏了太多的事儿,不乏与她利益相冲的。他承认,在有些时候,他的确是个混蛋,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她。
就像现在,再怎么不希望,也还是想把她推到轩辕煌身边。因为他觉得,那样,对她,对他,还是九弟,都是最好的结果。
“师兄,能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不能查紫家,为什么,连你也要阻挠。”
察觉端倪,凌姿涵抬头,凝视着轩辕谦,反问。
妖冶的眸专注的望着他的眼睛,眼瞳深邃,仿佛一个有着无限吸力的磁石,将他的目光紧紧地吸了过来。若是对方一不留神,怕是会就此没入那眼神魅惑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轩辕谦也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好容易回神,他浅笑不语,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而这时,端着托盘的丫头刚好进来,看见了眼前的一幕,眼光闪烁不定。但当凌姿涵的目光扫过,她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情景,忙低头垂眸,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缓步走近,“王爷,这是您吩咐小厨房,给九王妃炖的安神汤。这汤要趁热喝,还请王爷先移步,让奴婢来伺候九王妃。”
“嗯,放着吧,这里有我。”明显的驱逐之意,令那丫鬟的目光又颤了颤,一抹不明的含义从眼底闪过。
凌姿涵没有错过,相信轩辕谦也不是傻瓜。
当下,轩辕谦做了件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儿。他从那丫鬟手中接过药碗,指尖扫过丫鬟的手背,轻轻勾划了下。丫鬟因为惊恐,不觉将身子压得更低,背弯出了一道弧线,看上去像个怯弱的小虾米,微微战栗。轩辕谦在心中冷笑着,嘴角依旧保持着最美的足够魅惑众生的温柔,用那温润如水的低沉声音,在小丫鬟耳边道:“今晚,本王准你去琉璃池伺候。”
小丫鬟听完脸瞬间的就红了,心中又惊又喜又怕,微微抬头,茫然的看着轩辕谦,旋即觉得自己失态,又赶忙低下头。反复再三,她却将头埋的更低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