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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说了,是民间的例子。在外族、皇家,甚至是富庶之家,都觉少会有让双生子活下来的例子。紫星、紫宸也不例外。但当时,紫星的父亲认为这太过残忍,找到了我,求我换掉了紫星,用死婴代替。因此,紫星就活了下来,改头换面,与紫家从此无关。”
“那后来呢?紫星去了哪儿?”凌姿涵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之间一定发生过不少事情,很可能,母亲的事情,也在其中。那么,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是否也涵盖在里面呢?
紫七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太想说。
凌姿涵隐隐感到,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为什么觉得,他还活着?”
“因为没人找到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凌姿涵如此想着,心却好似揪了下,总觉得,现在了解到这些事情,像是将要掀起另一些事。但或许是天性作乱,此时的凌姿涵并没有多想,而多年后回想起来,自己当时还是太嫩了。如果她能够早作防范,那场血雨腥风或许也不会掀起太大的浪花。当然,那是以后的事,这里不表。
紫七望着凌姿涵,很久,叹了口气道:“也许你应该知道。姿涵,十六年前,紫星回到过紫岭。”
紫七的话吸引了凌姿涵全部的注意力,她转头静静的听着他叙述着,她出生前那一年发生的故事。她这才知道,这片烟花楼,曾是紫星频繁出没的场所,也是紫星的隐藏之处。
他曾是这里背后的老板,靠这个烟花场所,交换了不少有利信息。可以说,这里是他窃听京城机密,氏族消息的绝佳地点。他为了报仇而归,他认为,当年该死的人是紫宸。而当年,因为这件事,被牵扯进去很多人,不过,紫宸因为家族不得不血刃紫星。紫星所有的据点也被销毁,这烟花楼也一样,在十五年前,紫星坠海后一个月,这里被一把火从外到内的烧了个干净。但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任何人的尸首。也就是说,烟花楼里的紫星的势力,在一夜之间全部撤离。
凌姿涵分析,无非两个可能,要么,他们因为紫星的死,而求自保离开。要么,就是他们找到了紫星,受他的指示,撤退。如果是第一个还好,若是第二个凌姿涵的脑海中立刻划过四个字卷土重来。
“那在那之后呢?”凌姿涵睁大了眼睛,她迫切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答案。
“之后”紫七扶额,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血红的眼睛闪过一抹冷色,淡淡的,有些阴郁。“之后,我隐居,不问世事。”
凌姿涵的眼光微灼,隐约透着一丝疑惑。再看向他时,凝眉,眉宇间浸透着浅浅的失望。眼看着抓到的线索,似乎在这里又断了,但她却觉得他话中有许多疑点。从前往后,到没觉得有问题,但若仔细推敲,反思而行,就觉得奇怪的很了。
沉默了许久,凌姿涵道:“凌相府中凌相府中的暗室,是为了什么。”
“那地方,不是我住的。”
九尾狐没再多言。
凌姿涵眯起了眼睛,睨了他一眼,“我问的不是这个。告诉我,那里为何会有明珠、孝诚皇后,及贤王妃的画像。她们与紫家有什么关系。”
冷沉的言语,短促而又平稳,令紫七不由多看了两眼。
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那间暗室,是紫家历代的英灵。至于明珠她们我不知道。”抬眼,幽幽地看着凌姿涵,对视着那双如火的眼睛,心中隐约有些异动,在想着之前尝到的血的味道,又觉得有些不妥。但却似乎明白了些许,暗叹,一切的终结,大概到了她这里,就算结束了吧。
紫家人的命运枷锁,大抵也就在这儿了。
如果是她,应该可以,可以
“不,你知道,一定知道!”坚定的语调,从那温柔的声音中渗出,凌姿涵半眯着的眼睛倏然睁开,妖冶的眸光宛如一簇跳动的邪火,微微闪烁。
紫七站起身,掸了掸衣摆的灰,没有看她,只是摇头摆手,“想要知道,就自己去查吧,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现下,只在提醒你一句,凌姿涵,你难道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吗?”
凌姿涵愕然,一怔,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种话了。难道,别有深意?
不落痕迹的盯着他的背影,凌姿涵在心中计较了一番,没在问下去。
短暂的冷场后,凌姿涵忽然伸手拽住了紫七的狐狸尾巴,乘他吃痛,闪身转到他面前,伸手掐住他后领,手腕巧妙的一别,按住了她的脉门,手指成爪状压制住他的关节。
嘴角尤挑着半分笑意:“我好像找到了灵言的规律,呵呵。”明明是温和的笑脸,但看着那双眼睛,就让人觉得浑身打颤。纯粹的邪恶,似乎与生俱来。
其实,若是有心观察,会发现,凌姿涵刚刚进入这院落时,紫七的眼神是那样的诡谲。其中,就透着那份狐狸式狡猾的纯粹的邪恶。不同的是,他的眼里还有看破世间沧桑的超脱,早已远不再红尘之中。
“需要我用灵言再问一遍,还是你自己来说实话,嗯?”眯起了眼睛,凌姿涵玩味的笑着,眼底闪过一丝诡谲。
第144章即然卖艺就得卖身()
双方对峙,陷入僵局。
许久,温柔婉约犹如夜莺歌名的声音,传入耳中。或许是说了太多话的缘故,凌姿涵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起来有点像留声机传出的味道,极为富有韵味,还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看来,你更愿意告诉我,三百三十三年,三月初三,是个什么日子。”
眼帘垂着,掩去眸中闪烁的寒光。
紫七稳定心情,抬眸再看向凌姿涵,淡淡道:“我许多年不曾出世,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凌姿涵吐了口气,莞尔一笑,轻轻摇头道:“十五年不曾踏出房门半步?紫七,你的定力或许很强大,而我对灵言掌握的不够稳妥,但我不会放弃知道真相的权利。不如”顿了下,凌姿涵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扯了下,眯了眯眼睛,甜甜的说:“不如你随我回去,有你在,我也有个好帮手!”
她缺的就是这个。
紫七懒懒的抬眼往他的方向看了眼,没多说话。
显然,凌姿涵还是不死心,继续道:“你放心,违背道义的事情我不会做。留你在身边,只想早点知道真相,治一治你的‘失忆症’,好让你想起来你与他们的纠葛。”
“我该说的一句全说了,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有些事情,不想你想的那么简单,别去查,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仿佛有些恼火的拂袖,宽大的袖摆甩倒了她的手,微微有些疼,她却没有因此而松手。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没办法,我就是想走下去,查下去。”
说她任性也好,说她矫情也罢,她就是不想被蒙在鼓里,迷迷糊糊、担惊受怕的过一辈子。
往昔经历的种种,她铭记脑海。这些年,她踩踏着无数尸骨,烧毁了数不尽的染血衣裙,才走到如今,又怎么能就此放弃,放过那些打着她项上人头主意的人呢?现在的她,在京城,在天子脚下,在重重保护圈里,才勉强算的上平安。但她不可能一辈子被困在京城里,更不可能叫人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一辈子。所以,她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弄清那似乎埋藏在自己身上的,解不开的秘密。
上辈子,她死的已经够不明比白了,这辈子,她绝对不要如此,绝对!
“你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垂眸,额前的刘海遮挡住紫七白皙的近似乎透明的肌肤,光晕打下了半张脸的阴影,遮住了他面上的神色。刚巧,在人们看不见的暗处,紫七的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在暗处显得极为诡谲。但当他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又恢复如初,摆出标准的紫宸式微笑,轻描淡写道:“姿涵,我与你父母总算交情一场,不能看着你陷入不该陷入的局里。罢了,我欠你父母一份人情,会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要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起我的身份,就连你丈夫也不可以。”
说着他伸出了手,指尖压住她的眉心。
凌姿涵微微抬头,仰视着眼前的那双大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尖饱满圆润,晃神间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这手,这感觉,还有这双逆光处看不清的,透着血色的眼睛。
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命令自己甩开那种心思。
原以为他答应了帮自己,自己会很开心,可现在,凌姿涵却说不出自己怀揣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怎么说呢,这个神话般存在的九尾狐,身上隐藏着的全是她看不见的秘密。而且,他之前的那番话经过她的反思,总觉得漏洞百出,可要细细的挑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现下,又这么快就答应了她,要助她一臂之力,简直就是天降大运,令她倍感不安。
不过想了想,她做了个决定,有能人不用的那是傻子。虽说她并不确定,这个紫七怀揣着怎样的目的,但就算他是颗定时炸弹,放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总比在暗处来的要安心许多。
如此,凌姿涵反被动为主动,嘴角扬起浅浅笑靥,桃花瓣形状的眼眸朝他的方向看去,睫羽蒲扇般的掀动着,温柔妩媚,尽显妖娆本色。而那血红色的眼眸,依旧不改最初的纯粹,隐约吐露邪恶。
眼尾儿扫过紫七那与她眸色相近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眼神反倒更显媚态横生,掩住了她百转千回的心思。
她推开紫七停留在她眉心上的手指,反手掐住脉门,心道,估摸眉心那儿都被他压出了个手指印了。“那你是愿意为我办事了?”
“勉为其难,卖个艺。”紫七似乎根本不把她双手紧扣脉门这一招放在眼里,耸耸肩,神色是那样的纯良无害。
凌姿涵抿着嘴唇,低声笑了笑,抬头邪恶的望着他,红唇掀动,是那样的诱人,绚烂的颜色,更仿佛罂粟花瓣般娇嫩。扣在他脉门上的手指微微紧了紧,指尖在脉门被紧压着的血管上画着圈儿,一下又一下。若在旁人看来,恐怕是令男人血脉忿张的调情,但身在其中的人都明白,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呵呵,既然勉为其难的卖艺,那你应该不会介意卖身吧!”
蓬松的尾巴突然僵了下,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但下一秒,凌姿涵的眼眸中却映出了紫七那微微得意对了脸庞。相反,凌姿涵道是后背僵直,眼眸猛地颤抖了下。因为那一瞬之间,明明紧扣住他的脉门的,可他却能不落痕迹的从她的那手小擒拿下逃脱。
这点小伎俩,恐怕连他本事的冰山一角都达不到,可见他藏得有多深。
不过,越是如此,凌姿涵就越是表现的超乎想象。
镇定自若的收敛心思,嘴角笑意盈盈,淡漠的神色中扬着一缕兴味,妖异的邪火般的眸光时不时地从紫七面上扫过,从容不迫的仰视着他,对上他难以琢磨的宛如深藏火海的眼瞳。
轻嗤,紫七的心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转瞬间,他又恢复了刚见面时的那份面貌,冷峻深沉。他看着凌姿涵,眼中划过缕讥诮,声音浸透着暧昧:“怎么,改主意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