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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事,而西朝也有散喜的规矩,自然就少不了发“喜糖”的说法。
小孩子们不顾大人的阻挠,尾随着队伍,找俏丽的丫鬟们讨要这喜糖。拿到手,不论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都是一脸幸福的笑着。
眼看着队伍从眼前走过,叫回了各家孩子的大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人道是三朝回门,老头活了半辈子,还第一次见着这么没规矩的新人!”
“可不就是,老王头,你说这一对啊,结婚不守规矩,图个热闹就算了,这回门,还这样,真真是乱了祖宗规矩。”路人摇头轻嗤,对叫老王的老头说着。“六朝回门,可算是开天辟地了!”
开了西朝皇族史实的天地。
抱着扁担的一个年轻人,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远去的车子,喟叹道:“邪王妖妃,诶,几时能获得向他们这般潇洒?”
“呸呸呸,不求上进的东西,给老娘滚回家念书去!”大院角门打开,走出来一位粗衣妇人,拿着扫帚就朝年轻人身上招呼,“老娘辛辛苦苦供你念书,可不是让你这般不思进取的。还不快给老娘进去读书,在这看什么热闹!你们几个,也别胡扯,带坏了孩子!”
女人横了眼门前说话的几个男人。
还没说话,靠在街角的花哨身影拖着长裙,逶迤而至,行至门前停下脚步,媚眼横流的朝周遭不问老少的男人,一应抛了个媚眼,笑的更是无比风流。即使初秋天寒了,还不忘为了衬托自己的美好,而摇着扇子。
“哟,这不是王姑娘吗!这赶早的,是要去哪儿啊!”满脸胡茬的壮汉瞪圆了眼睛,瞧着眼前美艳的女子,恬着脸问。
那模样,就差没流口水了。
“王叔,我们这些当戏子的,哪有赶早赶晚的说法,还不都是主人家叫一声,就得过去?”扇子轻佻的碰了下壮汉的脸,女子媚笑横生,却在转眸间朝看着她的青年暗送秋波,接着又幽幽地说:“眼下正赶着去相爷府上,听说今日点了几出大戏,三大班主现下估计都到了。”
谁人不知,这女子乃是京城梨园行里的名角,更是男人追捧的对象。只是相比四大名角,她总是落入下沉,性格也就越发怪异,行为更是轻佻,好似希望全天下的男人,都跪到在她的石榴裙下。
“哟,是去相府唱戏啊,那可要小心些了。听说邪王克妻,这位王妃那是通天本事的妖女,但若换了王姑娘,可就指不定了。”粗衣妇人看了眼儿子,伸手拧着他的耳朵,推搡着他就让他进了角门,自己却堵在门口,笑的阴阳怪气的对那名女子道:“王姑娘可要小心些,进了相府,眼睛别乱看,莫勾错了人,丢了命!”
“多谢大娘提醒。眼下时间也不早了,小女子,就先走一步了。”低声一笑,艳丽的女子又朝众人飞了个媚眼,转眼将目光落在好似气鼓鼓的,再不平着什么的粗衣妇人身上,挤了挤眼睛,嗔笑着靠近她说:“借大娘吉言,姑娘我,就勾搭给大娘你看看去。改日,走在这儿,要跪拜的,指不定就是大娘了,呵呵”
笑声未落,人已经带着婢女远去。
留下大娘气鼓鼓的瞪着那背影,低咒了句,“小贱蹄子”,关门回了院里。
而相隔了几条街道的东大街,却是一片繁华热闹。
相府中,早早地派了人在外迎接。
红毯铺地,轻纱帷街,封了左右行路,等待着那浩荡的仪仗队。
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新娘子回门。
但对相爷来说,这,是家门荣耀,光辉门第!
第129章肚里有种又奈我何()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这样的天气回门,算得上天公作美了。
但马车中的凌姿涵可没有精神去欣赏如此美景,只觉得浑身疲倦,大概是昨天晚上,被轩辕煌那混蛋压榨的太干净的缘故。
可不知为什么,出力的是她,到头来累惨了的却是她。
眼瞧着早晨轩辕煌精神奕奕,和打了鸡血似的又是练剑,有事处理公务,而她懒得连在床上翻个身,都觉得腰疼。若不是有静好事先给她配好了药汤,让她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今儿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这也让她在两个丫头面前丢尽了脸面,瞧,现下静好那副贼兮兮的样子,和流云那要笑不笑的模样,可不就是在挑衅她的威严!
又来了,又来了!凌姿涵稍稍偏开眼前的书卷,斜眼朝静好撇去,嘴角微微划过冷意,眼底飞过一抹寒芒,立马让静好识趣的收起那副贼兮兮的笑容,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但好景不长,静好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喷笑出声。
“静好。”一字一顿,凌姿涵意味深长的唤她的名字。
静好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任凭流云再怎么使眼色,也憋不住的笑了出声。更夸张的是,边笑还边揉着肚子。
“哈哈哈,小姐,哈哈我可是第一回瞧见有人能真真正正地制住小姐。”静好原本就不怕凌姿涵,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让她知道凌姿涵是个论正事时一丝不苟,见不得一丁点儿的错,若真有错,让她给逮追了,那恭喜你,你死定了。但说到了私事上,她对她们就很亲厚了,就算真的吹胡子瞪眼睛,那也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尤其是在那年发生那种事情之后,凌姿涵对她们这些人,就好似毒尊所说的“家人”。关心、体贴、照顾,当然也少不了互相依靠。
“是吗?”似笑非笑的回答着,凌姿涵撂开手中的书卷,挑眉看向静好,邪恶的目光浮动着让人不敢的流光,“你只是第一回瞧见啊,那本小姐是否也要让你瞧瞧,谁是真真正正地,可以制住你的人,嗯?”
心凉了半截子,本来还想打趣、调侃上两句的静好,倒是极为会察言观色,及时的闭上了嘴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道:“小姐,您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静好吧!”
凌姿涵撇了撇嘴角,她本就没想怎么地静好,但这丫头自从到了京城后,似乎越来越放肆了,也是时候找个机会稍稍给她点儿教训。想了想便道:“饶了你容易,等会儿,到了相府,你就别进去了。帮我去城东的百味果楼买点果脯,再去城南的凤栖酒楼给掌柜的送封信。嗯顺路到城西给我带只八宝鸭回来。若时间够的话,往城北走一趟,看看夏阳那小子有没有空,若有空,让他过几天来见见我。”
听着这话,静好讨喜的俏脸儿已经垮了下来,嘴角的笑也不复存在,就连眼神都变得极为“哀怨”,那神色和怨妇似得。
“小姐啊,您这哪里是饶了我啊!”
“不准坐车。”不理会她的抱怨,凌姿涵淡淡的补充了句。
“啊!您是要虐待我啊!”东南西北跑一边,不准坐车,得要多久才能会来呐。
“不准骑马。”凌姿涵继续补充,说罢又拿起了书卷,盯着上头晦涩难懂的古文字,若有所思的研究着。
静好差点没跳起来,没马车坐已经很可怜了,现在连马都不给一匹,这还要不要她回来了!她有不是流云,回轻功,可以飞檐走壁,穿梭自如对啊,轻功!
心中一惊,还没喜上心头,凌姿涵的再度补充,打碎了她最后的憧憬。
“不准找人用轻功帮你,只准徒步。”
短短一句话落音,静好冷了半晌,尖叫一声,“小姐,你太没人性啦!”
凌姿涵不以为然的浅浅一笑,移开书本,朝火冒三丈,却敢怒但再不敢多言的静好抛了个媚眼,好不妖娆。等静好被看的有些别扭的认输似的低下头时,凌姿涵轻嗤了声,淡淡的吐出一句,“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
僵了下,静好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咪,打了个激灵,在流云同情的轻轻拍了下她的背时,才回过神。不过,再看向凌姿涵的眼神,却是那样的狐疑。
她以为,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以为,凌姿涵这一年的转变是真的变了,可到头来却突然发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是多么的正确。
原来,她家小姐
一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打断了静好的回忆与沉思。
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对与突然停下马车,却没有传来任何通报,凌姿涵皱了下眉头,朝面色沉静的流云递了个眼色,转眼又看向了马车门帘。
流云会意,掀起车帘,与负责赶车的阿靖交谈了两句,又抬眼朝前头驭马走在队伍前头的俊挺身影看了眼,忙缩回车中,对凌姿涵汇报。
“小姐,前头巷子口,太子府的马车像是算好了似的,卡在我们前头,从那边出来了,先一步到了相府。”
“哦,是吗?”凌姿涵笑的极为玩味,并朝流云递去意味深长的眼神,低声呢喃,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这个凌琇,来的还真是巧啊。也罢,那相府我也不想回,能晚一刻,便晚一刻吧,让让又何妨。”
“小姐说的是。”流云了悟的绷直唇角,眼神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思。她转眸瞧了眼还在哀怨中的静好,淡淡的吐了口气,隔着帘子又对外头的阿靖说了几句话,在转回身时,便朝静好连着递眼色。见她不予回应,流云上前重重地拍了她肩膀一下,又对凌姿涵道:“看来还要等上片刻,小姐,我先送静好出去吧,面的回头到了府门口再走,太显眼。”
“也好,送她一程。”凌姿涵给予宽限,让流云送她,就等于给了静好一张直接到达城东市集的通行证。
只是静好知不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话音落,流云还是那般规矩的道谢,就领着静好的衣领,掀起门帘一脚,带她趁乱离开了队伍,避开众人耳目,送她安全去了市集。
来回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前头的队伍刚进了相府,凌姿涵的车马也动了起来。
流云掀帘子走入,朝还在优哉游哉看书的凌姿涵福了福身,就走到她身边坐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果真如此?”
凌姿涵似乎有些讶异,挑着眉梢朝流云探看了几眼。
见流云点头,凌姿涵垂眸盯着看着指尖,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低笑着说了句,“相爷敢把她接回来,就不会怕别人揭穿。这件事,怕是皇上都允许过,我们就不要掺合了。至于他们大了什么算盘,今日,怕是就能见分晓了!”
又想到了什么,凌姿涵调养看向流云,抿了抿唇,朝她勾勾手指,对她耳语一番。
流云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像是很赞同的样子。直到马车停下,她在离开凌姿涵身边,挑开帘子,去做此刻作为一个普通的贴身女官,该做的事。
此刻,在门口迎接的众人,已经跪倒在地,各个低眉顺眼,把脑袋是能压多低压多低,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里才好过。
轩辕煌先一步潇洒下马,却没有让门口迎接的人起身,而是转身走到车边,取代了流云原本的位置,朝凌姿涵伸手。
“卿卿,下来。”
凌姿涵心中暖暖,甜蜜一笑,眼中荡漾着淡淡的幸福。
素白的小手递到轩辕煌手中,指尖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心上。
轩辕煌紧紧一握,却未等她踩着脚踏下来,就伸手拦住她的细腰,抱着她转了圈,才将她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灼灼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