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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姿涵还是强硬的不服软,纵然小脸早就红透了,却还是瞪着他,一口细密的贝齿磨得“咯咯”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准备扑上来咬他一口呢。
瞧着那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臊的红苹果似的脸儿,轩辕煌故意逗她,在她耳畔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则三天我们也没闲着。不仅只是抱着你睡,我还帮你洗澡,擦身,给你上药,喂你喝汤”
嗯,该摸得都摸了,该亲的都亲了,该做的也做了,算起来这新婚三天,他过的还不算亏。就是少了些许福利。
“所以你那些没关好的小妾跑了出来,到处宣扬我是个荡妃,媚惑你,引诱你,还”看着轩辕煌的眼神,凌姿涵说不下去了。
身下。
是情欲的源头。
仿佛烙铁般,隔得她难受,更别说让她去忽略这个事实了。
四目相触,轩辕煌的目光炽热的似乎能将她灼烧。
凌姿涵从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顿了下,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却总算是收回了理智。微微闭了下眼睛,她调整着因体内燥热而急促的呼吸,还没来及说话,只觉什么温润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耳垂,吮咬、轻吻着。
接着,那熟悉的声音钻入耳中:“卿卿,这不是媚惑,是吸引。你,对我,是致命的吸引。”
就像毒药一样。
当然,若那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新婚妻子,不动情,没有欲望,和柳下惠一样,那个妻子估计也该哭了。
不过这时候,最想哭的不是屋里的一双璧人,而是还站在屋外的严修远。
原本呆愣原地的他,再听见凌姿涵的声音后,顿时又惊又喜,但转瞬那惊喜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愁容,面色难堪,表情僵硬,活像有人要把他派到边关守门三年一样。
这让前来送膳食的流云撞上了。
“严大哥,你这是”挨主子骂了?
拎着食盒的流云站在阶梯前,看着哭丧着脸的严修远,试探的问。
但不等严修远回答,耳力不弱的流云,不经意间听见了凌姿涵的声音“不要,轩辕煌,你想压死我啊!”
脸腾地红了,流云算是明白了,不觉同情的看向严修远。显然她会错了意,以为严修远不小心打破了轩辕煌的好事,才会露出如此难堪的表情。
可遇上这样的事情,流云也有些为难,拿着食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流云姑娘,能否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在下,在下不是因为”严修远试图找到合适的修辞,却不知该怎么说,最后重重地吐了口气,道:“诶,还请流云姑娘,为在下美言几句吧!”
他为什么就是做不到暗组那样的稳重呢,一回府就现了原形。
“严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严修远摇头摆手,苦笑道:“罢了罢了,也别美言了,以免姑娘也被牵累进去,在下还是”
不等严修远的话说完,静好的大嗓门就传了进来,声音依旧轻脆,但此刻却带着几许愤怒,“闭嘴,我家小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走,给我进院里跪着去。等见了王爷,才有你好看的呢!”
严修远和流云茫然的面面相觑,转眸同时朝外看去,只见一名身着湖绿色丫鬟服饰,面目清丽的女子,被静好反手钳着,扭着手腕,推着朝他们走来。
流云显然并不认识这女子,虽然她穿着的是府中丫鬟的衣服,但发饰并不像是府中丫鬟那么简单,特别是头上那根八宝翡翠簪,按品级,是要“妾夫人”以上才能带的。相比流云,严修远不同,他跟随王爷多年,熟知府内事务,而眼前女子,很不巧,他还真认识。
“流云姐姐,严大哥,你们都在啊!”
静好刚站住脚,就扬起讨喜的笑脸,一边和严修远、流云说话,一边屈起膝盖,蹬向那女子的腿弯,逼着她跪了下来,就气哼哼的准备往屋门前走。
见状,流云一把拦住了静好,问道:“静好,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从东边冷院里逃出来的妾夫人。”不等静好说话,严修远先开口道:“在下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这边通报的。”
“什么嘛,不过是个养在王府里的米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过没想到她还挺厉害的,打昏了当差的丫鬟,换了丫鬟的衣服,跑到外头,到处说我们小姐的不是,还企图出府也不亏小姐总说,这女人嫉妒起来,是很可怕的!”
听着静好絮絮叨叨的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流云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她低头看了眼那名还在骂骂咧咧的女子,从她因妒恨而狰狞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昔日春风得意时的美好。只不过,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骂凌姿涵。
本就没什么同情心的流云,几乎和严修远同时出手,点住了女子的哑穴,而这时,却听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一度春风?
不,看轩辕煌的脸色就知道,他并没有得到满足。
准确点说是,过门未入,就被凌姿涵给踹下了床。
而一切的症结都要归结于眼前这个女人。
她是谁来着?
轩辕煌淡淡的扫了眼,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但很遗憾,他并没有记住府中养的这个多余的人,不是他薄情寡性,只是他的感情有洁癖,而且他没那么博爱的胸怀,心中只能容纳一人。
想到这,他更加紧握住凌姿涵的腰肢,将她圈在怀里。
邪魅的眼神扫向呆立一旁的严修远,却令他立马立正站好,双腿绷得笔直,腰杆也挺得直直的,完全是操练时站军姿的姿态。不,甚至有些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一旁的流云倒是反应过来,对严修远使了个眼色道:“王妃久病初愈,不易久站,严大哥可否帮流云将小姐的软榻从西厢搬来?”
“当然。”严修远赶忙朝两人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这时,依靠在轩辕煌怀中的凌姿涵终于出声。
“不必了,流云,你去请管家,命王府中所有当差的人一并过来。静好,你进来替我梳洗。”话音落,凌姿涵撇过脸,抬头望了眼轩辕煌,无声的淡淡一笑,就好似交汇了千言万语。
而轩辕煌也挑起了唇角,不介意公示他本就不需要隐藏的感情,俯身在凌姿涵颊边吻了下,低声道:“现在依你,晚上可要听我的。”说着松开她的手,看着凌姿涵带着静好进屋。
整过过程,凌姿涵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
哪怕是一个施舍的目光都没曾给过。
而这中不屑,对那女人来说,却成了赤果果的挑衅。尤其是两人的亲密,深情款款的对视,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王爷,王爷”张嘴,却不能发声。
泪痕斑驳的女人,无声的呼唤着,似乎想要换来轩辕煌的注意。但他的注意力全在已经进屋的“妖妃”身上,等那轮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他只是冷漠的看了还跪在地上的她一眼,邪魅而又冰冷的眼神,除了那令人恐惧的森然,不曾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只一眼,就收回视线。
轩辕煌抬头看了看天色,眯起了眼睛,嘴角的邪笑却勾画的更为深邃。
“暗影,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从冷院逃出来的都抓回去。”话音落,一道黑影就从天空闪过,转即又引入暗处,好似刚才只是眼睛出现了幻觉。
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的轩辕煌顿了下,转即偏过脸,对恭敬的立在一旁,有些心慌的严修远挑了挑眉梢,寒星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邪恶的玩味:“随本王过来,有好差事交代你。”
第119章三天五日邪王妖妃()
传言,新婚三日,未曾踏出房门半步的王爷,与走马上任的新王妃,终于从房里出来了。不管这是不是个好消息,但,对王府众多仆婢来说,被主子集体传召,伴随着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还是那样两个传言足够写成两本内容丰富的自传的主子。
收到消息的众管事,都围着王府大总管顾福,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个所以然。
无奈,顾大总管,是出了名的忠心不二,而且嘴还特别的严实,别说问出召集他们原因了,就连是王爷还是王妃召集的,都问不出来。
真担心着,顾大总管一发话,众人面面相觑,就算再不想去,也只得召集清点了手下的人,分为内外院两批,随着大总管朝住院进发。
而此时,从东冷院,趁乱逃出来的另一名女子,原本是混在丫鬟群中,想要找个由头出府的。但没想到遇上这出事情,彻底打乱了计划。好在她换得是一件粉色丫鬟装,只是个末流的小丫鬟,倒也不太担忧,就跟在一堆丫鬟的后面,朝那边走去。
偌大的王府,就算再没什么伺候的丫鬟,林林总总加一起也有不少,所以,那名女子现下还算安全。
但被王爷规定,半柱香必须找到她的人,可就没那么悠闲了。
躲藏在暗处的影子,不知何时弄了套小厮的衣装,混入了仆婢中。掠过绿衣的丫鬟们,他走在粉衣丫鬟附近,利用极佳的耳力,监听着她们的谈话。同时也观察着这些丫鬟,终于发现了丫鬟堆里有几个奇怪的存在。
暗影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几个好似被孤立起来的丫鬟,不似别的丫鬟,都结党成群的,有着自己单独的圈子。那几个丫鬟,姿容都属上佳一类,但仔细观察,就发现了走在最末端的丫鬟,与别的极为不同。
冷漠的脸上毫无神色,孤鹰般的眼眸中,却飞快的呃划过一抹说不出的冷锐。
仿佛鹰找寻到了猎物。
“就是她了。”眯起眼睛,毫无存在感的小厮不知何时突然靠近了那个粉衣丫鬟,伸手拎起了她的衣领,运功提起,一跃上了房顶。
眼前一花,女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抓住一件不知何时被褪下的小厮的服饰。
懵了。
在一阵女子的尖叫,与管事的安抚声中,女子总算回过神,扑闪着眼睛看着那名通身黑衣的男子,你你你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直到她觉得脚下稳住,有了支持力,这才说全了那句话“你是什么人!”
“妾夫人,在下以为,问我是谁,不如想想怎么对王爷王妃解释。”领着衣领的手该反扭住那名女子的手腕,淡淡的给了句提点,就押送她往院中走去。
女子被好不怜香惜玉的他推了下,抬眼看着这陌生的院子。庄严华贵,又不失婉约景致,门庭上的题字十分刚劲有力,而落款却是她熟记于心的名字昔日的憧憬,如今的噩梦。
是主院,她心心念念的想着的,却让她一日日心灰意冷的,九王爷的院子。
“不,不,我不要去!”
女子惊恐万分,顿时落下两行清泪。
转身,她顺势跪在了地上,令反扭着她手臂的男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但扭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有放开。
因此,两人就以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相对站着。
“妾夫人,请不要为难在下。在下奉命行事,要将逃出的人带回去。”男人的声音依旧平缓,就像机器一样,没有任何感情。
女子可怜楚楚的望着眼前冷漠的男子,脸上尽是哀色,泪水决堤,朦胧了那双杏眼。但眼前男子丝毫没有动容,还是用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