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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樱绞着手帕,瞪了眼凌姿涵别在腰间的翡翠箫。火红的衣衫与碧绿的箫身形成鲜明对比,格外刺眼。她虽然因昨日挑衅不成,而深深厌恶凌姿涵,却因夏夏在此而有所收敛。毕竟夏夏是郡主,是东陵来朝见的客人,尊贵无比。
稳住心思,白樱朝两人施礼问安,并将朝一旁的女官打了个眼色,女官立刻走上前来,将皇后所赐之物碰上前去。
“准王妃,这是皇后娘娘所赐的驱热解暑的酒。皇后娘娘上次赐各宫阁降暑汤,王妃与王爷不再,故而今日有赐了这酒,还望准王妃笑纳。”
“有劳美人了。这酒,本小姐替王爷收下。还要劳烦美人,回去复旨时,替本小姐及王爷转达谢意。”说完,她朝流云递了个眼色过去,流云立刻上前,从女官手中接过托盘,就走了回来。
白樱悄悄观察,看凌姿涵没有喝的意思,就说:“皇后娘娘的恩赐,还望准王妃能及时体会。晚膳后也好去霞凤阁谢恩才是。”
“这都奇了,皇后娘娘似乎格外喜欢我们这些小辈,晚上谢恩。”凌姿涵意有所指的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樱,就伸手揭开托盘上盖着的那层红绢,给自己倒了杯酒,闻了闻说:“味道不错,是难得的佳酿。只可惜,里头加了不该加的东西,败坏了原由的味道。”
白樱的脸色渐渐显得有些难堪。
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她克制着声音的颤抖,一字一顿的说:“准王妃说的哪儿的话,这佳酿怎么可能加过东西。”
“加没加,尝了才知道。”深深地看了眼脚已经转了方向,似乎想逃走的白樱,凌姿涵抿唇一笑,朝上空看了眼,无声的吐出两字,“来人。”
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飞下,点穴功夫精准的将随行进入屋中的那名女官点到在地。
留下白樱点了哑穴。
“豆蔻,把这酒全都灌给她喝。”凌姿涵对点了白樱哑穴的,此刻正朝自己走来的倩影吩咐了句。
豆蔻扑闪着眼睛,嬉笑道:“小姐最知我心思,我啊,最喜欢的就是用强。”
从流云手中接过银壶,打开壶盖,将杯子里的酒倒回了壶中,就笑盈盈地走向了白樱,生生捏开她的牙关,将一壶酒灌进了她嘴里。待豆蔻松手后,白樱拼命地抠着喉咙喉咙,想要把酒吐出来,却只是干呕不止。
凌姿涵做到白樱身前,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冷笑道:“放心,死不了。自己打的算盘,还能不知道里头下的是什么药吗!我也不会又你那么狠心,只想给皇后一个教训。豆蔻,流云,等她毒发了,就把她送回皇后那里。”
少顿,凌姿涵听到屏风后传来约好的扣屏风木栏的声音,便快步走入其中,等出来时说:“等她毒发了,直接送到皇后主院去吧!”
凌姿涵垂眸看了眼白樱,唇瓣挑起一抹邪恶的妖娆,眼尾扫过她时,仿佛带着寒气,冷的她身子微微战栗,却如死里逃生般的哭了出来。她痛苦的看着凌姿涵冷艳如霜的脸,望着她的眼神,却觉得喉间一紧,总觉得凌姿涵再打着什么主意,令她恐惧不已。
但她拼命的张嘴,想要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而这时,她听到凌姿涵对夏夏温和的说:“小王爷让你回去等着看戏。”
“啊?什么戏?!”夏夏站起身,好奇的看着凌姿涵,边问,边往下走。
“你哥哥不能用寒性的东西,但不能坏了皇后娘娘的心意,刚巧太子爷在。太子爷发扬了下崇高精神,帮他喝了那壶佳酿解暑。”回头,凌姿涵看着白樱已经双目颤抖,全身哆嗦,双手指节泛白,眼看着好似就快要窒息了。
垂眸浅笑,凌姿涵就听夏夏用哪种极为解气的口吻,生硬的吐出两字“活该!”
活该受到这样的报应,若不是她们居心不良,算计她不成,有去算计她哥哥和涵涵,那里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在凌姿涵耳边说了句话,夏夏斜了眼白樱,就趾高气扬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到了二门带着女官和贴身婢女离开暖玉轩。
“自食恶果。”恶魔般的微笑着,凌姿涵再也没多看白樱一眼,只轻描淡写的吩咐道:“流云,去吧她带来的宫女都收拾掉。豆蔻,把她给我挪开,碍眼。”
白樱惊恐却又满怀恨意的瞪着凌姿涵,使劲的捶着地面,想要挣扎。却只换来凌姿涵凉薄的一句话,“我发过誓,绝不会在让任何人,扼住我的命运。任何人!”
她的命运,只能在自己手上。
次日一早,宸帝震怒的消息传遍各宫,并急招随行大臣与皇子,欲废太子!
地点,还是在霞凤宫里。
不同的是,这次不是佛堂,而是皇后所住霞凤宫的正屋里,一对男女赤身相拥在地上,清晨被人发现。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最得意的儿子,西朝尊贵的太子爷,轩辕琰。与当今圣上极为宠爱的樱美人,白樱
第102章盛怒之火引祸上身()
霞凤阁中,皇后领着众人跪在殿前,战战兢兢的压低了头,根本不敢去看殿中的宸帝。而此刻龙颜大怒的宸帝,也没有心情理会皇后,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太子,余光偶尔扫向白樱,怒眸中却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得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打小就阴沉的太子,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倒是旁边的白樱,双手紧紧拽着衣领,抽噎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求饶着,不住叫屈。
她想要去抱宸帝的腿,却又有些胆怯的缩回了手,可想想,心里又着实委屈,忍不住痛哭不止。
“皇上饶命,嫔妾是冤枉的!皇上,皇上求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啊,否则嫔妾死不瞑目啊!皇上”
“冤枉?好,朕倒要听听,事实面前,是怎么冤枉你这个污秽宫规的贱妇!”走到白樱跟前,宸帝冷眼看着狼狈的白樱,俯下身,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自己。
阴冷的声音犹如被寒冰包裹,宸帝凝视着白樱原本还让他有三分怜爱的容颜,此刻却深恨不已。尤其在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那刺眼的欢爱痕迹后,怒气不减反增。
转眼又看向陷入死寂的太子,冷冷挑唇。
这就是他的好长子,众臣推举的好太子!
西朝开朝以来,他们轩辕家,还真没出过儿子给亲爹戴绿帽子的事情。而太子这出事,这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如此丑闻面前,这让最注重颜面的宸帝怎能不动怒。
宸帝拂袖甩开白樱的脸,就像丢开一块破木头一样,哪还有平日里的半点怜爱之意。
负手而立,他声音冷沉如冰:“说!朕,倒要听听,朕的好太子,好妃子,要怎么解释这铁证如山的事实!”
白樱面色惨白,不住颤抖,支撑着地面的两手却好似失去了力气,让她一下子趴在了地面上。
太子则面色铁青的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地上的毯子,就像是昨晚欢好时抓柔白樱一般,但此刻却充满了愤恨之意,双目瞪圆了看着地面,仿佛受了莫大的耻辱,沉寂在思绪之中。
殿外,皇后心疼的看着儿子,却怎么也想不通。
昨日,白樱分明好好的回来与她复命,并说酒已经赐了下去,怎么今日却成了这样?难道是被凌姿涵做了什么手脚?可也不对啊,她派去的女官也会来了,说是给小王爷从了酒,看着小王爷喝下去的。
而她儿子,昨晚来请安的时候,还一切都好,怎么一觉醒来,该发生的都没发生,不该发生的到都发生了?
那就只能是完颜斐扬与凌姿涵一同做了手脚,否则,没道理会变成现在这样。可转念一想,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或许不关妖女的事情,是白樱,是白樱存心勾搭她儿子!
一定是这样,再怎么说,这白樱都是皇贵妃的人。她怎么能那么蠢,竟然鬼迷心窍,应了白樱,害得她儿子
皇后痛苦的凝视着儿子的背影,看着他沉默地的,披着四爪蟒袍,跪在宸帝脚边,皇后的心都快就到一起了。耳边宸帝一声声“畜生”的责骂,还有如雷鸣般,在耳畔不断回旋。越想越气,她仿佛啐了毒的眼神扫过颤抖的白樱,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一股怨气涌上心头。
此刻的她,恨不得将白樱活剥拆骨,饮血鞭魂。
没想清楚来龙去脉,求生的本能让白樱方寸大乱。她顾不得许多,匍匐着上前,郑重地朝宸帝恭敬的三叩首,就将来龙去脉与宸帝说清。并再三强调,这件事情,是皇后交代她去办的,她是受害人。而她昨日前去给凌姿涵送酒的时候,被发现了,还被凌姿涵强灌了酒,说是要等她毒发的时候,再送来霞凤阁。
“求皇上为嫔妾做主,嫔妾真的是冤枉的!嫔妾的心从来只属于皇上一人,平日里从无违乱宫规之举,也断断不敢背叛皇上。嫔妾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嫔妾所言,句句属实,若皇上不信,可传唤嫔妾的婢女问话,也可让准王妃与嫔妾当面对质!若查出有所不实之处,嫔妾愿以性命相抵”
白樱言辞凿凿,似乎极为坚定。但她看宸帝好像并没有为之动摇,连忙跟着赌咒发誓,说自己若是撒谎,就永世不得为人!
宸帝转脸看了眼白樱,心中却也明白,若不是药物所谓,白樱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只是这儿子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了
“齐德海,速速命人去传凌相千金、东陵小王爷,及樱美人身边伺候的人过来。”
齐德海得令,忙唤人去传话,走回殿中时,刚好听到宸帝问太子,“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的吗!”
这时候的太子已经冷静了下来,思量着前因后果,就明白最大的问题出在那杯酒上。当时,他是听说凌姿涵也被赐酒了,就想到了前些天的那件事,猜想着是母后有意撮合,这才存了私心的代完颜斐扬喝了那杯酒。却没想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赐酒的是他的母后,他也不能指出,只能保持沉默,将头压得更低。
他的动作,换来宸帝更大的怒气,正要发作时,便传来了几位王爷殿外求见的消息。
宸帝抬腿踹了太子一脚,转身走回上座,对齐德海扬了扬手,“传他们进来!”
暖玉轩。
凌姿涵领了旨意,换上稍显正式的衣服,就随着领路的公公,带着流云一行朝霞凤阁走去。
“凌小姐。”
“小王爷。”在霞凤阁门口,凌姿涵与完颜斐扬撞上了,盈盈一礼,凌姿涵看着已经从角门进去的那队宫女,转眸对上完颜斐扬的目光,“小王爷也被传唤了?”
“是啊,没想到小姐也被传召来了。”
交谈两句,凌姿涵与完颜斐扬就被通报后回来的太监引入正门,穿过回廊,走入殿前宽广的院子里。
凌姿涵略略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乌压压的一片人头。
清一色的粉裙宫女,几乎占满了大半个院子。靠前的位置,点缀着三两翠色,是女官的服侍,再往前,则是穿着九尾金凤凰袆衣的皇后。
“臣女(小王),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两人一前一后的停在殿门前,向宸帝施礼。
宸帝抬了抬手,朝齐德海使了个眼色。齐德海立刻走上前来,请两人入内,“小王爷,凌小姐,请”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入其中,凌姿涵的用余光扫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