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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方法不错,但用错了对象。阮明烟,不妨告诉你,那天你在九王爷营帐里,勾搭是王爷的带刀侍从,王爷好心,让他把你劈昏了,送到你该去的地方。所以,别说与他颠鸾倒凤,就是你的头发丝,他也没碰过。脏!”
说着,凌姿涵松了松手,冷声道:“少做不切实际的梦了,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敢作敢为的女人,想给你留份脸面,现下看来也不用了。你若不服,大可以去向万岁爷说你刚才的那番话,当然,万岁爷是个通情理的人,办事讲求证据。当日,随行之人谁不知道,你被抓到时,正与太子颠龙倒凤?阮明烟,你说那种话的时候,脑子是被门挤过了吗!”
说完随手一拂,凌姿涵像是扔一块破抹布那样,不屑地丢开了她,并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道:“本小姐对蠢蛋没情绪,对你动脑子,简直是对本小姐的一种侮辱。”
少顿,她移开目光,从那不停磕头,身体抖得好似随时都要晕过去的宫婢身上掠过,淡淡道:“别磕了,你是个宫女,听主子的话没有错。但既然敢做,又何必在这里苦苦求饶?哼,带着你的主子,滚远点。以后别再让本小姐见着你们,否则,下一次,本小姐会让你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
她不介意暴力的美学,这偌大的行宫少一两个人,手脚干净些,也不会把事情落在她身上。只是,她不屑对这种人动手。
回眸,在次看了眼终于流露出惧意的阮明烟,凌姿涵的嘴角牵起一抹近似乎残忍的笑,拂袖而去。
离开前只留下一句“纵然机关算尽,最终反误性命。不自量力的人,从开始就注定要输。阮明烟,留在禁军营,都比皇家好,可现在你怕是回不去了。”
她,注定要死。
远处的树梢上,以为身形瘦削的少年斜倚这树干站着,望着树底下匍匐在地上,捶着地面凄凉狂笑的阮明烟,清明的琥珀色眸子露出一丝讥诮。一个将死之人,他不需要担心。
少年转眼看向渐行渐远的火红身影,她正仰望着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心中呢喃着那个亲昵的称呼,忽然觉得颊边痒痒的,他侧过脸,伸手摸了摸肩膀上蹲着蹭他的皮毛黝黑的小胖猫,揉着它的脑袋道:“猫儿,你也觉得我的姐姐很不错吧!”
第97章俊男美女姿涵之忧()
避暑的日子并没有多么的清闲。
轩辕兄弟一早被宸帝召去议事,等到了日上三竿时,宸帝单独留下了太子,让其他几位王爷先行离开。
三兄弟告退后,一同出了院门,在门口分开,朝着两个方向离去。
目送八王爷离开,轩辕谦推着轩辕煌的轮椅,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一旁的严修远几次想要接手,他可不敢把自己家殿下交到六王爷手中,心下依旧十分介意两人的关系。但不知怎么了,似乎自打两人从行宫把太后接回京后,这关系明面上没改变,但暗地里已经好了许多。虽说这个好字还是需要打折扣的,但已经比之前那种冷淡、凉薄,偶尔还可能剑拔弩张的关系要好上太多了。
可轩辕谦并没有换手的意思,轩辕煌更是没有提出者要求。
于是,就这样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两人,满满的走着。
轮椅的木轮轧过青石板,溅起一小片水花。
昨夜的雨水似乎还没有干透,也难怪今天的天气如此湿闷。
“今年的花,似乎比去年开的早了。”
“嗯。”
“但六哥在意的事情,却一丝一毫也没有变过。”
观赏着身边的花丛,碧绿的叶子托乘着各色花朵,花团锦簇,一片繁华。偶尔经过一两只彩蝶,落在花心上,极慢的忽闪着翅膀。蜜蜂在花丛中飞着,似乎也在忙碌着采蜜的事儿。
轩辕煌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色,嘴角始终勾着笑,似乎早已沉浸在此景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轩辕谦脸上的变化。
轩辕谦双手握着轮椅椅背上的扶手,低头看着这个一向让他头疼的,怎么也猜不透的幺弟,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声用极细微的声音叹了口气,压低那本就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说了句与他们话题好像连半点关系都没沾染上的话。
“阮明烟死了。”声音稍稍顿了下,他看着目光依旧向前,只顾看着蜜蜂忙碌,压根没听见他声音的九弟,无声的吐了口气,继续道:“听说太子近日来,总派人打探涵儿的消息。只要你我不在她身边,他见了空子,就喜欢往涵儿身边凑。不知九弟可有应对办法!”
“这事,我知道。”阮明烟的死,早就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早在前些日子,就是阮明烟“企图逃跑”的那一天夜里,宸帝就派了人,将阮明烟送回去。只不过在出了邺城后没多久,就来了一批人,劫持走了阮明烟。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朝中,得知爱女不见的阮将军丝毫没有放弃,加派人手,四处搜索爱女的下落。这件事,皇上也极为重视,派了不少人里去找,结果,还真被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只有阮明烟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最可怜的是,阮明烟被找到时,恐怕已经遇害许久了,她身上多处溃烂,好似被某种野兽尖利的爪子挠伤的,脖子上还有一个鲜明的牙齿印,小小的,但看得出是,那牙齿应该尖利的很,能够穿刺肌肤。看上去像是两个血窟窿,上头还残留着发黑的血迹。
初步判断,可能是中毒,又有可能是被野兽袭击。
不过,这些都只是表象,真相也在众人心里,他们都明白,宸帝再怎么英明神武,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动摇了皇家的威严。他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女人,成为他西朝太子人生里的污点。所以,阮明烟不管是如何一个死法,都不重要,万岁爷也不会花时间和人力物力去查,最多做做样子,给阮将军一家一个交代。至于真假,那并不重要,只要她消失了,就成。
而太子的言行,才该是他们要担心的。
如今,太子不知是中了邪,还是怎么了。三不五时往轩辕煌所住的地方送东西,说是赏给凌姿涵赏玩。但同样是弟妹的皇子妃妾,却没有同等待遇,因此有不少流言蜚语传了出来。可能是凌姿涵妖女的妖名在外,那些女人也不敢当面说,也只是背后嘀咕。对于这些,凌姿涵却保持着一种冷静的让人发指的心态,他送礼,她接着,他靠近,她退后,他谈亲伦,她说纲常,那不愠不火但拒人千里的态度,愣是把隐忍的道行极为高声的太子逼得差点发火。
但想想那天在太后宫中,太子在一边隐忍着磨牙的样子,还真是想笑。事后听严修远说,太子回自己的院子后,找了那些个倒霉蛋泄愤,弄得一院奴才怨声载道,但都敢怒不敢言,尤其在皇帝面前。所以,打凌姿涵这样冷待对待他之后,太子宫中的奴才就常常鼻青脸肿的出现
“不能掉以轻心,老九,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似乎察觉到了轩辕煌眼底的笑意,轩辕谦压低声音提醒他,唤回他的注意力,同时也让他的心思收紧。
那略带威胁的话犹在耳边,轩辕煌微微勾唇,转脸看向轩辕煌,低声道:“皇兄似乎多虑了,我从没想过给出了自己以外,任何人得到卿卿的机会。”
太子那种货色,更是想都别想。
“呵,为兄期待你的表现。”轩辕谦笑的温和,眼光却极为凌厉。
轩辕煌抬头看了他一眼,偏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抿唇一笑道:“听说父皇有意让皇兄与夏夏郡主结秦晋之好,臣弟先恭贺六哥了。哦,花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在多提醒六哥一句,皇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一次,恐怕不会罢休,下一次有可能就会落在郡主身上。六哥若还为前途着想,就请命人护好七郡主”
“九弟,有时间为我想这些,不如去想想自己的事。你的腿”犹豫了下,轩辕谦还是说了出来,“你的腿按照师叔的方子用了药,但效果并不可观。为此,涵儿请了另一位高人,在皇祖母的寿宴后,会来给你诊治。当初我们的决定太过草率,或许”
“是我自愿的。”紧握着拳头,轩辕煌的眸光微颤了下,挑眉扫向轩辕谦,冷声问:“六哥,代价是什么!”
“啊?”
轩辕谦失神的愣了下,转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请来的高人,需要凌姿涵付出什么代价。不觉苦笑起来,轩辕谦捏了捏眉心,摇头道:“我师叔,就是涵儿是师父,是不愿意在医你了,他原本就是用毒的,让他医人已经是破了他的大忌。现下他怕治不好你,就给涵儿指了条路,公然赖账。说实话,那位高人我也很少见过,他一年只会来一次,多数情况下是和涵儿在一处,说说话,然后就走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只尊称他,先生。”
“卿卿请他来的?”
轩辕谦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他眼中藏得很好的苦涩与无奈,却透露了他的心思。
那位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卿卿又应了他什么?
少顷
“修远,我们回去。”
“是,殿下。”严修远恭敬的对尧王行了个礼,从他手中扶过轮椅的把手,就要推轩辕煌走,却听身后再度传来轩辕谦那明明温和,可听在耳中,却让人觉得透心凉的声音。
“老九。”望着正前方没有偏头看他的轩辕谦,无声的叹了口气,“别辜负了她的心意,我从来没见过师妹如此的帮过谁!”他似乎也没见过轩辕煌对那个人这样上心过,一直以来,这两个仿佛都在游戏人间的人,竟然在彼此出现时,渐渐为对方多了份心,有了份人情味。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他想。
轩辕煌挺直了脊背,语音淡淡的却浸透着坚毅,徐徐吐出四个字,“定不负她”,说完他的声音微微哑了些,用稍显沉重的语气说:“六哥,我从浪尖上退下来,你也将会成为皇后的目标。她在暗处,还是小心为上。必要时,我会自请大婚后带卿卿回封地,你务必小心。”
虽然他与轩辕谦很不对盘,但轩辕谦在凌姿涵心中的份量很高,他就更不希望轩辕谦出什么事,因为他不希望凌姿涵为这男人而劳心。
“嗯,多谢。”
同时回眸。
两人的目光交织一处,没有火花四溢,只是浅浅回眸,交换神色。
转即会心一笑,再同时转身,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行去。
“哎呦,王爷,宁可回来了!”没等轩辕煌靠近院门,守在门口的太监就疾步醒来,迎了上去道:“小姐都收拾妥当了,就等王爷您回来了”
说句话的功夫,严修远已经推着轩辕煌的轮椅,走入了院门,行动如风。
穿过“t”形桥,严修远把轮椅推到暖玉轩的侧堂里,边退到一旁守着。等轩辕煌自己转着轮椅进去时,就见流云、豆蔻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牵着小少爷凌清泊手的静好。
相视点头,既然打过招呼,就看流云如他一样,退到门侧站着,目送静好与抱着麝猫的豆蔻,带着凌清泊绕到后院那边。
屋中,凌姿涵斜倚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不知在想着什么。察觉有人进来,她忙装模作样的继续看书,等那人靠近,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的书居然拿倒了。